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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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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9章 风声乍露

    尽管市纪委根据调查结果,为秦正联的嫖娼案下了一个证据不足的结论,但结论里毕竟写着“嫖娼”这可恶的两个字。秦正联咬住这件事不放,他不愿意这么不明不白地蒙受“嫖娼”之冤。方红与自己无仇也无怨,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陷害自己?胡一发虽然在场不一定就是主谋,但谁是幕后策划和指使人呢?方红是胡一发的侄女,虽然跑掉了,但你胡一发也不能一推了之,至少也是个知情人。

    秦正联一纸诉状将胡一发告上了法院,同时向市纪委副书记明之泉作了一次汇报,要求组织上彻底查清真相,还他一个清白。明之泉觉得秦正联分析有理,同意重新展开调查。秦正联也三番五次地找胡一发做工作,要他说实话。当市纪委专案组了解到方红既不是胡一发的侄女,也不是公司出纳时,直接找胡一发问了一次话,没想到他非常痛快,一口咬定是他一手策划,照片也是他照的。秦正联的冤案终于被洗清,但胡一发也有通天的本事,诬陷罪名居然没有成立。这让秦正联既感到费解,又感到气愤和寒心。

    最让秦正联气愤不过的是这个可恶的y险毒辣的y暗小人,竟然将乘自己昏迷不醒时伪造的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送到了兰草手中。

    兰草下班回到家,秦正联见她红了眼睛,泪花婆娑,一脸y沉,知道事情非常不妙。果然,兰草进门二话不说,就将他拽进卧室并关上门,然后掏出那张照片朝桌上一丢,“我真不敢相信你秦正联也能干出这种好事?快活啊。你好好看看!”兰草既气愤又心酸。

    “我不用再看。你从哪里得到的?”

    “信封装的,一个陌生的男人亲自送到保洁店里。”

    “你也相信我出了这种事?”

    “你叫我如何不相信?”

    “那是伪装拍的,有人背后陷害我。”

    “为什么不陷害别人,偏只来陷害你秦正联?”

    “我c他妈,狗入的东西。”秦正联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放低声音冷静地解释了一番。“小兰,请你相信我。”

    “照片这么清晰,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我说过,这照片是伪造的。市纪委已调查过了,这完全是有预谋的陷害。兰草,我们是多年的夫妻了,你应该是了解我秦正联的人品。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你看看这是市纪委的调查结论。”秦正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市纪委的文件。

    兰草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肯定又是你嘴臭,经常得罪人。这次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一个祸事来。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愿意你能为家里拿回来多少黑心钱,也不指望你能为我为家里捞个什么好处。我只指望你做个好人,不做亏心事,不惹事生非,一生平平安安。平时少管别人的闲事,少得罪人。你偏不听,臭个性就是改不了。”

    秦正联沉然不语,静听兰草数落。

    “这官场上就你正直,就你大公无私?你正直,你大公无私,谁会说你一声好啊?你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别人会把你当瞎子,当哑巴?你这是为了啥啊?”

    “他妈的。老子辞职不干了!”秦正联突然憋出一句话来。

    兰草一怔,苦笑了一下,“这事我相信你一次。以后要处处小心。人心隔肚皮,少管闲事,天塌下来还有别人顶着,关你一个p事。”

    秦正联既愧疚又感激地望着妻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事你也别告诉妈,免得她老人家急上了火。”

    兰草露出了真心的微笑,“放心吧,我也不是傻的。哦。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小兵和小云这个学期的学费,去年底就有人我们垫付了,估计这事是熟人干的。我到学校和幼儿园去过两趟,根据收费老师提供的线索,我怀疑是石市长和林医生垫交的。改天你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如果是他们交的,要想办法把钱还上。”

    “好。我明天就问。”

    “策略一点。别又犯老毛病。否则,他们不会承认。”

    “放心吧,老婆。”

    “爸爸,妈妈,乃乃喊你们出来吃饭了。”养女小云推门而入。

    “好嘞。乖云儿,我们吃饭。”秦正联高兴地抱起养女亲了一口。兰草乘机在阳台上烧了那张照片,然后走进厨房亲切地喊了一声婆母,洗手端出饭菜。

    这一段时间上下班时,秦正联总觉得人们的眼光有些异样,而且总觉得背后不断有人指指戳戳,实在感到有些窝囊并且抬不起头来。人要脸树要皮,不管男女老少,谁不注重一个面子?“我c他妈!我c他妈!狗入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要是让我逮着了,老子非把他撕成两半。”秦正联只恨得咬牙切齿咕咕作响。

    秦正联窝着一肚子火,私下找刘中义谈了一次,他想请刘中义出面,召集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开个会,让自己在会上讲讲这事的来龙去脉,公开澄清一下事实。刘中义心里也非常难过,好像这事就是自己害了秦正联。

    “正联,真是对不起啊。间接地说吧,也是我害了你。”胡一发是他老乡,请钓鱼,请吃饭都是由他出面请的秦正联。

    “刘哥,这事怎能侄怪你?自始至终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而且秦正联也知道刘中义为澄清这件事的真像,上下左右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刘中义道歉之后,劝秦正联一定要冷静勿躁,一定要息事宁人,没有必要再去怄气了,再去计较了。这种事越理只会越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人喜欢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只要行得正,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千要别弄出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来,让别人看笑话。

    尽管兰草理解和相信了自己,尽管刘中义耐心地劝慰了自己,但这个出身于侦察兵的秦正联性格就是倔犟,眼里容不得沙子,心里受不得冤枉气,喜欢认死理。他已写好了辞职报告,准备一旦事情弄出水落石出后,马上呈送石维民。

    他庆幸调进市政府办公室工作的这几年遇上两个好领导,一个卫民生,一个石维民。这两个领导与罗林森绝然不同,为人处事公道正派,不贪不沾,不搞歪门邪道,老百姓的口碑好。比起现在市上领导班子的成员,石维民确实太年轻,而且算得上是代人了。但石维民既保持了年轻人的旺盛精力,冲天的干劲,确没有一般年轻人特有的浮躁和冲动,显得成熟老练和稳重。从石维民刚来泰平的疑虑,到今天对他由衷的信任和佩服,泰正联对于这位年轻的常务副市长曾经历了一个从观望到逐步信赖的过程。

    有人为两个孩子代交了学费。兰草的这条消息就像一针兴奋剂,为秦正联沮丧灰暗的心灵输入了一抹灿烂的阳光,顿时变得开朗、温暖了许多,他由衷地感激这位好心人。做了好事不留名,无缘无故,人家图你什么?这事虽小,但再次显示出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是谁?石维民两口子的可能性最大。即使兰草没去学校和幼儿园打听,他也会首先想到的是石维民,因为石维民对兰草收养小云这件事自始至终都非常关注,而且事发当天就去医院看望,不久又上门提出抚养的要求,只是遭到兰草的坚决反对,他想收养的事才被搁浅。

    作为丈夫,秦正联对兰草的个性太熟悉太了解了。她不愿无功受禄,再穷也不愿欠下人情债,而且性子急,事不过夜,心里藏不住话。她交待的这件事须要早点打听清楚搞准确,早点想办法把人家垫交的线还上。

    为两个孩子垫交学费的事,秦正联没有直接去找石维民,这段时间他太忙。

    一年四季在于春。春节收假之后,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先后分别召开了年度经济工作会,他正忙着两个会议精神的具体贯彻和落实和下县督促检查农村的春耕生产,加上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工程很快上马;国家和省联合组成的专家组马上就要莅临泰平,对西部石化城进行考察定址。具体问真是千头万绪,环环紧扣。

    秦正联想找林家珍试探一下,奇怪的是一连两个晚上电话都无人接听。他知道那家人除了石维民春节都回过老家,但时今日已一个月了,家里应该有人。泰正联只好跑到医院打听,这才知道林家珍从老家返回后又送女儿去了京城,并且要在那里进修两个月。

    这一头的线断了,秦正联想到这一下只有直接找石维民了。也好,干脆把自己想要辞职的事向他汇报一下。

    第070章 质询法院

    石维民正在看文件,满脸灰暗的秦正联突然走进办公室。石维民微笑着恭喜他洗清了冤情。秦正联苦笑一下,然后不请自坐,两手托着脑袋,盯着茶几上的开水杯发呆。片刻,石维民放文件,抬头望秦正联,笑了一下,“有事?”

    “嗯。石市长,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非常忙,本来不好打扰你。但我有两件个人的事也急,想当面找你汇报一下。”

    “好。你直接了当地说。”

    “第一件事。我的两个孩子这学期的学费,去年底就有人悄悄地为我们代交了。我想找到这位好心人,当面说声谢谢。虽然目前我们的经济暂时有点困难,但这代交学费的钱,无论如何我也要还上。”秦正联确实直截了当。

    “哈哈……这是一件好事啊。第二件呢?”

    石维民很快岔开了话题,而泰正联却抓住这个话题不放,语言更加直白,“小兵和小兰的学费是林医生和你去垫交的。”说完紧紧盯着石维民。

    “哈哈……哈哈哈……哈哈……”石维民一阵长笑,“秦秘书长,你又当侦察兵了,还是诈啊?你怎么认定就是我们垫交的?”

    “有人看见了,而且认出了林医生。”秦正联一本正经,当面“撒谎”面不改色,“石市长,认了吧。我和兰草非常感谢你和林医生对我们的关心,但那钱我一定要还。”

    “好大的一点事情,值得你们那么认真?你们的生活本来就比较困难,又增加了一个养女的负担,但你却从来不向组织提出来。也怪我平时关心不够。”

    还用得着说什么?真相已经大白了。秦正联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他笑了,一种由衷的笑,这是多少天以来已经没有过的开心的微笑,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了谢谢两个字。这两个字在此时显得份量很重很重……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愿意为面前这样的领导赴汤蹈火……同时,他又有了一种深深的愧疚感,那份写了一个晚上的辞职报告就揣在口袋里,此时那份辞职报告仿佛已变得很沉很沉,沉重的让他再也无法拿出了。原本还有一肚子的怨气,此时也好像已经烟消雾散了。

    “还有第二件事呢?”石维民打破了沉默。

    “唉,过了的事不说了。”秦正联虽然叹了一声,但表情却很平静。

    “哦,是不是还在为那张假照片的事想不通啊?市纪委不是已查清了吗?”

    既然石维民已代他旧话重提,秦正联当然也就顺题而发,“石市长,您帮我分析一下。胡一发凭什么要整我的冤枉?既然我没有嫖娼,那就应该追究他的诬陷罪,为什么他居然还能逍遥法外?”

    “胡一发为什么要诬陷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他?”石维民直截了当,直指要害。

    秦正联谈了自己的看法:要说得罪胡一发,只有两件事。第一,胡一发在安居工程拆迁补偿时侵占拆迁户利益,他说了公道话。第二,胡一发想揽购物广场工程,送钱送手机让他退回去了。虽然他极力反对胡一发投标,但胡一发最终还是拿到了工程。他后悔当时没把钱交到市纪委,让胡一发损失一砣算一砣。按理说,胡一发在承建安居工程和购物广场虽然遇到麻烦,但没有影响最终嫌钱的目的。即使他要打击报复,也不至于泡制这么一个手段并不高明的嫖娼案?况且自己联系重点工程这一块,胡一发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他怀疑这里面有y谋,背后另有其人。

    “哦,你怀疑谁?”

    “贺长生!”秦正联脱口而出。

    “为什么怀疑他?有没有线索?假设是他干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暂时还没有找到线索。我和贺长生虽说没有大矛盾,但小磨擦一直存在。我看不惯他一付狗仗人势,欺上瞒下的丑恶嘴脸。石市长,这事发生后,我马上联想起何小丽约你到茶坊见面的事,那不也是一个陷井吗?何小丽作为一个女同志,她会想出那种卑鄙的主意?这种事只有贺长生才做得出来。”

    石维民来回踱了几步,又坐到了沙发上。“你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虽然平时你们有些矛盾,但他也不至于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你呀。”

    “石市长,从两个方面分析,我怀疑是贺长生策划的。第一,在工程上,我是贺长生的眼中钉;第二,在官场上,我无意间成了他的竞争对手和绊脚石。”

    “此话怎讲?”

    秦正联开始发牢s:贺长生想当城建局长,都已经搞了个公示,因为有群众举报了他的经济问题,此事被暂时搁浅了,组织部才抬出自己作为这个考察对象当陪衬。石维民说这是市委常委集体决定的,怎么能说是当陪衬的呢?秦正联说在整个市直机关里谁不知道贺长生和罗副市长,王副书记关系贴,最近又和史书记拉上了关系,他有三个靠山,特别是有史书记和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的王副书记为他说话,自己不是陪衬是什么?

    石维民问秦正联怎么就认定贺长生是幕后c纵人呢?秦正联说那女的叫方红。听毛小伟说,去年夏天,有一次胡一发办招待,到文若梅办的夜啤酒摊喝酒,当时贺长生就曾带着一个叫方红的女子。而且文若梅和方红很熟。江正华也证明当时他在场也见过这个方红。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除非有两个方红。石维民问文若梅怎么说?秦正联说,文若梅和兰草过去都是一个厂的,关系一直不错,但一提到方红就吱吱唔唔的不愿多说,因为牵扯到胡一发,文若梅和胡一发的关系有点暧昧,但还是证实了方红不是胡一发的侄女。方红是个风尘女子,和贺长生有一手,她就是贺长生利用的一个媒子。原红艳娱乐城的老板钱正生也证明,当时在他娱乐城舞厅坐台小姐中,是有一个叫方红的。贺长生、胡一发与她很熟,而且他们又是铁哥们,联手整人可能性大,只可惜现在方红失踪了。

    石维民说现在的关健是要找到方红。

    秦正联说要找到她不是那么容易,一个伴舞小姐住无定所,又没有人知道她的背景。究竟躲到哪里,只有贺长生和胡一发清楚。贺长生始终不在现场,无法去调查,胡一发不说,谁能说清楚?石维民说只要她还在地球上,就总有一天要露面。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秦正联说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一般情况下,这种可能性较小,为陷害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而去杀人,恐怕会因小失大。估计将人藏起来的可能性大。

    石维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愤怒地说:“不管你官大官小,但这件事本身的性质却非常恶劣!这些卑劣的小人实在可恶,一旦问题搞清楚了必须予以严惩!”

    秦正联脸庞上又有了一点笑容。

    石维民说既然胡一发包揽说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就可以告他一个诬陷罪。秦正联说状子递上去了,法院也受理了,但态度暧昧,不是很积极。他们说既然不是嫖娼就算了,弄到法庭上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们先还同意调查,但一直采取拖延的办法不予审理。后来紧催不过,他们干脆甩出一句话说,胡一发的诬陷罪很难成立。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你问我们,我们又问谁去?秦正联说如果再不审理,就告他们“不作为”。他们说,你去告吧,你最好连罗市长和王书记一起告。直气得秦正联七窍生烟,差一点砸烂电话机。

    听了秦正联的诉说,石维民怒气陡生,拍案而起:

    “什么混账逻辑!我就不相信共产党领导下的泰平就没有王法了!法院不审理案子,还要你法院干什么?我来问问这个法院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维民拿起话筒,秦正联一个箭步按住了电话,“石市长,我今天找你汇报思想,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我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复杂。”

    石维民余怒未消,吼道:“秦正联,请把手放开!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窝囊废!”

    秦正联也很犟,不怕你石维民发火,就是不松手。

    “秦正联,把手放开!”

    秦正联平静地说:“石市长,我衷心地感谢您的关心。既然法院那边提到王书记和罗市长,这事就比较复杂,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和他们的关系。上次您已经为胡一发投标购物广场的事和罗市长闹了一个不痛快,我还听说你为江正华写《祸楼》的事,在常委会上扫了王副书记的面子,这个议题是史书记安排的,恐怕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如果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影响你们的关系,特别是影响到你和史书记的关系就太不值得了。我坚信一个真理,乌云遮不住天,这事总有一天会搞清楚。”

    石维民突然一声大吼:“秦正联,我是上级领导,我命令你把手拿开!”

    秦正联一怔只好松了手,电话机的振铃座子终于弹上来。

    石维民快捷地拨通了中级法院的值班电话,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中级法院的值班员吗?好!请记录:我是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石维民。请转告院长,关于市政府副秘书长秦正联,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