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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第四根烛台之间,不过更靠近第四根烛台的地方。从他所站的方位而言,他现在不在走廊的中央,而是靠近了右手边的这一排烛台——也就是十二根一排的烛台。从他所站的角度望过去,猛然发现,其实左边的那排烛台不过是右边这排的幻影,由于光线的缘故,所以看上去似乎多了一根。

    西弗勒斯无视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然后拿起魔杖,朝第三根和第四根烛台那面墙壁,发出了第一个咒语。这是一个温和的试探性的咒语。也许,在某些时刻,四分五裂更为能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但是,这里是存在于霍格沃茨千年的某一段秘密走廊,西弗勒斯不能轻举妄动。

    很好,这里的确有着魔力波动,轻微却是确实存在的。对于一个谨慎的精通黑魔法的,且长期处在战争环境的老到的巫师而言,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上面一定被施展了诸如反四分五裂咒、迷惑咒、警戒咒等等的咒语。在上一世最黑暗的那几年,西弗勒斯每晚入睡前,都要在自己的卧室和床铺的周围布下不下于十道的类似的咒语,所以他很清楚这些咒语的解咒是什么。

    没有花费他多少时间,这面墙渐渐地褪去本来面目,显露出一个门的样子。在确认了门本身没有伤害之后,西弗勒斯用左手慢慢地覆上门把手,轻轻地匀速地旋转。魔杖在他的右手中时刻警戒着。

    门把手旋转到底,但是门没有开。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西弗勒斯更深地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将自己藏得好好的银渊又重新爬了出来,它讨好似的轻轻咬了咬西弗握着门把手的手,然后朝着那黄铜把手滋滋滋地吐着舌头。

    “咔嚓”一声,门开了。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门径直打开。

    “欢迎,我们的小客人。”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幅正对着门的画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西弗勒斯站在门口,他看到画像上那个黑发的年轻人对自己说着欢迎。

    那是一个极为优雅的人,即使他此刻正半躺在一个金发碧眼的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轻人的腿上,这也无损他的魅力——写意和强大在他的身上达到了空前的和谐的融合。即使是伏地魔——当然,此处提到他,并不是指他灵魂切片之后的样子——即使是鼎盛时期的伏地魔,他的一举一动都堪称整个巫师界贵族的典范,但他依然比不上画像中的金发青年。那份强大是来自于骨血中的,让人望而敬畏,而不是恐惧。那份优雅是随意而安宁的,让人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却又怕唐突了美人。

    西弗勒斯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

    “这是斯莱特林的密室,你愿意成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继承一切,并承担一切么?”萨拉查开门见山地说,他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在有人打开这个房间之后,魔法阵里的时间就重新恢复了流动,迅速地过完千年,使得画像上的魔力迅速地流逝着。

    刹那的惊异之后,是短暂的沉默。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好像当银渊引他来这里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这个动作。

    “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虽然我是一个斯莱特林,但我并非纯血,也并非你的后裔。”这番话说得极为不卑不亢。尊敬,不代表着谄媚。

    “哦,实力决定一切,不是么?在战争的年代,强者为尊,家族的传承是建立在巫师界的传承基础之上,所以,我们尊敬一切强大的生命。”萨拉查颇有些玩味地说着。他自然是注重家族的延续的,所以当蛇语者发现这个密室,他不会经过那个点着蜡烛的走廊,而会直接出现在画像面前。只有非斯莱特林的血脉才需要更多的考验。很显然,这个年轻人通过了考验。那条走廊上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没有实力,就只能被永远地困在那里。

    而且,对于萨拉查而言,他自然是更喜欢纯血的,因为纯血意味着纯粹,意味着没有掺杂那些残害巫师的麻瓜们的罪恶的血统,所以他需要确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值得托付。不过,眼前的这个孩子身上带着冥血蛇的气息,这种蛇和它的同生者冥央花一样千年难得一遇,并非是心性险恶的人可以得到的。这个年轻人,他谨慎迂回而又一往无前,而且实力强大,这无愧于斯莱特林之名。

    “我以为小巫师是该被保护的。”西弗勒斯淡淡地说着。今晚他幸运地走出了那个迷阵,但若是换上另外一个无意间闯入的人,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根据食物的不可变出的原理,他们最终会饿死在这里。继承人的选择需要实力地展现,但却不能伤害小巫师的性命,毕竟霍格沃茨本身是小巫师在危险中的最后一道屏障。

    “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没有实力的人最终会出现在他寝室的床上,遗忘了这个晚上的历险。这很安全,不是么?”萨拉查微笑着说。

    “那么现在,你愿意成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么?”

    “我……愿意。”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愿意,并非因为我渴望让人敬畏的力量,渴望让人仰望的荣耀,我只是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一份不能卸任的责任。你是拉文克劳的继承人,所以,我愿意和你并肩,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当我们必须要站出来守护的时候,我将站在你的前面。让危险止于我的面前,或者让他们踏过我的尸体。

    仪式是复杂的,绕口的咒语,巨大的魔力波动,鲜血的祭奠,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西弗勒斯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心底和霍格沃茨的共鸣。屋子也不再是原先那般空旷的模样,它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满满地摆放着一些笔记和一看就知道是黑魔法物件的东西。

    “哦,这些都是我的遗产,现在它们是你的了。我记得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宠物,希望你们能够相处愉快。”萨拉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哦,这个十分不贵族的动作其实是那个褐发青年的专利。

    “可爱”的“小”宠物?如果西弗勒斯没有经历过那一年的蛇怪的话,他还是愿意相信斯莱特林阁下的话的。

    “西弗勒斯·普林斯,你瞧,我和萨是灵魂伴侣,所以,你既然继承了斯莱特林,就把我的那一份也继承了吧。哦,我在霍格沃茨没有密室,因为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和萨在一起,所以我的财产都在古灵阁,钥匙就在那边的桌子上。”金发的青年笑眯眯的说,他搂过萨拉查,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西弗勒斯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和萨拉查同时期的优秀强大的男巫师,当然拉文克劳是睿智的女士,赫夫帕夫是温婉的女士,于是剩下的……

    “不……”气势强大的教授先生的拒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幅画像上的魔力就这么消失了。在最后的那一刻,西弗勒斯确定他看见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看见了!哦,赖皮的格兰芬多!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内容丰富的夜晚!西弗勒斯冷哼着走回有求必应室,衣摆在身后掀起滚滚黑浪。第六感敏锐的银渊在他的衣袖里又瑟缩了□子。

    哈,身为四巨头之一的伟大的斯莱特林竟然是格兰芬多的灵魂伴侣!这消息比他当面看见邓布利多与黑魔王跳贴面热舞更为让人震惊。

    不,不对,生子魔药是这五百年才发明的,如果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伴侣,那黑魔王到底是谁的后裔?说起来,和格兰芬多追求伴侣的疯狂同样出名的是,格兰芬多们对于爱情的忠贞。同样,和斯莱特林对伴侣——是伴侣,而不是妻子或者丈夫——的挑剔同样出名的,也是他们对于爱情的忠贞。看那幅画像,这两大巨头应该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鉴于传奇故事里,他们是从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就开始一起冒险的说法,西弗勒斯不觉得他们来得及留下自己的子嗣。

    或许只是斯莱特林的旁系的传承?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果然是想多了,这已经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反正现在正统的继承人是他……该死的该死的,他又开始纠结于自己被迫和格兰芬多扯上了关系……尤其是那还是一只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鲁莽嚣张的狮子们的始祖!他从来都对这种盲目自大的生物理解无能。

    有求必应室的进入口令是“属于s。n。的房间”,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就像……就像家一样——西弗勒斯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感到某种程度的愉悦。

    当门打开的时候,正对着门坐在沙发里的诺耶从手上的书中抬起头来,他很自然地露出一个淡却温柔的笑容,说:“你来啦。”“嗯。”西弗勒斯点点头,他发现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就得到了放松。

    “霍格沃茨已经告诉了我……恭喜你了。”诺耶微微笑着。

    西弗勒斯对此只是再次点点头,并毫不掩饰地露出一点烦腻,一点喜悦,这使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哈,西弗烦腻的原因,诺耶用小拇指都能够猜得到——无非就是对于他一向所不屑所厌烦的格兰芬多的继承。

    而这份开心其实源于西弗勒斯在他目前所拥有的来自于斯莱特林阁下的财产中,发现了大量的黑魔法研究笔记以及黑魔法物件。这些都对于西弗接下来的研究有着莫大的帮助。毕竟,在巫师们自以为和平但其实是固步自封的现在,黑魔法早就没落了,那些鼎盛的研究都被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比如人体炼金术,如今,大概连翻倒巷最邪恶的黑巫师大概都无法与千年前的一个普通巫师比肩一二了吧,而为了诺耶的身体,西弗目前急需的就是这一块的知识。

    黑魔法并不邪恶,就像白魔法并非没有沾染一点鲜血一样,它们只是工具,善恶却在人心。人心才是世间最难以把握的东西。

    “你是说,斯莱特林阁下与格兰芬多阁下,他们是……情侣?就像卢修斯和纳西莎那样的?”诺耶的嘴张得宛若刚刚吞吃了一个巨大的圆润的鹅蛋。

    “不,确切地说,他们是灵魂伴侣,据我所知,今后卢修斯和纳西莎的确会结为伴侣,但他们只是普通契约,这二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西弗勒斯解释说。

    “灵魂伴侣?”诺耶的表情有些奇怪。

    “事实上,我一直都以为灵魂伴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正如吟游的诗人在那里唱着‘我将于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没有人曾经找到过他们的灵魂伴侣,或许两位阁下是唯一的吧。”或许是注意到诺耶的表情,西弗勒斯顿了顿,问,“怎么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诺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吞吞吐吐地说:“哦,没什么……我只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个男人也是可以相爱的……”

    修道之人讲求自然。什么是自然?在男女之事上,遵从阴阳调和就是自然。

    “你不能接受么?”西弗勒斯的眼神黯了一下,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快得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不……说不上来,或许我还有点羡慕他们呢,灵魂伴侣……听上去就像是生死与共的那种……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你在继承了斯莱特林的同时,也继承了格兰芬多吧,也许他们早就不分彼此了……”

    这句话又提醒了他现在半个格兰芬多的身份,西弗勒斯冷哼一声:“谁知道那只狮子老祖是不是懒得再开一个密室……还是说,他早就预见性地知道了如今的格兰芬多们的脑容量都如巨怪一般,所以才需要从斯莱特林选择一个继承人?”

    好吧,蛇王教授的毒液,连四巨头之一也不能幸免。

    注解1:这其实是徐志摩的一句诗,应该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你们的留言,我能说你们是真相君么。。oo~

    ☆、葬礼

    弄清楚了事情发生经过的诺耶又缩回他的沙发里看书了,他其实对于格兰芬多阁下留下的那枚古灵阁的钥匙之后代表的财产十分感兴趣。嗯,西弗的就是他的,他一定要把狮祖的收藏好好地研究利用一番。

    西弗勒斯架起了坩埚,他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尽快地将冥央花制成魔药,用以维持老马尔福的生命。这种植株虽然少见,好在关于它的记载,在普林斯庄园内的大量关于魔药的书籍里,还是能找出一二的。它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延续人的生命,但却会剥夺人的五感为代价。所以,冥央花轻易不能被用于直接服用。

    某一代普林斯家主曾为了延续爱人的生命,系统地研究过冥央花的药性,这使得西弗勒斯不需要反复地从零的基础上寻找出路,但也是因为年代的久远,那一位普林斯所列出的方子中有几种魔药材料已经消失了,所以西弗勒斯仍然需要试探性地列出能制造出准确魔药的可能的方子。

    对于西弗勒斯而言,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研究魔药制造魔药都是最让他觉得愉悦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对上一世的他来说,魔药是他唯一的骄傲以及永远不会背叛的友人,而这一世,他才是真正地单纯地沉醉在坩埚上方袅袅的蒸汽中。

    冥央花的药性既霸道又脆弱。霸道是因为它总能吞噬掉那些温和的缓和药剂,说它脆弱却是因为它本身的药性很容易在中和的过程中发生不可预计的变异。曾经的那位普林斯的药方基础构想,其实就是将冥央花的药性变异掌握在人为的控制中,使得它能在延续人生命的同时,摒弃那些副作用。这个原理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却极为繁复,而且在实验过程中的药材消耗也是惊人的。

    巴西蟾蜍的眼球是一种极为有效的刺激性试剂,一般被用于魔药材料的初级处理过程。西弗勒斯取了三颗成年的巴西蟾蜍的眼球,在玻璃皿中碾碎,然后加入埃尔因特草茎挤出的汁水。诺耶正巧习惯性地抬头看他,结果就看见西弗手中那一杯蓝绿中夹带着丝丝血红色的半液体。他实在不想思考这一杯东西的原始形态,于是立即又转开了眼。

    临睡前,西弗勒斯已经熬好了一锅半成品。他将魔药制造台上的时间静止魔法阵打开,然后将台面收拾干净。没办法,如果他执意熬夜制造魔药的话,某个任性的小孩子会待在旁边看一整晚的书的。小孩子还是早睡早起比较好。

    银渊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坩埚,游到诺耶身边。诺耶用指尖点了点银渊的小脑袋。这些日子,银渊好像略微大了一些,身上的血色条纹逐渐浅了下去,越来越像纯色的白蛇了。西弗勒斯捏着银渊的七寸,把它提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今晚没有夜宵。”

    银渊一动不动地任由蛇王大人捏着,如同一根僵硬的木头,但是小脑袋却明显地耸拉了下来。哦,它不过是觉得那个地方透露出一种让它很舒服的气息,所以就把黑主人给拉过去了,为什么黑主人不表扬它,还不让白主人喂自己吃宵夜?呜呜,我最喜欢的洒了桑云草籽的红烧小肉团……

    诺耶从西弗的手中接过银渊,丢进自己的镯子空间中——或许是因为银渊的共生花长在空间里,所以它是除了诺耶唯一一个能够进空间的非植物的生命体。确定银渊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诺耶才替它向西弗勒斯讨价还价:“我只扣它三个晚上的夜宵哈。虽然它喜欢探险这不好,但是小孩子还要教育为主,责罚不能太过了。”

    “好。”西弗略略扬起嘴角,他忽然觉得,虽然不管哪一世,他和诺耶都不曾遇到一个血脉相亲的好父亲,但是以后,如果诺耶有了孩子,他一定会把他的孩子宠到天上去。

    在圣诞节来临之前,西弗勒斯将熬制好的药剂猫头鹰给了小铂金贵族。卢修斯在当天以父亲病重的理由请了长假。然后,在十二月二十三号,圣诞节的前两天,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讣告。

    黑魔王大人对此表示了巨大的哀痛。虽然,人们不敢妄测,黑魔王是在惋惜于一个自学生时代就十分关照他的学长的逝世,还是惋惜于自己少了一个十分得用的左右手。

    葬礼在二十四号的下午举行。葬礼上,每一个受到邀请的贵族都对憔悴的卢修斯表示了巨大的同情。尽管这些人都极力掩盖了眼中的欲、望,但毫无疑问,阿布拉克萨斯的死亡使得马尔福成为了众人眼中最可口的蛋糕。新任的马尔福族长优雅而美丽,但这不意味着他将手腕了得更甚他的父亲。

    由于阿布不华丽的死法,棺面早早地就合上了,而没有如一般正常的葬礼程序那样,死者躺在棺木中,接受生者的最后一次献花。纳西莎作为卢修斯的未婚妻,也从霍格沃茨请假出来,出席了葬礼。她看着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却又必须站着招待客人的卢修斯,眼圈微微地红了。就在昨晚,纳西莎接到了父亲的来信,信上让她在这段时间稳住卢修斯的心,并隐晦地提到了那位大人对贝拉的欣赏,以及布莱克族长想要趁这次机会,彻底地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