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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草草这才冒些笑意,说道:“小张没结婚,没有女朋友,没有心仪的要追求的女孩子。是片空白,刚好满足你的怪癖。”

    冯尚香嗤了一声,道:“他那种人鲁莽的跟张飞似的,也就是我——,哼!还能有谁对他有兴趣啊!”

    草草听了这话忍不住打抱不平:“虽说他学历低,挣钱少,可是人好。一看就是那种踏实稳重,一心过日子的人。更何况,老沈说,他原来可是团里最好的狙击手。这可是要很高的心理素质和冷静的头脑的!那些小白脸似的男人可没法跟人家比!我觉得挺有男人味儿的。就是年龄比你小些。啧!”草草摇摇头,言下之意冯尚香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冯尚香眼角一抿一张,棕色上挑的眼线描出女王般的傲气,“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气,再说了不就差18个月嘛!玩玩儿而已,那么较真干什么!”

    草草道:“我劝你不要玩儿。小张这个人是个重情义的,你看他对沈备的态度就知道了。他不是能玩儿的起的人。”草草本来想说“你不要玩儿火自焚”,忽又想起冯尚香已经在小张那里吃过亏,这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赶紧闭上嘴巴。

    冯尚香面色一僵,有些讪讪的。眼皮快速的眨了眨,流露出一瞬间的迷茫,这是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困惑。想爱不敢爱,爱上不知道,知道已太晚,太晚还嘴硬!有些事情有些体会,其实真的需要时间的沉淀;直面生活的勇气从来不是与生俱来的。

    草草看的样子,心里多了几分怜惜。她是家里的独女,没有兄弟姊妹,可是面对比她小的女孩,却想起自己在那个年纪时的彷徨和困惑,难免心有戚戚,对冯尚香也多了几分亲近。

    沉默了一会儿,冯尚香说:“什么狙击手,现在是法制时代,军队的那一套在社会上行不通。也用不着那过去的事来衡量。他狙击手,我还杀手呢!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对沈备表忠心那就要承受这个代价!”

    原来,所谓的“有兴趣”起点就是那次冲突。自尊心极强的冯尚香怎样这样放过小张!但是,事业上的成功并不等于情感上的成熟,喊着不在乎的口号不等于拿得起放得下。小张和沈备是同一类人,站在女性的角度,草草能够体会冯尚香内心深处对安全感的渴望。所以,她相信这次小冯同志又动心了。只是采用了最拙劣的表达方式。也许——应该帮帮吧?何况还有自己遥遥在望的被没收的奖金啊!

    “赠品呢?”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冯尚香对赠品的兴趣远高于正品。

    草草看看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点,说:“所里认为,咳咳——”

    冯尚香一愣,怎么还扯到所里了?难道自己的工作出了什么岔子?

    草草顿了顿,说:“宝姿的风格并不适合你。还有,百丽的确是好牌子,但是你选的风格似乎有点不搭!像是……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草草顿了一下便越说越快,话音刚落,人已经退到门口,拉开屋门闪了出去!

    “邓草草!”冯尚香瞪着她消失的方向,嘴巴眉头眼睛都皱在了一起,“你敢耍我!”

    小张走进律所的时候,前台很热情的接待了他,现在他已经成了所里的大名人。草草还有一点工作需要扫尾,小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小王狗腿的端着一杯茶递给小张,抱着自己的米奇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是聊天,更像是撩嗤人家。

    小王问:“你在部队做什么?”

    小张说:“当兵。”

    “哦,什么兵?”

    “战士。”

    “那是陆军,海军,还是空军?”

    “嗯,应该算陆军。”

    “为什么是应该?”

    “不知道。”

    “不是你说的吗?”

    “不知道。”

    小王无语的看着小张,小张从容的喝了一口茶,对她和善的笑笑。

    小王自诩青春,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微笑足够她再接再厉,继续穷追猛打下去。后来,小张也发现,只要他笑一笑,不用说话,别人也会一直说下去,屡试不爽!

    “那你是陆军那个部分的?”虽然听起来象土匪,但是原谅她之前对国防事业的淡漠吧。如果知道有帅哥,她绝对不是今天这点知识。

    “嗯,番号不能讲。”

    “沈备也是退伍的,你和他是一起的吗?”

    “他是转业,和我们不一样。”

    “你们是什么?”

    “退伍啊!”

    “有什么不一样?”

    小张终于思考了一下,貌似要有长篇大论,然后说:“沈总那样的叫转业,我这样的叫退伍。”然后就没声了。

    小王眨眨眼,问:“完啦?”

    “完啦。”

    “沈总啥样的?”

    “你都看见了。”

    “你啥样的?”

    “诺,就这样啊!”

    小王觉得小张看自己的眼神象白痴,她也有这种感觉。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竟然是白痴!

    “啊呀!”小王猛的站起来,吓了大家一跳,她自己还在那里狂猛的摇头,“了不得了不得,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主啊,我还是你善良的小白羊,收下我吧。让我在您的怀里忏悔。”一边说,一边做捧心忏悔装,耍宝似的踮着小碎步跑回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之前,借着弓腰的功夫,扫了一眼小张。眼镜边缘严重失真,她竟然看见那个憨厚的大兵似乎正在“嘲笑”自己!真是白痴了!

    干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做假死状!

    草草已经收拾好了,隔着隔板,伸手用笔捅捅她:“诶,还不干活,后天要开庭了。”

    小王闷闷的说:“不要理我,我今天熬通宵!”

    年轻就是好,不怕熬夜。草草大学毕业的头两年熬过,后来就不行了。笑了笑,看小张已经站起来,准备要走。

    冯尚香一身休闲的装扮走出来,看见草草一愣,然后说:“你还没走吗?我正好要吃饭,一起吧。”

    草草看看表,不过六点半,她从来不在这个时候走人啊!

    冯尚香说:“这个点堵车,我们去楼下吃点饭再走吧。带上你的司机,一起吃吧!”说完不容拒绝,头前带路走了。

    草草对冯尚香的“巧合”门清,回头看看小张。小伙子的神情略微有些尴尬,草草说:“你要是不愿意……”她不敢说“别吃了”。冯尚香喜怒无常,谁知道又会怎么折腾她。虽然这个女人不坏,但是实在不能算好。

    “哦,没事。今天我来付账吧,那天对这位律师也有些过分。”小张很懂事,说话也很得体。和刚才傻兮兮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有那口白牙,一咧还是憨厚的笑容。

    小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再次捶案痛诉:“为什么男人一见我就白痴?!为什么!”

    过来倒水的小前台听见了:“不对吧?因该是你比较白痴才对!”

    “让我死了吧……”

    小王痛苦的叫声传到电梯口,小张疑惑的看看草草,草草盯着自己的脚尖——那个小花痴!

    沈备开着车,回忆自己和关浩见面的样子,五味杂陈。

    关浩见了他只是拍拍肩膀,无奈的笑笑说:“不好意思,那天唐突了。没想到会是草草。”

    上来竟是关浩先道歉!沈备尴尬的笑笑,也只能握手了事。

    关浩很坦诚,开诚布公的对沈备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这次见你主要是为了三件事,第一,为盼盼向你和草草道歉。但是草草不想见我,我也不好在她面前代表盼盼说什么!”关浩顿了顿,看沈备没说话,继续道,“盼盼有些神经过敏了,我没想到她会去找草草。希望你能谅解,昨天我知道以后已经狠狠的熊了她了。也希望你们能原谅她。”

    看来关浩的重点是放在现任夫人找茬的事情上,沈备仔细看了他一眼,想起关浩以前说过的话,似乎更多的是针对草草。现在的表现有些……沈备心里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只好说:“这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我想可能是你和你夫人之间有些误会。误会解除了,自然就没事了。草草那天回去就说了,她不会放心里的。”

    关浩道:“也是,草草有时候神经粗大的可爱。”说到这里他嘎然而止,抱歉的笑了笑,“想不到现在还这样!算了,不谈这事了。女人的事情,没有不麻烦的。来,我们说说这次找你的正经事。可是与你有关了。”

    (13)

    关浩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件事是我从部里听说的,提醒你一下。”关浩很神秘。

    沈备皱起眉头,静待下文。

    关浩道:“你企业做的不错,树大招风,有不少人眼馋呢!听说现在有两个意见,一个是让你留任,继续做下去;另一个是认为你以前犯过错误,不适合管这么大的企业。两派都在争论,还没有说结果。”

    沈备的手哆嗦了一下,慢慢放下酒杯。黑色的脸膛愈发y沉,良久才恨恨的说:“这群狗娘养的官僚!”

    关浩拍拍他的胳膊道:“你放心,兄弟会帮你看着点的。不过你要是上面有关系,自己也跑跑。打下的江山不容易,不能说换就让人换了。”

    “谢谢!”沈备又灌了一杯。

    沉默了一会儿,关浩说:“老沈,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的能力是这个——”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可是在部里是这个——”伸出一根小拇指,“别看你的总经理,现在又改成什么总裁了。可是你知道吗,连你那温柔的小助理当初都奉命监视你!别说现在了!”

    沈备有些粗糙的拇指在杯子上摩梭没有说话,显然关浩说到他不愿听却无法否认的地方。

    关浩继续说:“你以为小乔为什么不离开?那么多人挖她她都不走?什么情啊爱啊的,都他妈的鬼扯!你来之前,这个小乔已经是副总了,她盯着你现在这个位子呢!我听说上面有话给她,但凡你有任何问题汇报上去她都可以直升集团总部的副总!且不说小乔这人如何啊,咱就说这些人干的这些事儿!你做好了,他摘桃子;你做坏了,他拿你垫背。老兄你就那么背啊?!”

    沈备额头的青筋突突了两下,面沉似水,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五官!

    关浩等了一会儿,“老沈,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不是讲奉献讲牺牲的时候了。说白了,那是笑贫不笑娼!有钱你就是大爷,管你钱是怎么挣的!兄弟问你一句话,你就没想过……自己做?”关浩头微微低下,眼睛却努力的向上看着,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沈备脸上每一寸皮肤的移动。

    可是,沈备依然没动。良久才说:“考虑过……又怎么样!我一个穷老百姓,现在不过是沾国家的便宜,吃点花点,自己开公司——谈何容易!”

    关浩慢慢坐直身子,表情神秘又有些怜悯,似乎再说:你怎么还这么傻!不通气了吧?不开窍了吧?怎么就不问我呢!

    沈备说完就一直看着他,见他露出这幅表情,眉毛挑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确:有何高见?

    关浩道:“公司盈亏是正常的,两个公司之间有人赚有人陪,钱会流动的。如果你有两个这样的公司——”他不说下去,沈备皱眉道:“这是——会被抓的!”

    关浩嗤之以鼻,“切!那是不会做!”

    沈备看着他道:“你会?”

    关浩点点头,略带得意的举杯敬酒。沈备犹豫着,慢慢抬起杯子……

    身后是滴滴的喇叭声,沈备拉回思绪。心里有些堵得慌。这个主意的确是关浩会想出来的办法,可是他心里总觉得不是味道。说不动心是假的,这种事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不惜因此铤而走险,现在轮到他了。他可以说自己是被无奈,可以说自己是水泊梁山,甚至可以保证在“成功”后的若干年回报国家!但是——

    不期然的,他想起以前让他最无奈的一件事。

    那时他们特种部队被调到一处绑架人质的现场,他是领队。对方显然是个训练有素的人,警方证实这是一个退伍的特种兵。部队传过来的资料表明,他曾是军里的优秀狙击手。沈备那时还年轻,也听过这个老兵的传奇故事,很是敬仰。没想到,第一次打交道竟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

    了解之下,原来是因为那个人退伍后在一家砖厂干活,结果黑心的老板两年没发工资。家里的老人因为没钱治病,相继谢世。怀孕的妻子从家乡找来,竟被老板变态的糟蹋,导致流产大出血而死。忍无可忍的他偷了保卫处的枪支,开始报复。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沈备没有为他讲话的权利。可是这个老兵知道沈备他们的来历后说:“没必要让兄弟们的枪变脏,反正我也够本了!”猝不及防间,两声连续的枪响,等他们抢进去,地上横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砖厂老板,一个是那位老兵。

    当时,他只是想,再苦再难也不能采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这是犯法的!可是现在——

    他似乎在重复那个老兵的故事。只不过一个用枪一个用脑子,但都是——

    犯法的!

    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打开一看,是条短信:草草和小张,还有冯尚香在国贸那里吃饭。

    接通电话,他们还在吃,沈备驶入辅路,那些事放放再说吧,先吃一点!想起草草,沈备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方才沈备竟和关浩说话了,喝了两杯酒,没顾上吃东西。闻见餐馆里饭菜的香味,尤其是川菜独有的鲜辣味儿,忍不住口水泛滥。

    一进餐厅,草草就冲他摆摆手。沈备闻见水煮鱼的味道,他想如果都吃完了,自己叫一份快一点的宫保j丁,简单吃点也行。

    大踏步的走到近前,小张和草草同时站起来,冯尚香还在一边悠悠的坐着。

    沈备没来得及吭声,就听草草说:“小张,你再吃些吧。沈备既然来了,我就先走了。冯律失陪了!”

    “沈总!”小张只来的及招呼一声,沈备已经被草草抓住胳膊,好像“掐”着似的。

    傻子也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沈备咽了口唾沫说:“小张,坐吧。我来接草草,你们吃完饭早点回家。”

    草草已经介绍过冯尚香,沈备来时她向沈备点点头,也没说话。沈备觉得这女人不好惹,既然人家不开口,我们也没必要说话。让小张坐下,眼风扫过冯尚香,见她竟然把头转向一边似乎对自己颇有怨气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

    草草几乎是牵着他,走出了餐厅。

    到了外面,沈备赶紧问:“诶诶,干什么呢!”

    没吃上饭,饿了,不太高兴。

    草草看看表,不过七点半:“你怎么结束的这么早?”

    “谈的快,结束的就早。”沈备摸摸肚子,“我还没吃东西呢!找个地方吧。还有小张这是怎么回事?”

    草草一吐舌头,“你看出来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也没吃呢。走吧!”

    他们吃饭的地方本来就在建外soho,在楼群中转了转,找到一家自助小火锅吧。

    草草饭量不大,等到沈备吃的差不多了,草草才支支吾吾的把冯尚香怎么和小张起的冲突说了一遍。

    “这个小张,就是有些江湖义气,我早就说过他,看来他还是没改!”这时,沈备已经知道这个冯尚香就是和自己相过亲的某个女子,那时自己一门心思做事业,没有上心,现在想起来也是模模糊糊。

    方才一眼扫过,只觉得气势太高太精明的一个女子。小张竟然对这样的女子动武,不知道会不会很“凶险”?

    草草啜着酸梅汤,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四面八方都看遍了,也不敢看沈备。

    沈备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有事,问道:“然后呢?”

    “然后?小张走啦,冯律师也上班啊!”草草装傻。

    沈备问:“我是说今天,今天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碰上了一起吃个饭。小张不是来接我吗,就一起去吃了。”

    “啊!一起吃饭。”沈备重复了一遍草草的话,“从六点多开始吃,到七点半,现在是七点四十六分,你这个被请的一口没吃!这是哪门子的酒宴啊?”

    草草身子趴的更低了,脖子高高的直立起来争辩说:“你不也没吃吗?”

    “你和我一样吗?”沈备振振有词的驳回去,“还有,怎么那么匆忙的就跑出来?明明还可以继续吃下去的,跑这么快干嘛?还让小张单独留在那里,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草草脖子也软了,脑袋耷拉下来,戳在细细的吸管上面。像一根黑色的apple stick(裹着糖霜的苹果c在一根竹g上。有点类似糖葫芦,但是g子上只有一只大大的苹果。草草爱吃的一种零食。),沈备看看草草的天灵盖,把自己的饮料喝光了,推推她:“别咬了,还要吗?我给你到点去?”

    “酸梅汤……!”草草有气无力的推出杯子,要不是觉得桌子脏,她一定会趴在桌子上!

    沈备带着饮料回来,递给草草说:“你是打算在这里说,还是回家说?”

    草草歪头看了一会儿沈备,才谄媚的说:“回家吧,我们回家说!”

    沈备被她笑得发毛,警告道:“回家不许行贿,先把问题交代清楚!”

    草草点头如捣蒜,正要长出一口气,沈备站起来了,慢慢悠悠的说:“现在就回家吧!”

    沈备终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