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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是一个少女在跟自家爷爷那一辈老人相处时充满了崇敬。

    “好好。不说你。给你留点颜面。”老人轻笑道。笑容收敛了些许。显然到了陈圆殊这边。他不像对张三千和陈浮生那般“肆无忌惮”。在他看来。陈圆殊根骨再好。也是在染缸中翻滚了十几年地女人。脱不了俗。就是俗人一个。谈不上面目可憎。但灵气早就被消磨殆尽了。再者。老人这辈子到如今对女人从来就都一直是没多少好感地。之所以选择到了南京后跟陈家陈治从地孙女走得近一点。一来是魏端公不在了。二来是跟陈家还算有点渊源。三来嘛。当然是因为她是南京跟陈浮生唯一有关联地角色。

    陈二狗就在苦闷和忐忑交织纠缠中手足无措。

    老人也没架子。直接坐在小板凳上。示意陈圆殊和陈二狗也坐下来。笑道:“浮生。你也别紧张。三天前约了你在廿一会所。因为有事情缠身没办法脱开。所以没去。今天就来山水华门找你。算是略表诚意。省得你以后腹诽我倚老卖老。来这里。一是想看看阿瞒地义子。看他是不是真如阿瞒所说祖上y德浩荡。到了这里我一看。所言不虚。再就是见识一下榜眼王虎剩。因为他大概四年前曾经在河南洛阳一处墓地经手过一件唐三彩天王怒目金刚神像。倒不是非要把它占为己有。只不过有些东西我想考证核实一下。少不了那件东西。想问问它最后流落到谁地手里。如果会破了那位小爷地规矩。我也不多问。最后。也是我最主要地目地。是来瞧一瞧能耍扎枪养守山犬写一手好字唱一腔荡气回肠京剧地年轻人。是怎样地一个与众不同。浮生啊浮生。阿瞒已经差不多十年没跟我大篇幅谈论一个年轻后生了。还非要我见上一面。上一个年轻人是谁来着。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使唤了。容我想一想。哦。对了。是叫张枭猾。北方人都称他张小花。”

    陈圆殊动容。

    她显然没预料到老人心目中地陈二狗如此出类拔萃。

    诸葛老人虽然只是坐在矮小的板凳上,在陈二狗看来却似乎比电视上那些正襟危坐高高在上的领导人还要高不可攀。老人注视着陈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世上多的是睁眼瞎,也从不缺狗眼看人低的屑小之辈,我一个活了九十多年的老头子,就算眼睛瞎了,也看得出你的不一样。”

    九十多岁?

    陈二狗懵了。

    陈圆殊也傻了,再次想起陈二狗在酒店复杂心态中写下的那句话: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再看陈二狗,陈圆殊恍惚了一下,猛然间,那张从来不会杀伐锐气的温吞脸庞仿佛一下子绽放出一种妖气的神采。

    “我只是个农民罢了。”陈二狗苦笑道。

    诸葛老人听到后,开怀大笑,道:“农民怎么了,英雄多出屠狗辈。我也不多夸你,总之你就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以后走远了爬高了,再来想一想我这个老不死家伙的一番话,如果被我说中了,那再来给我敬一杯茶或者送一壶老酒,如果我等不到那天,死翘翘入土了,你也可以清明时候上我坟头说几句话,省得我寂寞,我前半辈子造孽多,泄露天机也多,膝下没有一子半女,也就指望阿瞒跟你加起来这五六个孩子能记得我。”

    第二卷 第27章 老神仙

    陈圆殊什么大风大浪波澜起伏没有见识过,一个从小在省府大院里摸爬滚打与人交际、十四五岁就在家族授意下独自在美国求学最终成为商界精英的女人,在她世界里上下浮沉的优秀男人如同过江之鲫,最终被她看上眼的也不会超出一双手,能让她一惊一乍的事情不少,但每一起风波的主角都是在中国政坛或者商界如雷贯耳的人物,哪像今天,一个从东北小村子走出来的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年轻男人,没背景被权势,偏偏让她愈发好奇。

    陈二狗不懂九千岁魏端公一两句话的深意,不懂魏公公在南京城的真实能量,陈圆殊还能理解和接受,但看到陈二狗听到了诸葛老人的一番话后还是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模样,她心里就真有点吊诡的意味了,别说他陈二狗,哪怕年过花甲的老头子,听到这话,也难免喜出望外一副癫狂作态。

    的确,在九十六岁的诸葛老人面前,谁不是后辈?

    她强忍住大声提醒陈二狗好歹流露一点雀跃的表情,那才显得郑重其事,别硬撑城府和装傻扮痴,不过陈二狗终究是一脸平淡无奇的模样,而坐在小板凳上的老人似乎也没觉得这个年轻人类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是对他的不尊重,跟张三千要了那把二胡,粗略扫视了几眼,没瞧出不同寻常的门道,应该是把没花多少钱买来的廉价二胡,顺手拉了一段《二泉映月》。

    完了后门外汉陈圆殊轻轻鼓掌,倒是陈二狗和张三千一愣一愣,陈二狗是觉得这曲子极妙,但拉得实在一般,但又不好矫情地叫好,也不敢胡乱评价,所以只好沉默,张三千没那么多忌惮,又偷偷撇了撇嘴表达自己的不屑。捕捉到这个表情的陈二狗轻轻瞪了他一眼,委屈的小孩不敢朝陈二狗发脾气,只好本能地转移目标,对始作俑者的老人瞪了一眼,把站在老人身后纵观全局的陈圆殊吓了一跳,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圆殊鼓掌的时候老人皱了皱眉头。貌似反而对张三千大为赞赏,把二胡还给他,笑道:“这曲子叫《二泉映月》,是个瞎子拉的,曲子是妙手偶得,说它如同《洛神赋》也不为过。不过我拉得不堪入耳,我也知道这一点,自己的斤两多少我清楚,你是叫三千吧。你要是能拉一遍《二泉映月》,我送你一把最好地二胡。”

    张三千刚想要顶嘴,眼角余光一看到三叔的脸色。立即接过二胡,拉了一曲第一次听到的《二泉映月》,张三千的天赋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连陈圆殊都听出了其中的门道,眼神颇为惊艳,就跟见着了可遇不可求的男人,诸葛老人频频点头,从头到尾就一直在陶醉,这曲《二泉映月》在诸葛老人看来技法是其次地。心境才是第一位,就跟他看人一般,陈圆殊有智慧,但终究沾染了太多俗尘,就如同墙壁上草书所言“拖泥带水”太多,相反,张三千这种孩子就跟未经雕琢的璞玉一样,大有返璞归真的意境,归朴两个字。所以更多了一分敬畏。

    “我姓诸葛名清明,号羊鼎先生,算不得大人物,只是个青海玉井山的一个老道士,偶然听到小爷有经手过一件唐三彩天王像,就想问下它的下落。如果不便告知,大致描述一下即可,我也不会倚老卖老强人所难。”诸葛老人说话声音素来不大,不轻不重,声调轻缓,恰好能让人感到没有负担,没半点盛气凌人,这种老人,与高官显贵也好。与村夫走卒也罢,言谈神色说话语气都保持一致。

    “羊鼎先生?”

    王虎剩脸部肌r抽搐道,两只眼睛蓦然爆发出一股陈二狗从未见过的光彩。

    “有何不妥?”诸葛老人微笑道。

    王虎剩一p股坐在地上。瞠目结舌,看得陈二狗和陈圆殊不知所措,张三千更是直翻白眼。最后这位惊涛骇浪面前也极有定力的小爷颤颤巍巍站起身,毕恭毕敬朝诸葛老人拜了一拜,那是一种连王解放瞧见了都会陌生的谦卑和庄严姿态,道:“这一拜,是替我瞎子师傅拜地。他在世地时候找了一辈子世外高人,其中就有您,老人家。为了找您,我记得很清楚,瞎子师傅带着我爬遍了青海玉虚峰和玉珠峰,最终徒劳,昆仑那么大,我跟师傅磨掉了两层脚皮,还是没找到您,没想到……”

    诸葛老人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你我之间还有这一份缘分。”

    王虎剩苦笑道:“还真应了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我师傅命地确不好。不过今天我好歹间接帮他了了一个心愿,下次去坟头跟他说上一声,瞎老头子也该瞑目了。”

    诸葛老人道:“不觉得唐突的话,替我也敬一杯。”

    王虎剩使劲点头,道:“这样我师傅也不会骂我是没心肝地畜生了。”

    不等诸葛老人说话,王虎剩笑道:“诸葛老神仙,我起初在西安一座王坟刨出那尊唐三彩天王像,我就知道有大猫腻,所以留了心眼。您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帮您完好无损拿回来。您也别问我用啥法子,总归到时候我让二狗给您送去就是。您也别拒绝,不做成这事情,九泉之下的瞎子师傅非骂我不得好死。”

    王虎剩也干脆,说完就撒开脚丫子撤退,一点不给诸葛老人解释和拒绝地机会,老人颇为无奈,陈圆殊等王虎剩遁出小房间,再看估计绰号是二狗的陈浮生,就更加玩味,到时候让二狗送,这话玄机可就大了,这意味着王虎剩不管动机如何,硬是在浮生和诸葛老人之间搭建了一座桥,也意味着那个把唐三彩天王像拿回的功劳分给了陈浮生。

    “浮生,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诸葛老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

    “您说便是。”陈二狗赶紧道,他再不知道眼前老人的地位,也能从王虎剩嘴中得到端倪。

    “阿瞒,也就是端公生前想收三千为义子,虽然这事不成了,但我看三千根骨不错,就琢磨让三千跟我五六年,学点易学,等我进了棺材,就把孩子还给你,至于三千肯不肯做我这个老家伙的关门弟子,可以先放在一边,反正我还没死,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诸葛老人严肃道。

    陈圆殊觉得自己今天的心脏承受不了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真是跌宕起伏,她呼吸都不再平稳。

    诸葛清明的关门弟子,那可是天大的显赫了,在陈圆殊看来陈浮生这类市井百姓当然不懂,一位同时在中国道教协会、中国易学协会、世界风水协会担任要职地老人的闭关弟子,意味着什么。

    这位老人不是纯粹意义的官,可多少达官显贵得虔诚到不能再虔诚地想从他老神仙嘴里知道一点天机?

    张三千张大嘴巴,直勾勾望着三叔,似乎不情愿地神情要远远大于雀跃。

    “成。”

    陈二狗笑道,没有丝毫停滞,这一个字,就相当于把张三千的未来决定了。

    张三千低着脑袋,不说话。

    “那三千我今天就带走了,晚上我就得飞去北京,见一个老朋友。顺便也好让他羡慕一下我新找到的弟子。”诸葛老人开怀笑道。

    “没问题。”陈二狗点头道,笑容平淡,没半点牵强,看得陈圆殊有些不舒服,她是官场商界上厮混多年的狐狸,觉得这种时刻多少应该表现出一点对张三千的留恋。那才是人之常情。

    “老人家,我就不远送了,三千以后麻烦您多照顾,该打该骂的别怕太重,农村孩子,太糙,就得多打多骂,要不然不长记性。”陈二狗起身轻声道,张三千却没有站起来。陈二狗扯了一下,竟然没有扯动,最后几乎是花大力气才把这往日温顺乖巧的孩子拎起来。这个时候,众人才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稚嫩脸庞,似乎怕三叔生气,硬是憋着不敢哭出声,呜咽哽咽,穿着件廉价背心地瘦弱肩膀轻轻抽动,最后一只小手捂住嘴巴,一只手使劲擦眼泪,低着脑袋。像是做了错事被爸爸嫌弃地孩子。

    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诸葛老人都有点不忍心,望向陈二狗问道:“要不过段时间我再来领三千?”

    陈二狗摇头道:“不需要。”

    陈圆殊虽然商场上让竞争对手骂作蛇蝎心肠,可见着了张三千这张脸庞,内心母性被彻底激发,越来越不满陈二狗的铁石心肠,也说道:“诸葛老太爷,到时候您要是没时间,我亲自帮你把三千带过去。”

    陈二狗还是摇头道:“不需要。”

    诸葛老人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坚持。陈圆殊小有怒意。但极好的城府还是告诉她在此刻不要表露出来。

    “走。”陈二狗拍了拍张三千的脑袋,轻声道。

    张三千抬起头,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抽泣道:“三叔,我不在了,谁给你做饭吃?谁给你赶蚊子?我不要别人教我拉二胡,也不要别人教我写毛笔字,你给我讲地《水浒传》才讲了一半,我不要走!你打死我也不走。我知道。三叔你是不要我了。我就不走!”

    小孩子哭得痛彻心扉,谁曾想到这是一个亲生父亲死了在坟头上也不曾流过一点眼泪的小白眼狼。

    “三千。你三叔的娘不听我的话,说走就走了,你富贵叔也不喜欢听我地话,总喜欢把好的东西让给我,也不问我是不是愿意。更别说其他那些戳我脊梁骨恨不得我早死早投胎的畜生,除了三千,这世界上其实就根本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你是不是也要不听三叔的话了?”陈二狗蹲下来,擦着张三千地眼泪,说得云淡风轻,却把陈圆殊听得一阵莫名心酸。

    张三千抱着陈二狗的脖子,哭得凄凉。

    两个张家寨最不待见的犊子,却像一对最掏心掏肺父子,这不得不说是对张家寨地一个天大反讽。

    诸葛老人抬头望着那根永远沉默地老烟枪,重重呼出一口气,俗世间地人情世故,凡夫俗子挣脱不掉,就算是自己,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张三千终于还是走了,抱着那把二胡,在走廊过道一步三回头,多看一眼站在门口的三叔也好。

    朝夕相处了差不多大半年地小孩走了,开始了他自己的人生,陈二狗关上门,坐在小板凳上,怔怔望着墙壁出神,陈圆殊不是陈二狗,不明白陈浮生和陈二狗相同一个人之间的不同之处,她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不明白陈二狗的良苦心思和思维方式,穷苦人,找到一个馒头都会狼吞虎咽吃掉,脑子里根本不会想到噎死之类地顾忌,富人对付一顿西餐或者料理什么的,细嚼慢咽讲情调讲氛围讲品味,面朝黑土地背朝天的陈二狗不懂啊,他只晓得自己极少数在乎的人有机会过上好日子,他哪怕抛掉所有尊严,也是值得的。

    张家寨着教会了陈二狗j诈市侩。

    但他娘用一辈子教懂了他一件事,在乎自己的人,需要还回去加倍的好。

    陈二狗使劲抹了一把脸,眼眶也有些湿润,喃喃道:“三千你过上好日子,你这个没心没肺惯了、以后也没兴趣做好人的三叔也就心安了。”

    第二卷 第28章 转机

    让陈圆殊尊称为老太爷的诸葛老人在走出房子前给陈二狗留了一句话,“第二次闭关前,一位年轻俗家和尚送了我这个牛鼻子老道一句话,我今天转交给你,道髓和佛谛一般,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屙屎送n著衣吃饭,困来即卧,于小事得道,于小人成佛。”

    陈二狗大致听得懂其中的意思,心中却没有波澜,一来张三千被带走对他来说就像富贵去部队,都差不多能算生离死别的地步,再者诸葛老人所说的东西太玄乎,陈二狗最不缺的东西就是张家寨疯癫老头唠叨了一辈子的疯话胡话,这些言语,不管如何金玉良言,到了陈二狗这里拿到手放在心里都变不出钱,他觉得自己最缺的就是权和钱,当然也少女人。

    没了张三千拉二胡洗衣做饭躺在上铺听他胡乱改编的《水浒传》,陈二狗的生活的确冷清一大半了,起码打篮球都缺了个能跟肆虐王虎剩王解放两兄弟的伴,再过了一个星期王虎剩带着王解放也离开了山水华门,跟陈二狗说是去深圳那边办事,虽然小爷没往深处说,但陈二狗也猜得出大概,虎剩是想用不光彩的手段把那尊诸葛老人很上心的唐三彩天王像弄回来,最后再让自己亲手送到活到九十多岁的老人那里去,好让老神仙承自己一次情,陈二狗怎么会不懂这份心,只是王虎剩不说什么,陈二狗也不想说什么感谢,他虽然在张家寨办坏事的时候嘴上顺溜得很,但一到这种时刻就嘴拙,这是他打小就有的毛病,做错了什么。要感激什么,嘴上都不肯说,硬憋在心里,从不怕会把自己憋死,对已经躺进坟包的醉鬼老头是这样,对现在的王虎剩大将军也是如此。

    一天深夜,陈二狗睡不着就研究布莱克…斯科尔斯的期权定价模型,越陷越深,差点没把才高中毕业只旁听了一些大学微宏观经济学课程地陈二狗脑子烧坏。他是一个很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一门学问不做到精深不比普通人强一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在他咬笔杆头痛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嗓音,“我是郭割虏。魏爷的司机。”

    陈二狗心头一震,没有将那根铅笔放下,起身右手去开门,左手下垂,紧握铅笔,他来南京可不是度假旅游的,赵鲲鹏的风波还远没到尘埃落定的阶段,魏端公又出了大事情,陈二狗不能不悠着点。开了门,地确是郭割虏。还是跟野狼一样令胆小家伙毛骨悚然的眼神,陈二狗迅速打量了一遍,竟然发现这个从头到脚都充斥桀骜不驯地男人身上好几处残留血迹,还是新鲜的,陈二狗手上解剖畜生多了去,当然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些血撑死了就是两个钟头前放的,确定后面没人跟踪后放郭割虏进房间,这个不速之客第一句话就差点没让陈二狗吓掉下巴,“我刚刚把把魏爷害死还想动嫂子念头的死对头乔八指剁了,剁成碎块喂狗。”

    陈二狗不觉得这个叫郭割虏地疯子是在开玩笑。稳了稳心神。很快将这句干脆利落的话解析成三点极其有用的信息,1。在南京叱诧风云的九千岁魏端公的确是死了。还是被害,不是自杀。2。绰号乔八指的死对头想对魏端公的女人下手。3。乔八指死了,还是被郭割虏分尸。

    经历过起初的不适应,习惯了在大山里突发情况的陈二狗很快平静下来,越是惊险,就越需要镇定,这是一身伤疤换来地刻骨教训,抛给郭割虏一根烟,替他点上,陈二狗也抽起一根,笑道:“魏爷给我抽的都是黄鹤楼,我这边就不能给你好烟抽了。”

    郭割虏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