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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不起,害得你一直跟着我受苦受累,现在又要埋骨在这莽莽森林之中。”连月笑了笑道:“我们现在还没死,你怎么就开始绝望了?你不是每次都能绝处逢生吗?也许这次也和以前一样,又有什么奇迹出现呢?”她的笑容里充满着苦涩,甚至比哭还要难看。她心里已经十分清楚,要想活着走出这片森林,希望是微乎其微的。“我们还是向前走吧。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不如闯它一闯,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在等待我们也说不定呢。”尧天自我安慰地说道。连月苦笑了笑,站起来,与尧天一起,艰难地继续向前跋涉。森林中虽然难走,但他们都有是武功高强之士,这点困难应该是难不倒他们的。但是,他们已经整整六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六天不吃饭还可以强行撑着,但六天不喝水却是难以忍受的。现在,他们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扑通”一声,连月终于支持不住了,沉重地栽了下去。尧天一直搀扶着她,身体被她向前的冲力一带,也跟着倒了下去。他极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两眼变得越来越沉重,只想舒服地睡去。尧天扭头看了看连月,她的脸色已变成惨白,并且开始浮肿,嘴唇上也裂开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唉,如果再找不到水,就只有活活地干死在这里了。在潮湿的地面上躺了一阵,衣服被浸湿了一大块,身体接触到衣服上的湿气,反而觉得略微舒服了一点。尧天睁开眼睛,望着上面的树叶,暗暗忖道:“人们都说,有山就有水,有树也有水,为什么这里却一滴水也没有呢?”对了,有树就有水。尧天突然想起曾经摘树叶充饥的事,那绿油油的树叶里不是含有很多水吗?这里虽然没有那种可以充饥的树叶,但用树叶解渴也不错呀。想到这里,尧天顿时来了精神,他爬上一棵大松树,摘了一把松针放进嘴里咀嚼,果然嚼出不少水来,虽然有些涩涩的味道,但对此时的尧天来说,简直不啻于玉浆琼液。尧天咽下两口松针汁,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他又摘了一把,正要往嘴里送去,突然想到躺在地上的连月,不由停了下来,忙摘了一大把松针揣在怀里,溜下树来,跑到连月身边,在她肩上推了推,叫道:“月儿,你快起来,我找到水了。”连月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她已经虚脱得差不多昏了过去。尧天爱怜地摇摇头,将一把松针塞进嘴里,嚼出水来,喂进连月的嘴里。“水——水。”连月口里喃喃地叫道。不行,靠松针里的这点水仅仅只能润润干渴的口和喉咙,根本无法满足体内的需要,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水才行。这里的地面这么潮湿,地下会不会有水呢?尧天不再犹豫,立即用单刀在地上挖了起来。但是,他挖了一个三四尺深的坑,也没有发现有水,气得他发疯似的用脚在坑底一顿乱跺。他终于彻底失望了,筋疲力尽地来到连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靠在一棵大树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睡吧,睡吧,只有在睡眠中死去,才会无知无觉,无痛无苦,从此一了百了。第二天早晨,一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射进来,笔直地照在尧天的眼睛上,尧天的眼睛在刺痛下慢慢地睁开了。当他渐渐看清眼前的景物,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去。再看看怀里的连月,她仍然昏迷未醒,她的脸上一片通红,用手一探,竟然烫得吓人。尧天连忙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地上,起身准备去弄点泥巴给她敷到额上,走到昨天下午挖的土坑前,突然发现土坑里竟积了不少的水。他惊喜地大叫了一声,连忙喂了连月好几口水,又让自己喝了个饱。喝足了水,尧天感到自己全身的活力在迅速恢复,体内的真气也逐渐开始流动。调息了一阵,他的体力尽复,功力也恢复了四五成,这才走到连月身边,将自己的内力徐徐输入连月体内。过了半晌,连月终于悠悠醒来,她看着尧天,虚弱地问道:“天哥,我们已经到阴间了吗?”“不,月儿,我们没有死!”尧天道。“有我尧天在,谁敢叫我的月儿到阴间去?我不将他大卸八块才怪呢。”“我怎么感到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呢?”连月问道。“你已经六天没有进食了,都饿得昏过去了,哪里还有力气呢?”尧天道。“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养好了精神,我们就离开这里。”连月脉脉地看了尧天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连月这一睡直到傍晚才醒来,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体内的热也降了不少。这时候,她感到肚子饿得特别厉害,要是有什么吃的就好了。但是,在这漆黑的森林里,连草都长不出,又怎能弄到吃的呢?“睡醒了?”尧天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片树叶,笑眯眯地对连月道:“给,这是给你准备的晚餐,保证美味可口。”连月一看,只见树叶上堆着十多条烤得焦黄的幼虫,令人一看便忍不住要流口水。“这是什么?”尧天道:“这是蝉螟子的幼虫,我们小时候经常捉来烤着吃的,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连月也曾听人说过,蝉螟子的幼虫很好吃,但她却从来没有吃过。虽然吃这种东西有点恶心,但是,她实在饿得要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将十多条烤幼虫全部吞进了肚里。如果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蝉螟子的幼虫,而是尧天从一棵枯树上找到的一种不知名的幼虫,她恐怕宁愿饿死也不会吃的。两人在这奇怪的森林里又走了两天,前面忽然出现一块难得的空地,方圆有三十余丈。空地上有花有草,还种着好几畦药材。空地的尽头,用木板悬空架着两间茅屋。茅屋的前面,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正宝相庄严地盘坐在木墩上闭目养神。尧天和连月好奇地走上前去。银丝老人突然张开眼睛,审视地看着两人,心里渐渐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尧天上前见礼道:“晚辈尧天,这位是晚辈的妻子连月。我们在森林里迷了路,误入了老人家的宝地,打扰老人家的休息了,真是对不起,还望老人家原谅。”银丝老人和霭地说道:“相见便是缘!两位不要客气。”“老人家,我们已经有七八天没有吃东西了,请问您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能讨点给我们吗?”尧天小心翼翼地问道。银丝老人道:“老夫辟谷已久,实不曾备得食物。木屋里还有一坛老夫自酿的松子酒,两位可去取来,或可暂且充饥。”尧天道了一声谢,立即飞快地向木屋跑去,将一只泥坛抱了出来,揭开泥封,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尧天又去取了两只木碗,将酒倒进了木碗。酒液呈金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令人一见就胃口大开。尧天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它的酒性比较平和,有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十分好喝。当下也不客气,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巴,连声叫道:“真好喝!”连月也端起另外一碗,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了起来。银丝老人微微笑道:“这是老夫采集松子酿制而成,常喝可以延年益寿。”“老人家,您也喝一碗吧。”尧天又倒了一碗酒,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