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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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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你干什么?”

    我苦着脸,已经尽量放轻声音,还是被他发现。他睡眠时真是太警醒了。

    “没什么,就是……”我在黑暗中找鞋,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去煮点东西吃,你继续睡吧。”

    他把我拉回床上,按我躺上枕头:“你等着,我去给你煮面。”

    火石啪啪响,油灯点亮,他披衣下床。

    “可是,你会么?”我疑惑地问,让他做吃的,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想想还是起身:“我去叫张妈吧。”

    “不用。深更半夜何必扰人睡梦?不过煮面而已,为夫可以的。”他把我重新按回,在我脑门上轻敲,“你乖乖等着,不许跟来。”

    “那,你记得先放水,不用太多。水开了之后再放进面条。不要煮太久,否则会烂。还有,面条在厨房柜子第一格抽屉里。一把面就足够。”我喊住打开房门的他,再细细叮嘱,“还有,盐放四分之一汤勺的量就可以。”

    “知道了。”他温和地笑笑,无奈地摇头叹气。如果他熟悉现代词汇,肯定要说我“唐僧”了。

    其实还是不太放心,想去厨房帮他,不过他肯定会赶我回来休息。坐在床上等,肚子咕咕叫了好久,久到我已经忘了要吃东西一头滑下梦周公时,才被他轻轻叫醒。

    他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将筷子递到我手里。我没接,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鼻子和脸上有好几块黑,眼睛有点红肿,睫毛上还粘着炭灰,清俊脱俗的容貌顿添了几分滑稽。我用袖子给他擦脸,脑中浮现出他手忙脚乱地添柴吹火,一副狼狈的场景。不禁又好笑,又感动。

    他脸一红,用筷子夹起面送到我嘴边:“快趁热吃吧。”

    我笑着吃了一口。他紧盯着我,有点紧张:“如何?”

    淡而无味,除了白水煮,连葱花都没有。我再吃了一大口,抬眼看他,满足地感喟:“比我生日那天吃的面,还要好吃。”

    他嘘出一口气,窘困地说:“这是第三锅了……第一锅煮烂了,第二锅太咸,第三锅总算可以入口。”

    我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煮东西,怎能浪费?他帮我擦嘴角,低低轻语:“莫要吃得那么急。你啊,无须安慰我。这面只能勉强入口,你今晚就将就些。日后,为夫好好习厨艺,为你和孩子做出好吃的。”

    我张嘴惊讶地看他,这个从来不踏进厨房的人,居然愿意学厨艺?脑门上又被轻敲一下:“快吃吧,冷了会伤身。”

    我一边吃,一边偷眼看他。油灯下,他全神贯注地凝神,专注的神情让我心尖滑过暖流,熨着周身。此刻的他,只是个心系妻儿的男人,是我和宝宝的依靠。吃完那碗面,连汤喝掉,满足地偎着他躺下。靠在他的臂弯中,轻轻叹息,宝宝,你多幸运,有这样的好爸爸……

    段业也听得我怀孕,五月末时来访。我向他打探姚苌使臣请罗什讲经之事。段业告诉我们,吕光拒绝了,理由是罗什性狡,恐他去长安会不利吕氏凉国。

    唉,吕光拒绝是意料之中。罗什虽不在意,可我还是有些怅惋。毕竟,等待十六年,那样漫长的岁月,人生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呢?

    罗什筹建的大佛寺已经准备不日动工。他这些天忙着请工匠,校对图纸,审核各项费用,忙碌的同时还要顾及我。为了让他安心,我便乖乖在家养胎。

    六月初天气渐渐转熱,夏天悄悄走近。西北的夏与江南的闷热不同,早晚都有凉风,舒爽适意。肚子微凸,却比平常孕妇的五个月看上去更小。罗什发愁了,每日我吃各种补品。杏子成熟时我馋得不得了,平常根本不敢碰的酸,现在却是每天不离嘴。张妈很肯定地对我说,肚子不大又尖,会是个男孩。问罗什喜欢男孩女孩,他只笑笑,说男孩女孩都喜欢。

    六月中旬时,家中突然来了一队人,许久未见的吕绍神情倨傲地宣布:凉王欲奉佛,须每日聆听佛法,请罗什法师带上所有家人即刻回宫。

    他没容我们过多收拾,我们几乎是被押解着上了马车。罗什脸色铁青,只是死死护住我。他的二十四个龟兹弟子,还有张妈抱着狗儿,与我们一起踏进了久违的凉王宫殿。

    我们被安置在宫中最外围的一个院落。看得出这个院落经过匆匆修整,改建成了不伦不类的寺庙模样。吕绍得意地宣称这里是新修的王家大寺,由凉王恭请西域名僧鸠摩罗什主持。

    罗什明白,他再次被吕光软禁了。

    我端着水盆进屋,看到他站在窗前沉着脸凝视星空。我们回宫里半个月,他又开始了每日被吕光带在身边的顾问角色,我知道他极其不喜欢这样的变相拘禁。

    微微叹息,唤一声:“罗什,来漱洗吧。”

    他闻言转身,立刻上前接过水盆:“不是让你别做粗活么,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哪有那么娇弱。再说,适当运动一下,也是好的啊。”我微笑着将毛巾递给他。

    看着他这半个月里眉心又有些皱起,心疼得叹气:“吕光到底还是不放心你啊。之前平叛,他无暇顾及。平叛回来后,发现你更得人心,声名远播。只怕那时他心中已有不快。”

    帮他褪去僧衣,接着说:“姚苌来请,倒给吕光提了醒,若是他再不扣住你,还会有更多君主希望你为其所用。所以,用请的名义,表面恭敬,其实与软禁有何两样?”

    他不肯让我多动,硬是将我按到床上。摇摇头,说道:“艾晴,我非是为此不悦。既然已知要用十六年隐忍等待,怎会为吕光困我之举再生焦虑?”

    眼光黯淡一下,再抬眼时轻叹:“吕光不许我再筹建大佛寺,说在宫里的王家寺庙修行便可。”

    心中一凛,果真筹建天梯山石窟的计划夭折了。他端起漱洗过的水盆,往屋外走,竭力掩饰波动的情绪:“明日开始,便让弟子们将善款送还捐资者吧。”

    看着他走出去,孤高的身影有些沉重,真的好舍不得。为何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正凄然间,突然感到肚子里轻轻一动,如鱼游过。我立刻停下一切,仔细回想刚刚的细微感觉。等了一会,没有反应。肯定是我多心了。叹口气正准备睡觉,突然又是一下!这次千真万确,宝宝真的动了,他在传递活着的讯息!

    “罗什,宝宝刚刚动了,他踢我了。”我大叫。罗什进门,急忙奔到我面前俯身贴在肚子上。

    他听了半晌,却是没动静。我有点急:“宝宝,踢一下啊。让爸爸知道你在里面很安全。”

    他抬头,将手覆盖在我肚子上,微笑着说:“宝宝还太小了,现在怎可能……”

    “动了!”我大喊,按住他的手,期待地看着他。

    他抬头激动地看着我,刚刚的忧虑一扫而空,眼里满是不置信的喜悦:“真的,是动了!”

    他开心地再次贴耳在我肚子上,喃喃细语:“孩儿,为父希望你能少折磨你母亲,平安出世,健康生长。你若答应,便动一下。”

    我好笑:“宝宝才五个月不到,怎么可能听懂你说的话。”

    突然清楚地感觉到肚子被顶了一下,我和罗什吃惊地对视。罗什满脸欣喜,先前的不快抛开,笑靥翩纤,光采焕然:“他是你我的孩子,这世间最好的孩子,怎会听不懂?宝宝会如你一样乖巧灵动,坚强善良。”

    禁不住满心欢喜,细细看着他清俊的眉目,照此描画我心中孩子的模样:“我倒是希望孩子像你。要有你一样的高智商,出挑的容貌,匀称的身材,善良纯洁的心灵,还有对理想的坚韧不拔……”

    “别动!”

    奇怪地看到罗什脸色瞬间大变,眸子流出惊恐至极的害怕。他迅速托住我后脑,一手仰起我的下巴。当一块帕子覆在鼻上时,心中顿时一片冰凉。他,到底还是发现了……

    诺言

    潘征在我的右手上搭脉,半闭着眼,沉默不语。今日本不是他例诊之日,硬是被罗什请来。所以,难得蒙逊这次不在场。

    潘征再看了我的舌苔,眉心渐渐拧起:“夫人最近流过几次鼻血?”

    “就昨夜……”

    “艾晴!”一声厉喝,是罗什!他从来没有对我用过这么严厉的口气。

    闭眼,再睁开时哽着嗓子苦涩地说出:“从怀孕起至今,已有五次……”

    “艾晴,你为何瞒着不说!”他几乎要暴跳,从来温和的性子,也有让我如此害怕的时刻。我低头,泪水不可遏止地滚落,滴在隆起的腹上。他看到我落泪,愣住了。不忍再责备,握紧拳头,一下一下地敲着窗棂。

    “潘某以前不敢确诊,观察三个月中,夫人对病情又多有隐瞒,今日方可如实告诉法师。”潘征叹气,站起放低声音对罗什抱拳一鞠,“夫人心脾两脏过虚,脾不生血。致使脸色泛白,鼻血不止,时常头晕,确是血虚。”

    罗什似乎被重拳击过,整个人呆立,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聚满沉郁的眸子,哀伤地瞪着我。我苦笑,这个结果早就预料到了,反而不如罗什那么伤心。不敢再看他,回头对潘征咽一咽嗓子,问到:“潘医生,我腹中的胎儿可能保住?”

    “这……”潘征犹豫,看一眼罗什,继续说道,“夫人年纪尚轻,以全力保胎,应能熬过。只是,生产乃重大损耗,产下孩子,夫人恐怕会……”

    “潘医官,求你保住拙荆一命!”罗什抓住潘征的衣袖,泪水涌出,带着万般期许紧盯着潘征。

    潘征亦是动容,却无奈地摇头:“法师,夫人已有近五个月身孕,现在引产的话会危及母体,更是危险啊。”

    “没有办法了么?”罗什整个身体颤抖,哽咽着重复,语不成句,“没有办法了么?”

    “罗什,不要担心。”我拉住他战栗的双手,放到我肚子上,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我们的孩子很坚强的,他一定会跟我一起熬过去。”

    肚子突然被顶了一下,力气之强,从未有过,似乎在向我们宣告他的蓬勃生命力。罗什懵住,仔细抚摸着我的肚子,然后猛地抬眼看我。

    我笑着在朦胧泪眼中对视他哀戚的双眸:“你看,宝宝也在告诉我们,他要活着。”

    潘征离去前开了新药方,罗什嘱咐弟子去抓药。那天他没有再去吕光处,一整日陪着我,极尽温柔。我在他怀里睡了很长时间的午觉,等醒来,已近黄昏。屋外夕阳斜辉投s进来,他的脸在昏黄中剪出一圈朦胧的晕华。伸手抹他的眼角,他一怔,醒悟过来,急忙背过脸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你想为孩子起什么名?”嗯哼一声,假装没看到他的泪。

    他转头对着我,眼睛有些红肿。吸一吸鼻子,故作轻松地说:“女孩的话,就叫小晴吧。”

    我笑,轻捶他的胸:“照你这样起名,那男孩岂不叫小什?”

    “也好。”他却认真地点头,“女孩叫小晴,男孩就叫小什。”

    “这……”我语结,歪头想一想,“呵呵,还是当小名吧,大名得另外起才行。小晴,小什,这名字一点都不气派。”

    “何需什么气派?”他摇头,盯着我的肚子,幽幽叹息,“这名字,从父母而来,就是父母爱他的证明。”

    对啊,他自己的名字就是从父母而来。他是龟兹人,没有汉人为孩子取名要避讳长辈的传统。

    “好。你起的名,就依你。”我努力地笑,他却看着我怔怔地出神。只一会儿,眼里又流出我不忍见的哀伤。

    “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他倏然醒转,有些慌乱地掩饰,“你躺在床上毋动,我陪你在这里吃。”

    低头吻我的额头,为我掖好毯子。出去的时候,看见他抬起手背到眼角处抹一下。瘦高的身躯有些佝偻,似乎双肩背负着千斤重担,压得他无法挺直腰背。昏黄的光线笼罩在褐红僧衣上,寂寥凄清。

    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的瞬间,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滑落,点点滴滴,融化进夏日的薄毯。

    蒙逊在确诊我得了血虚后的第二天便自己一人上门来。罗什礼貌地让他见我,见到后他却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出人意料地掉头便走,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罗什看着他离开,眼里有丝复杂的神色,却什么都没问我。

    罗什向吕光告假,吕光见他无心顾及旁事,乐得卖人情,允许他每日陪伴妻。弟子们将钱一家家送还,然后依着他的吩咐,自行在这所谓寺庙的佛堂修行。他带领弟子们做早晚课,每日再用一个时辰答疑解惑。剩下的时间,全部陪在我身边。

    潘征现在每隔五日便来诊疗。而蒙逊从那一次后便再没来过,却依旧将潘征的诊费付清。不时会有人送名贵药材前来,问是谁送的,来人总是不说。人参,鹿茸,玳瑁,珍珠粉等等,也不管我是否可以吃。

    七月来临,天气愈熱。孩子已足五个月,每天起来,似乎都觉得肚子比昨日更大了一些。挺着肚子,越发怕熱。他不让我动手做任何事,连洗澡换衣,也由他全包。一件件琐碎的小事,他以前从不动手,现在只要与我有关,都不肯假手他人。

    就算是每日按时吃药,尽量减少活动,竭力让自己心境平和,我还是又流了一次鼻血。这次,跟前几次比起来,间隔时间更短,血也更长时间才止住。罗什面如纸色,身体不住战栗,将我搂入怀中。似乎怕一放手,我便会消失不见。反而是我,不住安慰他没事。

    头搁在他肩上,眼望窗外的蓝天。没有一丝云朵,蝉鸣声声,燥热的风拂进,吹不暖由心生出的寒冷。

    “罗什,你怎么啦?”

    醒转时看到天光已亮,窗外传来欢快的鸟鸣。他坐在床边,一直无神地盯着我。两眼红肿,下巴一片青色胡茬,脸色憔悴地泛白。

    突然意识到:“你一夜没睡么?”

    拉住我抚向他脸颊的手,他温柔一笑:“想多看看你……”

    为何这么说?我一惊,想要起身,被他按住。

    “艾晴,这次你一定要听为夫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罗什想明白了,要救你和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回去。你说过,你的时代医学先进,什么病都能治。只要回去,你和孩子的命就能保住。”

    我摇头,急得坐起身,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罗什,如果我回去,只怕再也不能来见你了……”

    他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语气依旧坚决:“就算一辈子再无法见到你,罗什也得让你回去。这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不,我不要离开你……”

    “艾晴,听我说!”他捧住我不停摇动的头,低声细语,“你不光是我的妻,你还是个母亲。”

    扶起我的双肩,脉脉凝视:“罗什身处的时代,战乱流离,灾荒连年。罗什自身又被羁,实在无法给孩子一个好环境。你带它回千年之后,安定和平,生活富足, 宝宝才能健康生长。两相比较,罗什宁愿自己的骨r成长在你的时代。”

    “至于罗什……”看我还在摇头痛哭,他怜惜地轻吻我,捧着我的头,微微一笑,“你走之后,罗什会潜心修行,韬光养晦,等待十六年后赴长安传法译经。就算孤身一人,我也要完成佛祖交予的使命,奠定佛法在中原的基础。然后,便可含笑入地狱等你了。”

    “罗什,你不会是孤身一人。你以后会有妻妾,有两个双生子,你在长安会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愿意走,是不希望你会……”我哭着停顿住,心如刀割,泣不成声,“忘了我……”

    “说什么胡话?”他气恼地打断我,将我下巴抬起,对视他清亮的眸子。

    他神态严肃,一字一句极端认真:“罗什一生,只有你是唯一的妻。以僧人身份娶你,本就是大逆之行,怎可能再有别的妻妾?你当罗什是那种离开女人便不能活的男人么?”

    “这是史书所载……”

    他似乎想到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思忖一番,问道:“那你告诉我,史书上是如何写的?”

    如嚼黄胆,苦涩地背出《晋书》里那段梦魇一般折磨我的几句话:“尝讲经于草堂寺,兴及朝臣、大德沙门千有余人肃容观听。罗什忽下高座,谓兴曰:‘有二小兒登吾肩,欲鄣须妇人。’兴乃召宫女进之,一交而生二子焉。”

    “这……”他瞠目结舌,双目圆瞪,气得握拳砸在床板上,“这些后世的刀笔之吏在胡说八道!他们怎可这样描黑罗什!”

    “艾晴,你可信罗什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除非……”突然停住,眸子倏然一亮,用异样的目光不住打量我,然后唇角越来越弯,他居然在笑!

    他纵声大笑,笑得捧腹弯腰,笑得眼角渗出泪。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失态,正疑惑间,突然被他用力搂住:“艾晴,是你,是你回来了!”

    “罗什……”

    “你就是那个宫女,你还会再回来,我们还会再生两个孩子。”

    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倒在他怀里发呆。那个宫女是我?真的会是我么?我真的还能再穿越一次么?

    他扶起我,用最坚定的眼神点头,正色告慰我:“艾晴,回去你的时代,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活着。为夫在长安等你……”

    “那是十六年啊……”颤着声音凝视他坚韧的目光,心被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