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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誓言之外

在后头伺机行动,至于我们这方,就等看赤精子能不能劝降殷洪。”

    “如果能的话,马元不在也比较方便接收军队。”赵公明也补上一句,可黄飞虎有话要说,“郑伦怎办?”

    “由你全权处理。”姜尚轻拍他的肩,而他一沉吟,“好,我会让郑伦投降,拼上我武成王之名。”

    “你有主意就好。”姜尚再回头,“杨戬、文殊,咱们要上了喔!”

    “就等你一人了。”文殊待他话完,脚下白云托起了他,至于杨戬早让啸天犬载着冲往马元。

    方吃完一人,马元舔舔嘴,目标又回到赤精子身上,可就在这时,一只灵犬带着一名斯文的修道士来到眼前。

    “你就是我的食物?”瞧他一副好吃样,马元口水快流满地。

    杨戬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也只好先下了啸天犬将它赶离,“请赐招。”

    “不用…赐招了。”马元过度兴奋,呼吸急促的往前迈步,待到了攻击范围,脑后那只食人魔手顷刻往前扑去。

    杨戬东躲西避,可马元视线所到之处,魔手即使再不可能依旧能兜转过弯,逼得躲闪狼狈的他一时不察,脚下一拐摔倒在地。

    “杨戬──”远方的叫声方起,五指没入了他的身躯,血染溅沙场,马元哈哈狂笑,将心剥离扔入口中,至于尸体也被五指中的大口吞下。

    再见他以同样方法吃人,商军里有人脚一软跪坐在地,风卷扬尘沙,带着血迹的尘土渐被刮离,场内赫然无人言语。

    “痛快、痛快。”马元回味无穷,边舔嘴边扫视周围,当眼神再次回到赤精子身上,姜尚的打神鞭早向他挥出。

    砰然声中,龙影带着狂雨坠下,马元眼望杀机即来,仍是伸出脑后魔手,等龙影一近,魔手诡异扩张,五指紧紧攫住龙影不说,那大口更咬在龙颈之上。

    龙吟哀鸣不绝于耳,姜尚持接打神鞭的法力一被荡回,口吐鲜血之外,打神鞭更到了马元手上,“接下来就是你。”

    没想到他吃了泻药,元气还如此充足,姜尚眼神一瞥,天上文殊打来讯号,赶紧将四不像一拍,逃向约定之处。

    背后马元一见他逃,只脚一迈跑向前,还边嚷着,“食物别跑。”

    等吼声远去,天上刚因打神鞭而现的乌云散去,殷洪下了决定。

    当他往前踏一步,苏护是内心暗喜,可郑伦竟抢过军令,带着三千兵马向前喊杀攻打。

    殷洪没料到会有人攻来,愣愣站在原处,赤精子往前一抱一滚,暂时避过被乱马践踏的危机,此刻西岐城门一开,只方再次展开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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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杀声中,殷洪被赤精子带领没入地面,土遁向战场之外。

    “师尊,放开我。”他的部属正在战斗,没道理他人不在现场。

    “你回去有什么用,掌军令的又不是你。”赤精子绝不放手,“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如果在我遇到仙人前,我可以放任你去死,因为一切天命有定,可仙人能在我面前,招降闻仲,我亦能够让你归向西岐。”

    没错,就因为见过奇迹发生,所以赤精子绝不轻言放弃。

    他挣扎的行动在听闻某人名字后暂停,“闻仲不是早战死沙场?”

    “当他选择死时,黄飞虎让他选,生、有他陪;死、亦有他陪,闻仲为了不让黄飞虎陪他死,当然选择了生。可他不是背弃国家,他为国选择过死亡,未死之后,他有权选择自己剩下的人生该如何去过。”

    赤精子这段话的含意,殷洪也懂,“我亦为国选择过死亡──”

    “那你既然还未死,就有资格再选一次,殷洪告诉我,你的选择。”

    无声的土中,二人的对话通过共鸣传达,殷洪望着拼死也不让自己步向死亡的师尊,他到此还能选些什么?

    “师尊,我…要为你活,要把命还给你。”

    就这句话,又一个天数改变,赤精子移动的身形停顿,热泪盈眶,原来仙人做得到的,他亦做得到。

    “师尊?”殷洪疑惑着他们的停顿,赤精子猛然加快速度,待他们跃出土壤,已是在西岐城内,等二人走上了城楼。

    “恭喜道兄得偿宿愿。”赵公明扔来一语,赤精子满脸是泪的猛点头。

    殷洪没见过师父这般模样,一时间感到自责,旁观的闻仲却拉过他。

    “你看,在战场之中,黄飞虎正努力要擒下郑伦,替苏护完成投降的心愿,可一直被茍章与刘甫所阻,人人都认为赤精子一定能劝回你,因此绝不对二人下杀手,可战况不能僵持下去──”

    “我知道了。”殷洪向闻仲一鞠躬,人转身跃下城楼,杨戬将啸天犬放出,“坐骑借你。”

    “谢了。”殷洪翻身坐上啸天犬,片刻之后来到战场中心,“凡商朝军队听我号令,茍章、刘甫还不带兵退回?”

    一声暴喝刚响,苏护同时命人鸣金收兵,军队是有些迟疑,可仍向后退去,茍章与刘甫本就只服殷洪一人,到此更脱离战圈。

    场中仅剩郑伦一人与黄飞虎独斗,纯粹兵器过招,郑伦力大可黄飞虎不止力大,招式更是出奇,武成王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若非黄飞虎要打到他心服,郑伦早被打飞兵器而不是能再对上几招。

    面对实力差距,郑伦心里有数,眼看众人早不耐战争之苦都想投降,他的一招一式也更渐趋无力。

    “郑伦,不要想死,败并不可耻,你往后还有战役要打,可别现在就认输。”

    黄飞虎看穿了他的打算,收枪拉停五色神牛,郑伦深望着他,身后马蹄声更远远而来,苏护在郑伦身旁停马。

    “老弟,我这辈子也没求过你,但求你一次,冀州人民无不怨恨,我生出调养了个女儿妲己,那不是我能待下去的地方,西岐却可以让我有新的开始,求老弟你成全我……求你。”

    无奈的眼瞟向身旁再移去前方,郑伦兵器堕地,“我败了。”

    宁死不降不败的他,今朝承认了败,可他的承认换来二军全体对他的赞扬,你听,军士们谁不说他的敢于说败是有莫大勇气?!

    黄飞虎拍牛上前,狠很给了郑伦一抱,“好,今日你的败成全了不少人,你其实没败,可就因为你敢承认败了,我黄飞虎永远都看得起你。”

    “我军上下亦会感谢你。”苏护从旁长声一笑,郑伦挣脱怀抱,脸上似哭似笑与苏护同举高只手,“投向西岐。”

    “投向西岐。”商军全跟着呐喊,殷洪亦小声附了一句,“投向西岐。”

    苏护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投向西岐,完成屡遭阻拦的心愿。

    这一方是皆大欢喜,另一方姜尚却仍在逃跑途中,马元的消化不知是极好又或极差,到目前还没泻药发作的情况产生,让四不像几近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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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郊外,马元直追了姜尚一个下午,前方四不像渐趋无力,可他也再跑不动,当身形一停,某种异样声音在肚内喧嚷。

    恍如水泡破裂声,再加上一阵阵抽痛,马元抱着肚子在地上乱滚,四不像趁此良机,越奔越远。

    忍不住腹内绞痛,另一股酸气亦攀上喉咙,马元努力爬到树丛之后,呕吐声伴着排泄声齐响。

    拉过一阵、吐过一阵,马元才收拾好起身,又有再吐再拉的感觉,忙又找另外的地方窝着努力。

    当他在底下被上吐下泻整的疲累不堪时,上方有二人冒着冷汗。

    “赵公明的泻药果然有品质保证。”姜尚拭着汗,“下次绝不能得罪他。”

    “是啊,而且这药不是听说会拉上、吐上三天?”文殊总觉得三天这数字,简直就代表一种恶刑。

    “你看三天之后,他元气泄得够不够?”姜尚多此一问,文殊连连苦笑,“哪可能不够,三天欸,拉死或吐死他都有可能。”

    “那我们这三天?”

    “先回相府看看,说不定殷洪已降,赤精子也了去一桩心事。”

    “说的是。”姜尚点头,二人连袂回了相府,果见西岐城前再无商营,一入城内忙起处理降兵与几位将领封赏之事。

    待将琐事处理完成,三天恰恰眨眼就过,文殊与姜尚再去探看马元。

    被人恶整吐泻三天,马元浑圆的身材,现竟瘦了大半,一只眼饿得突出眼眶,看来有几分像由地狱爬出的恶鬼。

    “去吧!姜尚──”文殊一踹,将他踢下四不像,而马元乍见有食物出现,恶狠狠的往他扑去,“吼吼!”

    “流水。”姜尚使出水字诀,一面借水逃跑,一面以水向前冲击。

    可马元实在饿得太久,见有水喝便大口大口喝光,直到水尽,才发现姜尚行迹消失,“我的…食物……”

    好不容易送到嘴边的鸭子飞了,马元一脸落寞,可不远处竟传来哀鸣声,听这声音像个女子,马元连忙飞奔过去。

    果见一女子躺在草丛中,“救、救命。”

    “我怎救你?”马元忍着垂涎欲滴的口水,她看起来十分可口。

    “我本要回娘家,谁知路上肚子猛然发疼,求老师给我找点热汤水吃,救我一救。”

    “上哪找热汤水?”马元眼神发直,“倒不如化你当我的斋。”

    “不要!”女人惊声哀求,马元饿急了,上去一脚踏住她的大腿,一脚踏上她的胸膛,空手一刺扯开她的肚子,就将手伸进去摸心。

    哪知上下摸遍,除了一腔热血,就摸不着其他,马元再伸一手,仍是摸不到心,这时,文殊乘鹿而来。

    他见情势不妙,才欲抽手,女子的肚皮却连在他手上长成一块儿,只脚也黏在女子身上无法挣扎。

    “食人怪、马元,你也该有今日。”文殊举剑欲砍,马元连声哀告,远方一名道人急奔而来,“请道兄剑下留人。”

    文殊扭头一看,“道友有何指示?”

    “贫道是西方准提道人,马元在封神榜上无名,可与我西方有缘。请让贫道带他上西方,来日道友有所需求,贫道定会出手帮忙。”

    “得道兄所言,贫道自然遵命。”文殊收剑撤去法术,准提拉过马元为他摩顶受戒,“随我上西方,任你自在逍遥。”

    马元诺诺连声,见文殊还在不敢反抗,而准提一手金光闪烁,照拂马元上下将他变了模样,当打神鞭由脑后魔手摔出,一个小沙弥往文殊行礼。

    “道友请。”准提将打神鞭递去,文殊躬身接过,他便带着马元所变成的沙弥离去。

    文殊回到相府将准提收马元一事说了,再归还打神鞭,便待离去。

    赤精子亦同声告辞,殷洪不舍的一拦,“师父?”

    “来日必有相见之日。”赤精子安抚着他,又看向姜尚,“你金台拜将吉期将到,直至那时再来相会。”

    “恭候各位道友大驾。”姜尚回以一笑,文殊欲言又止,最后仍没开口,待赤精子与殷洪话别之后,二人各化清风远去。

    “文殊像还有话说?”旁观的闻仲看得明白,姜尚脸色一沉,“反正不会是好话。”

    “何必这么说?”赵公明摇首一叹,“也许是他说不得。”

    “不管如何都无所谓。”姜尚回身,“苏护既降,下位来者是?”

    “该是张山,此人用兵多年,精通兵法。”黄飞虎猜测这人,闻仲亦有同感,可是,“张山亦不过是一勇之夫。”

    “就看申公豹能弄出什么人物来。”赵公明此话是众人担忧之处。

    “是谁都无妨,反正有最强太师在这,何惧之有?”姜尚捧他一捧,闻仲倒连连摇头,“又来笑话我。”

    几句闲话之后,四人不自觉又坐成一桌,茶香四溢里,今日难得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