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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淡淡的说着。他吐字微弱,显然伤的很重,但一字一句里却有不容置疑的肯定。

    果然,他话音才刚落,鬼面便已从岩壁上滑了下来。

    鬼面恼羞成怒,重重的给了季独酌腹部一拳:〃究竟怎么出去!〃

    五内如煎,酸y和上血y涌进嘴里,季独酌咬紧牙关,吞下这一口淤血,犹自笑道:〃等上面的事情解决完毕,自然会有人救我们。。。。。。到时候,你若想在这里常住。。。。。。估计还不可能呢。。。。。。〃

    正说着,远方一枚焰火弹窜入空中。

    仰望着的一闪而逝的烟花,鬼面拧起了眉头,季独酌轻声念道:〃大日殿。〃

    听到他叫出了这个名字,鬼面惊慌的睁大瞳孔,一把攥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哧。。。。。。第二枚焰火弹。

    转瞬的光明里,季独酌无畏的直视鬼面的眼睛,念出另一个名字。

    〃折柳亭。〃

    鬼面手一抖,放开季独酌的衣领,后退几步,跌坐在地。……这些地方,都是他吩咐同党埋下炸药的地点。

    焰火弹接二连三的飞上天空,季独酌一个个的报出所在地。哧的一声,紫色的焰火弹闪毕,幽深的夜空恢复光明,他嘴唇轻启:〃。。。。。。风雅颂楼主卧室。〃

    鬼面面色灰白,冷冷的望着他。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了少许时间,死寂中,鬼面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属相撞般的笑声:〃。。。。。。你输了,还有一个地方。〃话才说了一半,另一半已被一阵沉闷的爆炸声淹没。

    听到爆炸声的方向,季独酌脸色渐渐青白了下去:〃这个方向。。。。。。〃他说着,扶住墙勉强站了起来。这个方向是他和鬼面刚刚离开的地方,风雅颂众人暂时休息的地方。

    在那里,还有一个人。

    然而徒生的变故还来不及容他多想,他和鬼面所在的地d穿来一连串震动。这震动越阵越大,有碎石块噼噼啪啪的下落,突然之间,额头上唯一的光源一暗,一整块巨大的岩壁迎面砸了下来。

    在那一短瞬间,足够他去想很多事情。

    初见风雅颂之主,真的觉得他只是纨绔子弟。那么肆意妄为,从来不把别人放在心上,但相处的时间长了,却逐渐发现他并不如传说中无情,只是一直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人。

    如此而已。

    嘀嗒。

    水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血的味道

    他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倒在地,四肢酸疼,而想象中的死亡却并没有到来。有一个人撑在他身边上方,替他挡住了巨石。

    他忍不住一惊,伸手去摸上面人的脸孔。獠牙峥嵘,是冰冷的鬼面具。

    鬼面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了向他砸来的石壁,而鬼面的后背被石壁砸的鲜血四溢,顺着他撑在地上的四肢不断的流下来。

    七月十五鬼门打开,然而放出来的真的只有恶鬼么?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鬼面,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鬼面沉默着,并没有拒绝。

    他说:〃在你最初的计划中,杀掉季独酌之后,你又打算做什么呢?〃

    鬼面沉默了少许,偏过头去:〃。。。。。。我不知道。〃或许,他要的只是复仇,要的只是杀死仇人的儿子,而并不是要杀死季独酌这个人。

    他笑了笑:〃既然如此,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鬼面转过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他抬起手,猛地摘下鬼面的面具:〃我并不是季独酌,刀长老。〃

    他并不是季独酌,他只是想保护季独酌的人,他姓江名鄂。

    即使真正的季独酌已经猜到前因后果,即使明知这一场戏半分危险也没有,即使真相大白的时老刀可能会更恨季独酌,他还是一定要扮成季独酌,替他去冒险。

    就像老刀再恨,仍旧会为〃季独酌〃挡下了致命的石板一样。

    他和他,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爱着风雅颂的主人而已。

    江鄂摸索到身边的d壁,手指在岩壁上按一定节奏敲打着。三下长,两下短,再三下长。立时就有人抛下绳梯,从d口爬下来。

    重回到光明中,眼睛被刺的生疼。

    过了好一阵才适应环绕在四周的火把。

    人群中,一个冷峻的和尚临风而立,身后跟着的是真正的季独酌。青衣曳地如花,素扇白靴。

    老刀看看季独酌,再看看身后扮成季独酌的人。那人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属于江鄂的冷硬线条。

    老刀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是啊,我疏忽了。风雅颂季独酌的风采,又怎是别人能扮的出的?〃他话未说完,目光一转,直直的瞪着那和尚,〃季化久,你生的好儿子!〃

    花酒单手向老刀行了一个礼,低声说道:〃季化久已死,刀施主若有什么仇要报,请向贫僧来讨还。贫僧花酒。〃

    〃爹!〃

    听到自己父亲如此说,季独酌不由得心急,在花酒的身后叫了一声,却被花酒伸手打断。

    花酒和尚仰天长叹:〃季施主,你一定想知道为何老刀会杀古铜吧?〃

    〃。。。。。。为何?〃

    〃季化久对自己的兄弟心生猜疑,老刀虽然忠心,但其子刀七飞扬跋扈。。。。。。〃花酒仰着头,回想着当年的一切,〃我自己的儿子生的软弱,将来成为风雅颂之主必定被刀七胁迫,我。。。。。。我又怎能容他?〃

    老刀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他:〃十三年前,本来该是古铜迎战回雪阁主,然而你们两个人狼狈为j,把我唯一的儿子换上战场,送到那个魔鬼面前!〃

    季独酌一呆。

    十三年前那场火,永远是风雅颂不能愈合的创伤。依稀仍旧可见那火光里,刀七浑身燃起火焰,任凭他再哭求,那白衣魔鬼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点点烧成焦黑的尸体。

    老刀说着,单手撑地,想站起来。然而后背的伤只让他重新跌到在地。他此刻如一同的垂死的猛兽,痛苦的哀号着。

    〃季化久,你有儿子,你儿子成了风雅颂的主人。我唯一的儿子却被你害死!却被你害死!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他嚎叫着,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听得所有人心头一寒。

    〃当年你在破庙被自己兄弟围攻,只断了一臂。而我呢?!〃他尖叫着,手在下巴上一抹,面颊那把胡子瞬间脱落,〃而我从此再不是一个男人了!〃

    听到这样惊天的秘密,人群中传来一阵唏嘘。然而花酒只是别过头,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

    季独酌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觉透骨生寒。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知道老刀再不会有子嗣,却还把他唯一的儿子送上死路。

    注意到季独酌脸上的同情,老刀不屑的冷哼一声。

    〃季独酌,我也用不着你来同情。

    〃你自己分桃断袖,和害死我儿子的那个恶魔有什么区别?!

    〃老刀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风雅颂了,你却说你不要做风雅颂的楼主!你好,你好,你们父子都是一样的混帐!

    〃。。。。。。我们刀家三代为你们姓季的出生入死,结果只换来‘功高震主≈039;的猜疑!季化久,你该死!〃

    〃是啊,我该死。〃花酒垂下头,〃这一切冤孽都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会承担。〃他说着,将老刀用惯的佩刀捧到他面前。

    〃今日,你便报了仇吧。〃

    〃爹!〃

    〃老楼主!〃

    花酒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阻止老刀。

    〃我不会承你情的,〃老刀冷笑着,一把攥住那佩刀,〃季化久,这是你欠我的。〃

    花酒闻言一笑,合上了眼睛,轻声说道:〃今日我便把这条命还了你吧。〃

    老刀握住刀,手却不住的抖。

    记忆中的季化久,永远都是一名轻狂的少年。

    他青衣紫佩,笑倚长剑。那个时候,江湖上总能见到自己和他的身影,一个是剑,一个是刀。他们形影不离,燕门关外笑饮酒,黄鹤楼上醉题诗,江湖人提到他们名字总是要挑起大拇指。

    当日徽地破庙一战,他们处死了所有的背叛者,彼此都受了重伤,相互扶持着离开破庙。不是急于去疗伤,而是找了家酒馆举杯痛饮。

    季化久摔了酒坛子,指天为誓:若得一子,必叫他与刀七结为异姓兄弟。若得一女,则嫁入刀家为妻。

    众人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豪饮了三日,身上的伤没能要了他们的命,只是这些酒却差点毒死两个英雄。

    老刀混乱的想着,突然觉得人生如梦,不知什么时候,权力把他们一点点分离。

    昔日的好友,已成今日的死敌。

    看着眼前不复年轻的季化久,老刀长叹一声,仰天长啸:〃儿子,爹对不起你!〃

    突然间,手起刀落,砍下了自己的脑袋。

    众人被这变数吓了一跳,只见老刀的脑袋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两圈,紧闭的眼角上流下一滴血泪。

    他一世英雄,就算是死了,仍旧也是英雄。

    花酒跌坐在地,独臂捧住老刀的头,悲声长叹:〃五十年来尘世苦,争了一辈子,有谁说的清究竟是赢还是输?罢了罢了,一切终须看破。。。。。。从此,焚刀烧剑,世上再无名剑,再无宝刀。〃

    说完,额头一低,便一动也不动了。

    〃爹。〃

    季独酌试探的叫了一声,花酒却半分反应都没有。

    〃爹?〃

    季独酌又叫了一声。

    终于,江鄂走上前去,手指在花酒的鼻端探了探,轻声说:〃花酒大师圆寂了。〃

    一场风波终于偃旗息鼓,季独酌退下青衣,换了一身缟素。

    江鄂半夜睡不着,晃呀晃的晃进灵堂。天纵奇才的季化久、为爱恨所苦的老刀,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块木头牌位。

    生来时,彼此猜测,彼此忌恨,死后供奉在风雅颂的忠孝祠里,却要朝夕相对。

    不得不让人感叹声: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江鄂捻了一支香,恭恭敬敬的烧了。向守灵堂的手下打听过,才知道今日季独酌并不在此,他们找他已经找到的j飞狗跳了。

    那么季独酌究竟在哪里?

    其实,他在兵器库里。

    兵器库没有点灯,他身上丧白,伸出手,仔细摩挲着眼前的一把剑。剑鞘是鲨鱼皮,剑身殷红,剑气至y至寒。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烛火的光落在墙壁上,拉长他淡淡的影子。来人轻声唤了一句:〃季楼主。〃

    季独酌的手指在剑鞘上一滑而过,叹息着。

    〃我常常会想,如果我可以练武,我一定选择剑。

    〃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梦想能有一天身背长剑驰骋江湖,快意恩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风雅颂束缚住手脚。〃

    那人走到他身边,张开双臂,将他抱进怀里。

    〃对我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江鄂笑了笑,捏着他下巴,转过他的头,看到眼中犹带的泪痕。不由得一笑:〃季楼主,如果你太完美,我会有负担的。〃

    季独酌低下头:〃。。。。。。不要叫我楼主。〃

    〃可是,没有比你更适合风雅颂的人了。〃

    〃我不喜欢。〃

    〃那么你现在有更合适的人选么?〃

    季独酌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说:〃。。。。。。没有。〃

    江鄂叹了口气,柔声说:〃风雅颂现在失去了刀长老,无异于受了重创,你应该暂时留下来,稳住局面。〃

    季独酌沉默了一阵,从他怀里挣脱。

    江鄂诧异的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信封递到自己面前:〃。。。。。。这是?〃

    〃我欠你的,你当日烧掉的,关于汉江会二少爷的现况资料,我重新抄了一份给你。〃

    江鄂看着认真无比的季独酌,突然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季独酌呀季独酌,我现在真不明白了,我是该说你太聪明,还是该说你太笨?〃

    闻言,季独酌挑起眼睛:〃什么意思?〃

    江鄂弹了弹季独酌手中的信封:〃世外桃源,天陷风陵。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季独酌你以为我真的傻到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么?〃

    〃你!〃被他说出信里的内容,季独酌一股无名火起,却又忍不住心中酸涩。

    原来,这个人早已知道了。

    原来,这个人是真心的要陪在自己身边。

    〃好了,好了。〃江鄂走上前去,重新把他搂进怀里,〃真是个傻孩子。好好的,哭什么。〃

    季独酌被他说的脸上发疼,恶狠狠的喝道:〃你究竟是打算干什么来的?大半夜的,不会只是想找我聊聊天那么简单吧?〃

    〃自然不是,〃江鄂搂了他一阵,才放开他,〃其实,今天我是向你辞行的。〃

    季独酌一呆:〃辞行?〃

    〃嗯。〃江鄂点点头,〃我出来已经快三年了。我想回去汉江会一趟,把二少爷还活着的消息报告给会长。〃

    〃那你。。。。。。还回来风雅颂么?〃

    听到他的话,江鄂不禁啼笑皆非:〃说你傻,你还真呆了。你风雅颂如此权力,难道还怕我飞出你的掌心?〃

    〃说的也是,〃季独酌嘀咕着,〃你逃不掉的。〃

    江鄂垂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江鄂这里发誓,一定早去早回。回来后,我们一起逃家,去真正的江湖上好好逍遥一番,如何?〃

    〃如果你违约了呢?〃

    〃那就罚我给季独酌一辈子洗衣做饭奶孩子。〃江鄂笑了笑,一把抱起季独酌,〃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不如更好探讨一下床上问题。〃

    第二天天没亮,江鄂就独自启程了。那个时候季独酌还在床上酣睡着,窗口有一轮西沉的明月。

    一路南下,早已没有半点积雪的痕迹。

    这一日,无风。

    江鄂在一家小小的茶馆坐下休息,一壶粗茶,一碟咸菜,两个馒头。拿起筷子的一瞬,才发现不知不觉地染了那人的习惯。

    筷子一定要握在四分之一处,十足的文人派头。

    江鄂看了看手中的筷子,倏忽一笑。

    茶馆里茶博士正在口沫横飞,指点江山。这一场书说的是神秘的江湖组织风雅颂。风雅颂主人分桃断袖,竟然将衷心耿耿的刀长老的自尽而死。

    有人说那风雅颂之主如此混账,定是个獐头鼠目的宵小。

    茶博士摇摇头:这位客官,你定是没听过殷商灭亡的故事。纣王无道,沉迷女色,奈何生的风神俊秀,手可提千金,力可开山。

    又道:昔年的项羽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所以但凡昏君,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众人听他讲的玄妙,大声赞叹。

    人群中只有江鄂扑哧一声笑出来,骂道:〃这个故事讲的好。想来,那风雅颂之主只是一个多情的混蛋。〃

    茶博士有了知音,连忙说:〃岂止风雅颂之主是一个混蛋。这江湖恩怨,儿女情仇,说白了,也不过一笔糊涂帐。〃

    吃过了馒头,茶也喝过两壶。

    眼瞅着天色不早,江鄂起身往外走。那茶博士的故事讲完,早就退了场,有一个女子拨着琵琶,柔肠百转,浅吟低唱:

    叱咤生雷,

    肝肠似石,

    才到尊前都不同。

    人间事、只婵娟一剑,

    磨尽英雄。

    (完)

    后记:

    《此生》的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喜欢《南风》,并坚定的悲剧控的人,可以遵照《南风》的情节,认为江鄂被风筝同学秒杀了。跟作者一样移情别恋到这一对身上,或者坚信爱情伟大的读者们,请关注《此生》的长番外《永相随》,且看无能的墨式辰怎么把一个〃死人〃写活。

    在最开始构架一个属于自己的江湖时,因为看多了各大武侠名家笔下的正邪互不两立,所以就决定写一个〃太平江湖〃。北燕山南东风,两家分治南北,在这种太平之下,一切的恩怨都仅仅是出于人心。所以墨式辰在写的江湖,不是纷争的江湖,而是一个属于人心的江湖。怎么说呢,一直觉得世上最艰难的事情并非打败敌人,而是打败自己。欲望和道德、理智和感情,究竟哪一个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当赢得时候,真的是赢了么?当输了的时候,真的是输了么?

    看过《南风》的朋友们一定记得那个别扭的风筝同学,哈哈,只能说这个孩子是某墨手下第一个玩物吧。三年前写出了风筝这一对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像有的读者评论的一样,果然还是因为阅历和文笔的不足,让整个故事缺乏了力度。然后浑浑噩噩的混了三年大学,突然有一天脑子里冒出了季独酌同学的轮廓。一直觉得小季和十三年前的风筝是双生子,相似的性格,相似的过去,唯一不同的是,一个选择了反抗,一个选择了消沉。于是十三年后,才有了妖孽孽华丽丽的季独酌,和伪善的风筝。

    当然,这只是作者这三年来的感叹,说不定再过三年后,我们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种性格极端家伙呢?咩哈哈,为了流水同学的悲剧不再发生,让我们一起来祈祷小墨明年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吧~钞票钞票,请飞过来飞过来~(心心眼中)

    此生这个故事其实并不在小墨的燕山东风系列的预算里,会出现完全是一个偶然。

    因为某墨喜欢的某人对某墨说了一句:〃我喜欢江鄂。〃诚惶诚恐的墨某人便决定写一个关于江鄂的番外。最初的构想是一个小番外,穷困潦倒的江醉鬼和多情温柔的酒店老板。在昏黄的油灯下,江醉鬼每天来小酒馆喝一壶烈酒,天长日久,小酒馆老板看上了这个痴情的男子,却直到江醉鬼离开也不曾吐露半分心迹。故事想的还算完整,只是临到下笔时,突然觉得这种娘娘腔的温柔痴情受某墨水嫩青葱的loli当年已经写太多了。。。。。。于是否定掉!就这样为江鄂配了很多个小受后,突然有一天〃季独酌〃这个形象跳进某墨的脑子里。

    呀哈哈,这种妖孽的角色还没写过呢~让我挑战一下吧!

    于是,想呀想,编呀编,十几万字滔滔如水,就收不住了。。。。。。

    咳嗽,当然如果说《此生》这个故事是因为对某人的花痴而起。那么后来能够坚持的继续下去,一定要归功于某墨家的兔子同学=v=

    在《此生》开始写的时候,因为和兔子一直在闹别扭,所以故事进展的十分不顺利。幸好今年春天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磨合,谈开了,说通了,发现还是谁都少不了谁。于是才有后半段的下笔如神助。文章本天成,这句话说的没错。对啦对啦,亲爱的兔子同学,我郁闷的时候在xq神庙开了一个树d,许愿会为你坚强下去的,现在终于可以告诉你,亲爱的,小墨会好好爱你的,所以请继续支持我吧。

    除此之外,也要感谢彼岸沉砂同学,每次你在晚上发鼓励短信给我都让我很感动。嗯嗯,还有侠刀阿姨,你的点评也让我找到了很多缺陷和不足。迷之影,多谢你给我画的那么多c图;松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