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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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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刀?!白飞鸾心中大骇。她早就看出这个萧逐月是个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练成了传说中御气为刀的指刀。她的江湖消息不算封闭,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练成了这种只有理论上存在的武功。她大骇之余不仅暗自庆幸自己今日来此并未想到会遇见别人,所以并没有服下化功散来掩饰自己身怀武功,否则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这边白飞鸾臂上血流如注,那边萧凌天笑意不减,只是在白飞鸾的眼里更添了森冷之意。

    “白姑娘,据我所知在这吟风的天下只有一个女子可以着白,不过不是你。所以白姑娘不管再怎么喜欢也还是不要越雷池为好。”

    白飞鸾的右臂丝丝抽痛,面上神情亦变的娇柔可怜。她聪明的不敢再靠前,只是盈盈的望着萧凌天的一双星目。含着泪的双眼波光潋滟,充满了一种让人心疼的美丽。

    “公子为何……”

    “白姑娘最好收起你那套摄魂夺魄的把戏,那对我没用。或者你想在聚义山庄的聚义厅里解释一下你的摄魂术和白劲的死有什么关系。”

    萧凌天不等白飞鸾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一双含着浓浓嘲讽笑意的眼直直的与她对视。沉如墨、亮如星的眼中清亮冷锐,没有一丝茫然。

    白飞鸾低头沉默,终于收起了风情不在试图挑衅。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面容里已融了哀伤和愤怒。

    “我穿白衣有什么不对?这白色的衣服本来就是我该穿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因为这里曾经是我的先祖炫耀辉煌和荣誉的地方,也是我的先祖最终葬身的地方。没错,我就是沧海遗珠,我就是景庸皇朝的皇室后裔。我才是真正的皇室正统天子血脉。如果不是夜氏谋逆,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

    白飞鸾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身穿白衣出现在这里,她很快就意识到试图隐瞒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她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换了另一种方法来进行自己的计划。

    “帮我吧,”她深吸一口气,在短暂的激动后恢复了平静,“我在野,揭竿而起,你在朝,覆雨翻云,我们里应外合成就大事,事成之后飞鸾愿以身相许与公子共享天下。”

    绝世的美女与无上的权利,白飞鸾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她在暗中已经笼络了不少江湖门派,但是在朝堂上却一直找不到门路,朝堂无人相助光凭武林中人很难成其大业,那个摄政王萧凌天将吟风国的权力中心经营的滴水不漏,她根本无法下手。但是上天给她送来了眼前这个萧逐月。他的疏狂恣意的风骨、强横无匹的霸气,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要给他一个契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踏着血腥走上王者之路。而她白飞鸾,就是这个契机,当然,萧凌天同时也是她白飞鸾的契机。

    白飞鸾确实聪明,看人也很准,萧凌天确实是天生的王者,注定了不会屈居人下。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萧凌天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王者,除了他愿意捧在手心里的夜月色,再也没有人能站在比他高的地方,所以权力的诱惑对他没有任何意义。至于美女,萧凌天在下定决心守护夜月色一生一世之前早就阅美无数,白飞鸾虽美,但是司云于她也不遑多让,却始终没有打动过他的心。在夜月色之后,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比夜月色更美的女子,白飞鸾的脸对他而言与一片空白没有区别。

    握着夜月色的手感觉到她的指尖微凉,虽然披了厚披风,但到底是秋夜更深,想是她觉得冷了。

    不再理会白飞鸾,夜月色的身体比那个异想天开的女人重要一百倍。他呼哨一声,在不远处散步的风驰闻声而来。萧凌天转身将夜月色的披风包好,将她抱到马上,然后自己也飞身上马。

    “你的提议挺有意思的,”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飞鸾,就像在看着一颗尘埃。“不过我的女人有点冷了,你的好提议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转身策马,萧凌天拥着夜月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没关系,要有耐心,他不会拒绝的。被丢下的白飞鸾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双手,只能这样不断的对自己说。

    六十章

    雾气散去之后,岚城的天空分外的清透,明月的银晖洒下,为萧凌天照亮了回聚义山庄的路。疾驰中劲风划过脸颊,萧凌天将夜月色的披风拢好,在聚义山庄守卫的沉默和敬畏中直接策马进了松岚院。

    “怎么一直不说话?”抱夜月色下马后萧凌天问她,顺手将风驰交给迎出来的沧海去照顾。

    “因为有你在啊。”夜月色牵住他的手,这双有温暖又有力的手为她撑起了风平浪静的世界,

    萧凌天轻笑着啄了啄她的唇:

    “傻丫头。”

    自从在战云城开始,每到晚上萧凌天总是会自然而然的在夜月色的房间里歇下,丝毫不在乎他们并未成亲的事实和可能会因此而产生的流言,当然也不会有人有胆子去传播流言就是了。他们总是同榻而眠,有时会彻夜缠绵,有时只是相互拥抱着入睡,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今晚萧凌天将夜月色搂的格外的紧,环住她纤细腰肢的手臂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浅碧色的芙蓉烟罗帐下,萧凌天沉默了很久。

    “你今年已经十五了,本来要等到十八岁才可以大婚的,不过早一点也是可以的。”良久的沉默后萧凌天突然开口,他知道夜月色并没有睡,今晚恐怕他们都很难入睡。

    夜月色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回去我就吩咐他们开始做大婚的准备,日子就定在明年夏至的时候吧。”夜月色又点点头,于是萧凌天接着说下去,“我们恐怕不能有孩子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叫人找了一些资质好的孩子,我们好好培养他们将来继承大统也是一样的,等回去了你也见见他们。”

    “一定是一些好孩子。”黑暗中夜月色微笑着,眼里却蓄了泪,心中既酸楚又觉得幸福。

    “对,都是极好的孩子,所以我们一起教导他们长大,好不好?”

    “嗯。”

    “明年就要开春闱了,这次回去你来给他们出题好不好?”

    “嗯。”

    “还有秋狩,今年办不成了,明年一定要去一次,到时候我为你训一只鹰好不好?”

    “嗯。”

    “所以,”萧凌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有些低,他低下头将唇抵在她的秀发上,近似呢喃的轻声说:“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要一直在我的身边不可以离开。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一起做,有很长的岁月要一起度过,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令你要离开我,你一定要记住今天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我一定会记住,”她将他环在她腰上的双手举至唇边轻吻,“不管我是谁,或者我遇到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你在等我。永远!”

    萧凌天自在湖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些放下了,上天既把她送到了自己的身边,那么就不会再把她夺走,对吗?

    当萧凌天在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安定下来的同时,身处飞花林的凌似水正在不断的撩拨南宫骏的情绪,看他被的哑口无言的样子,真是让她心情大好。

    如水月光下,南宫骏的脸上挂着被公认为迷人却在凌似水眼里欠扁透顶的微笑懒懒的站在凌似水的面前,手中的檀木扇一下下的敲着手心。看似慵懒,其实却是浑身上下都处在战备阶段。

    真正的不期而遇,江湖虽然最近有些风雨飘摇,但却无碍南宫公子欣赏美人的兴致。今天见过了那个萧公子之后,莫大先生、林挽衣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按照那位公子的意思请各门派的来宾先回去,捉拿凶手的事情就交给萧公子来办。此事一定,南宫骏就清闲了下来,终于有时间会一会岚城最著名的青楼美人绿缈。

    美人,确实是美人。歌甜、舞娇,虽然面貌上比起白飞鸾、萧司云还有一些距离,但是比起他的未婚妻凌似水却要好太多了。

    倚在天香小筑精致舒适的软榻之上,怀里拥着柔若无骨的美人,享受着美人送上来的醇酒佳肴,南宫骏却想起了凌似水的脸。

    聪慧,没错,从眉宇间就可以看出的聪慧,她的聪明才智和星罗门的背景是她被选为南宫世家的唯二砝码,但是经过了凌波轩一役,所有对于她的评价都要推倒重来了。

    不但聪慧,而且武功高强、善于伪装,效力于神秘人物萧逐月,进入南宫世家目的不明,是个要小心的人物。

    南宫骏承认自己是个美色至上的男人,在他的眼里一个女人美不美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在将凌似水判定为不够美之后,就没正眼看过她几次,并且已经决定了要在正式娶妻之后多纳几房小妾来补偿一下自己。但是现在那张不够美的脸却总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晃来晃去,大大影响了自己和美人共度美好时光的心情。

    好吧,他到底还是南宫世家的少主,不能坐看江湖纷乱,也不能对凌似水的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当他离开美人窝天香小筑回到聚义山庄打算早点休息想想对策的时候,就在飞花林里遇到了刚刚从松岚院里退下的凌似水。

    刚打照面的时候,凌似水有礼的微福一下并未言语,本来擦肩而过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但是偏偏南宫骏认为自己被女人尤其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无视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所以他非常嘴欠的叫了一声:

    “娘子,留步。”

    凌似水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南宫骏于是又做了一件非常具有挑衅性的事,他一个飞身从凌似水头顶越过,落在凌似水面前不远处,堪堪挡住了她的必经之路。

    于是凌似水笑了,本来就秀丽的容颜因为这笑意又添了三分光彩。南宫骏突然发现她好像比自己记忆中的要漂亮一些,正待细细欣赏,却被她一开口吓到了。

    “夫君。”

    南宫骏一时无言,要知道吟风国也是一个礼教甚严的国家,女子名节是非常重要的。他刚才叫凌似水为娘子实际上已经是非常失礼的,也许潜意识里他是想挑起凌似水的怒气吧,谁知她竟不恼,还笑靥如花的回了这样一句。

    “夫君叫住似水不知有何事?”她一边笑吟吟的问,一边一步一步向南宫骏走去。南宫骏只觉得一股沉重压力越来越近,得他不得不运功抵抗,而凌似水还在面带微笑的靠近。

    “娘子甚想为夫啊,”他依旧笑得很欠扁,手里却抓紧了他的扇子,那是他的武器。“不知那位萧公子何时能让娘子进了为夫的家门?”

    “似水日夜都在等待夫君前来迎娶啊,不知夫君花轿何时登我星罗门的大门呢?”

    你敢娶难道我还不敢嫁?此时凌似水已经和南宫骏靠得非常近了,近到南宫骏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和那些他常常抱在怀里的美人不一样,她身上的香气是清净的、纯粹的,淡淡的少女体香。月晖流淌,飞花飘落,眼前的女子有一双清澈明媚的眼睛,南宫骏竟在一瞬间有些怔忪。

    本来都是高手在运功相抗,南宫骏这一闪神就落了下风。凌似水微微一碰就将他撞开,让出了必经之路来。待南宫骏回神之时,凌似水已款款走过,还不忘扔下一句:

    “夫君,可不要让似水等太久哦。”

    话里的调笑让南宫骏心中难受极了。怪不得说她聪明,感情都聪明到嘴上去了,她跟别的男人也这样么?

    很好,很好。月亮在天上笑,一切都很好。

    六十一章

    次日的凌晨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到了早上雨势渐大,浓云蔽日天地间阴沉沉的一片。

    夜月色在萧凌天的怀里醒了过来,还在迷糊着呢,就被他亲了亲又拉好了被子。

    “下雨,再睡会儿。”

    这样的天色确实更适合睡觉,夜月色听着屋外沙沙的雨声,被搂在他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萧凌天倒是完全清醒了,只是少有的懒懒的躺着不愿动弹。两位主子没起,伺候的下人们不敢贸然进来打扰,整个松岚院静悄悄的,只有风声雨声安静的响着。

    在萧凌天的生命中,鲜少有如此安逸的时候。他的父亲早亡,祖父为了能让他继承萧氏的家业,从他刚会走路开始就对他进行了严酷的训练。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被自己唯一的亲人用藤条着扎马练功。还在牙牙学语呢,就已经有老师不停的在耳边念兵书谋略。不能笑、不准哭、不准表露哪怕是一丝情感,从小就要谋算如何掌握这个帝国,如何将夜氏皇族牢牢的控制在股掌之间。他从六岁开始谋划成立了天星宫,以后的十几年时间除了朝堂之事,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将天星宫的弟子安c到吟风全国各地的各个角落,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甚至还将手伸到了临水国。经过二十年的苦心经营,现在整个大陆的政治经济命脉都已经握在他了的手中。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为他人做的嫁衣裳,萧凌天看看怀里熟睡的女人,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要是祖父泉下有知可能会跳起来将自己打死吧,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心思再深又能如何,到底斗不过自己的心。他现在是把自己掌握的一切连同自己对这个女孩双手奉上,还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看着怀中的她安静的睡颜,萧凌天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是什么样的力量把她送到自己的身边来,在如此浩渺的天地中让两个同样寂寞孤独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温暖彼此的对方,让他也可以真切的体会到爱恋的滋味,开始真正的像一个人那样活着。

    不去想有一天她可能会离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使与天地神明为敌他也不会让她离开。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她都要在他的身边,永远不再分离。

    “公子,”门外传来月明压得低低的声音,“公子可起了吗?”

    看了看还在安睡的夜月色,他小心的起身,为她拉好被子后披上长衣。下了床走到门口拉开门轻声问:

    “什么事?”

    “启禀公子,外边莫大先生等人求见,同来的还有慕容家的少主。”

    “慕容思睿?”萧凌天挑挑眉。有点意思,他还没找他呢,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让他们等着,我先更衣。”

    “要不要派人进来伺候?”

    “不用了,”一个轻软的女音c进来,萧凌天回头一看原来是夜月色已经起了身,披着头发正在穿衣。

    “我来吧,你们把衣裳和水拿进来就成了。”

    月明请了安以后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萧凌天回去在床上坐下,夜月色白皙的手指在他的黑发中穿梭,将他的长发拢成一束,从床头拿起黑色镶墨玉的带子仔细的为他缠好。

    “外边来了人我去瞧瞧,你没什么事就再躺会儿吧。昨晚睡得晚些,别累着了。”萧凌天d待她为他束完了发便抓住了她的手轻握着说道。

    “没事,我已醒了,”她轻轻的将手挣脱出来。此时月明带着侍女捧了洗漱用具和衣物进来,月明绞了帕子送上来,萧凌天接过擦了脸,又漱了口。夜月色接过衣物后挥手示意月明带着人和东西退下,然后开始亲自为萧凌天着衣。

    萧凌天站着看夜月色为自己套上中衣、外袍,低下头细细的给带子打结又束好腰带。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有些笨拙的在帮他整理,披散的秀发直直的垂下闪现着珍珠般柔润的光泽,娟秀姣美的容颜安静美好。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和平常人家的丈夫没什么两样,每天拥着妻子醒来,看妻子为自己束发着衣,然后自己出去忙碌家生,回来时有她的纯净笑颜。岁月静好,人生至此复有何求。

    夜月色总算为萧凌天整好了衣衫,他偏爱的纯黑色云丝外袍,衣领和袖口下摆都用金线细细的绣了祥云图案。腰带也是黑色的,和发带一样缀着一圈拇指大的墨玉,暗暗的闪耀着谜一般的流光。仰头看去,那人微微垂着头,洁白的额头下方衬着两道修长精致的眉,微微上挑的凤眼专注的看着自己,眸光静静、意蕴缠绵。

    微微一笑,那人亦缓缓展开笑颜,天人绝色落在了人间,收入她的眼中自此不再让别人看见。

    外厅里候着的莫大先生已经开始有些不耐,但是看看守在厅中的四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侍卫,他十分聪明的没有把这种不耐表现出来。这几个侍卫随便一个都比自己的武功修为要高,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整个聚义山庄里只有林挽衣可以和他们一较高下,胜负还是五五之数。至于那个深不可测的萧逐月,没有人能估算出他的实力,也就代表了林挽衣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这一点连林挽衣都亲口承认了。

    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悲哀,自己以往一直混迹的江湖突然之间面目全非,自己熟悉的一切好像都突然变得模糊。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介入,为什么突然就让自己曾经为之努力过的一切都变了样子?他开始感到恐惧,虽然只是隐隐的露出了一角,但是他已经感到了那个人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察觉到了他似乎无处不在的触手。这江湖似乎早已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底会走向何方?

    南宫骏慢慢地喝着茶,眼睛似乎盯着茶杯目不斜视,但是其实早就仔细的看过了周围。屋里的四角各站着四个黑衣劲装侍卫,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