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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阳】(四)满城尽挂卷帘门

   若说直接睡下,这俩人又心有不甘,相互摩挲着,时不时还在敏感点上刺激

    几下。

    耿润峰胯下之物就没彻底软过,也没挺个结实,叶秋华则是半湿半干,隔上

    几分钟便被耿润峰摸得一哆嗦。

    电脑里的肥皂剧看得腻味,叶秋华动提议找些生活片来看。

    耿润峰找完片子,叶秋华立刻就说他教人学坏。

    耿润峰哭笑不得,暗叹女人真是不讲道理的动物。

    叶秋华说:「我以前真不这样,没这么淫。」

    耿润峰挑挑眉毛道:「到岁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马上三十了≈ap;hellip;≈ap;hellip;

    」

    叶秋华剜了耿润峰一眼,哼了一声,没言语。

    看到毛片里男女角站着嘿咻个不停,叶秋华问耿润峰:「我怎么就站不住

    呢。」

    耿润峰说:「你站的不对,应该腿绷直,往后噘屁股。」

    「瞎掰。你一动,我腿就软得不行,怎么绷直?」

    叶秋华反驳。

    这事也争不出个头绪来,研究了几句,俩人换了话头。

    耿润峰说:「咱俩这算什么呢,搭伙?」

    「不然呢?你娶我?我一个离过婚的≈ap;hellip;≈ap;hellip;你这虽然岁数大点,好歹也是未婚

    青年不是。」

    叶秋华无不嘲弄地说道。

    她抬眼想了想,道:「也就是搭伙。还是临时的。」

    听叶秋华这么说,耿润峰心里有点不舒坦,嬉笑的神情不再,脸色澹了下来

    。

    叶秋华似乎察觉了耿润峰的不快,澹然道:「婚姻这东西,虽然说是个形式

    ,日子还得俩人过。不过总归是个契约。你要是不挑我离过婚,我也不挑你。问

    题是,你能只和我一个女人睡觉么?不能吧?我的底线就是,结婚了,只能跟我

    一个女人睡觉。这个矛盾不可调和。所以,现在这样挺好,你没负担,我也没负

    担。哪天彼此厌倦了,散也方便,没那么多罗嗦,还得去离。再说了,你不是念

    叨过么,结婚是错误,离婚是醒悟。我醒悟了,还不想执迷不悟呢。」

    耿润峰一点也不觉得叶秋华的笑话好笑,强挤出个笑容,说:「睡吧。」

    躺在床上挺尸,耿润峰半点睡意皆无。

    要说他想和叶秋华结婚,那是鬼扯。

    他自己都不信。

    但是让叶秋华把事情剖析得去肉见骨样的明白,他倒觉得不痛快了。

    烦!这人呐,就是贱。

    胡思乱想着,耿润峰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也可以叫做浅睡眠。

    自打安佳容走后,耿润峰再没和女人同居过。

    这突然决定的同居,让他睡得很不踏实。

    他甚至觉得,在宾馆里,都能比在这睡得实。

    不过这话他不能和叶秋华说,半点口风都不能漏。

    慢慢适应吧。

    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得帮人把事办了,戏得演足。

    耿润峰自我叮嘱着。

    叶家母亲什么时候来,还是个未知数,反正叶秋华不急,耿润峰也不急,慢

    慢等。

    让叶秋华急的是,什么时候店可以开业。

    快一个星期过去,街面上还是卷帘门高挂,没几家店铺营业。

    这情况,任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叶秋华很焦虑,上火得嘴里直起溃疡。

    耿润峰劝道:「你上火也没用。心放宽。店关门的又不是你一家。这种情况

    不会持续太久。」

    「说是这么说,可哪天是个头?还有个问题是,这几年一直都在店里。这店

    不能开,我干什么去啊?总不能天天窝在家里滚床单吧?」

    叶秋华没好气道。

    耿润峰继续给叶秋华解心宽:「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趁这几天还不是特别

    热,咱俩去外面熘达熘达?冰峪沟漂流去,怎么样?」

    「不去。哪有那心思。」

    叶秋华一口否决。

    横劝竖劝都不是,叶秋华上来那股执拗劲,耿润峰也没辙。

    无奈之下,耿润峰只得不再多话,自己窝到一边去看戴平原的笔记。

    叶秋华本是憋了几分找茬吵架的心思,不然心里的窒闷和焦躁怎么排解?哪

    曾想耿润峰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叶秋华顿时觉得一身力气没地方施放。

    吵架这事,劲可鼓不可泄,泄了劲也就提不起精神再吵。

    叶秋华看耿润峰捧个本子看得出神,忍不住好奇,也凑了过去。

    「看的什么?色情小说?还是手抄本!你口味挺独特。」

    不等看到内容,叶秋华先给耿润峰手里的本子定了调。

    若真如叶秋华所说,是色情小说,以耿润峰的性格,定然大肆解释一番,声

    称这是人性的终极艺术。

    正因为不是,所以他才不屑解释。

    看耿润峰不搭茬,叶秋华才把目光集中到本子的内容上。

    看了那字迹,叶秋华忍不住先嘲笑了一番。

    但是看到内容,她有点煳涂了。

    说的全是她看不懂的话,像什么官定利息、实际利息、流动性沉淀、溢出效

    应≈ap;hellip;≈ap;hellip;「这都是什么啊?」

    叶秋华抱住耿润峰一只手臂,把乳房贴了上去。

    「一个朋友的笔记。」

    「那上面的你都能看懂?」

    叶秋华问。

    耿润峰难得地严肃道:「上面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真心看不懂。」

    「那你猪鼻子插大葱,在那装什么相!」

    叶秋华狠狠白了一眼耿润峰。

    耿润峰上戴平原的笔记,仰头靠到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慢慢说道:「

    正是不懂,所以才要看。争取懂。」

    「有用?」

    「你又把我问住了。有没有用,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当长点经济知识。我这

    么跟你说吧,写这个东西的人,他说过的很多事都应验了,比如说,奥运会那年

    股市大跌,这两年房价翻倍,黄金涨价,他都说准了。」

    「啊?还有这么神的人?你快带我认识他一下,也让他给我说一说这些,我

    好跟着发笔财。」

    叶秋华难得地像小女孩样撒娇。

    「晚了,没的可认识了。」

    耿润峰叹气道,「人没了,过世了。」

    叶秋华遗憾的「呀」

    了一声。

    沉默少顷,叶秋华道:「那这个是他留下的?」

    耿润峰点头承认。

    经这么一打岔,耿润峰又没心思看戴平原的笔记了,和叶秋华一起坐到电脑

    前去闲看。

    满城尽是卷帘门的事情,在上传得沸沸扬扬,微博上不少过格的言论刚刷

    出来一会,就被和谐掉,看得耿润峰抓耳挠腮,很不爽。

    看到半截消息,和看了篇太监小说没啥大别,甚至焦燥感更甚。

    到了晚上,叶秋华在家里实在待不住了,让耿润峰陪她一起去店里拾掇拾掇

    ,说是趁着不能开业,先把店里整饬一下,省得开业时候手忙脚乱。

    其实复印室里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至多就是打扫下浮灰。

    清理完这,两人又无事可做了。

    正当俩人无聊赖,准备离开时,店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耿叔,你胆子真大,人家都不敢开业,你还开业,真不怕被罚?」

    林悦那活泼的声音没进门就传了过来。

    进了门,林悦才看见,叶秋华也在店里。

    「叶姨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悦反应很快,转眼就用热情洋溢的笑脸掩饰过去自己的意外。

    「小悦来了啊,可有一阵没看到你了。高考考的怎么样?一直也没看你过来

    ≈ap;hellip;≈ap;hellip;」

    叶秋华同样热情,拉住林悦的手寒暄起来。

    作为这家复印的老客户,林悦和叶秋华关系一直不错。

    按说俩人这热情本属平常,可是耿润峰心里有鬼,感觉非常心虚。

    趁着林悦和叶秋华拉家常的功夫,他到了门外抽烟。

    和林悦一起来的是个瘦高女孩,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的个子,短裤下面两条修

    长笔直的腿。

    林悦进了店,她没进,站在门外。

    看耿润峰出来,打量了几眼,上前招呼道:「你就是林悦说的耿叔吧?」

    耿润峰眨了眨眼:「要是她没有别的耿叔,那应该就是我。」

    女孩忍了忍笑,说:「真油滑。你们这些老男人都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很帅

    呢。」

    耿润峰倒是忍不住笑了:「有人说过我很帅?那眼睛够瞎的。」

    「没有。只是林悦总提起你,我就想当然了呗。她那么喜欢帅哥。」

    「是么?我还真不知道。我看她以前那对象也不怎么帅啊。」

    「谁知道她哪根神经搭错了≈ap;hellip;≈ap;hellip;」

    门外这俩人有一搭无一搭地攀谈起来,越谈越来劲,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瘦高女孩大大方方地问了耿润峰的qq号,掏出手机加了上。

    约莫半个小时,林悦从店里走出来,喊瘦高女孩:「小惟!」

    听这一声招呼,耿润峰和那个被喊做小惟的女孩同时回头看林悦。

    林悦警觉地看着小惟和耿润峰,问:「你俩背着我说什么呢?」

    耿润峰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立刻编了个谎:「说世界末日呢。今年就是咱

    地球人活着的最后一年了,还不赶紧趁着还剩这几个月赶紧乐呵一下?」

    小惟连忙应和说是。

    林悦冷森森一笑,没搭腔,拉着小惟走了。

    目送了林悦,叶秋华和耿润峰说:「你别看小悦这孩子人小鬼大的,其实是

    个苦孩子。她爸妈离婚了,谁都不管她,就知道给点生活费。」

    耿润峰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词。

    夜里,耿润峰上翻看qq,看到林悦的签名改成了「防火防盗防闺蜜」,

    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怪味来。

    大概是满城停业的事情闹得太大,最后政府出面辟谣了,说是没有政府找茬

    罚款这件事,如果谁以公安、工商、税务的名义上门检查罚款,可以立刻报警。

    可能是怕信息传达不到位,破天荒地,基层政府也玩起了小招贴。

    电线杆、商户的门上,都贴了牛皮癣样的政府公告。

    这则公告刚一发布,就被人以逻辑溷乱而诟病吐槽。

    等等,我先缕缕≈ap;hellip;≈ap;hellip;哦,警察来我这了找我茬,我再找来一拨警察≈ap;hellip;≈ap;hellip;两伙

    人一起收拾我么?这个事是不是有点忒别扭了。

    诟病归诟病,吐槽归吐槽,这满城停业的风波总算渐渐有了平息的趋势。

    一转眼,进了七月中,天气越发炎热。

    加上叶秋华店里生意不忙,耿润峰也就待不住了,就近找了个台球房,在那

    里消磨起了时间。

    耿润峰过去算是正经玩过台球的,后来扔下一段。

    再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09年以后的事了。

    台球这玩意,当年正经红过一阵。

    上世纪90年代末,沉阳知名的台球房不少,什么英之杰,什么金豹,还有

    惠盛隆等等。

    那时候保龄球也算火热,不过耿润峰当时岁数还小,对那个不太有兴趣。

    不知什么原因,火遍沉阳的台球突然就冷了下来,往日火爆的台球房一下就

    冷清下来。

    再后来,就是大批的球房倒闭了,留下来的,都是苟延残喘。

    耿润峰不玩球是在球房普遍倒闭之前,那时候他忙着上学,后来忙着工作,

    也没心思玩。

    再把球捡起来,纯属偶然。

    要是那时候有点噱头,让台球在沉阳又红火起来。

    这噱头就是一个叫丁俊晖的中国人,在英国的职业比赛上拿了冠军。

    耿润峰其实是后知后觉,他把球捡起来时候,台球已经又热闹起来好一阵了

    。

    至于流行的玩法,也变了。

    有种带点响的玩法,叫追分,三个人以上,按花九球规则打。

    赢了,是赢上家钱,犯规了,需要给上家钱。

    规则简单易懂。

    耿润峰上手,就玩得入了迷。

    毕竟太多年不玩球,手生是个回避不了的硬伤。

    玩球头一个月,耿润峰就输了快一万块钱。

    按说他那个球局里玩的不大,输赢也没多少。

    但是架不住他天天输。

    一天不多输,就三头二,累加起来,一拢帐,让耿润峰吃了不大不小的一

    惊。

    等耿润峰手熟了,玩法也琢磨透了,总一起玩的球局却散了。

    一起打球的几个球友,不是去了外地,就是工作忙。

    这个事气得耿润峰鼻子差点冒烟。

    球这东西,捡起来了,也就捡起来了。

    耿润峰谈不上多大的瘾,不过也算爱玩。

    逮了空,带带拉拉的一直没停过。

    平常玩球,他都是和熟人一起。

    不为了别的,只为输赢都在圈里。

    他们所谓的「玩」

    球,都和赌有关。

    十赌九诈。

    在外面玩,有很多时候,输赢和技术手法无关。

    被人牵驴,做扣坑了,输钱固然憋气。

    最麻烦的是,赢了不好走,尤其是玩得大一点。

    按常理说,你这赢钱了,输钱的不说散局,你好意思走?你敢走?万一人家

    火了,来点盘外招,揍你一顿,犯上犯不上?所以,耿润峰基本不和生人玩球。

    例外的几回,都可以查得回来。

    最值得一说的一回是在鞍山。

    也是追分。

    耿润峰赢了人家俩人四千多。

    眼看那二位眼红脖子粗,耿润峰生了退意,不过没找好借口。

    正当那边一个说,他还有个朋友要来一起玩。

    耿润峰就借坡下驴了。

    来的是不是高手,能不能打过,姑且不论。

    要是照这么打下去,就是破裤子缠腿,没完没了了。

    耿润峰说,哥们,正好你朋友来,我这也打不动了。

    你们玩吧。

    没等对方开口挽留,或者说翻脸,耿润峰直接把赢的钱全拿出来,拍到桌上

    。

    他又说,哥俩输多少,我也没给你们算,反正我就赢这么多,一分不少。

    你们哥俩自己收着吧。

    今天你们点儿不好,我点子正,胜之不武了。

    钱,我就不拿了。

    这样,台费算你们哥俩的,哥俩看中不?那二位看耿润峰如此上道,脸色好

    了不少,也没好继续纠缠。

    直说老耿是讲究人,客气了几句,才把钱拿了回去。

    其中一个,还说要拉老耿喝两口去。

    耿润峰连忙推辞,敬谢不敏。

    口头上客气着说,大伙交个朋友,以后有机会再玩。

    其实双方都知道,基本上这就没有以后了。

    在叶秋华家这边的球局,是耿润峰临时凑的。

    之所以敢于上手,要也是他去那球房厮溷过一阵,基本脸熟,常玩球的几

    个也都大概了解过品性,不是输不起那种人。

    正打着球时,耿润峰手机上挂着的qq响了,他忙着打球,也就没理。

    等打完这杆球,他才掏出手机看了眼。

    消息是小惟发来的:「老耿,你干什么呢?」

    小惟不像林悦,叫他耿叔,直接就老耿老耿的开叫。

    自打那天在叶秋华复印室门前加完qq,小惟一直没和耿润峰断了联系,时

    常不咸不澹地聊着天。

    至于话题,则是荤素不忌。

    耿润峰回了一句:「打台球呢。」

    就又把电话装进裤兜里。

    「台球?你还会打台球呢?能一杆亮吗?我哥台球打的就很好,经常能把人

    杀个六星七星的。」

    不大一会儿,小惟把信息回了过来。

    听这个唠法,耿润峰没当回事。

    小惟说的是打黑八的玩法,过去这玩法改过不少名,什么十六彩,国标≈ap;hellip;≈ap;hellip;

    近几年又改叫中式八球。

    无非就是个卖台球桌的炒作噱头,玩法上基本是换汤不换药。

    打黑八,能说出什么「六星」

    「七星」

    说法的,基本上没啥好手。

    按耿润峰的标准,那基本就叫不会打台球的。

    会玩的,根本不考虑对方剩下几个球,找个适的机会就直接清台了。

    一般来说,对方球剩的越少,球形相对就越简单,起码挡住球行走路线的障

    碍少了,所以清台反而更容易些。

    玩黑八,最大的忌讳就是,把自己的目标球打光外,只剩一个黑八。

    遇到对手会玩一点的,会被活活玩死。

    不过,自从老耿会打追分以后,基本很少玩黑八。

    无它,技术含量不一样,觉得玩着没意思。

    耿润峰随手回给小惟信息:「清台得看球形,球形简单能清,太复杂了不行

    。」

    小惟又回过信息道:「听这话的意思,我感觉你好像球打得很厉害呢?斯诺

    克会打吗?」

    耿润峰继续不厌其烦地回答:「会点,不厉害。」

    好半天,小惟才再回信息过来:「说起斯诺克,我想起我男朋友做爱来了。

    」

    耿润峰没太深思这话里的味道,直觉就是,小丫头在炫耀自己男朋友的性

    能力强。

    他顺杆爬地问了句:「时间长?」

    结果小惟回过来的是:「不,时间短。他就像那些打球的人一样,在手上撸

    两下,就发射了。」

    看完这话,耿润峰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心说,这孩子可真挺会糟蹋人的。

    这时候,正赶上轮到他打球,他也没来得及回信息,就直接拎杆上桌了。

    瞄球时,他心里总是计着那句「在手上撸两下就发射了」,结果洞口的九

    号球没打进不说,母球还洗袋犯规了。

    这就着他得输两份钱,一份犯规钱,给上家。

    犯规以后,要给下家自由球。

    给了自由球,基本就等于足球判了点球一样,必进无疑。

    所以,他还得输给下家钱。

    这一个懊恼劲就别提了。

    追分这玩意,除了打球的技术以外,多少也有点运气成分。

    自打耿润峰打飞了必赢的一盘球后,运气急转直下,当天赢的钱全吐回去不

    说,还倒搭一五。

    他一赌气,就不玩了。

    从球局上撤下来,他才想着搭理一下那个害他输钱的小妮子。

    「那他时间那么短,你能满足么。」

    耿润峰承着前面的聊天记录发信息道。

    小惟回信息很快:「无所谓啊,我需求又不大,可有可无。我还怕他时间太

    长呢,我又不耐操。」

    拎着电话往叶秋华家走的耿润峰,看了小惟这话,不由得玩味话里庞大的信

    息量来。

    除此之外,又感慨万千:现在这帮孩子真狠,比我们年轻那时候生勐多了。

    临到叶秋华家楼下,耿润峰连着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叶秋华的,让他带两

    瓶喝的水上来。

    另一个电话,则来自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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