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和伪蜀国所网罗的高手?”
王渡苦笑一下,指指摆最远的一枝算筹:“公子,伪蜀国可以先放过一边了。青派在蜀宫当暗卫,将当年麦姥姥的方阵战法带走,这十几年又添不少北霆门弟子加入,咱们的确很难掌握他们的武功。但是…上官骏是六年前才进入赤派的,一来,青派若要对付咱们,找他决斗做甚?有这份武功潜入王府,还不如直接把王某杀了。二来上官骏和青派、和北霆门,毫无过节。”
“晋王手下没有值得留意的武者,”王渡续道,“他所率部属的战斗力全集于军队。倘若有甚么高手,而这数十年咱们并未查出来,那么…”
李继徽微笑道:“不必迟疑。倘是那样,西旌赤派,甚至我李继徽,败给他们也是应有之义。”
王渡指着两枝算筹:“朱梁和晋王两头嫌疑不大,道理是一样的,皆不是为了他们有没有暗地供养高手刺客,而是高手刺客根本没有找上官骏决斗的理由。”
李继徽颔首,掂起那张字纸,令其自然垂下,陡然间他眉头一耸,抬起头来,只见王渡也正凛然相望。
王渡失声道:“这字迹不对!”
李继徽沉哼一声,道:“这是惯于写字之人的字迹。王师傅,这手字你能写,我可不能啊。”
王渡乱无头绪,一手又弄起了算筹,“不是纯粹武人,是自幼浸淫文墨的。究竟出自哪一个文武兼修的门派?最关窍要的是,他何故找上上官骏?”
字纸上书的是:“拜上上官使君骏:后日子时、承庆亭前,谈疑事、决高下。”落款是“无名剑”,以剑为署名,同时自称无名。
昨日清晨上官骏见了字条,疾入拜见李继徽,当时便说:“这人的意思是,他不需要名字,他的剑便能作他的名。这是一个自负人剑合一的剑客,若不是狂妄过头,便极为棘手——节帅,他能在西旌总署的内书房放上这张字纸,那就不是狂妄!”
西旌赤派总署,即是王渡所说,清扫杂务均由赤派之人亲手包办的绝密所在。上官骏在当值的清晨见到字纸,然则下书之人甚至已窥探一些日子,查知那一日唯有上官骏会进入内书房,战书将会直截了当地被截下,不至于另生枝节。
赤派即便是琐务的轮值日程,亦不外泄,事发之后王渡查过,日程木牌并未遭人翻动。下战书之人是用“瞧”的,他一夜一夜地潜入,在总署四周瞧着,如入无人之境,而他自己的行动,也绝不似活人。
——阳世无神鬼,尤其岐王府以军武起家,阳刚气极盛,不需思疑是鬼物入侵。这是西旌创立三十馀年以来,总署从长安到凤翔,首次遭敌人潜入!
李继徽透了一口气,道:“叫上官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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