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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

他也要吞下去,望着一脸不以为然神色的桀骜女人,陈二狗知道对于这种执掌杀伐地强势女性,光凭言语已经很能撼动她们几乎坚不可摧的心境,陈二狗也懒得班门弄斧以免弄巧成拙在她心目中落得夸夸其谈的印象,直截了当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次来南京就是来抢钱抢粮抢地盘?”

    竹叶青似乎被这个形容逗乐,莞尔一笑,道:“差不多,不过我不抢女人,这点你放

    “还有没有余地?”陈二狗试探性问道,也许是做习惯了升斗小民,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做到动辄斩草除根不留余地的境地,连杀郭割虏和夏河两人已经差不多是陈二狗理智和感情的底线,而且他感觉竹叶青远比他们两个难缠,不去揣测这个女人身后的背景,光是她站在眼前,陈二狗就几乎喘不过气,论城府心机,这个似乎有点神经质的美女不比钱老爷子逊色,怎么斗?陈二狗再刁民,也没要在根基不稳的时候斗败竹叶青地巨大野心,所以最好地法子就是缓兵之计。

    但是竹叶青轻轻摇摇头。

    陈二狗心中叹息,坐回崭新的奥迪a4,紧皱眉头。

    “看起来没什么过人之处。”商甲午依旧把玩那只有些岁月地zippo打火机。

    “气势这东西,也要看人而定,李嘉诚这种老人如果单独站在你面前,也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还能让你瞧出纵横捭阖地气度来?黄光裕,加上早几年的杨国强周正毅,你也都在观澜湖或爱兰歌娜游轮上见过,撇开华而不实地富头衔,咋一看,恐怕还不如蒙虫来得让人印象深刻。”

    竹叶青望着扬尘而去的几辆车,轻声感慨,道:“你爷爷伺候的老不死澹台浮萍是个异类,那是因为人家14岁出道,在江湖叱咤风云40多年,那一身尸骨堆里爬出来的匪气和博览佛典熏陶出来的佛气,几个人能有他那份阅历和心性,野狐禅参到他那个境界也是宗师,跟那只算算是得道成仙的老狐狸谈话做事,不费神才怪,加上有你扎辫子爷爷那位大满清遗老站在他身后,气势自然就流露出来。”“皇甫姑姑,你不就挺有气场,走哪里都是焦点。”商甲午忙不迭拍马p。

    “你如果肯把小聪明用在正事大事上,将来成就说不定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你这油腔滑调的脾性我看是一辈子改不掉。郑燮说世间鼠辈安能装得老虎。你倒好,有老虎的骨架,却偏偏装老鼠,扮猪吃老虎这种无聊地事情就那么有趣?小心装久了真沦为鼠辈。”竹叶青冷冷清清道,显然她一直看不顺眼商甲午地玩世不恭。

    “再没出息也有碗饭吃,不怕,万不得已我就靠吃软饭混日子。老佛爷有意让我去做浙商富太太俱乐部的管家,肯定是看出了我这方面的潜力。皇甫姑姑你放心,我一天对你没死心,就一天不娶老婆。”商甲午笑道。

    竹叶青无可奈何,果然也只有这种光走旁门左道的家伙才能跟上海个性大少方一鸣称兄道弟。

    陈二狗开着奥迪直奔曹蒹葭买下的小窝。这段时间她都忙碌房子整修和装潢,大到房间格局调整小到烟灰缸架挑选定制,都由她把关,最后大致框架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客厅尤为宽敞,因为谁心里都知道这将是陈二狗的婚房,别说陈圆殊买通装修房子的公司暗度陈仓变相送来巨大黄花梨木架,古朴温厚。搭配上曹蒹葭挑选来地400多本籍。以及特意从山水华门拿来的孤本古籍,一起将近700本。占据客厅一整面墙壁,气势恢宏。王虎剩也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洛神赋图》《长江积雪图》在内的4幅赝品画作,虽说是赝品。却惟妙惟肖,几可乱真,俨然大家风范,而且方婕也送来一套紫檀木茶几和一套龙泉青瓷以及一套景德镇白瓷茶具,干净,一点都不落入花哨华丽的下乘,与架字画相得益彰,甚至周惊蛰都将珍藏许久的青瓷鱼缸送来,只是小青鱼换做两尾红鲤鱼,鱼缸中填满南京最出彩地雨花石,偌大一个客厅,只有一架子,四幅字画,一茶几一套茶具两条紫檀木椅,再无多余的东西,起初陈二狗会觉得空旷,可身临其境,却感受到一种《寒江独钓图》中“留白”的意境,那些装修人员虽然文化程度大多如陈二狗,但最后也一个个啧啧称奇,对本就视若神仙丰姿人物的曹蒹葭愈惊艳。

    厨房用具并没有让曹蒹葭劳神,如今这方面物品着实谈不上昂贵,陈二狗身上仅剩的几万块积蓄足够对付过去,虽然厨卫用品因为房子问题都不用花大钱,但每一样东西都是曹蒹葭比较高中低三档商场后静心挑选,期间曹蒹葭近乎苛刻洁癖的完美主义得到充分体现,一样窗帘和一件用于房的柜也能让她兴师动众用一个下午逛遍5层的家居市场每处角落,等到曹蒹葭觉得可以初步大功告成,她差不多已经把南京各色市场都踩点完毕,以她地记忆力足够替适用于所有阶层地新婚夫妻完整描绘出一幅家居地图。

    谁能想象蔚为壮观的曹韩两大家族30多年来只有她一人拿到过韩老太爷压岁钱地优秀接班人,会为了一个男人去第一次运用高深经济学原理和晦涩心理学与人讨价还价,还为了节省几十块钱小小雀跃一把,谁能想象这样一个清高了26年的骄傲女人会在菜市场向家主妇们学习如何挑选新鲜蔬菜。

    上帝要让一男人死亡,必须让他疯狂。如果要让一个理性到大智慧地女人疯狂,也许只有让她喜欢上一个男人。

    当陈二狗把车停在这栋楼房下边,前半个钟头刚送走装修人员的曹蒹葭正忙着仔细打量主卧地地板,床是一个德国设计的品牌,曹蒹葭看中它的简洁风格,关键是床板较硬,她估计睡惯了硬板床的陈二狗不会感到突兀不适,除了房还没有达到她心目中的效果,这已经具备一个家的雏形,劳碌一天的曹蒹葭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心满意足。

    脸颊感到一阵凉爽,曹蒹葭知道那是陈二狗在拿着一本给她扇风,她睁开眼睛,伸出手揉了揉陈二狗的印堂眉头,笑道:“有心事?”

    “我能解决。”陈二狗也没否认,安静坐在曹蒹葭身边,仰头望着那盏她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致吊灯,内心温暖,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张家寨的时光。不管做什么。背后都有陈富贵和娘支持,如今娘已经不在,富贵也参军开始属于他自己地人生,但上天送来一个原本辗转反侧求之不得地女人,他知道不管白天在外边做什么,回到那个窝,都有个人在等候。一座城市有一盏灯为他而亮,这是他来到大城市后视作最奢侈的事情。

    “我上次从南京回到沈阳后有点后悔让你走这条路。”

    曹蒹葭双手抱住膝盖,柔声道:“不过现在看来你跟我都没有走错,如果你一开始就走纯粹商场的路子,别说一年。就是三年都未必有今天的成绩,最重要的是你在一年中已经遇到魏端公,陈圆殊,方婕,郭割虏,夏河,钱子项,等等。不管是教训还是机遇。是跌倒还是爬升,你还年轻。都是一笔很可贵的财富,以后你还会走出南京。走出长三角,走出东南沿海。会见到更多的比电影小说或道听途说更加丰满生动地活生生角色,他们的一言一行远比我对你的生硬引导来得深刻。”

    “我不年轻了,很多家伙在我这个年纪都早早功成名就,不过成家立业这个说法不错,先成家再立业,有你在我不急。”陈二狗笑道,脑海中是商甲午的影子,同样是差不多年纪,陈二狗有些遗憾地现自己学不到那人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自负,跋扈地魏端公也好,城府的钱老爷子也罢,那都是比他大上一轮甚至三轮的人物,陈二狗伛偻着身子也不觉得过于惭愧,但商甲午不一样,这个年轻男人给他的危险气息让陈二狗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急,现在的你就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南京,等王解放去上海拿回夏河的浦东国际投资核心资料,赶紧抢过来,能吃多少吃多少,嘴里塞不下,就用筷子去夹。千万别让钱子项和方婕占大头。”

    曹蒹葭感慨道:“心不能浮躁,但手法必须雷霆。”

    “我听媳妇的。”陈二狗嬉皮笑脸道。

    曹蒹葭没理会陈二狗的调戏,一本正经道:“一个17岁汕头青年揣4000块钱,20年时间,三度成为中国富,其中05年胡润榜140亿,08年飙升到430亿?听起来是不是很天方夜谭?一个男人,绑架一人后单枪匹马闯进那户人家,撩开上衣,露出全身炸药雷管,张口就勒索20亿,最终他带走10几麻袋港币,足足1亿。第一个北上闯荡地年轻人叫黄光裕,第二人叫张子强,那个儿子被绑架地人就是李嘉诚,听起来像天大的笑话吗?像比小说还小说吗?但这就是人生,只不过是别人地人生,二狗,这个世界对出身贫寒的男人来说,无非就是有野心地和没有野心的两种人,有野心终于出人头地地不少,有野心死无葬身之地的也不少,但没野心的穷人,注定只能坐井观天,红着眼仇富,因为钱永远是别人的,车是别人的,房是别人的,漂亮女人还永远是别人的。这些人听我说的故事就只是故事,一辈子遥不可及,我没有瞧不起他们,但只是希望他们至少要教会后代修养和野心这两样东西。”

    修养和野心。

    陈二狗到大城市后一直想要给后代打拼下不比城里人逊色的事业,但从未想过到底要教给他们什么。

    “不过也许穷人能过得自己认为舒服,也是一种不容别人指指点点的圆满和幸福。”曹蒹葭自嘲道。

    “媳妇,你还是像在张家寨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样,说话一套一套大道理,但听着就是顺耳,深入浅出,这是不是就叫返璞归真?以后咱有孩子了,教育归你抓,要是孩子犯错了你不忍心揍,只要给我使个眼色,我就负责唱白脸。”陈二狗咧开嘴笑道。

    “说话算数?”曹蒹葭眼神恍惚柔和,轻轻把头枕在陈二狗肩膀上,嘴角的笑意动人如一坛埋藏了20几年的女儿红。

    “当然。”陈二狗点头道。

    气氛融洽温暖,一早就包藏色心的陈二狗抓住时机,就捧起曹蒹葭丝毫不输竹叶青的清美脸庞,一点一点极富技巧地轻吻起来,从眉心到鼻梁,再到那芬芳如沾露玫瑰花瓣的嘴唇,虽然曹蒹葭有所矜持,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再难抗拒,红着脸稍微作出娇羞姿态之后就由着陈二狗肆意妄为,这是曹蒹葭26年外人看来无比荣耀但其实就男女关系来说无比单纯的人生中第二次接吻,动作依然青涩稚嫩,这恐怕也是陈二狗唯一能在他们之间占据绝对主动的事情,自然雄心蓬勃,先是成功摘去曹蒹葭黑框眼镜,两人脸庞之间再便一马平川再无阻拦,陈二狗在这方面的天赋似乎跟他玩刀耍扎枪有得一拼,生性清淡的曹蒹葭也逐渐卸下所有心防,略微主动地迎合这个某些关键时刻总能大巧若拙让她无法心生反感的狡猾刁民。

    也不知怎么,陈二狗竟然将曹蒹葭抱到床上,就在心里乐开花准备更进一步的陈二狗把爪子自认悄无声息无比巧妙地伸向曹蒹葭胸部,只觉得身体猛地在空中腾云驾雾,最终跌落在地板上。

    脸颊绯红曹蒹葭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虽然对得寸进尺的某头牲口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但一双秋水眸子春意盎然,那种妩媚入骨的风情,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拼掉老命也要来个饿虎扑羊。(

    第三卷 第11章 枪痴

    竹叶青来南京当然不是为了看一场斗狗,这个一直刻意模糊自己性别的上海黑寡妇登上过运载私油的军舰,进过澳门、拉斯维加斯、中缅边境在内的大小4处赌场,从在97年邮票到煤矿、一线城市房地产再到红木家具、中国艺术品和普洱茶,每一次炒作都有她的身影,每一次击鼓传花的疯狂游戏里她都扮演最后一批倒霉蛋的上家,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赚了多少黑金,恐怕等陈二狗爬到魏端公那个位置,才能体会这条色彩斑斓的竹叶青能量是何等巨大,魏端公在钱老爷子那种影响力超出一市半省的真正上位眼中只能算作涉黑,竹叶青远比魏公公更纯粹,尝过竹叶青毒牙滋味的家伙都已经不能再说话,所以哪怕是上海内也极少有人了解她的手腕和心机,即使心腹如商甲午甚至光头蒙冲,也不敢说看清了她厚重花旦脸谱后的真面目,她谁都不相信,谁都不依靠,老佛爷澹台浮萍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个女人已经走火入魔,就是佛陀再世也无法度她,但她如果手刃我执,便可立地成佛。

    商甲午对佛门机锋那一套不感冒,也不管一见钟情的皇甫姑姑是不是走火入魔,当年在浙西淳安县一个叫狮古山村的地方搞传销,偶然撞到她后便死心塌地替她卖命,他是真小人,一开始就不掩饰要她这个人的目的。原本应该被称为爱新觉罗≈ap;8226;云鼎或金云鼎的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放弃小打小闹,真正走爷爷想要他走的道路,因为竹叶青这种女人不会给一个只会偷j摸狗的小痞子传宗接代。商甲午从小就不屑瘸子爷爷那一套满清遗老的做派和姿态,也从不认可爱新觉罗这个跟裹脚布一样早该扔进历史垃圾堆的所谓黄金姓氏,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努尔哈赤的后代没有2万也有10万,这八旗子弟是不是太廉价了?”

    每当这个时候留着长辫子的瘸子老人就会一脸悲恸,嘴唇颤抖,不说话,也注定说不出话,因为他是哑巴。那是一张沧桑到像是清晰记载偌大一个清朝帝国末日余晖的枯瘦脸庞。这个只让人知道一个姓氏地瘸子给给他祖孙三代人做奴才已经足足6年。

    其实商甲午也知道自己的确与那些八旗旁枝子弟不太一样,因为他曾祖父赫然是末代皇帝溥仪的胞弟,再之上就是清末摄政王载沣,延续到他亲爷爷这一代,虽然已经强干弱枝,风光不再,但他的乃乃也还是被视作血统纯正的镶白旗格格,随后一场一场的灾难接踵而至。让这个放在今天会让不少被清宫戏迷昏头脑少女一脸憧憬犯花痴的大家族完全措手不及,最后一次变故只让忠心不二的姚瘸子抱出一个尚在襁褓中地孩子。姚瘸子无法张嘴诉说那些杀机四伏的陈年往事,商甲午也根本不想了解那些历史尘埃,他不想在家族血脉这件事情上追本溯源,认死了姚瘸子就是他亲爷爷。其它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地事情他一概不管。

    这些内幕竹叶青依稀知道一点,对于商甲午是不是满清遗老的子孙是不是血统纯正的八旗子弟,她不屑一顾,人又不是种马,要血统做什么?她只是单纯欣赏这个年轻人成大事不拘小节没有半点妇人之仁的杀伐决断,他如果今后哪一天能做到让她刮目相看地事业,竹叶青不介意做他的女人。

    俞含亮不想把已经到他嘴里的400多万吐出来,所以他用黑豺不是指定斗犬的蹩脚理由判定土佐获胜。这自然遭来大批玩家咒骂抗议。斗狗场喧闹乱哄哄一片,置身事外的徐北禅这群人早早离场。生怕殃及池鱼,斗狗场大有失控的局势。俞含亮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硬撑着头皮搬出斗狗场保安队伍。强行压下,那些输钱小事更多是憋一口怒气的大赌客纷纷扬言以后不再踏入斗狗场半步。

    俞含亮回到斗狗场旁边一栋专门被他用来避暑的欧洲洋房别墅,坐在客厅摔了一整套茶杯才稍稍解气降火,他不是不知道这种赖皮行径无异于杀j取卵,但他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期凑足1100万,因为他前段时间在公海上地玛丽皇后号豪华游轮狂赌了两天三夜,不仅输掉带去地200万,还欠下1100万的巨额债款,虽然最终输红了眼瘫软在赌桌旁后猛然醒悟是别人合伙给他下套子,但他还没听说谁敢在玛丽皇后号赌船上欠钱不还有好下场,他银行里地存款加上低价转让一栋别墅才凑出750万,那已经是这些年给魏端公做事的所有家当,所以今晚这笔赌资是他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不妥当也得把400多万拿到手,否则到时候俞含亮恐怕就得跟郭割虏一样悄无声息地人间蒸。。

    就在俞含亮抹一把汗的时候,一个心腹保安进来告诉他门外商甲午带着一个女人有事要谈,俞含亮以为商甲午是急着分赃,心中冷笑,问道:“一起多少人?”

    “除了叫商甲午地家伙,还有一个女人和7个保镖。”俞含亮的心腹小心翼翼道,显然被那一伙人的排场震慑住,竹叶青的排场不算大,但胜在统一,显然不是散兵游勇所能媲美。

    “让那小子跟女人两个人进屋子,你去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眼睛放亮一点,我这里面如果有动静你们争取先动手,只要别弄出人命随你怎么折腾,对了,喊几个招子狠一点的进来。”已经被赌场风波刺激到风声鹤唳的俞含亮谨慎吩咐,等心腹转身又喊住他,补充道:“我房间里安排四个,其余的都放在门外,给对方再加一个人进来。”

    最终进入这栋别墅客厅的除了俞含亮手下4个斗狗场相对比较壮实的保安,就是商甲午竹叶青和光头蒙冲三个人。

    进入客厅。很扎眼地蒙冲就站在门口附近。像一尊门神。只有商甲午和竹叶青坐在俞含亮对面。这让原先还有些忌惮蒙冲体型地东道主俞含亮有些费解。一个小白脸加一个漂亮女人。俞含亮彻底松口气。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hiba小雪茄。附庸风雅地用雪茄剪夹掉雪茄帽顶。划燃特制火柴。点着那根其实并非在古巴生产地雪茄。斜眼肆无忌惮打量比周惊蛰还要妩媚精致地竹叶青。俞含亮是场合老手。称得上阅女无数。但这么有味道地女人还真是头一回碰上。就在俞含亮一肚子猥亵肮脏心思作祟地时候。商甲午左手把玩zippo打火机。右手看似漫不经心伸向西装领口内。就在俞含亮瞳孔猛然收缩。暗暗示意几名保安见机行事。结果商甲午掏出一包烟。俞含亮悄悄松口气。笑道:“商公子。钱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晚上需不需要一起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