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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可爱……烈天寒凑上去亲他的嘴,下身仍持续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我们的下一个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呢?阿风,烈爱和烈情之后要取什么名字好呢?

    烈天寒一手抚上爱人微凸的小腹,眼神痴迷。

    就叫烈狂好了,像我一样为爱痴狂。

    眼角迸出快感的泪水,日风张嘴要抗议,男人又堵住他的唇。

    日风在心里暗骂:明明说好这个孩子姓明,出尔反尔的混帐,回去后等着睡客房吧!

    ………

    因为有些事好像没交待清楚,所以有番外,写好了就会放上来。。。。。

    至于什么时候写好,牧秦也不知道。。。。。。汗。。。。。。

    惩罚(上)

    好不容易熬到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日风迫不及待趁着烈天寒不在家的好时机偷溜出门,逛一逛这座自他搬来就没机会逛过的小镇。

    虽然比起大城市的繁荣还差了一截,不过古朴敦厚的风情可是城市比不上的。整齐的房舍街道,路上三三两两从容走过的行人,悠闲缓慢的步调,还有镇民脸上憨厚的笑容,都是太平盛世的证据。

    当初阻止战争果然是对的。日风扬着愉快笑意,轻盈的脚步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瞧见卖烧饼的小贩,还自掏腰包买了一块拿在手里边走边咬,浑然未觉时间的流逝。

    偶然间,瞥见河道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小小摊位旁简单摆了几张桌椅,卖的竟是豆腐花。

    日风一怔,下意识移动脚步走了过去,来到豆腐摊前。

    老伯活到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哪个人有着一头金发,一双蓝眼,美得好似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一时竟看呆了。

    老板,我要一碗豆腐花,甜的。

    发呆中的老伯总算回过神儿来,连忙招呼客人。这位公子先找个位子坐一下,豆腐花马上来。

    日风挑了个背向街道,可以欣赏河岸风光的位子坐下来,热腾腾的豆腐花很快端上桌,他望着蒸腾缭绕的热气怔忡了许久,才舀起一匙豆腐花送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却也称不上人间美味,不明白为什么白夜爱吃这个?

    思念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像毒药,一旦开始陷入就无法停止,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和白夜,那些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不知不觉流下泪来,他很想他,很想再见他一面,但是这份思念只能埋在心里,即使现在白夜出现在他面前,也只是个陌生人了,不再是以前的白夜。

    用衣袖胡乱擦去眼泪,丢下一块碎银在桌上,日风才要起身离开,背后就响起一声熟悉又甜美的呼唤。

    明叔。

    当烈天寒返家找不到人时,看见日风留在桌上的字条,于是捺着性子在家里等他回来,可是他等了又等,等到天都快要黑了还是不见伊人踪影,这下他再也坐不住,带着人手满街找起人来。

    日风外表显眼,有不少摊贩见过他,烈天寒逐一询问,最后循线找来河道边,有一位老伯正要收摊,听他问起金发蓝眼的公子,老伯印象深刻,对他说:那位公子来我这儿吃豆腐花,然后遇上一位很美的姑娘,就随她走了。

    晴天霹雳外加倾盆大雨都不足以形容烈天寒此刻的心情。

    阿风跟一个很美的女人走了?

    他走了?他走了?不管他多么努力弥补,终究他还是选择离开……

    为什么?阿风明明已经说爱他,明明已经原谅他──

    不!烈天寒惊觉,日风从来没有说过原谅他!是他自己以为日风的接受,日风的爱就是原谅。

    阿风──阿风──

    既然爱他又为什么离开?要走也该给他一个理由。

    烈天寒奔走在大街小巷间寻找日风的身影,几乎就要疯了。他不相信自己被抛下了,他不相信善良的日风会如此狠心。

    阿风──阿风──

    心口突然刺了一下,有点疼。日风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想起烈天寒还在家里等他。我该回去了。

    别急着走嘛,明叔,人家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美丽女子偎在他身旁,软软地撒娇。我们那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多待会儿,和我叙叙旧吗?

    别闹了,贞儿。日风不着痕迹推开她,我真的得走了,家里有人等我回去,咱们改天再叙旧也是可以。

    明贞收敛起如花般的笑容,让他多等会儿又不会怎么样,明叔为他吃了不少苦头,偶尔让他担个心,着急一下也不为过。

    唉,你这孩子,我都不计较那些了,你在意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他对我很好,很爱我就够了,若是一直深陷在过去的仇恨中,幸福永远都不会来临。

    是吗?明叔现在很幸福……明贞的目光移向绿意盎然的庭院,园中很奇怪地只种了一株开花植物,朵朵艳红的花儿在满园绿意中十分抢眼。那么你应该能告诉我,幸福到底是什么?

    日风为她眼中的哀伤茫然而心酸。贞儿……

    娘丢下我死了,爹也不要我,连你也留书离开,你想过那时候的我有多么伤心吗?为什么我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都不要我?我到处找你,找了好久好久,期间遇过几个男人,他们个个花言巧语猛献殷勤,就是为了把我骗到手,我和其中一个上床,你猜怎么着?我发现他已经有了六个妾,而我是他的第七个目标,虽然我同样也是抱着玩弄的心态,对他没有感情,但我还是非常愤怒,一气之下杀了他!

    明贞美艳的脸庞掠过一丝y狠。不专情的男人都该死!

    你……你怎么能够滥杀无辜?日风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已经不是他一手养大的天真活泼的小女孩,生命何其珍贵,你竟然──

    不要对我说教!愤怒的一掌拍向石桌,震得杯中酒y溅了出来,四周顿时安静无声,下人们手脚伶俐地擦拭桌面,重新斟满酒,而后无声地退下。

    明贞微微扭曲的丽颜逐渐恢复原貌,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后来我怀了孩子。她无视于日风心疼自责的目光,继续往下说:我生下她,是个女孩。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同一些男人燕好过,我抛弃他们,只留下肚子里的种,我的孩子有男有女,个个都非常听话,结果明叔也看到了,经过四百年,我的子孙开枝散叶,逐渐壮大,如果没有发生二十年前那件事……

    二十年前?难道是指……

    明叔,你知道吗?妖怪拥有永恒的生命,但是妖怪与人类结合的后代,生命却是有限的,我是半妖,妖怪血缘浓厚,寿命长达数百年,但是不论生命有多长,总有活到尽头的一天。就在二十年前,我大限已到,偏偏弋沙大军于此时来犯,那时我们饶川一族住在孤雪山上,无人对我们伸出援手,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借着黄泉之花延长生命,带领族人离开孤雪山逃难。

    明贞的语气满含怨忿与不甘。若是我早知道你就在山顶的冰窟里……

    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那时我不该离你而去,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日风无限自责,傻丫头,黄泉之花有毒啊,只要服用过一次,你就再也离不开它,它虽然延长你的生命,却也同时毒害你的身体与灵魂哪!

    那你要我怎么做?眼睁睁看着我的子孙被杀光吗?我们饶川族一代不如一代,因为与人类混血的缘故,妖力日渐薄弱,如果没有我,饶川早就灭绝,一个人都不剩了。

    贞儿。日风的手抚上她与白夜有几分相似的脸,心痛地说:你并不是为了饶川,你活下来是为了报仇,我在你眼中看见化不开的仇恨,你要报复谁?你想报复谁?四百年前的恩怨如今你能向谁报复?

    明贞抓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明叔,你别忘了,我有大齐皇室的血统,不只是我,凡是我的直系子孙都是大齐皇室的血脉,如今弋沙已灭,夏国不成气候,云台随时会被巫寒吞并,世界在改变,旧时代逐渐被新时代推翻,谁会成为新时代的霸主,一统天下呢?大齐是最重要的关键,兰萧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它,可惜被月君影坏了事,我只要先他一步拿下大齐……

    你想做什么?日风大为惊讶,这小妮子居然有野心,妄想称霸天下!

    凡是人,皆有弱点,连我也不例外,兰萧有,齐雍有,就是烈天寒,也有明叔你这个弱点。

    日风打从心底泛起寒意,眼前这个女人,这张灿笑如花的脸孔,竟拥有一副城府深沈的恶毒心肠!他刷地站起,你想对他做什么?

    别担心,明叔,不会玩死他的,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他气极,已无心再叙旧,二话不说转身便要离开,蓦然颈侧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了下来,被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接住,抱进怀里。

    你知道吗?明叔,我的弱点就是你……娇艳的红唇蜻蜓点水般地印上日风微凉的唇,我爱你,明旭……

    惩罚(中)

    四处找不到爱人,烈天寒快急疯了,加上天色暗了下来,找人更加困难,在他一生中,这是第二次面临如此恐惧无助的境地。

    头一次,是日风自尽的时候。

    冷静点,烈天寒,冷静下来,日风不会无缘无故抛下你,就算要离开也不会把孩子留下,快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或许,他应该把问题焦点放在日风遇到的女人身上,定居这座小镇半年有馀,他可没见过哪个女人算得上漂亮。

    如果是外地来的就好办了,因为镇里只有一家客栈。

    但是烈天寒向客栈的掌柜打听,掌柜却说这一整天都没见过烈天寒说的漂亮女人来投宿,这可把烈天寒弄糊涂了。

    外地人来此如果不投宿客栈,那要住在哪里?

    难不成……像他当初带着日风来此定居一样,直接买下一座宅院?

    据他所知,东街就有一座大宅,主人一家早已迁居皇城,宅子也于上个月卖出……

    烈天寒拔腿狂奔。

    不多时,东街大宅映入眼帘,烈天寒提气纵身一跃,欲直接翻过墙头入内找人,却被一道无形的障壁弹开,瞬间自两丈多高的墙头上摔落,幸而身手灵敏,及时稳住身形,安全落地。

    是结界……

    毫无疑问,带走日风的是妖,那个女人是妖!

    烈天寒几乎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他放下了牵挂不安的心,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就绝对不会伤害日风。

    他把日风教他的所有妖术都学全了,唯独就是破除结界的方法学不会,现在不得其门而入,该如何是好?

    眼角馀光瞥见黑影掠过,紧接着银光一闪,烈天寒立即抽出腰间宝剑,寒光凛冽如冰,挡住疾刺而来的剑锋。

    这是试探,还是玩真的?烈天寒挑眉问。

    一身黑衫的男人不说话,手腕一转,剑锋改了方向,招招对准要害而来。

    看来是玩真的。烈天寒边挡招边说: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烈天寒的武功经过日风提点后进步不少,才交手过十招他就知道,对方不是他的对手。

    倏然一名青衫男子自暗处跃出,飞身加入战局,以二对一,烈天寒依旧不慌不忙,宝剑如行云流水,左右接招、前后应敌,完全游刃有馀。

    还有两个藏头缩尾,不打算出来吗?

    烈天寒此话一出似乎激怒了对方,一名绿衣男子和一名黄裳女子也自暗处飞身而出,战局形成四比一,一面倒的局势。

    烈天寒唇角微扬,招式节奏忽地一变,速度奇快,飘忽不定难以捉摸,暗夜里只见刀光剑影如同一张银网,铿锵声不绝于耳,烈天寒宛如戏水蛟龙般游走于四人之间,应付起来毫不费力。反观那四人竟应接不暇,渐感吃力。

    是落叶飞花式!

    四个人心中皆大喊不妙,难怪烈天寒不管面对多少人都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原来……竟是个落叶飞花式的高手!

    突然,宅门大开,一位白衣女子走出。族长有令,请烈公子入内一谈。

    那四个人随言立刻停止攻势,往后跳开,转眼又隐入黑暗中消失。

    待烈天寒收剑入鞘,交出武器,白衣女子说:请随我来。

    宅内十分雅致,高雅不俗,唯独花园很诡异,满园子绿叶植物,只有一株红花盛开,红得妖艳,像鲜血一样,烈天寒从未见过这种花。

    他被带进一个奇怪的房间,房里四面光秃秃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与摆饰,一名貌美女子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他,在她旁边有一张桌子,上头放了几样烈天寒很眼熟的物品。

    你就是明贞?烈天寒也不跟她客气,开口就向她要人。阿风呢?我要带他回去。

    明贞挥挥手,待多馀的人都退下了,房门紧闭后,才说:早晚我会让你带走明叔,但不是现在。

    烈天寒眉一拧。什么意思?

    明贞露出深沈的笑容,伸手自旁边桌上拿起一副铁锁,这玩意儿你该认得吧?还记得它有什么效用吗?

    烈天寒眸光骤冷,缚妖锁……你打算翻旧帐?

    少用那种眼神瞪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铁锁在手里把玩着,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难道你不认为我该为明叔出口气?他一向心肠软,即使你让他受到那么多伤害,他也不曾想要讨回来,可我不同,我可是有仇必报,不论他曾经受过什么伤,我都要从你身上连本带利要回来!

    铁锁抛出,被烈天寒接住。

    自个儿戴上去吧,如果你认为我不该替明叔讨公道,行,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会把今天的事告诉明叔,让他知道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放弃他!

    尊严?那是什么?从他在我怀里灰飞烟灭那一刻起,那种东西就再也不存在了。烈天寒毫不犹豫,将缚妖锁扣上自己的双腕。

    瞬间只觉手腕一沈,身体好似破了大d,精气力量源源不绝自破d流出,烈天寒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万分虚弱。

    察觉到了吗?明贞冷笑,明叔一定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妖怪戴上缚妖锁等于是慢性自杀,一年内若不取下,就会精力衰竭而死!

    这句话宛如一记耳光用力甩上脸,烈天寒几乎无力招架。

    原来那时他日渐憔悴真是因为缚妖锁,他竟然……竟然妄想以缚妖锁困住他一生,若是日风没有恢复记忆,以佛藏天眼珠自行脱困,他不敢想象……

    无知的他在不知不觉中,竟伤他这么深这么多吗?

    是不是因为缚妖锁造成他身体虚弱,那时才承受不住梵玉的鞭打而流产?

    原来他和日风的第一个孩子,是被他害死的。

    原来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那时日风数次要求他解开缚妖锁,他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

    心痛吗?后悔吗?可惜来不及了。明贞再从桌上拿起一条鞭子,站了起来,想知道妖力被封住后,再受到鞭刑的滋味吗?你很快就会尝到明叔所受到的痛苦了,对你,我是绝对不会手软。

    啪!因为烈天寒下意识抬手护住脸,长鞭划破衣袖,一道红痕出现在深色肌肤上,火辣辣地烧灼着。

    日风那么瘦弱纤细的身子,如何受得住这些?

    面对抢走她最爱的明叔的混帐男人,明贞使尽全力,一鞭又一鞭,像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没想到烈天寒意志坚强,超出她的预料,硬是撑着无力的身躯,挺着背脊受了五百鞭之后才终于体力不支跪倒,可是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亮得就好像是黑暗中豹子的眼睛。

    唔!她气得咬牙,就不信再来五百鞭他还能撑着不躺下。

    可是……可是手好酸哪,可恶!

    明贞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甩门出了房间,不知要去哪里,烈天寒趁这空档,慢慢挪到墙边,坐靠着墙壁直喘气。

    当初阿风是怎么撑过来的?愈是深切体会到他曾受过的痛苦,烈天寒愈是为自己的心狠手辣而心寒。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却是之前那名身着黑衫的男子,手里拿着方才明贞拿的长鞭,看着烈天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轮到你来行刑是吗?他蓦然低声笑了出来,宛如慷慨赴义的勇士般从容豁达,那就快点动手吧。

    惩罚(下)

    烈天寒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昏过去的,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房间里,他被移到外面,正确来说,是一个铁笼子里。

    看来那个女人为了报复他费了不少功夫。烈天寒身上几乎体无完肤,伤口再痛他都能忍,只是一想到日风也曾经这么痛过,他就心如刀割。

    他试着坐起来,笼子对他而言有点小,勉强能够容纳他庞大的身躯,只是他必须低着头,屈起膝盖,以同一个姿势僵硬地坐着。

    那个小心眼的女人绝对是故意把笼子造得这么小。

    烈天寒环顾四周,天已经大亮,他看清自己身处在一片空地上,空地周围种满绿叶植物,他猜想自己应该还在大宅里,或许就在那片诡异的园子中,不晓得那个女人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烈天寒暗忖,在她想出新的方法报复他前,大概会先把他丢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一开始阳光照在身上还挺舒服的,但是时间一久就是种折磨了。在艳阳下,他全身的伤口灼痛难耐,皮肤犹如火烤般又干又烫,脑袋晒得发昏,也不知在阳光下被晒了多久,蓦然一阵风起,乌云蔽日,烈天寒抬头望向灰暗的天空,一滴雨水正好落在他脸上。

    真是太好了,这下伤口非恶化不可。烈天寒自我嘲讽道。

    转眼下起倾盆大雨,不过眨眼功夫烈天寒便全身湿透,寒意驱走酷热,爬上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