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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当付兰草立即来了精神,“小云的病早已治好了。到家没几天就习惯了。现在喊我们都是喊的爸爸妈妈了。”

    何小丽也为兰草的情绪所感染,快乐地叫着:“那太好了!兰姐,你和秦秘书长真有福气。现在你们不但有个儿子,而且又有了一个女儿,真正是‘儿女双全’了。”

    兰草突然叹起气来:“好倒是好,只是不知道小云的爸妈现在急成个什么样子了。再说,家里又添了一口,我想到你公司应聘。”

    何小丽仍是一个怔楞,又笑起来:“你来应聘?堂堂市政府秘书长的夫人来当保洁工,不是开国际玩笑是什么?!你怕不是来取笑我吧?”

    “什么秘书长夫人,都是人都要吃饭。小丽,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是认真的,就是准备到你这里来打工的,小云也很快要上幼儿园,我不出来工作怎么办?”

    何小丽听完兰草的话,这才收起笑容,也认了真:你真的要来也可以,那就由你来当老板。谁不知道你过去是个有名的班组长?管理上一套又一套的。兰草说,时过境迁,不值一提,她是安心来打工。

    何小丽觉得兰草到她这样的公司上班确实有些委屈。但兰草心意已决,只好答应下来,但安排工作时,千方百计给了她一些照顾。兰草对何小丽的生活和个人问题非常关心,每天见面问这问那,让何小丽十开心。

    贺长生先后几次找过她。因为两人有“前科”,何小丽没有和江德离婚时就和他有了苟且之事,两个人的关系算是轻车熟路,加上贺长生老婆不在身边,又都处在“空档”里,随后感情很快升温,两人很快就过起了早分夜合的同居生活,情感和r体上的抚慰曾让何小丽感到暂时的满足。但因为性格好强,何小丽也时不时露出茫然的情绪,她不甘心就这么长期地与贺长生保持这么不明不白的地下夫妻关系,她提出了分手。但贺长生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这个寻觅已久的这个世间尤物,他极尽所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许诺要帮她找份好工作,又信誓旦旦要爱她终身,意在拴住美人之芳心。

    贺长生想起了一个自认为最为得意,而且是两全其美的计策。乡下那个日渐枯黄的老婆因为婚前两次人流,已落下了一个终身不育的毛病,已让急于抱孙子的父母早就愁上了心头。如果能让何小丽怀上并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就能长期地占有她。也了却了父母的一大心愿。本来两人做a时,是采取了避孕措施的。后来两人每次天昏地暗及至性感高c时,贺长生却悄悄地拿掉了避孕套。天随人愿,没过多久,何小丽真的发现自己怀了孕,但她依然很干脆:要么打胎彻底分手;要么就结婚!

    结婚?真到这么一个紧要关口时,贺长生确实犹豫了一下:乡下那位怎么办?何小丽说随你的便,只要你不犯重婚。

    也许真的是天意撮合,孩子还没生下之前,贺长生真的甩掉了那个至今还在老家农村孝敬他父母的高中女同学。今天的贺长生已非当年的科长了,他早已坐上了泰平举足轻重的市建委副主任的宝座了。这场鸳鸯梦终于成真,没有因为提前“开锅”,而这个既爱江山又爱美人,仕途无量的年青领导干部贺长生背上一个“重婚”的臭名。

    结婚不久,女儿就生了。这次不是贺长生考虑能拴住何小丽的心,而是何小丽该考虑一下能否让贺长生收敛一下花心了。结果呢?何小丽又哭了起来。

    第086章 面授机宜

    贺长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轻轻推门而入。王名烈和华小雪正在安慰着何小丽。“王哥……华姐……”贺长生一进门,马上亲切而又略显尴尬地喊了一声,然后默默无语地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何小丽两眼红肿,正一言不发地听着华小雪说话。

    以王名烈的个性,贺长生知道很快就有一场雷霆之怒。果然,这p股下面的凳子还没坐热,王名烈就向贺长生一贬眼,贺长生心领神会马上跟着王名烈进了书房。王名烈沏了两杯茶放在桌上,又打开一盒中华牌烟递给贺长生一支,开始了谈话。

    “小贺,你是怎么搞的?你是昏了头怎么的?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情来。哎?”王名烈开门见山。

    “我确实昏了头。我辜负了组织的培养和教育,更对不起王哥和华姐的栽培与厚爱……”贺长生耷拉着脑袋轻,声音很小。

    王名烈慢慢地吹开浮在茶杯上的茶叶末,轻轻地喝了两口,然后吞了一口烟,“小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关键时期?市委常委会已经酝酿你任城建局局长,这个时候你还出这么一个问题?如果闹出去了,你如何收场?你怎样向组织交待?……你难道就甘心把自己的大好前途断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王哥……我错了。”贺长生仍低着个头。

    沉静,房间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静。

    对于贺长生这样一个多年的小贴心豆瓣,王名烈说话无须遮遮掩掩。直将贺长生的问题和盘托出,以示敲打,“前一段时间,市纪委收到了不少的检举信,有几封就涉及到你。还有那个秦正联嫖娼的假案子,如果不是胡一发扛着的话,纪委再深一步查下去,我看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那件事才摆平了几天?这里你又给我冒出了这么一个泡泡出来。我多次提醒过你,一个人得志时,不能得意忘形,要收敛,要谨慎,要夹起尾巴做人。而你呢?却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贺长生仍低头抽烟未语,又是片刻的沉静。

    “小丽哪点不好?你还要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我和你华姐都是看着小丽长大的,人文静不张扬,又懂道理又贤淑。否则华姐也不会把她介绍给你。”

    其实介绍何小丽给贺长生,哪里是华小雪,结婚前两人早就滚在了一堆。只是为了提高和显示这段婚姻的档次,贺长生才在临近举办婚礼时才请华小雪出了一次场。

    “我看你也该收收心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小丽的思想工作你华姐也做得差不多了。小丽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今后你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她会原谅你……回家后要多安慰她多体贴她,千万不能闹,闹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被窘迫的无地自容的贺长生终于抬起头,眼中呛着感激的泪花:“谢谢罗哥,谢谢华姐。”

    “恨铁不成钢”的王名烈,此时态度也缓和下来:“小丽已答应不将此事告诉何军。你必须和杨静彻底地一刀两断,就当没发生过,从此各家过好各家的日子。”

    贺长生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笑容,马上表态说:“请王哥和华姐放心,我一定牢记你们的教导和嘱咐,从今以后绝对不再给你们添麻烦。”

    “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小贺,还有一件事,我顺便了解一下。”

    “王哥,什么事?”

    “我听史书记说,石维民最近对大华房地产公司的胡一发盯得很紧,而且还对购物广场的招标以及林泰高速公路的工程产生了怀疑,有没有这回事?”

    “听罗市长说过这件事。”

    王名烈陈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等闲视之。人和安居工程的风波虽然已经平息,但石维民仍抓住史德元的案件不放,还不能麻痹大意掉以轻心。现在他又怀疑购物广场和林泰高速公路这两个工程……问题是,这三个工程都牵扯到了罗林森和王名烈,史树友石爱人也在购物广场入了干股。王名烈告诫贺长生,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石维民抓到任何把柄。至于市纪委那边已经打了个招呼,估计问题不很大。但石维民会不会搞小动作,暗中进行调查?这就很难说了……

    “罗哥,请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必要时还可以采取果断的措施,这事交给我来处理。请你转告吴书记,也请他放宽心,我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小贺呀……还是慎谨小心为好。石维民也不是‘省油的灯’,鬼得很呢。上次你设计让小丽出面约他‘谈话’的事还不是被他识破了。我想……如果必要时,是可以考虑采取果断措施,但必须是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才能‘破浮沉舟’。否则,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计划要周密,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行动前要跟罗市长商量好,最好也同我通个气。”

    “王哥,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

    王名烈见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转而客气地说道:“小贺,中午你就和小丽在这里吃个便饭!”贺长生站了起来推辞着:“谢谢王哥,我回去了,我也好在小丽面前挣个表现。”

    “那就随便吧。”王名烈没有再挽留,俩人同时走出了书房。

    何小丽已在客厅那里等着贺长生,贺长生满脸堆笑地喊了一声,何小丽没有理他。夫妻俩人告辞王名烈和华小雪,走出了市委家属院。

    夫妻俩一路无语。坐在出租车里,贺长生恨恨地瞪了何小丽一眼,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傻婆娘,还会跑到王书记家告状呢!”

    出租车行至亚南海鲜楼拐弯处,红灯刚好亮了,车子停了下来。贺长生侧面望着车门窗外,忽然又看见了那个经常在海鲜楼唱歌的疯老头打着锣鼓走过来,穿着还是昔日的那个模样。随着一阵“咚咚哐,咚咚哐”锣鼓的敲击声,贺长生清晰地听见那老头开始唱起了一首新编的《多子官》:

    帽子连着票子,

    杯子麻将裙子。

    方方圆圆,

    圆圆方方,

    转来转去,

    晕头转向。

    “今天这个红色信号灯怎么啦?怎么亮了那么长的时间?”贺长生从车窗里探出了头,焦急地望了望叉路口上交通指示灯。“咚咚哐,咚咚哐”,又是一阵锣鼓的敲击声,那老头摇头晃脑,继续声情并茂地唱道:

    上班捏着章子,

    票子车子房子。

    方方圆圆,

    圆圆方方,

    跑来跑去,

    晕头转向。

    眼睛盯着位子,

    心里想着路子。

    长长短短,

    短短长长,

    想来想去,

    晕头转向。

    老子妻子儿子,

    舅子姨子侄子,

    忙里忙外,

    里忙外忙,

    跑来跑去,

    晕头转向。

    “咚咚哐,咚咚哐,……”锣鼓声更加热烈起来。

    街口的绿灯终于亮了,被阻塞的长长车队开始缓缓而行。“老子c你娘!今天真他妈的倒了邪霉,又碰到了这个老疯子。你他妈的赶快去死吧!”贺长生缩回头,摇上车窗,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第087章 圆梦大学

    老石家的大孙子石小兵确实争气,一边在竹德空调城上班,一边抓紧时间进行文化补习。这年参加高考,竟然成绩优异,榜上有名,被泰平师大计科系录取。而江家的女儿江敏也不甘落后,考上了泰平师大的研究生。石维民和江正华两家上下皆大欢喜。江敏自恃有功,自己有着不菲的工资收入,却首先缠着父母和哥嫂请客。其实江敏不用说,赵敏和江德也打算请石维民一家聚一聚。赵敏嘲笑女儿胳膊向外拐,江敏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何况石小兵还是一个上门女婿,至少要抵大半个儿。

    江正华接到电话后约他们当天晚饭相聚。石维民坚持先请江正华一家聚餐,江正华倒很爽快:互请家宴,由他先请,他家人手多。

    下午6点,石维民夫妇领着石老太太兴冲冲地走进了江家。林家珍见桌上已摆好了九个人的碗筷和好几盘下酒菜,知道赵茗和文若竹还在厨房里忙着。“赵大姐,不要忙了,够吃就行啦。”边喊着就进了厨房,石老太太也要进厨房,被江正华拦住了,只好坐在沙发上听他儿子和说话。

    厨房里热气腾腾,赵茗和文若竹正汗流满面地忙碌着。“不忙,再炒一两个下饭菜,烧一个汤就完了。林医生你出去陪他们两个老兄弟先喝着吧。”林家珍说:“江德和石小兵两兄弟还没回呢,我也帮帮忙吧。”赵茗说:“赵姐快出去先吃着,又没有几个菜,何必也来溅一身油。”林家珍卷起衣袖,边和赵茗婆媳俩说着话儿边帮起忙来。

    客厅里,江正华将石小兵的录取通知书递给石老太太,乐呵呵地说:“老人家,你看你的大孙子多有出息,当了几年兵,现在又考上大学了。”

    “小兵能考上大学,全靠你们帮衬。”石老太太笑得满脸灿烂。

    石维民从母亲手中接过证书翻了一下,顺手放在茶几上,非常高兴。江正华将古井贡酒打开斟了桌上杯子,马上请石老太太坐上座。石维民笑了,说还有三个核心主角还没上台哩。江正华说马上就要回来了。

    “乃乃……”江正华话音刚落,石小兵、江德、江敏就推门进屋齐声喊起来,转头又和石维民、江正华打了一声招呼。林家珍、赵茗婆媳端着菜和汤走进来,

    家宴正式开始,江正华菜没吃上一口,就从石老太太开始一人敬了一杯。除了石老太太,今天的主题当然就是石小兵和江敏了,夫妻双双将要重新走进大学,这令两家老少异常欣喜,家宴的气氛也自然是热烈有加了。酒至过半,两家才开始转题闲聊。

    林家珍滔滔不绝地谈起了去京城进修的所见所闻和感受,大家听得感慨万千。

    石维民说:“这几年京城的变化确实太快了,真不愧是国际大都会,名不虚传。”

    江正华说:“我出门很少,很多地方都没去过。京城我还是‘文革大串联’时去了一次,那时候确实让我们这些农村的中学生大开了眼界。”

    赵茗说:“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今非昔比,如果你老江再去京城,就凭你那个寒碜样,别人准认为,你是一只从乡上池塘里爬上来的一只土老鳖呢!”

    “那是,那是,土老鳖倒不怕,就怕是一只老乌龟,还戴着一顶绿帽儿呢。”江正华乐了,怪话脱口而出。

    “老不正经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规矩?”赵茗皱起眉头。

    满桌人都笑了,林家珍笑得差点喷出嘴里的菜。

    江正华也笑了,“京城的精神文明建设和文化事业的发展也堪称先进,我们西部的几个大城市,有哪一个比得上啊,更不要说我们这个泰平了,穷得叮当响。”

    石维民却极其乐观,“党中央提出了西部大开发的战略非常英明。再过几十年,我们泰平也决不会再土到哪里去,也决不会再像现在这么穷。到时候,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发达了,文化事业发达了,我们也敢和东部比一比。到那时谁还会说我们落后?说我们土?”

    “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林家珍说。

    “所以我们要奋斗啊……悲观的论点,无所作为的论点,都是错误的。”石维民引用了毛主席的一句话。然后又问起了江正华的稿酬问题。

    赵茗说:“天天写,一年的稿费还不够他抽三百六五包红塔山牌香烟。”

    石维民笑了:“钱不在多少,精神可嘉嘛。”

    江正华有了话头,开始大发议论。

    石头说的对。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给子女留下多少物质财富,只能留下一点精神上的东西。精神永存,精神财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财富。石头不贪,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心里踏实。他当个副市长,如果贪点,我看就是买上五六幢房子也不成问题。不像有些人贪得无厌,大的敢贪,小的也沾,但一遇到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心惊胆颤,甚至连别人写的小说,也要怀疑是在骂自己,日子过得很不踏实。说不定到头来,还真是人财尽失一场空,奋斗了几十年,真是有点划不着啊。

    这年头挣钱的还是挣钱的,喝酒的还是喝酒的,爬格子的还是爬格子的。命里注定莫枉求。改变命运要循规蹈矩找准自己的人生方向。错位要翻跟头,你看看身边的人和事,难道不是如此吗?这不是宿命论。

    没人搭话,这会儿老江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地,满桌上只有一片咀嚼声,也被他的大嗓子压得几乎听到了。这里突然变得像是一个会场,而不是一个宴会。江德、江敏、石小兵一直微笑而不发言,文若竹不停地为石老太太挑菜。只有赵茗又皱起了眉头,林家珍见一瓶酒已见了底,笑了,“江大哥,你们俩再喝点吧?”

    “不能喝了,你看老江的话越来越多。”赵茗说。

    “差不多了,酒还是以少为妙。”江正华说。

    “那就吃点饭吧。”赵茗趁机发话。

    “酒足菜饱,喝点汤就行了。”江正华和石维民不约而同地说。

    林家珍分别为大家他们各盛了一碗紫菜黄瓜汤。只有江德、石小兵两个年轻人吃了一点米饭。

    晚餐结束,大家一起帮着收拾完毕,江德征求意见是打麻将还是玩扑克,石小兵小俩口要玩双扣。老江今天只想说话,江德知石维民喜欢扑克,问他可参加?石维民摆摆手。虽说他也是年轻人,但因职务高又是一个长辈,江德没有勉强邀请他,很快就和石小兵、江敏、文若竹进了书房。赵茗和林家珍陪着石老太太看电视,老江和石维民坐在沙发上喝茶。

    “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

    江正华指着杯子说,石维民摇摇头。

    “这是著名的黄山绿茶。‘祁红屯绿’,是安徽的两大名茶,历史上就很有名。祁门的红茶和屯溪的绿茶都产自黄山一带,屯溪现在是黄山市的一个区。这是今年新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