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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刘憬笑道:“郭蝈,你真不愧是省长千金,干坏事都这么高明?”

    “那当然了。”郭蝈甜甜地眨起眼,得意洋洋说,“你那只病猫除了吓唬人什么都不会,哪有一丁点比得上我?”

    第一百九十二章风流云未散

    人的感情很微妙,某些关系一旦打破,会不可逆转地影响心理,就如刘憬和郭蝈。

    从西藏冰湖发现爱情,到清楚夫妻之实,刘憬对郭蝈有种很成熟的夫妻感觉,仿佛相知到相爱,一起牵手走了很多年。

    没错,的确走了很多年。玉瑕已住很久,小老虎即将登记,但刘憬感觉仍是热恋,只有郭蝈不同,这种醇久和浓厚很温暖,也很疼。

    郭蝈问他算不算偷情,他说算也不算,是心里话。两人感情明明白白,关系清清楚楚,又注定不在,心灵上已是偷情,这是事实,无须隐瞒,遮也遮不住。然而这种偷情带来的不是美妙,而是幸福难割的心驰荡漾。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恨当时太惘然。刘憬和郭蝈温情缱绻,你浓我浓,在茶楼呆了大半上午,才恋恋不舍离去。郭蝈去检察院,刘憬去刑警队,两人分离,没有相送,只有道别。

    刑警队忙成一团,人人透着紧张,刘憬找郑雷说明情况。

    郑雷岂能不明白,二话没说就领他去见白歌。他也是世家出身,在军地双方,两处,见过太多人和事,别说白歌,赵通海都什么算不上?一句话,犯事的就是小的,这是公论,也是事实,没的争执,更无所谓正邪。

    侦询室门外,郑雷把他拽住,凑近道:“兄弟,我这没问题,可这事太大,我这刑警队长未必说得算,你最好跟检查院再打声招呼。”

    “我明白,谢谢你老郑。”刘憬感激而诚挚地说。

    郑雷宽厚地笑了,为他打开门,随即离去。

    刘憬推开门,看到白歌略显呆滞和茫然的眼睛。这双眼有愤懑,有不信,还有无奈和沮丧,但欣慰的是没有绝望。见到刘憬的一瞬,还绽出几许光亮。

    “你来了。”白歌双手合在桌面,自嘲地笑了下,并未丧失昔日的自信和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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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早说好了。”刘憬温和地笑了,坐到她侧边,不是对面。

    侦询室只有个高高的小气窗,白歌缓缓一望,苦笑说:“其实我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他会自己走。真没想到。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觉得这象一场梦。他怎么可以自己走?”白歌声音忽然加大。抬起头,象在控诉,又象在寻求答案。

    刘憬不忍又不平,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痛心相望。白歌仰面凝眉,直直对着他,昔日绮丽妩媚的眼睛满是痛苦迷愤。

    白歌望了望,幽幽一叹靠回椅背,凄然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原来这就是答案,可惜我一直不敢相信。”

    “不能这么说。”刘憬往前凑了凑。“人和人不一样,至少你没飞,也从来没想飞。”

    白歌目光缓缓移回:“是啊,你能来,就说明把我当朋友。”

    “本来就是朋友。”刘憬笑了,拧开一瓶从路上买的饮料,“说真的。白姐,你精神状态不错,比我想像好得多,刚刚第一眼看到你,我挺高兴地。”

    现在说这话有点讽刺,但刘憬真诚不假。白歌苦笑摇头,把饮料接过:“伤透意味着看透,都看透了,还有什么可失落?不就那么回事?”白歌说完,仰脖猛灌几口,象灌着满腔不平的苦水。

    刘憬微笑,但没说话。

    白歌擦了擦嘴,又说:“我一直觉得你和他很象,现在明白,你们根本就是两路人,我曾觉得和你警花情人很象,后来又觉得不像,现在又觉得像了。她死了一个老公,还能活那么开心,我不过丢了一个不该有的人,没理由不开心,你说是吗?”

    “嗯,对。”白歌总比来比去,刘憬很无语,但此刻只能首肯。

    白歌拢了下鬓丝,喘息不平地道:“可我就不明白,他电话都没给我打一个,却跟李想跑了,我怎么这么失败?”

    白歌情绪激动,说话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刘憬默默望着。从心理学讲,这时候的发泄是好现象。

    白歌痛苦激愤,继续控诉说:“刘憬,你不知道,这件事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完全为李想。可我真想不通,他能为李想冒杀头危险,我不声不响跟他这么多年,却电话都没一个,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刘憬稍做沉吟,平静地说:“人活的方式不一样,但总有所依托,尤其心理。我不太清楚他和李想关系,但觉得李想是面上人,性格并不刚强,赵通海却恰恰相反。可能是长久同学关系,让他们的性格深刻交融,只有通过彼此,才能维持自信和强大,所以任何一方出现危机,另一方就会心理恐慌。相对这种依赖,感情已经退居其次。”

    “或许吧。”白歌似得到某种安慰,长长一叹重新靠回椅背。她是聪明人,知道刘憬在告诉她赵通海是变态,而变态的感情是非正常地,没有道理可循。

    刘憬又道:“白姐,你刚刚说一直不敢相信,以前还跟我分析过女秘书和老总的关系,说明你并非全无预料,只是感情上放不开,但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感到轻松。”

    白歌有所觉悟,凝视他没说话,脸上显出几许释然。

    人性自私,白歌一直不动声色规劝赵通海,关键时刻还通过刘憬打击,除了嫉妒,也是潜意识保护自己,不想输得太干净。她一怀深情付之东流,仍能保持大体冷静,多半因此。

    “白姐,过去地事算了,说说以后的打算?”刘憬轻松扬溢地问。

    “以后?”白歌凝眸。

    刘憬道:“你现在的状况,我也有责任。我跟警方说路一通那大铁门密码是你帮我搞的,他们答应和检查院沟通,让你免于起诉,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向往自由是人类本能,白歌不自觉地激越起来,水眸泛出感激和难以置信地波澜。她相信刘憬会帮她,但没想到如此迅捷。

    刘憬又道:“路一通他们也被抓了,肯定会供出什么,你自己斟酌斟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握好就可以了。”

    “谢谢。”白歌弱弱一瞥,随即低头。这刻,她方始对自己罪行感到难堪。

    “那就这样,到时候我来接你。”刘憬笑望站起。

    白歌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