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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直接进来直接进来。”

    “嗯,好。”余乔意又一弯腰。

    不得不说,孟爸孟妈对他温和端正的第一印象好极了!

    “小余啊……”孟妈妈还想问些什么,孟爸却一推她:“厨房的菜还烧着呢!”

    “什么菜好香?”

    “今天听小心说你要来,老头子买了鳝鱼,我就烧了红烧鱼乔。”

    “……”余乔意一笑:“很早就听说了,还一直没有吃过这盘菜。”

    余乔意他终于吃到了红烧鱼乔:带骨的鳝鱼和着蒜瓣、姜丝、尖椒和五花r爆炒了,香辣鲜脆。

    在孟小心家并不大的两室一厅里,吃了一餐窄小却不局促的午饭。

    孟妈妈做的菜口味极重,辣得余乔意有点承受不来,却是越吃越上瘾,越吃越想吃。

    菜有味,所以什么都有滋有味了吧。

    吃完了饭,余爸又切了西瓜来分给大家吃。

    他给四人一人一个脸盆。

    余乔意楞了楞,孟小心在旁边提醒他:“这个是接着的,怕汁水流下来,瓜子也可以吐在里面。”

    他也点傻,双手拿着西瓜,学着孟小心张开自己的双腿,把头埋下去,接着盆吃。

    却不由低声说了句:“你哪有一点淑女形象。”

    “你哪有一点淑男形象。”

    “咳,咳!”他差点没有被这句回敬给立马噎着!

    “再咳,把你也红烧了,红烧‘余乔’!”

    他却埋着头,躲着西瓜后留给只有孟小心能看到的坏坏一笑,以及只有她能听到的密语:“没办法我这么好吃,你这么快就又想吃我了。”

    ……

    吃完了西瓜,孟妈妈和孟小心去洗盆子,顺道把中午吃饭的餐具也洗了。

    孟爸爸则和余乔意在客厅里说话。

    孟爸爸要掏烟出来点,也随手递给余乔意一支:“抽吗?”

    “谢谢伯父。”余乔意接过来,却掏出火机过去先给孟爸爸点上。

    白天光亮,几乎看不见这两个男人的火光。

    “北京人?”

    “h市人。”

    “现在在北京工作?”

    余乔意抖了抖烟灰:“我可以来w市工作。”

    ……

    两个孟小心最亲密的男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手上的烟都燃完。

    孟爸爸似乎烟瘾很大,又要掏烟出来抽,却被余乔意拦了。

    他拿出自己身上的小盒子,递了一根过来:“伯父抽我的。”

    孟爸爸也没说什么就接了过去,用自己的火机打了,又把火机给余乔意。

    “好烟。”孟爸爸吸了一口说:“点三的,烟瘾很小啊。”

    这边厨房里,孟妈妈和孟小心,也正边洗着碗边谈话。

    孟妈妈似乎挺喜欢余乔意的,她说:“这男子伢不鬼作啊……”

    在她们方言里,把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称之为“鬼作”——只有鬼才“作”。

    孟妈妈认可了他,觉得余乔意对自己的女儿,的确是一片真心。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晚上睡觉的时候,孟妈妈坚持要孟小心和自己睡,孟爸同余乔意一起。

    她还是那句老话:“小心啊,我们家里条件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纯洁x。”

    孟妈跟余乔意一说,他就答应了。私底下却把孟小心拉了拉:“不如我们把事实告诉伯母吧。”

    “不行!”她果断回绝。

    余乔意朝她眨眨眼睛,坏坏的笑。

    但他也没要反驳,算是答应了下来。

    孟小心突然失了勇气,不敢回头看他,只心慌意乱地进了自己卧室。

    母亲已经在里面睡下了,只等她蹑手蹑脚上了床,孟妈妈就开了口:“丫头,妈问你几个问题。”

    孟妈妈说话很轻,因为家里是客厅一台柜式空调带两个房,所以彼此之间都没有关房门。

    “嗯。”她背对着母亲,含含糊糊。本想扯点什么盖住,仿佛这样就可以把接下来的话题全盖住一样。

    但是没有。

    孟妈妈谨慎出声,再次询问女儿:“你没有和小余那个吧。”

    “哪个啊!”孟小心假装糊涂,继而又假装恍然大悟:“妈妈你说什么啊!”

    孟妈妈看女儿背对着自己,本来打算伸过来手,却还是悬在了空中。良久,她又问了个新问题:“丫头,你心里到底怎么看小余,对他是个什么感情?”

    孟小心噗嗤一声笑了:“爱情啊。”自己说完又若有所思地补上一句:“也想慢慢变成亲情。”

    “既然决定了,爸妈都支持你。”孟妈妈真说得很小心翼翼,连呼吸也是继轻且长的:“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珍惜,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本来爸妈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毕竟小余家里条件比我们家好太多,这也不是你们年轻人看的那些电视剧,他三十岁以后,又有家世又有事业,人也高,学历……也和你差太多……难免会有别的女的……”

    “妈,够了,睡觉吧!”孟小心很少用这么不耐烦的态度打断自己的母亲。

    但她的心里在轻轻感叹。

    其实孟妈妈说的这些话,孟小心自己心里都懂,她也曾自我怀疑过很多遍:为什么余乔意会喜欢上没什么突出点的自己呢?

    最初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这不真实,像梦。

    但是现在孟小心的心里很安定了,想起余乔意,说起余乔意,她只觉得踏实和甜蜜,老是自己不自己的仰头傻笑。

    爱他,想对他好,想能跟他相守,并且得到了他的回应,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

    孟小心有时候想,如果余乔意哪一天失了车子房子票子,没有了背景学历样貌,她也不会离开他。

    她自己在半梦半醒中勾起了嘴角:这也许是她孟小心还没有经历残酷的现实吧,不知道经历过了之后,她会不会被击垮?

    没想到这现实第二天就来了。

    因为是周一,孟小心得起来上班——同组的人都在编程做项目,经常通宵赶,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月月请假。

    余乔意便说没事,又关心她说:“不吃了早餐再走?”

    “赶时间我一般都出去吃。”

    “那我陪你去吧。”

    孟小心便带余乔意七万八绕出了巷子,到巷口去吃早点。

    自然一路上没少被“热心快肠”的街坊邻里们过来搭讪,想套出点眉目来。

    余乔意至始至终微笑应对,到比孟小心显得更为活络。

    “多亏了你……”她实在忍不住,低头说了句感谢的话。

    “吃什么?”余乔意却望着巷子口那些早点摊散发出的氤氲蒸气,眯起了眼睛。

    “我一般都吃面。”孟小心指了指有一家许多人排队的早点摊——她一般都固定吃这个,就跟几乎每天都要吃米饭一样,从不换。

    余乔意随她过去看了,见这面闻着香,看起来却是黄褐sgg的一团,有点恶心。

    他不由皱皱眉头。

    这小表情被孟小心捕捉到了。但她居然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因为关心,替他思考了半天,最后指隔壁的那一家摊位说:“乔意,你吃那个吧。”

    他望过去,见是大大一锅黄s的j蛋皮?

    不由问道:“j蛋饼?”

    “没,就上面那层是酥脆的j蛋皮,下面是糯米,混了香菇、青豆、香g、榨菜和r丁,然后……”

    “我就吃那个。”他不得不承认,孟小心这个描述很对自己的食欲。

    两人塑料凳上坐在,对着方桌开吃。吃着吃着余乔意突然说:“我辞职了。”

    她的心动了一下,却很平静,仿佛自己在接余乔意来,不,在他给自己打电话说突然到w市的时候,她心里好像就早已猜到了。

    倒是余乔意表情诧异,孟小心的反应有点出乎他意料的淡然。他喉结滑动,犹豫了会还是说了:“我和爸爸……关系不好了,北京和s市我都不想待了。”

    “那你想去哪里?”她很快接问了一句,然后继续吃——吃碗里最后那一点面。

    “就留w市吧。”

    孟小心把面吃完,从卷筒里撕扯出来卫生纸擦了嘴巴,说:“乔意,你心里想去哪里?”

    余乔意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英气俊美的眸子越睁越大,里面渐渐难以自抑地流露出激动和惊喜。

    “我想去最南方。”他的呼吸些许急促。

    孟小心嫣然一笑:“我陪你去。”

    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眸子却缓缓黯然:“可是伯父他心脏不好……”

    “爸爸妈妈她们会同意的。”她站起来要上班了:“但是我肯定要常常回来看他们。”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来。”余乔意站起来,他动作很大,塑料板凳被带得一响。

    “乔意我上班去了。”她笑笑,以为他要送自己去公j车站。

    “再聊会,等下我打的送你去。”

    早晨的太y升起来,天气渐渐就蒸热了,巷口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出入,车辆人流喧嚣。

    却不吵,余乔意和孟小心慢慢走着,继续没有间隙地聊着天,他们没有牵手,却都感觉十分舒坦温暖。

    就好像老夫老妻,一起起床,一起出来吃早餐,然后丈夫送妻子上班。

    孟小心抬头望望天,w市的夏天八点钟就燥热了,她心里也是烤着的——对于刚才那个决定,她自己也在心跳。

    要出去了,要和心爱的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了!她有点不安,怕会遇到这种未知的困难,但更多的是想到两个人要一起生活就产生的阵阵悸动!

    最平凡普通的事,却憧憬有如梦幻。

    他们在孟爸孟妈千叮咛万嘱咐下去了最南方。

    一人拧着一个箱子从飞机场里出来,一切前途未知,余乔意搂着她绽放笑容:“小心,你觉得我们这像不像那会在国外旅行的时候?”

    她笑笑:“不像。”

    工作是打拼,旅行是享受,怎么会像?

    两人住了两三天酒店,就开始着手找房子长期租住。

    也许是余乔意带出来的积蓄颇丰,他看得都是那种酒店式的,要装修好的,家具一应俱全,还要有格调。

    这种显然租金很高。

    “别找那么好的,找个一室一厅就够了。”孟小心劝他,心里想要是她做主来租,就租一间房子,连客厅都不需要!

    余乔意蹙了眉,但还是答应了手里牵着的女人的要去:“好,就依你。”

    一室一厅就好找多了。第二天他们就去看了一套房子。

    “就这套吧!”孟小心十分高兴:这套坐南朝北y光充足,她很满意。

    余乔意却脸上始终没有笑意:“这套就刷了墙,没有家具……”

    “不是厨房厕所都修得挺好的吗?”这套房子还特意装了厨卫,比她自己家里都好很多。

    “但是客厅连个沙发都没有,卧室也没有床……”

    她一拍他:“我们自己买吧!”

    见余乔意还抿着嘴不发话,她捏他的手心:“依我吧……”

    “好,就依你。”

    他真的依了她,却买了全套家具,而孟小心则负责整齐新家。

    余乔意都是在一家大型家具超市买来的,要靠自己组装的家具,两个人对着说明书忙乎了一整天还没有拼完,只得又去宾馆睡了一天。

    第二天孟小心五点钟就醒了,催着余乔意退房,吃了饭赶快去新家拼家具——事实上记挂着这件事情,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

    一晃眼两人又是拼了一整天,到晚上十点钟,终于开始拼最后剩下的床。

    两人按照说明书忙活了一个小时,总是拼好。

    “铺上这个就可以睡了哦!”余乔意笑着去扶靠在墙上的席梦思,边将它朝着床上倒边看孟小心——看她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居然在一天的劳累后,还能产生强烈想要和她来一场的欲望。

    “快点,小心我们一起放好了试试新床。”下腹的灼硬使他无比激动。

    孟小心却突然冷下脸,也冷下声:“余乔意你没有买床架!”

    “我买了啊!”他一脸茫然:没有买床架,他们刚才拼的是什么啊!

    “不是这个大架子,你没有买横隔着的东西。”

    “要买那?”

    孟小心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买横隔的架子,席梦思铺是铺了,我们的重量一压上去,就整个陷到床底下去了!”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余乔意似乎不信,他把席梦思放上去,用手压了压,席梦思差点掉下去。

    一时窘迫,他过了会才说:“那我们去找个酒店睡吧。”

    特别小声,像蚊子一样。

    “就睡这吧。”孟小心看看天很黑了,再说出去睡一晚上大几百块钱的,她有点舍不得,能省则省吧:“把床拆了,把席梦思垫地上睡吧。”

    “好吧。”余乔意终是不忍反驳她。

    但是两人都没有想到:就算是夏天,这种瓷砖地上依然如此的冰凉!!

    他们都以为席梦思能稍微隔离一点地面,起到抗寒的作用。但兴许是余乔意买的席梦思质量太好,过于柔软,两个人一睡上去,身子就陷进去了。

    几乎贴到的地面,凉意森森,全往背上袭来。

    而且是那种缓慢的袭来,犹如钝锥缓缓刺入,到半夜彻底冰寒,两个人被折磨得睡不着!

    孟小心忍耐着,没有任何动作,却依然被余乔意看了出来。他心中莫名的一疼。眼睛一闭把她举了起来些,搂着她,几乎整个人放在自己身上。

    他替她隔离着地面,低下头在怀中人的耳边说:“对不起,这样睡觉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突然想大哭一场,却还是忍住了。

    后来居然莫名就在他温暖的“r垫”上睡着了。

    第二天她起来,闻着满室的n香。

    往厨房望,竟然是余乔意在准备早餐。

    “我可是特意起早来给你做的哦!”他听见卧室里的动静,急忙端了早餐进来,一歪头,又得意又讨好:“怎么谢我?”

    孟小心鼻子发酸,见他两个深陷的黑眼圈,知道他根本不是早起,而是一眼都不能入睡!

    却什么也不说,努力做出开心地笑,主动贴上去,给他一个深深的吻。

    唇齿相绕。

    吃完早餐两人就一起又去了那家具超市,把床架给买了回来。

    忙活几个小时,拼好了,放上去了席梦思,两个人居然都不敢坐。

    试探着地把手放上去,再一点点延伸,然后才把p股坐上去。

    “不会塌陷了!”她居然高兴得有点像个孩子,回头望他,发现余乔意的眸光澄澈,也如孩童一般。

    但是他的嘴角却渐渐扬起一抹绝对不澄澈的笑意!

    “床好了,不如试试吧?”他与其说是怂恿,倒不如说是诱惑。

    “试什么?”明知故问装糊涂什么的,她孟小心最会了。

    “试试床结不结实啊!”余乔意笑开了花。

    孟小心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大白天的……”

    话还没说完,已被他吻住。挣扎还没几下,就已被他栓牢!

    更关键的是,在余乔意的热吻和束缚下,她居然很快起了反应。继而……热烈地回应起来。衣物很快在两个人身上剥离,他把她放倒,她就把两腿像勾起,缠绕到他的腰间上去——余乔意知道孟小心喜欢趴在,其实孟小心也知道他最喜欢的是这个姿势:像藤缠树树缠藤那样缠绕起来,彼此的身体和心灵都会很快涌起强烈的归属感,再也难以分离!

    他兴奋地一下一下向前顶,她激动地一点一点往后缩。终于……“砰”的一声,清晰响亮的木头断裂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孟小心太过忘情,身体不断往后挪,最后撞上的床头。

    这床头本就是由六根柱子拼成,应声而响就断了一根。

    “你好用力。”他光着身子打趣她。

    孟小心瞪他一眼,心虚却非要昂起头狡辩:“是床不结实!”

    “嗯,是床不结实。”余乔意忙点头:“我说要试吧,这一试就试出来了……”他俯下身在她颊后耳语,两具赤|l的身子紧紧相贴,又将刚稍微平息地躁动拨撩起来:“这里有六根柱子,我们才只试了一根,不如再继续试试……”

    她明明是想说不的啊,可是在这样一片温柔下,她却不能自控回应他无言的急风骤雨,和阵阵愈发烧燃余乔意情火的娇喘浅吟……

    房子定下来了,两人就开始着手找工作。

    孟小心做在床上,看着余乔意穿衬衫,看他拿起一条领带从脖子上绕过去,她终于忍不住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