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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6020。

    第二章、冰河里的火焰()。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一进门,我便被前台护士叫住了。青松疗养院在f市是出了名的管理制度严

    格,住在这里的老年人、残疾人和其他病患,在全省都是有大身份的人物、或者

    是那些大人物的家属,一般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简直要比政府机关的门还难

    进。

    「哦,您好,」我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是来这里想参观一下的,我

    想帮我外祖母订一间看护室」。

    「请问您有预定么?」。护士问道。

    「抱歉,没有」。

    「那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接待有预定的客户……」。

    眼看对方就要下逐客令,我心头一紧,接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护士小姐

    ……是这样的,我的外祖母身份比较特殊……家里人和周围人对於她的病情对外

    都是三缄其口的,不好用打电话的方式跟贵院直接预定时间。请您多担待担待」。

    「请问,您外祖母是……」。小护士问道。

    我对她招了招手,让她的耳朵靠近我这边。我装模作样左顾右盼了一阵,对

    她说道:「国家情报调查部f市情报站的前任站长??赵站长,不知这位小姐姐

    听说过么?」。

    赵站长这个人是存在的,是f市历史上第一位女情报站长,而且还是我的外

    公生前好友,我还见过她不少次,但至於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还在f市、是否还在

    世,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小护士听了,双眼都直了,我猜其实她并不一定知道

    赵站长是谁,但是国家情报调查部的名头,肯定是给她吓到了。我其实也不怕他

    们疗养院的人去核实,因为涉及保卫和情报部门的信息,他们这样的私人开设的

    疗养院,基本上无法核实到的。

    「原来是这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安排」。小护士匆忙说道。在f市的

    地界上面,安保局和国情部的两块照片果然是最好用的。小护士接着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从楼上走下一个戴着眼镜男护理师,见到了我以后,伸出双手紧紧地

    跟我握了握手:「哎呀,有失远迎!我是这家养护中心老年区的管理主任,我叫

    程功。小兄弟,请请请」。

    「程大夫,您好」。

    「哎呀,大夫不敢当,不敢当!你就叫我老程或者程哥吧」。这个程功居然

    开始跟我套起磁来。

    「……呵呵,程哥,受宠若惊」。

    「客气了!那什么,刚才我听说,怎么……咱外婆,身体不大好?」。程功提

    了下眼镜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唉……抱歉了程哥,我吧,其实一直都挺惦念我外婆的,

    一直也都想找外人聊聊;无奈啊,我外婆她的个人身份,您应该明白,我是真心

    没办法往外透露一个字。老人家这几天在医院住的有些烦了,想找个环境好一点

    的地方住一段时间,我外婆她为咱们f市、为了咱们国家操劳了一辈子,我这个

    当晚辈的,就想着多尽点孝心。之前在咱们市,我也看过三家疗养院了,说实话,

    都不太合适。这不么,我一个在隆达集团的朋友给我推荐了这个地方,我今天就

    来这里看看。只不过太匆忙了,再加上本来也没办法给您这里提前打招呼。添麻

    烦了啊」。

    唉,我一个堂堂市局刑警队重案一组的刑警,成天不是用情报口单位的招牌,

    就是用黑道上的隆达集团的名头招摇撞骗,也是惭愧。

    程功一听我跟隆达集团还有瓜葛,眼睛就更亮了:「……小兄弟你这说的哪

    里的话!不麻烦!只要咱外婆看上眼,住着舒服就行!来,我带你参观参观」。

    就这样,程功充当起我的向导来,在疗养院大院里逛着:大楼西北角是停车

    场,北面有一大块草坪,供平时在这里住的病患和老人活动的区域,其中还有一

    大块打门球的球场;东边有一个游泳馆,游泳馆周围是进行spa和桑拿的休闲

    理疗区。大楼的一楼分别是残疾人活动室和老年居住区。二楼也是老年居住区,

    还有体检室和医务室。三楼是残疾人居住室、残疾人恢复中心,以及一些幼年病

    患的居住区。四楼是疗养院的办公层。

    「这里每一间都是单人单间,装修精良,24小时供应热水。每个房间都安

    装有安全监控系统、无线网络、卫星电视。我们这里的厨房都有专业的厨师和营

    养师,也会为每一个居住在这的病患设计伙食清单」。

    「程哥,你们这里也太豪华了」。我笑着说道。程功面有得色:「那是,这

    么说吧,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全省和邻省,恐怕兄弟您是找不到第二家比我们

    青松基建还要好的疗养院了」。

    「哎呀……但问题也就在这。我外婆这人,一生清苦,可以说简朴了一辈子。

    平时我们这些小辈们吃的穿的用的,稍稍贵那么一丁点,她都会责骂我们。您说

    说,我要是给她安排到咱们这,这么豪华的地方,唉……您说以她的性格,能住

    的踏实么?」。

    「诶哟,小兄弟!那你就多劝劝咱外婆啊」。程功听了我这么说,心里定是

    如同地震一般。不过我这也不算瞎掰,小时候那个赵奶奶就经常教我,吃饭不能

    浪费、穿衣买东西要节省之类的话。程功在我身边继续说道:「你就这么跟咱外

    婆说:辛苦大半辈子了,也是时候该享受享受了。她可是咱们f市的功臣,过几

    天悠闲舒服的日子,也当作是奖励自己这辈子的奋斗了」。

    「呵呵,行。回去我就跟我外婆好好说说」。既然这里到处都有安全监控系

    统,那我为何不试试大白鹤的那个c什么软件呢?

    「程哥,您稍等,我给人回个消息」。我对程功说道。

    「好啊,小兄弟你请便」。程功看我拿起手机,丝毫不敢上前。

    我打开了大白鹤的那个所谓的「大千之眼2。0」,搜到了「青松仁爱养护

    中心」的坐标,点击了一下圆点标识,果然从一楼到四楼的监控密密麻麻地排列

    到了我的屏幕上。我点了一下搜索功能,搜了一下三楼,很轻松就找到了残疾人

    活动室。父亲昨天下午给我发来资料的时候告诉我,上一次他见到红剑阁主,就

    是在上午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每天这个时间,红剑阁主都会在活动室的窗边远

    眺,吃水果,然后让人给她读书。

    我仔细一看,果然在三楼的活动室窗边,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在吃着橙

    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短发女孩,手里正在捧着一本书,认真地在朗读着。

    「……程哥啊,我还想去三楼活动室看看。有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外婆这辈

    子就喜欢没事活动活动;而且她年轻的时候还在儿童公益组织工作过,她还挺喜

    欢小孩子的」。

    「哟,那好啊!走,我带你去」。

    程功带我进了电梯间,然后直接到了活动室。活动室里的其他活动区域,有

    专门的辅导老师在教着那些看起来身体极其虚弱的孩童们识字;而我的注意力,

    则完全是在床边那架轮椅上。

    「呐,这就是咱们的活动室,这边每周一上午,有老师专门教国文识字,

    下午教数学;二四六上午教英文,下午是美术。星期日则是自由活动。另一半的

    部分,是给老人们和残疾病患使用的锻炼和复健器械。那边还有个读书角,喏,

    这部,正好有两位姑娘在看书么?」。

    「那个没坐轮椅的短发姑娘,也是你们这的?」。我对程功问道。我故意把自

    己的注意力装作放在那个短发姑娘身上,这样的话,至少如果之后程功跟疗养院

    里的别人提起我来,也不会让红剑阁主怀疑起我是冲着她去的。

    「哦,她不是,她是那个小段的,也就是坐轮椅的那个姑娘的朋友。她经常

    会过来看看小段」。

    「是么?」。我想了想,冲着她们俩的位置走了过去。

    程功马上拦住了我:「诶,小兄弟!别!……我劝你啊,还是别过去了」。

    「为什么啊?」。

    「小段这姑娘啊,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太差了!跟鞭炮似的,一点就着。她

    最不喜欢陌生人打扰她了」。

    「我不打扰,我就是在旁边听听朗诵」。我对着程功笑了笑,然后轻轻地走

    了过去,跟那个短发的姑娘隔了张桌子,然后坐下,默默地听着她的。程功

    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我坐下。

    那短发的姑娘,低着头看着书,在阳光下,她全身似乎都镀了一层金子一般,

    长着长睫毛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给自己的朗读打着节拍。她的说话清脆悦耳,

    像是春天柳树枝头的黄鹂在歌唱。只听她朗诵道:「……经受过一浪又一浪的打

    击,/ 我满头鲜血不低头。/ 在这满是愤怒和眼泪的世界之外,/ 恐怖的阴影在

    游荡,/ 还有,未来的威胁。/ 可是我毫不畏惧。 /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

    窄,/ 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 我是我命运的主人,/ 我还是我灵魂的船长。 」

    诵至最后,姑娘的说话语调愈发的激昂,这让我忍不住伸出双手为她鼓掌。

    「念得真好」。

    姑娘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在阳光下,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留海,然后对

    我笑了笑。

    好美的一张脸。

    柳叶弯眉下,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高挺的鼻樑,让人误以为她其实

    有欧洲人的血统;而那张嘴巴,嘴唇虽然很厚,但是嘴巴却小巧的可爱,真的像

    是一颗樱桃一般,她一笑起来,竟是如此迷人。

    「你也懂诗么?」。轮椅上的那个姑娘转过了脸,双目无神地看着我。她的头

    发紮成了两根辫子,一张圆圆的脸蛋也很可爱,还穿着一件从袖子到锁骨位置都

    是白色、其余颜色都是湖蓝的短袖衫,让我真的误以为,游戏里

    那个赵灵儿从电脑里跑出来了。只是她的脸上苍白的很,而且双眼十分空洞,跟

    那个短发女孩比起来,显然逊色许多。只不过看到「红剑阁主」的真容的时候,

    我从觉得她似乎跟谁长得有点相像,但我仔细在脑海中翻找着同样的脸,却怎么

    都找不到。

    我看了看那个短发姑娘,想了想,我知道卖弄自己的时候到了:

    「out of the night that vers ,bck as the pit fro pole to p

    ole,i thank whatever gods ay befor y unnerable ul。

    …it 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how chard with punishnts

    the scroll,i a the aster of y fate,i a the capta of y ul」。

    我这样背诵着。

    等我用标准的英文背诵完这首的原版,这次轮到包括程功在内

    的他们三人鼓掌了。那个轮椅上的女孩,也终於有了些笑容。

    也多亏我在初中那几年情窦初开的时候,暗恋过我们班上的英文课代表。我

    其他科目学的乱七八糟,唯独英文还算学的不错。这首,也是我那

    时候就会背的,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英文课代表面前秀一把。

    「能把这首诗,用英文背诵得如此感人的,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短发

    女生看着我说道。

    「见笑了」。我笑着说道,「我只是听姑娘你的说话声这么好听,就忍不住

    凑过来了。谢谢您的夸奖」。

    「哪里……我也不过是给我朋友读读诗、解解闷儿罢了。哪有什么好听不好

    听的?」。短发姑娘被我说得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原来两位都喜欢诗词啊」。我看了一眼轮椅上之人,转过身继续跟那个短

    发姑娘说道:「真的,恕我直言,我之前遇到的所有的姑娘,无论亲疏,好像喜

    欢诗词文学的都很少了,相反……唉,她们倒是对名牌化妆品比较感兴趣」。我

    说话的时候,面前的短发姑娘一直在微笑着凝视着我。我趁势,便说道:「自我

    介绍一下,我叫何秋岩。请问您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蔡梦君」。那短发姑娘说道。

    「梦君……好名字。梦中佳人,君子梦蝶,真是字用得好,意境也好」。我

    夸讚道。这个叫蔡梦君的女生微笑着看着我,竞说不出一句话来。

    「咳咳」。轮椅上的那个姑娘清咳了一声,说道,「这还有个人呢!这就开

    始聊上了?」。

    「亦菲……」。蔡梦君蹲到了坐轮椅的姑娘身边,接着看着我笑了笑。

    「怎么着?心动了?」。那个名叫亦菲的女孩嫌弃地看着蔡梦君,转而又看着

    我,「欸,你刚才说什么女孩子只喜欢名牌不喜欢文学,那我倒像问问你了,你

    懂女孩子么?」。

    「呃……」。我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的女孩子看起来都不喜欢诗词么?」。她接着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请赐教」。

    「看起来不在乎诗词歌赋的女孩子,说明她们并不忧伤,她们依旧是被宠着

    的;而一个女孩开始喜欢诗词的时候,说明有一个男人让她受伤了。明白么?」。「受教了!我之前还真的没深刻地想过这个问题」。我说道。我心里却觉得

    像是强行被灌了一口心灵鸡汤。我想了想,继续奉承:「看来这位姑娘的文学素

    养更是非同寻常,今天本来是给外婆看疗养院的,能认知这样的两位对文学有深

    刻理解的女孩子,可以说是大有收穫!真挺好的」。

    那个叫亦菲的姑娘笑了笑没说话,不过看她的态度似乎是对我并没有太大的

    抗拒。

    蔡梦君却抢着开口道:「嗬,这位先生,你可是说的有些不对了。我们这位

    段亦菲小姐怎么能说是文学素养非同寻常?她在现在年轻文学作家里面,也是首

    屈一指的」。

    「啊?是么?」。我故意装作一头雾水,看着段亦菲。

    「她就是现在在网上火遍全国的写手红剑阁主」。蔡梦君接着说道。段

    亦菲则是笑着看了一眼蔡梦君,又高傲地瞟了一眼我,对我点了下头:「幸会」。

    红剑阁主,算是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

    「红剑阁主……这么耳熟,哦——」我装作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

    个写下的作者?」。

    「你看过我的?」。段亦菲说道。

    「惭愧……我只看了个开头」。我继续编着:「……当初我看着本书,是因

    为一个姑娘;后来没看完,也是因为这个姑娘。呵呵……过去的事情了」。

    「那姑娘,后来怎么了?」。蔡梦君问道。

    「……她出国了。当初实体书还是她送给我的,」我说道,「她后来去了加

    拿大。我曾经答应过她,等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跟她一起把看完;

    结果她这一走倒是好,到了温哥华没过一周,就领结新欢了。呵呵。所以,段姑

    娘,你写的那本,我到现在也没再继续看过……一捧起来那本书,

    我就容易想起来她……抱歉了」。

    这段说辞,其实我是按照里的「百手书生」傅何求的剧情编的。

    当初看的时候,我就觉得段亦菲对这个悲剧人物的感情颇深:江湖上相见「红衣

    弯刀」黎安逸,苦苦追求打动了她;结果黎安逸在跟傅何求拜过堂后,因为师命

    前往西域,回来的时候却跟魔教少尊霍天寻出双入对。哪怕后来正道十大门派围

    攻魔教,黎安逸宁可跟霍天寻死在一起,也不愿接受傅何求的搭救;最后傅何求

    因为黎安逸的死哭瞎了双眼,隐退江湖。

    我都佩服我自己的演技。当初我要是不考警校,直接去靠艺校,之后上个表

    演类的学院,那现在是不是国内又会出现一个年轻实力派优质偶像呢?

    果然,我的说辞一说出口,段亦菲便陷入了深思。她回过神后,对我说道:

    「天下皆是负心人,哪得相见痴心汉?何先生,别太伤感了」。

    「呵呵,伤感个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我摆摆手说道。

    「触及你的伤心事,对不起了啊」。段亦菲说道。

    「没事」。

    转头看着程功,此人一脸佩服地看着我。他赶紧问道:「那小兄弟,你看看,

    咱们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满意,都很满意。就是我回去还得再跟老太太商量商量。程哥你放心,我

    已经竭尽我的口舌,争取把老太太劝过来。我也想让我外婆享享福」。

    程功推了一下眼镜,欣慰地舒了口气,「那好,我静候着你的消息啊!你们

    先聊,我先走了」。

    真懂事。看着程功的背影,我心想道。

    接着我就坐了下来,开始跟蔡梦君和段亦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俩详

    细一问,才知道我的年龄,段亦菲本来冰冷的脸上倒是浮现出开怀大笑:「哈哈

    哈!所以我俩叫了你那么半天≈039; 何先生≈039; ,你居然比我俩都小」。段亦菲是24

    岁,我早就知道的;蔡梦君也不过比段亦菲小了一岁,但看起来真的像刚刚十九

    岁的样子。

    「唉……我长的显老呗」。我只好自嘲道,「别人总说看我相貌成熟,要比

    我实际年龄大三岁,我总告诉别人,我的心理年龄要比生理年龄还大三十岁呢!

    要是把咱们仨各自的心脏掏出来,估计你们二位的心脏也管我的心脏叫叔叔」。

    「叫什么叔叔,是师傅吧」。蔡梦君说道。段亦菲听得,更是乐不可支。

    仔细一聊,段亦菲和蔡梦君从小学就是要好的朋友,现在段亦菲专心写作,

    蔡梦君则是f市商学院的大学生。从俩人的言语里,听起来蔡梦君的家境似乎很

    不一般,但我并没在意,我留意的全是关於段亦菲的信息:父母早亡,自己身边

    还有个哥哥,似乎是做出版方面的工作的,她自己写书,也是受到自己哥哥的影

    响。

    她俩也问起我是做什么的,我随便扯了个谎,说自己在一个伯父的物流公司

    做运营、打下手的,她俩还真都信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和她们俩聊得,就全是关於文学方面的内容了。

    我没敢继续深挖段亦菲的信息,实在是怕打草惊蛇。不过这俩姑娘着实能聊,古

    今中外各种文体、各种作家的事情,她俩真就没有不知道的,我在一旁心慌得满

    头流汗,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聊。也多亏我上警专的时候,没少看杂书,警专

    的生活除了打架、肏姑娘,对我来说也就剩看书比较有趣了,我又不是很喜欢玩

    网络游戏。

    「何先生……叫起来怪怪的,还是叫你秋岩好了」。蔡梦君问道,「你平时

    喜欢看什么书啊?」。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唉,这是我之前泡妞时候的惯用答句。一般都会跟上一句「要不要让我跟你

    试试书里的姿势啊」之类的话。一般的姑娘听了,脸上一红,接着害羞笑笑,最

    多再加上一句「讨厌」之类的埋怨词彙,然后就会跟我一起快快乐乐地开房了。

    可问题在於,面前的这俩姑娘可都不是好热的。蔡梦君倒还好,脸上一红低

    着头不说话,笑容倒是不见了;段亦菲整张脸直接变了,瞇着眼睛看着我,对我

    的轻浮态度很是嫌弃。

    我急中生智,赶忙说道:「你们二位可别误会啊,虽然外麵包了

    一层温香软玉,里面讲的可都是血淋淋的讽刺啊。仔细想想,西门大官人最发达

    的时候,不下六七房姨太太,儿女双全不说,在当地的达官显贵谁人不认识他?

    结果后来了呢,西门庆被潘金莲完全是当作欲望机器再利用,吃了胡僧丸死了以

    后,西门整个家族全都败落。李瓶儿被潘金莲逼死了,潘金莲自己被武松杀了,

    庞春梅捉弄别人一辈子结果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李娇儿和孟玉楼改嫁,最后也就

    是吴月娘得了善终。镜花水月梦一场,在这点,跟算是有

    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你是这么看的啊」。蔡梦君脸上露出了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