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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脖子亲了一口,“世上只有妈妈好!”

    小兵说还有一首唱爸爸的歌。小云说老师还没教。歌名就叫《好爸爸,坏爸爸》。小云急了,骗人!好爸爸就是好爸爸,怎么还骂爸爸?哥哥才坏呢。“不跟你说,说了也不懂。”哥哥离开饭桌。“哥哥羞羞羞,说不赢就溜。丑!丑!丑!”小云望着哥哥的背影连刮三下脸蛋。秦正联夫妇乐得哈哈大笑。乃乃担心影响小兵做作业喊小云去唱歌。“哎,乃乃,我就来。”小云大步跚跚地走进房间。

    小饭厅里只剩下夫妻俩,空气顿时清静下来。兰草对厨房里的温存意犹未竟,红着脸儿,边收拾碗盘边用胳膊碰了一下秦正联,“今晚我们早点睡。”秦正联笑了,“想得很?”“嗯。”“好。”“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兰草更加快乐起来,夺下丈夫手上的一把筷子,连同碗盘一起飞快地端进厨房,转过身又问了句:

    “明天的婚礼你去不去?”

    秦正联尴尬地说:“我就不去了,明天单位还有点事。”

    “就你忙?每次这种场合都是我一个人去,哪一家不是成双成对的?”兰草埋怨着。

    “一个人去怕什么?又没入把你拐走了。再说你一个人去,送一百元还节约一百元呢。”

    兰草啐道:“秦正联,你真抠!”

    秦正联苦笑了一下,没有反击。他帮着兰草擦净饭桌,来到客厅泡了一杯茶,走到窗边点上烟,朝远处的西子江和卧龙山望了望,这已成了他饭后的习惯。他的眼神是游离的,他在远望,不知道他是望江还望山?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今天这会儿他却在反复回味着兰草的那句话:“青正联,你真抠。”是的,我是抠,可我不抠又怎么样?

    有些时候秦正联确实后悔当初转业时走进了官场。当官有什么好?当了这么一个窝囊的官,又受穷又受气。可是你既然进了官场你不当这种官又能当个什么样的官呢?像别人一样?走进一个圈子飞进一张网?或者就干脆以建委的贺长生为学习的榜样?先投点资找几个硬靠山,混个好位置,然后再拼命地捞回来,争取多捞它几个,夯厚新的经济基础,再谋新的官位?不行!可不行又怎么办?他妈的!这官场是怎么啦?为什么总是让那些玩弄权术,言不由衷,言行分离,公开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吃得开呢?贺长生算个什么东西,他就是有能耐,兰草和他现在的老婆何小丽一起下的岗,他硬生生就能把她一个工人变成了干部,还居然进了拆迁办当了一个实权在握的官。可兰草呢至今还上不了岗。秦正联真他妈的没出息,窝囊废,经常还在为参加婚礼一个人去能节约一百元而算计着!

    官场里也有好官。卫民生市长是个好官,德高望众。这新来的常务副市长石维民也是一个好官,虽然太年轻,但很成熟不张扬不轻狂。这两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在为泰平谋发展,如果他们能呆下来,泰平应该是大有希望的。但谁能算完未来事,谁又能保证他们能稳坐钓鱼台而不被拖下水?谁又能保证他们不出一点差池而被打压下去?难说。

    手上的烟灰弯曲着已不堪重负地落了下来,手指被灼了一下,秦正联赶紧丢烟头,喝了一口茶,又点了一支烟踱到窗边。

    “石维民是个好官。”秦正联又想到了他。一个副市长能够想到要收养小云,真是难得。他不哼不哈地就为兰草联系了工作,而亲侄儿的安置问题他竟然不闻不问,这种领导真不多了。兰草不接受石市长的安排,好。安了兰草不安侄儿,别人会怎么看?石伯母及石家人又会怎么想?兰草有点像自己,好。秦正联情不自禁地笑了:好老婆。官场是非多。等有了机会我一定退出来,找个事情和你一起干,自由自在地多好!

    夜幕降临了。月儿爬上了朦胧的卧龙山,西子江两岸的璀灿灯火宛如群星闪烁,将泰平这座古老的城市妆扮得更加绚丽多彩。今夜早点睡吧,明天周末,干脆陪兰草参加钱正生的婚礼去。秦正联突然想通了。

    第027章 喜中之隐

    上午十一点,江天大酒店门前,客人鱼贯而入。钱正生一身笔挺的西装礼服,满脸喜气洋洋。新娘倪莫惠生过孩子后,体形恢复的很好,加上一套洁白的婚纱,又恰到好处地化了妆,更显得婀娜多姿,楚楚动人。伴郎和伴娘以及倪莫惠的父母都穿着新衣服,同他们站在一起迎接客宾。

    秦正联携同兰草来了。远远地他看见一辆宝马车在路边嗄然而上,坐在前排座的贺长生首先跳下车,动作极其熟练地拉开后车门,何小丽牵着任敏下了车,贺长生关上后门又迅速拉开驾驶室门,一个戴着大墨镜,穿着白色吊带裤的港派模样的老板出了车门。秦正联一眼就看出那人正是罗林森,来不及躲闪了。他只好走上前握手打招呼,扯了几句闲淡。这何小丽与兰草曾是同一个车间的工人,见面自然还有几分亲热。何小丽又介绍了任敏,三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哈,秦秘书长今天也来了雅兴,竟然跑来参加钱哥的婚礼来了。真希奇,希客!”贺长生去地下车库停好车,走过来了,远远地看见了秦正联,满脸堆笑。“新娘子和兰草是同事,都是丝五厂出来的。就只许你贺主任来恭贺,不让我来捧个场子?”秦正联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面子还是还是要给的,也只好挤出一脸笑容挪喻着。“哪里,哪里,我们俩都是丝五厂的女婿,亲戚客。走吧。”贺长生接过罗林森的皮包,一行六人快步走向酒店厅堂入口处。

    钱正生见罗林森副市长亲自携同市政府的两位部门领导和三位夫人赶来参加婚礼,自然已是喜出望外,快步走来迎接。恭贺新喜!递红包,交换接双烟和喜糖,参加婚礼的前奏曲固定程式,一气呵戏成。这边的新娘子倪莫惠见同厂的好姐妹兰草、何小丽来了自然也是激动不已,总想抓住机会多说几句话,只弄得兰草、何小丽对新娘子的赞美之语也只好见缝c针了。

    婚宴共摆了二十多桌。这贺长生别看只是一个小老板,这人缘还真的不错,市直机关来人不少,熟面孔多,弄得秦正联、贺长生招呼不断。罗林森副市长一干六人连同市作协主席江正华一家四口,被安排坐进最豪华的一间包房。又是阵礼节性的喧寒,这才几次谦让,一起落下座来。

    十二点婚礼准时开始。兰草、文若竹坐在坐在雅间很不习惯,这大厅里婚礼一开始,马上涌到门口朝大厅瞅着,何小丽也起身跑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倪莫惠请兰草的哥哥兰天主持结婚仪式,按时下最流行的模式进行,场面相当热闹。

    婚礼台的后墙一块满壁大红布上《倪莫惠小姐钱正生先生结婚典礼》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四周摆满了水灵灵的鲜花。婚礼正式开始,伴随着一阵长长鞭炮的噼里叭啦声,兰天身着红色的长袍,右手握着话筒,左手高举着一个大红牌,和两个高举着红色条幅的酒店服侍生同时上场,红牌和条幅立即构成了一副对联和横幅:“一对新夫妇,两个老鸳鸯,今日共证。”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笑声。请新郎新娘入场!随着一阵轻快的圆舞曲,新郎和新娘从婚礼台侧门闪亮登场,大厅里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兰天的主持恢谐幽默,妙趣横生,干净利落,给整个婚宴增添了浓烈的喜气。

    婚礼顺利结束,婚宴开始。贺长生开始打转转敬酒,当然先要敬罗林森,别人喝不喝无所谓,反正他贺长生是一口吞。秦正联酒量好,同样是先从罗林森敬起,依次转。但今天他已不好造次,礼节性地走了一圈,敬每一人他都只是抿了一小口。钱正生和倪莫惠过来敬酒。今天的贺长生不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有罗林森副市长亲来参加婚礼捧场,自觉得已是最高级别的人情了。兴奋的了不得,除了敬罗林森三杯外,其他人也是每人敬一杯,你喝不喝无所谓,反正他干了事。倪莫惠想代两杯都不成。还直嚷嚷再敬,真是豪气、爽快。直弄得自己稳稳当当走进来,倪莫惠连扶带拖才偏偏倒倒走出去。

    婚宴结束后,还有专场活动,到二十一楼茶坊喝茶。当然真正纯粹喝茶的并不多,喝茶只是一个配角,斗地主、打麻将才是主场戏。今天这一桌食客只有罗林森、贺长生两夫妇要打麻将,刚好一桌,安了豪华机麻一间。胡一发早就与贺长生联系好了,正坐在机麻雅间等着他们四个。江正华夫妇借故有事,婚宴一结束马上溜之大吉。剩下的秦正联和江德夫妇四人,因有倪莫惠事先招呼留下来说话,不好再走,只好单独要了一间茶坊,坐下喝茶闲聊。不大一会儿倪莫惠拉着文若梅推门而入。这边的兰草,文若竹见若梅来了又是一阵亲热。几个姐妹嘻嘻哈哈地谈笑着,都夸林莫惠好漂亮好艳丽,共同祝福她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快乐,祝她的宝宝健康活泼、茁壮成长。

    倪莫惠满眼沧着泪花,于快乐之中显露出一丝暗淡的神伤,突然说出一句令大家大惊失色的话:“你们都以为我很幸福,其实我很痛苦。”

    兰草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谈不高兴的事。”

    倪莫惠说:“不!我要说。平时我们几个姐妹很难到一起,今天我要倒倒心中的苦水,也好为姐妹们提个醒。”

    兰草见情况异常,笑了一下,对秦正联、江德说:“你们两个爷们坐一边去。我们几个好姐妹要好好说说心里话。”

    秦正联说:“好,好,你们说,我们决不偷听。”马上站起来端着茶杯和江德坐到另一头的沙发上说话去了。江德正是求之不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已涉足房地产开发,而秦正联正是联系重点工程和城市建设这一块的,政策熟、情况熟,正好安静地咨询一下。

    “没关系的。让他们听听也无大碍。”倪莫惠开始哭诉着她和钱正生认识的经过……

    倪莫惠下岗前就离了婚,下岗后她并不感到特别的失落和难受。和前夫没有孩子,父母退休后开了一家副食品商店,生活也还殷实。倪莫惠离开了辛苦的剿丝车间,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突然间感到快乐和轻松。她先到父母的副食商店里帮了几天忙,马上感到索然无味坐不住,就天天打麻将,泡舞厅。为了图个消遣快乐,一开始她只去大众舞厅。有时晚上陪人跳一场两场还能得个三五十块钱,一个月下来也能轻松挣个七八百,她觉得这钞票还是来得轻松,竟乐此不疲,十分满足。有个跟她经常在一起跳舞的小妹告诉她,这种场所挣钱太少了,不如到那些大舞厅去,一天坐上两三个台就能挣两三百。倪莫惠怦然心动,跟着那个小妹走进了红艳娱乐城。这红艳娱乐城就是钱正生的。

    倪莫惠初来乍到,真以为钱就那样好挣。第一天晚上她陪一个先生跳舞,那先生一走进漆黑的舞池,就将她抱的差一点透不出气来,两只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上乱摸一气。倪莫惠轻轻拿开他的手,说:“请尊重我。”谁知那先生竟将手伸进她的裤档里摸了两把,一张满是酒气的嘴也在她的脸上找寻着目标,“你好性感,干脆去保健房痛痛快快地做一回。”只气得倪莫惠叭的一巴掌打过去,转身跑进包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那先生跑到吧台大吵大闹:“快给老子换小姐!他妈的什么金x银x,老子碰不得?要摆清纯就不要出来混,一点规矩都不懂!”领班劝慰了一番,换了一位更靓的小姐,那先生这才搂着小姐,骂骂咧咧地走进漆黑的舞池。领班对倪莫惠开导了一通,这台费也就自然泡了汤。

    这一幕刚好被老板钱正生看到了,他劝领班少说几句,然后叫上倪莫惠去他办公室一趟。一进三楼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钱正生非常热情,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茶。

    “来,喝点水压压惊,消消气。”

    “钱老板,你不要客气。”倪莫惠已经平静下来。

    “你叫什么?才来的吧?”

    倪莫惠思量着,这老板胖乎乎的,年纪倒是不大,态度也和蔼。只是……哪有老板直接找小姐谈话的?是不是有点关心过了头?心里提了几个疑问,嘴上却快人快语:“我叫倪莫惠。今晚第一次上班。”

    “哦,怪不得呢。来舞厅的难免有个别怪人,也用不着生气。说实在话,我很敬佩你的个性。”倪莫惠笑笑,没有吱声。“小林,你是单位上的人吧?”倪莫惠心无城府,直接了当地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丝五厂的下岗工人。“哎呀,看得出来,怪不得你那么纯情,我们是一个厂的。好,太好了!”钱正生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只在倪莫惠身上盯来瞄去,只看得她脸红心跳不敢抬头。

    “小倪,今天两个台费算我的。”

    倪莫惠马上推辞:“不要,我也没坐台。”

    钱正生谈起了自己的打算:准备先安排倪莫惠做舞厅服务员,工资每月八百,说根据表现每月再加几百补贴。倪莫惠高兴起来,保证把工作做好。钱正生一听,满面喜色,让倪莫惠没事时就去吧台转转,先熟悉一下舞厅的管理情况,等段时间再让她当领班。倪莫惠感到突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忐忑不安。钱正生说他说话作数,没有任何问题。倪莫惠疑惑了一会,终于信以为真,满脸露出灿烂的笑容。钱正生让她第二天下午上班时,先到他办公室。倪莫惠心生感激,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谈话结束,倪莫惠非常感激,拿起钱正生的茶杯掺满了水,这才说声谢谢告辞出了门。

    “好漂亮!长得真像一个外国的妞。别急,赶明儿我一定把你弄到手。”望着倪莫惠青春美丽充满性感的背影,钱正生翘着个二郎腿,志在必得地窃喜着。

    第028章 诱惑难拒

    江天大酒店的茶坊包房里,倪莫惠继续伤感地讲述着她的故事……

    第二天下午,倪莫惠准时来到红艳娱乐城,钱正生已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倪莫惠今天换了一身粉红色的时装,更加妩媚动人,只看得钱正生心里痒痒的难受,真想马上抱住她。他极力奉承和赞美着倪莫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大胆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林莫惠红扑扑的脸上,此时已艳若桃花。沉默了一会儿,倪莫惠问钱正生,她的工作主要有哪些?钱正生收住了露骨的目光说,每天下午和晚上,负责为k包房的客人送点心、饮料和茶水。钱正生掏出一把钥匙让她每天整理办公室,又付当月的工资一千,还补了头天晚上的两个台费。倪莫惠说还没工作呢,哪有先拿工资的道理?钱正生端着杯子站起来,说干好了还要加补贴,这就要看倪莫惠的表现了。

    倪莫惠见钱正生站了起来,以为他要掺茶水,便主动走到桌边拿茶杯,不料这钱正生却出奇不易顺势抱住了她,只听得喃喃一声“小倪,我真的喜欢你……”那嘴巴也很快凑了上来。这种情况来得太突然了,女人的本能让倪莫惠使劲推了一把,却推不开,倪莫惠急得满脸绯红。

    “钱老板,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小倪,你我都是过来的人了,怕什么?我决不会亏待你。”

    “钱老板,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呢。”

    “很简单,家里只有一个‘不下蛋的母j’,马上离。”钱正生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

    “你再要这个样,明天就不来了。”

    “那好,我们事以后再说吧。”钱正生一格楞,终于松开手。倪莫惠尽管有些生气,但她并没有马上拉开房门跑出去。她舍不得钱正生为她安排的这么轻松的工作,而且坤包里已装进了这个男人的一千多块,还有他也并没有太用强。想到这里倪莫惠还是冷静下来,她打开坤包,掏出木梳和小镜子,整理好头发,理了理裙衫,装上钱正生的钥匙,挎上坤包,然后轻轻一声道别,平静地离开了办公室。

    钱正生浑身中烧的欲火突然被猎物熄灭,很是沮丧,直到倪莫惠走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地缓过劲来。他点燃了一支烟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泄气地叹道:唉……可惜,实在可惜了一个美人儿。然后他左右摇晃着肥大p股下的那把意大利真皮转椅,苦笑了一下:嗯,再多熬它几天吧。

    这天下午,倪莫惠正在吧台厅里做清洁,钱正生路过,朝她微笑点了一下头。一个多星期了,钱正生似乎已经确实老实起来,再没有发生过办公室的那件事。这是他本性的真正收敛了?还是因为他其实并不坏?倪莫惠一点儿也看不出钱正生的情绪有什么变化,他依然是笑呵呵的很客气,就好像他与倪莫惠之间并不曾发生过办公室里那一幕。倪莫惠思想完全松驰下来。钱老板也许真的不坏。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吧。什么原因?那套粉红色的时装?对,可能就是,那粉红色的时装太诱惑男人了。倪莫惠释然地摆摆头,暗自笑了。

    如果倪莫惠就此离开红艳娱乐城,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但钱正生的许愿太具诱惑力了。倪莫惠留了下来。她每天尽心尽责地工作,很少与小姐们搭话。只有一次到吧台为客人拿饮料,无意间听到领班对一个小姐说:“钱老板闹离婚闹得厉害,还没有离掉……”

    又过了几天,那天下午,倪莫惠准备为钱正生办公室做清洁,打开门见他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倪莫惠准备退出时,钱正生喊住她,倪莫惠不好迈步,只好站在门边听他说话。钱正生先是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