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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悉的浅灰色。我的心,突然快得要蹦出胸膛。他……他……不是说不来的么?

    “艾晴,是你么?”是他的声音,却有丝颤抖。

    “当然是我。”我举举挎在手腕上的面具,突然想起另一只手还擎着三根大得吓死人的羊r串。完了完了,我满口獠牙啃r的模样,我张着油呼呼的嘴瞪他的白痴样,全落到他眼里了。

    正在懊恼,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的心砰砰直跳,混乱的思绪飞快飘过:他怎么……为什么他今天……

    手上还高高举着羊r串,我整个人像被点了x一样,任由那个高大的男人将我一把抱住,腾空转了几个圈。

    “艾晴,你真的回来了……”

    目眩中听出,虽然有些像,但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的手臂没有那明显紧绷的肌r,他不会这样开心地大笑,他绝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毫无顾忌地抱着我转圈。

    我被放回地上,面前的他对着我微微倾下身,一手揭开了面具。高挺的鼻梁,大而明亮的眼睛,长长浓浓的眉毛,浅灰色眼珠,像极了他!身高和体形,也跟他那么相仿。可是,脸没有他那么狭长,皮肤也比他的麦色浅,嘴角弯弯,尽是调皮。我隐隐浮出的失落,立刻被另一阵欣喜淹没。

    “弗沙提婆!”这次,换我抱他了。只是,为何他那么高啊。

    放开他时看见他一直没合上笑的嘴对我努努:“艾晴,你嘴上的油全蹭在我衣服上了。”

    刚刚觉得抱那么一大小伙有点不好意思的心,立马被这句话呛了回去。这死小孩,还是没变!

    “所以,你要请我吃饭!”没等我反应过来,手上的r串,已经被他夺下,还给了小贩。然后我就被他拉着走,都没时间嘀咕一声,浪费粮食啊!你个败家子!

    我瞪着眼前一盘盘看上去蛮像那么回事的菜肴发呆。有多久没吃过中餐啦?有多久没见过白米饭啦?这个时代,米是从汉地运来的,在西域吃顿米饭,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瞧瞧这里的摆设,还弄个包厢坐坐,我嘴里塞着饭,心里嘀咕,还真是个败家子!

    对面的他却没吃太多,只顾一直盯着我看,嘴角的笑,总也抑不住。看得我心里发毛,只好低头猛吃。进来一个汉人女子送菜,他依旧举着那摄人的笑道谢,看得那女子脸色红红,退出去时竟撞上了门。

    唉,我叹气。“弗沙提婆,知不知道你这样对人笑会害死天下所有女子的。”

    “哦?”他眉毛一挑,身子前倾凑近我:“那,艾晴你呢?”

    死小孩,居然对我说这种话。我看看他阳光帅气的脸,吞吞口水:“别别,我老胳膊老腿了,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

    他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跟罗什不同。他笑得张扬,笑得毫无忌惮。而罗什的笑,永远都是那么风轻云淡。

    “艾晴,你是仙女,你不会老。”他突然收住笑,换上认真的口吻对我说。

    我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什么。唉,是我自己对他说的,他又目睹过我的突然消失。早知道会回来,就不该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播种这么个烂理由。现在,这个幼小的心灵被我歪曲了十年,还能扳得回来么?

    “艾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一呆,脑子快速转动:“昨天。”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三个月了。那样的话,他就会知道我一直跟罗什在一起。罗什,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他……保护他……

    然后他问我住哪儿,我跟他说了客栈的名字。他看看还在往嘴里塞米饭的我,不耐烦地问:“你还要吃多久啊?”

    我愣:“你有事吗?这么急?”

    “当然有事。”他一本正经地回我,“要去帮你搬行李啊。”

    “去哪儿?”

    “当然是国师府。”

    弗沙提婆跟着我去客栈退房,我收拾东西时,结果被他看到了我的小内内,他竟然拿着我的bra一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害我闹了个大红脸。然后他不由分说扛上我的northface,潇洒地扔出一串钱给掌柜,大手一挥“不用找啦”。唉,这败家子!

    快到国师府时我惴惴地拉住弗沙提婆:“哎,你要怎么跟别人说我啊?我的模样可是十年未变啊。”

    他停下脚步,眼珠转了几圈:“嗯,那就说你是艾晴的侄女,叫小艾晴好了。”我晕!不愧是兄弟俩,思维方式还真像。

    “不过,我不会瞒父亲的。”他脸上显出认真的神情,“我从来不瞒父亲任何事。”

    鸠摩罗炎,那个学者般儒雅的人。他的话,应该能接受我这样怪异的出现吧。

    我撑眼盯着面前的一切。还是我原来的房间,摆设一点都没变,床头墙面上甚至还有当年让弗沙提婆默写的字帖。他当时一定要贴在那里,我拗不过,只能让他默完一张就贴一张。字迹歪歪扭扭的,以前看着就叹气,现在,居然无比亲切。

    “房间可是每天打扫的,就等你回来。”有丝气息落进我耳朵,痒痒的,心里流过一阵温暖。

    “来,再带你看样东西。”还没容我感动够,就被他拉着走。唉,还是跟小时一样性急。

    我被拉进他的房间。这里倒是变化挺大的,墙上挂着好几把剑,看剑鞘的制作工艺就知道是好剑。一个小小的书柜,匆匆扫一眼,几乎都是吐火罗文和梵文。梵文我看不懂,估计是佛经一类。吐火罗书籍,都是兵法和战争类。少数几本汉文书,是《孙子兵法》,《韩非子》、《战国策》之类的。

    我正在打量他的房间,看他小心奕奕从柜子里拿出一副画框似的东西,小心揭开裹在上面的棉布,露出里面的一副画。我张大嘴,是多拉a梦,我送给他的新年礼物!他居然把它当成一副稀世名作一样裱起来!

    我抬起眼看他,叫一声“弗沙提婆……”

    “你先别急着哭鼻子,还有呢。”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书塞进我怀里,是本《诗经》,书的叶边卷得厉害,都快被翻烂了。“你随便翻哪一页,然后考我。”

    我没翻书,想了想:“《国风?邶风》里的《击鼓》会么?”

    他咧嘴一笑,双手背在身后,踱起方步,晃起脑袋,抑扬顿挫地念: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是《诗经》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我跟弗沙提婆都是讲吐火罗语的,不像罗什,讲的是汉语。乍听弗沙提婆背汉语诗,听他怪异的发音,我想笑,又觉得鼻子酸的好难受。

    “记得么,你说过,只要我背出《诗经》你就会回来?”我点头,真没想到我当初只是随口说说的,他却当了真。

    “第一年,我就背出了全部《诗经》,结果你没有回来。我就想,是我没学好,所以第二年我又背了一遍,可是你还是没回来。每年汉历正月初十,我就到你房间背一遍《诗经》,背了十遍,你终于回来了……”

    “弗沙提婆……”

    “感动么?”

    我点头,鼻子太酸了,我快撑不住了。

    “那让我抱一下。”

    一个恶狼扑上小红帽,我一把pia开他。刚刚想涌出的眼泪通通吞回肚子里去了。

    那天还去见了鸠摩罗炎。十年时间,他的儿子们都已成长到人生最绚烂的年纪,十年时间在他身上却如被刀狠狠削过。原来就清癯的脸更是瘦得形削见骨,头发已经全白了,他今年也就五十几岁吧?可是,看上去身体很不好,不时咳嗽。可是那双镶嵌在深凹眼窝中的浅灰色眼睛,那双充满智慧与人生感悟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突然心弦拨动,罗什的眼,好像他啊。

    嬉皮笑脸惯的弗沙提婆,在父亲面前却神态极为恭谨,一脸认真地用梵语跟鸠摩罗炎交谈。鸠摩罗炎不时用惊诧的眼光看向我,看得我心里一阵慌。可是,直到最后他也没对我奇异的来历说什么,就用吐火罗语温和地要我安心住下,府里的人会以贵客待我。我猜的果然不差,睿智如鸠摩罗炎,就算他也无法弄懂我的真实身份,却绝不会将我当巫女烧掉。也难怪他能有这么两个出色的儿子,而兄弟俩又如此尊敬父亲。

    那天夜里,在我先前住了三个多月的房间里睡得无比香甜。睡前想到,不知罗什知道我回了国师府会做何想法。唉,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会想到我么?

    精彩苏幕遮

    我醒来时发现床边有个人影,吓得起床气跑得一点不剩。又是那家伙!小时候来吓我倒也罢了,现在都是个大小伙了,怎么一点都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还真能睡啊,我都看了半天了。”

    我愤愤然往毯子里缩了缩。我只穿了很薄的吊带睡衣,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让他看见露在外面的胳膊腿。

    “呵呵,别藏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丢出一个枕头炸弹,被他灵巧地躲过。他大笑着站在离我不远处:“快点起床啦,今天的苏幕遮更精彩呢。”

    “那你出去,我换衣服。”

    他倒是没再捣乱,乖乖向门口走去。已经踏出了门,却又探进身子,冲着我眨眨眼:“你身上穿的这件就很好看啊,不过,只能我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穿给我看。”

    我气愤地到处找武器,他已经哈哈笑着跑远了。

    街上人更多了,弗沙提婆护着我,不让我被人挤到。只是,他的这种保护方式,还真让我不太适应。我几乎就是被他搂着在走,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我们是对恋人。而他,似乎挺有人缘,好多人冲他打招呼,男男女女都有。男人看见他搭在我肩上的那只爪子时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而女人的眼神就复杂多了,绝大多数是飞刀,割得我心里怪寒的。但这家伙丝毫也不在意,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试图挣开他的魔爪,挣扎了两把,却被他搂得更紧:“嘘!别闹!狮子舞马上要开始了。”

    几十只羯鼓齐声响起,气势磅礴,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的狮子,从五个方向向中心舞去。每一只狮子有十二个人舞动,戴红抹额,前有两人执红拂子,作出种种戏弄状。旁边有一百多号人的伴唱队,高唱着歌颂龟兹王的赞歌,齐整的合唱响彻九霄。狮子是龟兹王族崇尚的动物,龟兹王自称狮子王,并编造了一个龟兹先王降服狮子的故事。狮子舞便是根据这个故事来的。吕光破龟兹后,带着鸠摩罗什和龟兹的艺人共上万到了凉州(今甘肃武威),狮子舞融入汉人元素,改编成了流传中原的五方狮子舞,流传至今。

    广场前有一排华丽的帐篷,龟兹王白纯和一众贵族们端坐在里面。我问弗沙提婆:“你怎么不跟他们坐一块?”

    “跟着那群老头有什么意思?我就想跟着艾晴。”音乐声太吵,他凑近我耳边大声说,“看你出丑和傻笑更好玩。”

    这没大没小的家伙!我气得摔开他的爪子,没多久又搭上来了,任我怎么使眼神必杀技,也完全无视,照样嬉皮笑脸的。看我生气那么有意思么?

    这样看一天歌舞表演,晃荡着吃各种小吃,跟弗沙提婆吵吵闹闹,很快又是一天过去。晚上把门窗都锁好,防贼防盗防弗沙提婆。早上醒来没看到弗沙提婆,倒是自己差点热出一身痱子来。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他倚在墙上,摆一副酷样,伸手递给我一个小瓶子。我好奇地接过,问他是什么。这家伙居然告诉我是痱子粉,还一本正经地宣传了一遍夏天保持室内通风的重要性。我随手抄过门旁边的一把扫帚,追在他身后在院子里厮杀起来。

    我当然跑不过他,在他十岁时我就是他手下败将了。跑了几圈就累趴下,举着扫帚脱口就说:“小的投降,将军饶命啊!”

    话刚说出口就感觉不对劲了,我怎么还拿着跟他小时候扮家家的口头禅啊?唉,条件反s,条件反s。他站在院子中间,笑得几乎瘫倒在地,府里的佣人跑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俩。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放啦……

    苏幕遮第三天,照样是各种歌舞表演。西域各国的艺术家似乎都集中到了龟兹,每天狂欢不断,惊喜不断。弗沙提婆最爱凑热闹,哪儿人多就拉着我往里钻。此刻我们正站在大广场边,中间已经搭上了舞台,舞台中间有一朵巨大的莲花骨朵。随着三声急促的鼓点,莲花苞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身穿宽大的紫红色绣罗袍,衣帽拖曳金铃,垂着长绸带,脚上一双小巧的红锦靴。音乐响起,那个女子开始舞动,衣帽上的金铃扑转有声,铃声悦耳。

    “这是柘枝舞。”弗沙提婆贴在我耳边说,“等会儿看了可别害羞哦。”他吹进我耳朵的气息让我痒痒地赶紧偏头。说个话而已,至于凑这么近么?

    鼓声越来越激烈,舞者的腰肢扭动,越发显得柔若无骨。然后,鼓声突然刹住,披在身上的绣罗宽袍就被舞者扯了下来,抛在莲花里。她上身是紫红色紧身纱衣,覆一件短外衣,下面是同色的飘逸长裙,随着鼓声飞快地旋转,裙子飘飘,宛如飞仙。突然,鼓声又住,她的短外套迅速褪了下来,只剩l着双臂的紧身纱衣,身材玲珑,凹凸有致。下面的人看得叫声连连,个个面露红光,我就是其中一个。鼓声又起,她又开始旋转,细腰摆动,无限风情。然后,她随手将裙子扯掉,里面是粉嫩色的束脚灯笼裤。到最后,束在腰上的腰带,紧身上衣,都脱了,只剩下类似现代的bra和灯笼裤,还摆出各种诱人姿势,艳情地要命。

    “哇塞,天啊,脱脱脱衣舞耶!”我把眼睛无限扩大,狂咽口水。真没想到一千六百五十年前的西域就已经如此开放,就算在21世纪,要看这样级别的脱衣舞,也得到酒吧和夜总会,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下表演?

    鼻子突然被重重刮了一下:“奇怪了,我以为汉人女子都是很害羞的,结果我一个大男人都没有你那么兴奋。”

    我捂住自己可怜的鼻子,跟他们龟兹人比,我的鼻子本来就不够挺,现在更塌了。

    “要不,这么喜欢的话……”大灰狼又凑过来了,“晚上回去你跳给我看?”

    他的鼻子上挨了一拳。

    他捂着鼻子,脸上的五官夸张地挤到一块,好死不死地又添一句:“唉,还是算了,脱了也没啥看头的……”

    他是不是想让鼻子永远扁下去啊?

    睁开眼时又看到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故碌碌地盯着我,距离近得让我还没起床就犯心脏病。唉,那个,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这次的应对措施是没换睡衣,就这样和衣而眠了。所以,窗子大开着一觉睡到天亮。

    他脸上有明显失望的表情:“你那天穿的那件小衣服呢?为什么不穿啊?”

    这个色狼!我得意地起床:“你不是说没啥好看的吗?”

    “这倒是的。”他点点头,想了想,“艾晴,你多吃点r吧。”

    “为什么?”

    “这样,这里才会大啊。”他比比胸部,“你现在太瘦了,摸上去手感不好。”

    天哪!谁来帮我灭了这小色狼!

    又是上街玩闹一整天。我好像都忘了要工作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玩。弗沙提婆绝对是个好玩伴,永远都有层出不穷的主意。每天带着我去不同地方吃饭,印度菜,中亚菜,波斯菜,中餐,各种口味的大餐和小吃,我还真的腰上起了圈圈。这整整七天的苏幕遮可比我们的五一十一精彩多了,那些街头表演的艺术家都是真才实料,群众们的参与性也非常高,往往是听到音乐声一起,大家就不分男女老幼翩翩起舞。

    苏幕遮第四天我看到了慕名已久的胡旋舞。胡旋舞源自中亚康居国(今乌孜别克斯坦撒马尔罕一带),传入中原后风靡一时。唐代无数大诗人描写过胡旋舞,最有名的就是白居易的“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了。杨贵妃据说非常善于跳胡旋舞,以至于白居易指责“贵妃胡旋惑君心”。现在亲眼目睹,果真是好看。胡旋舞是群舞,十几个身姿妖娆的少女飞旋,动作轻盈,被诗人喻为“逐飞星”,“火轮炫”毫不为过。我在埃及看过当地的苏菲舞,是由男人跳的,也是不停旋转,身上的彩条裙飞旋起来如万花筒一般,让我赞叹的同时非常担心他们会不会旋晕了。

    晚上我照例想着罗什入睡,回忆与他的点点滴滴,丝丝温情之处也能咀嚼半天。这几天玩得太疯了,说实在,我从来没那么疯玩过,而且还是连续那么多天。要是他能伴在身边……呵呵,不想了。想像不出他跟着我蹲在街头啃羊r串的情形,弗沙提婆还差不多。念及弗沙提婆,突然想到明天一定要跟他说了。不能老是一大清早就跑我房间来……

    花心大萝卜

    “你干吗每天早上跑到我房间来啊?”我抱着毯子,头疼地叹气。

    “这有什么?我以前不都是这样么?你忘啦,我还跟你一起睡过呢。”

    气死我了:“你那时候才十岁!”那时候粘人倒也罢了,现在都是个成熟男人了,还那么粘,他以后的媳妇怎么受得了!

    “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看见他点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上去一脸无辜样。又拿小时候最常用的一招对付我。

    “男女有别啊,小兄弟!”我抱着头,都想往墙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