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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钱财,以及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和拥有他人艳羡的人脉。

    不等价的j换,余乔意损失的是很少和父亲见面,见面了也不能太亲热,总有些许无法消除的隔阂。

    孟小心听完,沉默不说话。

    她没有接触过这个余乔意已经习惯的圈子,这一切在她听起来都有些心惊r跳。

    她很努力平静了,心里却还是禁不住一道又一道的波澜。

    “你妈妈会喜欢我吗?”孟小心坐在副驾驶座上主动去抓余乔意的手——虽然离余母家里越来越近了,她却觉得那个余乔意口中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成为一个坐在空旷奢华别墅里,抚一抚趴在膝上的宠物狗,昂起修长的脖子,气质极佳却没有表情的女人。

    然后在孟小心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直到成一团高贵的雾。

    “我说过。”他开着车,不能回过头来,只是把她的手握紧。

    是啊,他说过“妈妈很好,她儿子喜欢的,她肯定喜欢”。

    孟小心自己安慰自己,调整呼吸。

    到了余母家里,真的是一栋别墅。

    这是一个主打中国古典风的别墅小区,把一栋一栋三层楼房都修成徽派的院子,青瓦白墙。

    有的家门前挂了红灯笼,余母家门前没挂。

    他下车,牵着孟小心按门铃,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出来开门——因为居家,她的打扮也很居家:棕s裤子深绿s衫子,挽起头发,眼角满布细纹。她发了福,整个身体一个曲线。

    她一看余乔意,笑了:“回来了啊!”

    这是余妈妈?

    孟小心楞了楞,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却并不是太多。

    “刘阿姨。”他叫她。

    “乔意。”一声很温柔的女声,听得出年纪不轻了,但是还是让人禁不住产生一丝怜惜。

    不是这个刘阿姨发出来的。

    孟小心循声望去,是从里门里跨出来,在院子里正往这边走的女人。

    院子不大,她很快就走到了刘阿姨后面,正好贴着门前那几只修竹。

    这女人也上了年纪,眼角也有细纹,却是浅浅的。

    同样,她身材也发了福,但是整体却还是窈窕的。皮肤很光滑白皙,毛孔极细,一看就是很注意保养的那种。

    更主要的是她的举手投足,说话吐气,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眼睛,让人就觉得这个女人特别安静,娇弱。

    有些女人生来就让男人想疼爱她,疼一辈子,不关乎岁月。

    “乔意,你把车停到车库里去,不要停在外面。”她说话斯斯文文,很好听,和这个院子一样,很江南。

    “嗯。”余乔意顺从地点点头,然后一搂小心:“妈,这是孟小心。”

    余母朝孟小心一笑,鱼尾纹出来,衬着姣好的五官,更显沉淀的美丽。

    孟小心霎时就楞了,她在想眼前这个女人要是年轻二十年,三十年,该有多么倾国倾城……

    “进来吧。”余母把手一抬,孟小心就痴痴地自觉跟了进去。

    他家里的装修也是中国式的,檀木的桌椅都是明式风格,柱脚雕了花鸟,鸟孟小心不认得,花是牡丹。

    余乔意去停车,刘阿姨进了厨房端菜,余妈妈就又是手一抬,胳膊自然地有些垂,她手腕上白玉镯子低调不起眼,却晃得孟小心整个人有些虚。

    “我做了几个菜,进去吃吧。”余妈指地是餐厅。

    “好。”孟小心忙点了几个头。

    餐厅也很讲究,圆桌子,坐的椅子居然是绣墩。

    她和余妈妈坐着等去停车的余乔意,相对无言。

    余妈妈一直望着孟小心温柔的笑,让孟小心觉得像水流过,涓涓的不会感到不安,可是流过去了就流过去了,什么也摸不着。

    还好余乔意动作很快,不久就回来了。

    他拉开凳子一坐下就拿了筷子:“开吃开吃。”

    说着往厨房一喊:“刘阿姨,你也来吃。”

    “唉,好!”刘阿姨端了最后一个炖的海带排骨汤过来,掀开了盖子才坐下来。

    “特意熬的,你尝尝好不好喝?”余母望着儿子,眸光还似水,却多了许多涟漪。

    余乔意盛了一碗拿勺子舀了喝了,极开心:“好喝。”他说着就给孟小心盛了一碗。

    孟小心忙双手接了,立马就喝了起来。

    余母便又转过半个身子,问孟小心:“好喝吗?”

    “好喝。”孟小心笑着说。

    其实她心里觉着味道一般。也许是因为吃惯了偏辣偏重口味的家乡菜,她始终觉得余乔意妈妈炖的汤,做的菜,都是清一s淡淡的,几乎没有盐。

    但她都说好吃,礼貌,得体,保持真心诚意的笑容,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到晚上,余妈妈给两人安排房间:“乔意,你睡这间。”又微微抬了胳膊:“让小心睡这间。”

    “我们睡一起。”余乔意很快接口。

    余妈妈数秒没说话,然后接道:“好,你们早点睡。”

    她默许了。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妈,那我们睡了。”余乔意笑嘻嘻拉着孟小心进了同一间房,睡了同一张床。

    半夜,他翻身压上来。

    孟小心连忙把余乔意推开,脑袋几乎抵到床头,低声说:“伯母在对面……”

    他才不退,手熟练地扒她的小裤裤,嘴上坏笑:“我妈隔着远呢。”

    她红了脸:“伯母会听到……”

    “她不会听到……”孟小心这副样子在黑夜里半明半暗,看得余乔意心花怒放。

    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如没有风的海面上浮起一声呻|吟。他轻轻进入她的身体,他轻轻进入她的心房。

    孟小心的微吟越来越响,却又怕传到走廊上……余乔意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叫不敢叫,忍又忍不了,不由勾了嘴角,低下头吻住了她。

    只轻轻衔着,去了她的声音。

    他只这一个动作,在她身上来回起伏。

    ……

    孟小心闭着眼,手覆在余乔意的背上,感受着这具强健而没有赘r的躯体,以及令她禁不住情潮澎湃的男x曲线。

    在最后一秒,余乔意终于释放了自己。他盯着她的眼睛,静静地说:“我爱你。”

    孟小心眼前应声就一片模糊:“我……”

    她刚想说些什么,余乔意却侧了身体倒下来,躺在了她旁边。

    他把左臂从孟小心脖子下穿过去,搂着她呢喃,竟然全说的是甜腻到粘牙齿的情话。说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她睡了。

    过会又醒,说是胳膊被孟小心压疼了。

    “怎么那么多要去!”她假装生气责备他,却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挪开了。

    “睡吧。”余乔意一个翻身,胸贴着床,背朝着天,又把右胳膊放到了孟小心身上——不偏不移,正放到她胸前的柔软处,娴熟又自然。

    孟小心一打他的手,皱着眉道:“把你的爪子拿下去!”

    余乔意还趴着,只把脑袋侧过来,朝向她,一双眼睛里满是可怜又是委屈:“不放在那里我晚上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孟小心醒来的时候,床边空空荡荡。

    再看椅子上,都没有余乔意的衣服了——他已经起床出去了。

    她一惊,抓起手机一看,九点多了。

    她急忙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却发现无论是水龙头还是喷头,开了关关了开,怎么试都没有水。

    外头恰好在这时有轻微的敲门声。

    孟小心赶忙去开门:“乔意卫生间里……”

    话说到一半咽住了,来的是余乔意的妈妈。

    “今天二楼都没有水,小刘已经打电话找人来修了。你到我房间来洗吧。”余妈妈这一段话说得很平平淡淡,仿佛她们俩人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rr如此,习以为常。

    “谢谢伯母。”孟小心赶忙点头,甚至情不自禁鞠了一躬。可是忍不住问:“伯母,乔意呢?”

    “他出去了,中午吃饭前回来。”余妈妈说着手一抬,扶着楼梯引孟小心下楼了。

    她自然若小白兔,乖乖跟着。

    到了一楼。

    余母竟把主卧设在底楼,也许……是因为这一间有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可是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呀,不过花、草、墙。

    远不及外面的精彩的世界。

    孟小心当然不敢说这些,她老实跟在余母后面,穿过主卧进了卫生间。

    进主卧的时候她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去看戴着白玉镯,一身素s的余母:这卧室里面的s彩也未免太过浓烈了吧!

    余母竟将绣花的玫红缎面作墙纸用,而床头贴靠的那面墙,则是黄底的中国古画。

    孟小心认不出来,但是看画上面的侍女都穿得挺丰满,酥胸半露,应该是唐代的吧。

    整个主卧里也很香,孟小心朝架子上看去,整整七排,全是各式各样瓶子,颜s各异的香水,估计有上百瓶。

    一下子浓烈得令她隐隐不安,觉得自己过敏症要犯了。

    抓着漱口杯的把子,她几乎是钻进主卧卫生间的。

    进卫生间她又惊了一次:卫生间十分宽敞,里面也有个从上到下七排的架子,摆得全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护肤品,从水到霜,高的矮的一应俱全。

    孟小心自己化妆少,也不怎么护肤,但是梁光y喜欢研究这个,她当个听众也听进去了不少。

    比如那一套 r,梁光y也托人代购后用着。比如余母第三排那个棕瓶子,梁光y也用的……

    只不过此时余母的棕瓶子旁边,还摆着黑瓶子,绿瓶子,紫瓶子……

    一模一样各来一套,只是颜s不同罢了。

    孟小心很忐忑,飞速地洗完口:她觉得这个卫生间不适合自己,不适合她这样的人。

    埋着头出去,抬头却更窘迫了,心几乎是悬着慌着的。

    “我叫小刘把早餐端进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怕什么来什么,孟小心只得说声谢谢:“谢谢伯母。”

    “过来坐吧。”余母的声音真温柔,不看脸,听着比孟小心还年轻。

    “谢谢伯母。”她只得又谢谢余母,过去到她身边坐了,如坐针毡。

    “下的面,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谢谢伯母。”她又谢,端起碗来挑着吃了,面也是寡淡的,没什么盐,连青菜啊r丝啊,统统都没什么味。

    “其实乔意他这种身份,在他爸爸那里是很尴尬的。”余母突然说。

    孟小心牙齿一咬,面断了,半截掉入碗中。她挑起了又吃,不说话。

    “乔意去年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了。说实话你可能不舒服,当时我说你们不合适,乔意很乖。”

    孟小心怔了怔停了吃面。

    “但是前几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说要带你回来。”

    孟小心突然转过头来,朝余母礼貌地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伯母,我们会努力的。”

    余母也是一笑,她的双颊没有酒窝,眉眼间总带着淡淡的惆怅,又带着鼓励:“两个人既然决定了,就要互相扶持走下去。”

    她滞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也许会觉得我作为一个长辈说这样的话很可耻,至少在这一年里,乔意他从来没有找过,也没有想过别的女人。”

    孟小心忍不住耸了耸鼻子,继而连忙解释道:“伯母我有些过敏,对不起,对不起。”

    余妈妈不禁更惆怅了,她望向自己那满架子的香水,不由垂了身子,更显柔弱无力:“没想到你过敏,本来我还想着,这些香水你有看得中的,只管拿回去用。”

    “谢谢伯母,我平时都不用香水。我曾经自己买过一瓶,但是老忘记用,到现在还剩着四分之三呢。”

    余妈妈听了,眼皮子动动,睫毛跟着眨了眨:“以前喜欢要香水,出一种我就要试一种,到后来才发现,最适合自己的,永远都是那一瓶。”

    孟小心沉默地听着,她真心是接不上话。

    中午,余乔意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饭,余妈妈没说自己和孟小心谈心的事,反而跟乔意说,她跟他爸爸打了电话,老爷子这几天就会过来。

    “爸爸要到家里来?”余乔意似乎很吃惊,手上的筷子也放了。

    余妈妈点点头,抬抬手指指中间那冬瓜鸭r汤:“多喝点汤。”

    “嗯,好。”余乔意答应着母亲,立马就给自己和孟小心都舀了一碗。

    别……

    孟小心在心底喊着。这个汤她刚刚才尝了的,真的是一点味儿都没有,跟白水一样……

    她眸光里只小小地挣扎,却没想到还是被余乔意留意到了。

    回到两人的房间,他正s同她说:“我妈口味是淡了一点,你迁就一下,别表露出来。”

    “我没有……”她情不自禁就脱口反驳了,说出来却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目光一躲,避开余乔意。

    却感觉到有烟味,竟是余乔意很少见的点了一支烟。

    “我爸爸一年才回这个家一次,最多那一年,也不过三次。”他说。

    孟小心沉默了一会儿,过去靠着余乔意坐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带着歉意说:“对不起……”

    “爸爸来了,是好事。”他摸摸她的头,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灭了。

    这个时候,他是这样想的。她听了他的话,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余父到的那天,却发生了一件坏事。

    那一天,余母和自己儿子还有孟小心,三个人全体出动,到机场接的余父。

    他们打的出租车去的。

    “为什么不开车?”孟小心悄悄问余乔意——他的白s越野车停在车库里,为什么不开?

    “我爸不坐我的车。”余乔意很平常的回答,早已习惯。

    余父从头等舱的专属通道下来的时候后头还跟着个人,他空手,那人负责拿行李。

    余父朝余乔意,余妈妈,孟小心先后依次点了头,就只说了一句话:“去停车场吧。”

    五个人就谁也不说话的一起走。

    孟小心紧张之下就抓了余乔意的手。

    他捏着,肩膀震了震,手抓紧了就一直再也没有放开。

    到停车场又多出三个人两辆车。父子俩一个爱好,老爷子也喜欢白s的车——只是余乔意车的牌子写在前车上,余父的则是车头竖个三角铁,里头两个“”字母。

    孟小心真心觉得余乔意的车子更好看。

    余父那车车头四个灯,她看着怕。

    坐回去的时候,她跟余妈妈一辆车,余父和余乔意一辆车。

    开着开着,她瞧着坐在身边的余母始终胡煦在笑,终于忍不住想问些事情,却感觉车子猛一急刹。

    孟小心从后座上往前眺望,见前面余乔意他们那辆车也停了。

    “小杨,怎么了?”余妈妈倾了倾身子,问司机。

    “前头停了,我下去看看,您老别着急。”司机伶俐,立马就开门下去看了。

    回来说是撞了。

    他们走的是h市的大道,中间隔着一条绿化带,四条车道的那种。

    是有人突然从绿化带上冲了过来,撞上了余父的车。

    及时的刹车,听说那人只是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但是又听说那个赖着不走,非说司机把自己给撞坏了。

    孟小心一听心就沉了下去:她们碰到“撞猴子”了。

    “撞猴子”是她家乡的方言:有些人设计好圈套,见着豪车就主动撞上你,然后诈骗钱财,索要赔偿。

    这也算是g这行骗子的行业术语了。

    但是她不陌生。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孟小心有个小叔叔,娶了个老婆,两口子都是g这个的:先在马路上守着豪车,过来就撞上去。然后声称自己全身都有病,这么一撞旧疾都犯了,要赔钱。

    并且她这小叔叔还有一招鲜,就是一撞上去就打电话通知j警,j警来了肯定得把车子扣了,不结案不能拿回去。对方被敲诈上的人一般心心挂念着车子,只得赔个几千上万消灾。

    孟爸爸身为兄长,也劝过那对叔叔婶婶几次,但是两人不仅依旧g这个吃饭,还老是找孟爸爸借钱,借了不还。

    久而久之,孟爸爸不跟他来往了,亲戚们也都不跟这个小叔叔来往了,过年团年饭也不会叫他们来吃。

    孟小心想到这,就上前去。她想帮一帮余乔意,看怎么把这事处理了:不知道眼前这个“撞猴子”的,打电话通知了j警没?

    没通知就好办了。

    结果她一绕到前面去就愣住了。

    那被撞的人一见她来了,先傻了会,继而就很亲热的走过来:“小心!”

    然后挽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