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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夜·妩媚24-46

    二十四、  你叫我老婆

    我跟妩媚耍花枪,景瑾没好气的忍了一会,婉转轰我们:「佳佳不是没去过你办公室?带她参观参观去。」

    我想起抽屉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忙说:「有什么好参观的?我那边空调不好,老是凉不起来,这里耽着多好。」

    妩媚也说:「我才不去。」

    景瑾实在不情愿继续当灯泡:「那自便,我困死了,躺一会去,你们两点半叫我。」我知道她中午经常在单位睡,里间备有很舒适的地铺。

    妩媚忙拉她:「好容易才过来一趟,你就不陪我了?不许走!」

    我把妩媚的手抢了回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情理,人家困了还不让睡?有我陪你还不好么?」又朝景瑾摆手道:「你去你去,这里有我,两点半准时叫你。」

    景瑾吩咐:「说话小声些,我睡觉最烦人吵。」走进里间,把门关上了。

    妩媚还是不肯理睬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

    我从她的头发看到下边:「没见过你穿蓝裙子。」蓝色总是让我感到轻松、舒服与愉快。

    「哼,我们才见过几次?」

    「总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我意味深长鲜廉寡耻地说:「我们虽然见得不多,但总是在飞跃在升华。」

    妩媚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升华到此为止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的妩媚撩人心动,我按捺不住把手悄悄放在她腿上:「上班穿这样,不怕被人吃冰琪琳呀。」

    「土包子。」她哼了一声,居然没拍开我的手。

    我摸她:「一坐下来,就缩这么高了。」

    妩媚忽着转过来,提高声音说:「你管得着,我就喜欢。」一双美目睁得圆溜溜地看我。

    我严肃地瞪着她。

    半响之后,妩媚终忍不住嫣然一笑:「紧张什么,我科里基本都是女的,只有一个老男人,孩子都上高中了。」

    我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呀,这种老家伙往往才最危险呢,想想吧,家里的黄脸婆早已平淡如水古井不波了,像你这种小辣妞正是他们流口水的目标,小心哪天给你演一出办公室之狼什么的。」

    「下流!你就是那办公室什么狼。」她腿上被我摸得浮起一片皮疙瘩,这才想起打我的手:「别碰我。」

    我反而抱她:「多久没亲嘴了?忘了什么滋味吧?」把嘴朝她脸上凑去。

    妩媚螓首左右乱摆,十分不配合:「没忘,好臭!」

    我用力把她脑袋固定,终于锁定了她的檀口,罩住一阵狠吻。

    妩媚从挣扎到松懈,从松懈到热烈,粉臂绕上我的肚子。

    我吸吮她送过来的滑舌,手掌在软绵娇挺的酥峰上爱抚。

    放开时妩媚已是满面绯红,娇喘吁吁地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当然说有。

    「那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不肯理我么?」

    她又生气起来:「我不理你你就不找我了?永远都不找我了?」

    「哪会,等你气消一点就去找。」我哄着,又去下边摸她的腿。

    妩媚盯着我说:「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哪款人。」

    我笑嘻嘻说:「那下次试试看。」手往上捋,探进她那水蓝色的裙子里。

    「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她忽然问。

    我一阵慌张:「去你家?好啊,早打算去贿赂你奶奶了。」

    妩媚脸色松缓下来,呢声说:「这星期天你来吧,我爸妈下礼拜就要去sh看我大姨了,可能要一个多月才回来。」

    我忽然明白她怎么肯放下面子来找我了,含糊答应:「嗯,希望到时我不用加班,你奶奶喜欢什么?」

    妩媚低低呻吟了一声,嘤咛说:「不闹了,我们商量正经事。」

    我的手反而更加猖狂:「你说你说。」隔着内裤摸到一团柔软的丰腴之上…

    妩媚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努力说:「我奶奶最喜欢懂礼貌的年青人,不过耳朵有些背了,到时你一定要叫大声点。」我点头,又听她接着说:「奶奶平时挺喜欢吃静心居的素饼,要不你买一盒带去,知道静心居在哪吗?」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放心好了,到时带两盒去。」低头看自已的手在她水蓝色的裙子里搅得波澜起伏,心头一酥一酥的。

    妩媚看看自已的裙子又看看我,喘息说:「你为什么老喜欢蓝色?」

    我答:「不知道,就是看着舒服。」想着琳曾经的形容——轻浮,心里不由一阵愤怒:「何止轻浮,我还荒y放荡呢!」

    妩媚趴过来,轻波流转地悄声说:「知道吗?人家今天特地穿给你看的。」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某处直窜到腹下,肉棒迅速膨胀。

    妩媚说:「你几点钟可以走?过去接我,晚上去看电影。」

    我说:「不看,去我家。」

    妩媚晕着脸小声应:「随你便。」娇躯倏地轻抖了一下。

    我摸出一丝滑腻的的东西来,忍不住猛把两根手指塞进她内裤里。

    妩媚鼻音如丝,双手无力的隔着裙子捉我的手,低声说:「别了,都说晚上去你家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嘴巴凑在她耳心:「受不了啦,先让我疼一下。」

    妩媚一呆,急急摇头,连手也不让摸了,奋力从我臂弯里挣脱,弯腰把裙子拉直拉平,直起身来用手指刮了刮脸,朝我露出一副顽皮得意的表情。

    我一阵极度的难过,看着妩媚挽发整衫时的撩人模样,更是欲火如焚,猛一把又将她拉了过来,火炙火燎地抱住,低声说:「这时候不会有人来的,陪陪我吧。」

    妩媚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绷着脸瞪我:「你傻了?我可没你那么疯狂。」

    我一连串吻她的耳朵脸蛋和脖子,软硬兼施地又逼又哄,妩媚鼻息都烫了,却仍坚决不肯。

    我忽然解开自已的裤钮,从裆里掏出布满凸筋的怒杵,凑在她面前,软声低语:「好妩媚,就一次!」

    妩媚满面飞霞地望着我的宝贝,身子渐渐软绵了下来。

    我以为她答应了,于是先去把门内锁按了,走到景瑾的办公桌前,一手扫开玻璃面上的笔、纸、文件夹等杂物,抱起妩媚将之按放其上。

    正要掀那诱人无比的水蓝色裙子,谁知妩媚又紧紧地按住了,忽然说:「你叫我。」

    我一呆:「什么?」

    「你叫我老婆。」

    妩媚盯着我,坚毅的表情此刻在她脸上竟是异样的迷人。

    二十五、  销魂的代价

    我头大如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不叫也行,放我起来。」妩媚毫无回转圜余地。

    我乜了乜她那从水蓝色裙底露出的雪滑美腿,那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嫩笋脚儿,终于投降:「老婆。」

    妩媚的身子一震,坚毅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双手放开裙子,交结搭在我颈后,用一种勾魂夺魂的声音说:「我爱你,老公。」

    我掀起妩媚的水蓝色裙子,摘下里边的蕾丝内裤,把怒勃的肉jg抵在她那湿湿糊糊的花瓣上,用力往前顶去。

    妩媚扬起白腻如雪的脖子,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从领口里掉了出来,闪亮地挂在下巴上,随着我的步步推进,她用手捂住了自已的嘴。

    我艰难而战栗地推至最深,把她的粉股从桌缘顶到了桌心,妩媚依然极紧。

    那滋味就像在一条细细的鱼肠里穿梭,又滑又窄,令我想起古书里对女人身上所谓名器的命名,不由对古人的比喻佩服得五体投地。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嗡嗡的空调声和妩媚那拼命死忍的低哼声。

    二十六、  办公桌上的荒唐

    经过辛勤地开恳,妩媚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顺畅,姣美的花底泛滥成灾,滑腻如膏的分泌物大大减轻了窄紧的影响。

    景瑾在里间睡觉,外边就是过往通道,这栋八十年代兴建的老楼装璜简单而粗糙,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差得惊人,平时只要在里面轻轻咳嗽一声,外边路过的人就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在这种环境下偷欢,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我欲火如炽,把妩媚的两条美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下凶狠勇猛地抽耸,既担心她会忍不住发出声音,又渴望将她弄得叫起来。

    妩媚也十分动情,俏脸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娇躯痉挛似地不住扭动,嘴儿死命咬着自已的手肚子,也许因为心里紧张,底下显得更加窄紧。

    我喘着气解妩媚的衣扣,把她的胸罩往上推至脖颈处,两粒明显勃起的奶头跳了出来,呈现出一种阿雅、玲玲她们没有的嫩红颜色。

    或许妩媚经常跳舞的原因,两只玉乳形状极美,不但有细腻如缎的肤质,更能峰峦般地娇挺着,随着我的冲势撩人地摇晃着,这一样,除了琳,遇见的所有女人里边,没有哪一个及得上她。

    我很快就有控制不住的感觉,为了缓和一下,又把妩媚整个翻转过去,从后斜斜地上下挑刺。

    妩媚趴在办公桌的冰凉玻璃面上,身子被我越顶越高,两只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腿丫踮了起来,水蓝色的裙子高高地撩在蛮腰上,露出两瓣粉团似的白股,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角度妖娆地翘着。

    我的每一次深入,妩媚身子都会娇娇地颤抖一下,花底的蜜汁经过了反覆搅拌,此刻已变得如胶质一般黏腻,狼籍不堪地在我们下边东粘一块西涂一片。

    妩媚忽然反手来推我,一副不能承受似的娇怯模样,雪白的腰肌奇特地收束绷紧,中间现出一条深深地沟子。

    我没见过妩媚这种情形,忙暂时停止如潮的攻势,伏在她耳畔低问:「怎么了?」

    谁知她推我的手又变成拉扯,欲仙欲死地从喉底挤出一句听不清楚的话。

    我不明所以,只有依她示意行事,重新奋力突刺。

    妩媚连连扯拽,惹得我难以自制,大起大落地挑耸。

    倏听她忘形地尖叫一声,浑身打摆子似的直抖,眼儿也翻白了,嘴角还有口水流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妩媚的高潮,挺吓人的模样。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妩媚由极端的绷紧状态倏地变成极端酥软状态,我只觉底下一片湿滑暖热,在顶开她的霎间,猛见底下的玻璃面上多了一道液体冲过的痕迹,后来才知道妩媚美透的时候会有一点儿失禁。

    我兴奋无比,抽耸也越来越觉顺畅,对男人来说,女人的高潮就是一种最销魂的奖赏。

    妩媚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变得无比敏感,被我吻到哪里,哪里就会浮起一片皮疙瘩,在雪白的身子上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条交感神经。

    看着耸着,蓦觉忍无可忍,一轮疾如星火地抽刺,把自已送上了至美的巅峰,爆发刹那,我低头乜着她那一双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白脚儿,倾尽全身之力往前突去。

    妩媚似乎叫了一下,记得她被我推得向前滑移了半个身位,桌上数样杂物一齐挤落坠地,其中有一只该死的玻璃浆糊罐,在午后宁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惊心动魄的碎裂声。

    我知道大事不妙,但那一刻无可遏止,依旧死死按住妩媚痛快淋漓地喷射…

    忽听一声低呼,我和妩媚一齐抬头,看见对面的室门已经打开,一脸惺忪的景瑾,在门口瞠目结舌地望着我们。

    不过两、三秒钟,却显得那么的漫长,景瑾满面通红地把门重重关上。

    妩媚羞得无地自容,一只粉拳无力地反到身后捶我:「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了。」

    我闷声低哼:「老婆,夹紧我。」依旧按住她注射不休。

    也许是这句撩心的y话焚烧掉了妩媚的羞涩,她抖了一下,娇躯凝住紧紧地夹着我,柔柔地颤哼:「不怕,不怕,老公不怕。」

    她词不达意,但有一种令人神魂俱销的效果。

    自从那个荒唐的中午之后,我每次见到景瑾,脸上都露出一种恬不知耻的谄笑。

    二十七、  不过是为了做爱

    说出的话,覆水难收。

    快活过后,我深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心里不住提醒自已,以后跟妩媚这只小妖精在一块的时候,一定要格外谨慎。

    我见到了妩媚的家人,她爸爸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威严,奶奶也十分和蔼可亲,问我的话都不算多,只是她妈妈反倒令人生畏,总觉得她在默默地从任何角度观察我。

    妩媚父母去sh的那段时间,我起先只是偶尔在她家里过夜,后来几乎整个星期都住在她家中,如胶似漆胜似新婚。

    妩媚十分投入,帮我买了一整套洗漱用具。

    我害怕起来,某夜提出要回自已家住,理由是楼上楼下都是她爸爸单位里的人,影响不好。

    妩媚却满不在乎,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等结了婚,什么闲言碎语自然都会烟消云散。」

    我吓坏了,那夜阳萎。

    妩媚终于妥协,放我回家去住,但她却跟了过来,带了几套睡衣,跟我要房门的钥匙,自已去打了一套新的。

    星期天,睡到九点半才起来,上完厕所见妩媚在厨房里忙着弄什么。

    「你奶奶也不管你了?怎么过她那一关的?」我问。

    「我跟她说去gz出差。」妩媚聚精会神地干自已的事,又补充说:「我前年和去年经常要去gz出差的,长的时候就是一个多月,所以奶奶不怀疑。」

    我看灶台上放着大大小小数只锃亮的铝质新锅,忍不住问:「我这原来好像没有这么漂亮的锅吧?」

    「我买的,一套五只,很好用,我家里就有一套。」她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已家了。

    我心头一阵惶然烦躁,转移话题:「好香呀,在弄什么?」

    「牛奶燉木瓜,很有营养的,昨天从书上看见的,你再去躺一会,弄好了叫你。」妩媚昵声说。

    昨夜几乎又是通宵达旦的癫狂,我仍困倦满面:「呼呼,偶真幸福哦。」

    妩媚嫣然:「知道就好,爱上我了吗?」边说边把一纸盒牛奶倒进了小锅里去。

    我顿时滞住。

    妩媚转过头来,强笑说:「还没有?那随便说声也行,就算哄哄我。」

    我仍默不吭声。

    「你说你爱我。」她停了手上的活,以命令的口气说。

    我变了脸色,嘴巴紧紧地闭着。

    妩媚注视了我许久,忽然大叫起来:「连说一声都不肯,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做爱!」

    我仔细想了想,决心趁此让她清醒,厚颜无耻地说:「好像也是,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了?」

    妩媚抓起灶上的锅,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

    我大惊,急忙闪避,如非身手了得,只怕立马闹出人命来,铝锅砸在墙上,奶汁溅得到处都是。

    我面色铁青,正打算上前报以几个耳光,猛见妩媚的玉手摸到了高压锅盖的把子上,慌忙扑过去抱她。

    妩媚疯了似地挣扎,手脚并用之余还加上了嘴,一不留神就被她在臂上咬了一口,那是斩钉截铁绝不留情地一咬,疼得心都颤了她犹不肯松开,我只得使出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把她一条纤纤玉臂用力反拧背后,硬生生地塞进洗手间里,然后仓皇鼠窜逃出门去,听那陌生的女人嘶声哭喊:「你别回来!你永远都别回来!我看你回不回来!」

    然后是一声恐怖的碎裂巨响,半月后回去,我才知道妩媚把客厅里的电视砸了。

    狼狈万分地逃到楼下,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在街上彷徨,不知怎么,心中竟有一丝莫明的轻松感。

    我在人潮里行尸走肉般随波逐流,仔仔细细地剖析自已,最终没心没肺地得出一个结论:「没错,我跟妩媚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做爱,只不过是为了那一双勾魂夺魄的小脚儿。」

    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只好借发廊里的电话打给阿雅,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召唤她:「雅雅,我想你了,快来接我吧。」

    二十八、 酒吧里的诅咒

    一连半月,我没回「岛」,也没回父母家,阿雅的酒吧里有一间小房子可供暂时栖身之用。

    景瑾某日中午约我去单位旁一家新开的酒吧,没带她那位科长男友。

    「这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我笑嘻嘻地说,知她八九成为了妩媚而来。

    「你们真的分手了?」景瑾盯着我。

    「唔。」我点头。

    「为什么?」景瑾又问。

    「不为什么。」我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

    景瑾突然痛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下流,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声音只是略微提高,但在只有柔柔轻音乐的酒吧内足以惹来别人的注目。

    我没好气地说:「别激动,我跟妩媚怎么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景瑾咬牙切齿,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怎么不关我的事?是我把她介绍给你的!你知道她怎么样了!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跟她睡觉!」来回走动的侍应生远远地立在一旁,不再靠近我们这张台子。

    我鲜廉寡耻地说:「睡觉跟爱情是两码事,我跟妩媚两厢情愿,谁也没强奸谁是不是?况且……」喝了口酒又补充:「现在是男女平等的世界,还不定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景瑾气结,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千年巫婆般从樱桃小嘴里吐出最恶毒的咒语:「你应该去死,立刻就死,出门就被汽车撞死,吃饭就被骨头噎死,泡吧就被酒水呛死!」

    我猛咳嗽起来,赶忙将酒杯放下,心中诧异她那诅咒的威力,眼角余光乜见酒吧内的人都在侧目,担心再呆下去不知还会弄出什么样的难堪来,于是故作潇洒:「好好,偶这就去死,让你们俩个开开心。」言罢起身就走,谁知景瑾竟几步追过来,学电影里的那些恶女悍妇将一杯柠檬汁淋在我脸上。

    我勃然大怒,反手就还了一记耳光,把她抽了个趔趄。

    景瑾抚着脸惊讶地望着我,眼眶内充满了泪水,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冷冷地注视着她脸上浮起的红肿:「想扮酷么,可惜我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景瑾抽噎地奔了出去。

    我铁青着脸随后离开,上了的士才想起还没付帐,那个留下诅咒的酒吧,后来再没有去过。

    二十九、 时如流水

    半月后我从阿雅的酒吧搬回「岛」,召来玲玲帮忙收拾狼籍不堪的残局。

    此后两年多的时间里只见过妩媚几次,两、三次是在系统的联欢晚会上,一次是在业务竞赛的赛场上,远远的,没说话。

    如哪个破喉咙唱的: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马路上的私家车越来越多,手机的价格从开头的四万几降到几千乃至几百元,几乎人手一只,单位也搬了家,由一栋六层老楼换成十八层半三部电梯的大楼。

    这期间遇见了周涵,她帮忙出版了几本大多数人不会看的书,又介绍我去电台做节目,在每个星期三晚主持一个专门哄骗痴男怨女的温情时段。我买了车,一辆二手的本田雅阁,并计划购置面积大一点的房子,打算和父母一起住。

    我仍喝酒,等待着那个被酒呛死的诅咒,醉后的夜里醒来,大多数时候在想琳,偶尔也想妩媚,眼睛都会莫名其妙的湿润。

    三十、  因为更想

    和琳的见面少之又少,但保持每个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琳生日那天,我刮了胡子,理了头发,犹如小时候过年般换上一件新买的大衣,怕她嫌扎眼,暗蓝色的。

    打电话问琳在哪。

    琳没答,想了一会说:「还是老地方吧。」

    老地方是一家有名的咖啡屋,在国内有几十间连锁店,名字里有个最具其韵的「语」字,共同的标志就是每一间都设了很休闲的籐编吊椅,曾经某年,我和琳奢侈地将许多宝贵的光y虚掷在那里。

    琳居然一个人来,身上穿着长长袖子的粉紫色羊毛衫,底下一条啡色呢质长裙,依旧美丽绝伦。

    我觉得稀罕,忍不住问:「如如呢?」我跟如如早就和好了,她当然不是因为两年前的不快而不来。

    「我没叫她。」琳望了我一眼,又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不要。」我忙说,高兴中带着一点纳罕,如如就像琳的影子,这种场合,鲜有不在一块的时候。

    琳样子懒懒的,谢谢我请花店送去她家的花,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了?让我算算。」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第一次送花时,琳过的是十五岁生日,此后每年照例一打,其中必有她最喜欢的玉色百合。

    我们居然聊起从前,像一对垂暮老人般兴致盈然,琳的欢笑渐渐多了起来,我看着她喝咖啡,竟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从下午三点半聊到晚餐时分,琳看着菜单,忽然说:「要不来点红酒吧?」

    我又惊又喜,因为琳从来是沾酒必醉,记得她曾因某次聚会中喝了小半杯啤酒,结果在大家合影留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此拒饮一滴酒。

    琳饮了一小口酒,脸就如桃花般娇艳起来,美眸中水盈盈的。

    我问:「你会喝酒了?」

    琳摇头:「想起你说过的说话,三分醉的时候感觉最好,会有一丝飘飘欲仙的美妙,我一直都想试。」

    那是从前哄她喝酒时灌的迷魂汤,当时琳只笑嘻嘻地没有中招,我问:「那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试?」

    「因为更想了。」

    琳的手机不时地响,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我们的话,我恼火地盯着它,琳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笑笑把机关了。

    三十一、  从前的事,从前的话

    琳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我们的从前琐事,居然连某个一起倒霉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xx月x号,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后脑勺,我破了一条新裤子呢。」

    我一阵讶异一阵迷乱,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问:「你看我几分醉了?」

    我随口答:「三分吧。」

    琳笑嘻嘻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吗?心口跳得好厉害。」她摸摸脸,又抚抚胸,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我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琳触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间竟也目不稍霎。

    十秒、二十秒,也许有一分钟,我们默默对望,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这样看琳。

    琳先说话,笑语盈盈:「怎么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许久没这样唤我了。

    我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亲一下。」

    琳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其实她才应该叫做妩媚。

    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

    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仍然摇头,笑吟吟地说:「酒精的确不是好东西,老是哄人干坏事。」

    我几乎是在求她了:「过来。」

    琳忽然问:「你干过坏事没有?」犹稳坐不动。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

    琳盯着我:「趁别人喝醉的时候偷偷的亲人。」

    我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次拍照时琳晕倒的当天,是我扶她回的房间。

    「有没有?那一次。」琳仍盯着我。

    她脸上笑意盈盈,我却一败涂地:「没有。」

    「真的没有?我喝醉的时候虽然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是……可是脑子里边却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亵渎、窝囊又羞愧的污秽感觉弥漫心头,我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我想,但没有。」

    琳「噢」了一声,从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没有成功,果然不会成功,一直以来的自卑果然不是没理由,我万念俱灰。

    琳招手跟侍应生要了杯茶,转回头对我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垂头丧气:「我知道,那个楠。」

    琳「嗯?」了一声,奇怪的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我没好气地答:「连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

    琳又看了我好一会,轻笑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产吗?我那时所在的公司是我哥开的,刚起步,人手不够,所以要我帮忙。」

    我心中大震:「你说的男友不是他?」

    琳说:「不是,他曾希望是,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适合他,两年前他就退出了,根本没有开始过。」

    我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刚才说你有男朋友了?」

    琳点头:「他叫许东,去年认识的,在电视台工作。」

    我呆若木,这家伙曾在电视上见过,主持一个专门介绍房地产和家居装璜的时尚节目,1米八几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酷与帅几可直追当时正红的四大天王。

    琳看着我接着说:「我们的关系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

    我如遭雷击,脱口问:「你答应了?」

    琳转头望向别处,说:「我想答应了。」

    我居然横蛮地叫了起来:「那不行!不行!不答应!」

    琳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行?他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还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浑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红了,轻轻说:「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

    那夜没回家,在车里跟涵癫狂至天亮。

    三十二、  流氓与恶魔

    这本是妩媚的故事,为什么老要牵扯上别人呢,唉,接下来我一定会保持清醒。

    说巧不巧,妩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做为代表本市某系统业务竞赛的选手结伴而行,我们先到gz报到,然后与其他市县的同系统竞赛选手一起转去bl县的某个大型培训中心,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拨,为三个月后的全国某系统业务竞赛做准备。

    我和妩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谈笑风生,没谁看得出我们曾经有过故事。

    培训中心座落在那闻名遐迩素有岭南第一山的旅游区内,风景幽美,环境舒适,吃和住的条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像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功课。

    好像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像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着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y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说:「知道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著,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她。

    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口交,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捱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爆发出来,并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 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的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三十四、  做爱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岛」,在老市区找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做爱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彿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做爱代替爱。

    三十五、 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搂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里翻出一件还没启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上,左看又看,微笑说:「蓝色真的适合我老公。」

    我想起一件事,把她抱入怀里:「对了,我有一件衬衣不见了,找过几次也没找着。」

    「谁叫你老乱丢,哪件?」

    「那件,那次你垫在屁股下边,粘了血的那件。」我在她耳边说。

    妩媚粉嫩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娇声说:「我扔了!」

    我把手放在她腰上:「别骗人,在哪里?拿出来让我重温重温。」

    妩媚笑嘻嘻说:「真的扔了。」

    我说:「看来不上刑是不招的了!」放在腰上的手稍稍用力,那里是她的死穴。

    妩媚咯咯笑出声来,拼命挣扎了几下,就醉虾般地酥做一团,抽着气儿颤叫:「我去找找看,快停呀。」

    于是我放了她:「老老实实的做人,自然会少吃点苦。」

    妩媚娇啐:「真赖皮。」下床去开衣柜,在最下边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翻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衫衣来,捧着贴我身边坐下。

    我展开来看,在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陈年的褚红,果然是从前那件染血的战衣:「你带回家去了是吗?」

    妩媚脸贴在我胸前,滚烫如烧:「不带回去,恐怕早被你拿去当抹布了。」

    除了染血处,别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我深深体会到了妩媚的浓浓情意,心中不由悄然叹息:「真谓造物弄人,对琳那么好,她偏偏无动于衷,对妩媚不及琳的万分之一,她却是这样的珍惜用心,老天爷不公平,太不公平。」

    妩媚满眼娇羞的抬头望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一个弄到手就不珍惜的大坏蛋!」

    我知道我就是这种坏蛋,满怀疚歉地垂头吻她,长长一吻。

    这夜我们十分动情,无所不用其极。

    我吻遍妩媚身上的每一寸,把她融做个水人儿,被子上、枕巾上、床单上到处都能碰触到粘黏黏的东西。

    我们时分时合,妩媚摆出我想看的每一个姿势,换了一件又一件我想看的衣服。

    我们从床上纠缠在地面,从衣柜前嬉戏到书桌上,我把妩媚两只线条诱人的美足高高架在肩膀上,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次午后销魂?

    妩媚用指尖点我的胸口,气喘吁吁地娇哼:「办公室之狼!」花底下猛地冒出一大股滑蜜来,流量之多前所罕逢。

    我y邪地在她耳心说:「你猜景瑾有没有看清楚我的东西?这么大的宝贝恐怕痒死她了。」

    妩媚嘤咛一声,痛骂我下流,并嘲:「臭美!说不定人家的科长老公比你的还棒!」景瑾已经在半年前结了婚。

    「不可能!」我奋力一轮狠戳猛刺,杀得妩媚筋酥骨软,心中欲念如潮,要她去找当年那条蓝裙子。

    妩媚说早就不穿了,放在家里没带过来,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我,要我别闹。

    我恼起来,从脖子上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