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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早已失去静心做曲之能事;今日若将此曲居为己有献给曾爷爷,必可一举两得:既能讨他欢心,又能增加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颛顼环顾四周,只见风景幽美举世无双,进而又想若以此岛献给曾爷爷隐居,他必定更要赞不绝口了。

    颛顼当即吹口仙气变出一颗闪亮的黑珍珠来,然后现假身于半空道:“尔等岛人听好,我乃天神使者,特来指引你们到更富饶之地生活。”岛人观此使者仪表堂堂语气真诚,便有几分相信,有人便问:“你说的地方在哪里?”颛顼道:“就在对面的大陆,该地要比你们岛大上几百倍,而且遍地钻石珠宝任人挑选。”

    含珠一听,大喜道:“好,但不知如何前往大陆?”颛顼随手一划,不远的海边便现出一批船来:“你们看,那就是船,可在海上漂浮。每船坐四人,明日便可渡海而去。”含珠望望船问长空:“你一定很想去吧?”长空笑道:“明明你想去,还要栽到我头上。也罢,我就舍命陪小人吧。”长风道:“珍宝有何用?我舍不得走。含笑,你呢?”含笑道:“我也是。可我爹娘早死,与含珠自小相依,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长风道:“我更不放心你。那么咱们还是都去吧。”其余岛人也是议论纷纷,不多时便分做三派。有人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便去过那更好的生活;有人则无动于衷,深觉现在的生活最适合自己,再无变动的必要;有人始终拿不定主意。

    颛顼不料还会有人冥顽不化,当即使出迷魂,刹那间一层金光闪闪的迷雾便裹了众人,只听颛顼在每人耳边缓缓低语:“去追求钻石珠宝吧,追求钻石珠宝吧……”众人渐渐身中蛊惑,再难自制,齐声高喊:“珠宝!珠宝!珠宝!”喊声震彻全岛。

    颛顼眼看大功告成,正要驱众人上船,蓦地从山中奔出一人来,大呼:“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一出岛便死无葬身之地!”颛顼一惊,回头看去,原来是个衣衫褴褛满头白发的凡间男子,不禁怒道:“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那人回道:“哪里来的昏神,竟在此蛊惑人心!”

    颛顼听他出言尖利,二话不说便催动迷雾冲他而去。岂料那人竟周身不侵,迷雾近到半尺便不再前,无论如何催动也无济于事。颛顼料想此人必见过世面,不太容易糊弄,若四周无人倒可随手击毙,但现在却怕他坏了大事,便转而笑脸拉拢道:“我乃天神,一心为民,当然不会计较你的卤莽。喏,这是颗仙药,你若不愿要珠宝,服下即可长命百岁永享安乐。”

    那人劈手接过道:“浊世滔滔,毁我恋人。我绝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全岛之人就此毁灭。你这仙药虽能让人长命,却无法挽救污染过的人心,要来何用?!”说着一甩手便掷入大海,一股巨浪涌来,片刻神药便无影无踪。

    颛顼恼羞成怒,暗暗捏了拳头正待发作,忽听人群中有人喊道:“石镜童,十多年前你就偷了本岛的红宝珠,如今到底藏在哪里,还不快快交出来?”此言一出,立时便有不少岛人附和。石镜童凄然道:“宝珠…宝珠原放在她身上。”

    “她又在哪里?”

    “在大陆。”

    “哼!石镜童,当年我们曾问你海外有什么,你说什么来着?海外还是海!原来又是骗我们!”

    颛顼趁机道:“一日为贼,终身无信。”众人纷纷附和:“对,他既然能做本岛第一个小偷,自然满嘴谎言!”“宝珠且不追究,今天你又来阻碍我等富贵之路,是何用心?”“不,宝珠岂能便宜与他?今天一定要让他交出来!”一时群情激愤,声浪滔天。

    石镜童看岛人天性尽失,已不可理喻,决心血谏全岛之人。当即跳上身边一块巨石,高声道:“大家息怒,我石镜童偷宝珠原是不该,今日愿当众以死谢罪。死前唯愿大家听我一言:千万不可出岛。岛外诱惑无数,无力自制者一旦陷入便永劫不复,终其一生再也找不回从前的自己。”

    众人不解其语,以为他在故弄玄虚拖延时间,有人便不耐烦道:“废话少说,你倒死死看?”有人又道:“象你这种偷盗之徒,死便死了,又有何光彩?”

    石镜童却不生气,跳下巨石径直来到长风面前,拍拍他肩膀道:“好兄弟,绝世岛之魂的延续就全靠你等了。记住,无论世事如何变换,无论活着如何艰难,只要始终坚持自己就不可怕;但一旦丧失自己,当你不再是你之时,你就彻底完了,任何人也无法挽救。”说着,伸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把鲜红的种子,递给长风道:“此乃一日香之种。若你们到大陆有幸遇见我的……慕花,请告诉她我还象从前一样爱着她,并把这个交给她,但愿她能最终明白。”说完便一头冲巨石撞去,长风拦扯不及,他已血溅青石,扑通倒地。

    众人看他如此刚烈,又是叹息又是纳闷。颛顼看祸患已除,忙又驱众人上船。众人迷糊中争先恐后划船而去,不多时便渐渐只剩下一群小点。颛顼长出一口气,回过头来使出全身神功在海面缓缓挪动小岛,直累得筋疲力尽,最后确信无人能再找到它时方罢手回宫。

    次日,颛顼在天宫献上自制静心曲一首。黄帝听罢极为赏识,连声赞道:“好好!你年纪轻轻竟能心静若此,曾爷爷我终于可以放心地把中帝之位暂交于你了。”颛顼闻言大喜,勉力克制道:“孙子才浅学疏,岂能担当如此重任?敢问曾爷爷要到哪里?”黄帝捋须呵呵一笑:“我要到下界云游去也,劳累大半辈子还一直没工夫仔细研究音律,今日听孙儿此曲又动了我争胜之心。你这曲虽然难得,但只是单纯地静,缺少遍历世事的沧桑,我想替你好好改改。”颛顼忙道:“多谢曾爷爷。孙儿特意为你物色一小岛,极是清幽,正好闲居。”“哈哈,难得孙儿如此周到。”黄帝不禁龙颜大悦,又叮嘱道:“治理天下并不容易,须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你之文略并不输人,若论武功,鲧与共工两长辈均远胜于你。你鲧叔忠心耿耿,若遇大事须多仰仗他。不过,其实武功与谋略都还是末端,关键是要秉公处事。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天地间永存的唯有浩然正气。”颛顼早已心花怒放,哪有心思听曾爷爷的老套说教?当下只管点头乱应,巴不得他立刻就走,好尽揽天下大权。

    次日,黄帝携了帝后前往小岛隐居。初登小岛便于山d中发现一醉老头,说话颠三倒四,看模样只有六十来岁,却楞说自己已经活了一千年。问他千年前的大事却一概不知,只哭丧着脸反复唠叨说小岛上原有很多人,现在却不知到哪里去了;又信誓旦旦地声明小岛周围也不是现在的这副样子……等等。黄帝与帝后闻言均捧腹不已,老人越说越急几乎要号啕大哭。毕竟黄帝见多识广,知道凡人到了老年都会得痴呆症,便不以为意,假装赞同他的谎言,从此与老顽童和平相处,其乐融融。

    再说绝世岛人在海上漂流了一天一夜,仍不见任何陆地的影子,不免有动摇之心;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前行。当晚月明星稀,后半夜时有人忽然望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仔细分辨果然是陆地,不禁齐叹大陆之大;同时,人人心中憧憬着不知多美好的日子在等待自己,均兴奋无比。恰好一颗流星倏然划过夜空,众女子忙暗暗许愿。长空问:“你许的什么?”含珠道:“但愿能找到石镜童的恋人慕花,让我亲眼看看那颗红宝石。”长风问:“你呢?”含笑道:“我倒没什么奢望,只求无论在大陆发生什么,我俩能永远在一起。”长风轻轻拥住她道:“只要我活着,你的愿望就一定能实现。”

    黎明时分,岛人终于踏上大陆。但见广袤的原野连绵的群山,极目天边也望不到尽头,始觉小岛之狭隘世界之博大,心胸豁然开阔。但不知为何满眼草木枯黄,四周寒风猎猎,甚至连空气也浑浊冰凉,吸之头昏脑涨浑身难受,不少人立刻性情大变暴躁易怒,再也笑不出来。原来绝世岛终年常春,岛人竟不知世间还有冬天。众人四处查看,既看不到钻石,也找不到人来询问,不多时便个个冻得直打哆嗦。恰好登陆之地乃是一河流的入海口,众人商议后决定再缩回船中,沿河逆流而上。

    天空y悒昏黄,一路无人无宝。近正午时,不少人渐觉饥饿,便如在岛上般捧河水来饮。岂料那水污浊不堪,饮后不仅不能抵饥,反而催人上吐下泻,其状惨不忍睹。岛人此时方领教大陆之苦。天黑时船队来到一水流极缓之地,众人方停船暂息。四周黑虚虚的,只有含珠的夜明珠尚有光亮,众人勉强分辨出岸边是一片林木倒塌的山坡,细闻隐约有烟熏之味,有人料想可能刚被大火烧过。

    原来此地正是钻心国。几天前颛顼的一把大火烧死了大半人口,连国王也已不知下落。有二三十人侥幸劫后余生,前国王手下的一个小喽罗当仁不让自立为新王,主导重建工作——就是把死去的国民多年精心搜刮来的宝物掘到自己囊中。此时那喽罗刚用完晚膳,一抬头便望见远处的河心有一团绿光闪烁,初时一惊,细辨后大喜——竟是夜明珠!如此之大真是举世罕见,比起它来自己掘来的珠宝全可扔掉。想那船主能用此珠照明,必然富甲天下,当另有无数宝贝。喽罗心念至此邪心顿起,决心设法搭讪船主,当下命众人燃起火把冲河心喊话。

    岛人忽然望见岸边火把,也是喜出望外,忙划船过来。船队渐近,喽罗方看清首船中俏立一女子,弯眉大眼挺鼻秀嘴,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艳丽不可方物,全身肌肤更是白的不可思议,远非大陆女子可比。喽罗终生未见此等天仙,不禁垂涎三尺,一双贼眼滴溜溜转个不休,心中盘算:珠好人美,最好一个也不放过;但若人珠不可兼得又该如何?看来唯有杀人夺珠了——虽然实在可惜。

    首船来到岸边,那女子施礼道:“老伯伯,请问这是哪里?我们正在寻找遍地钻石之地,您可知道在哪里吗?”

    喽罗一听暗暗好笑:有珍珠之地还用等你来问?有的话早被占光了!这女子之傻真是百年不遇,若不骗她个倾家荡产岂不更是天大的傻瓜?又望见后面船队浩大,寻思硬抢只怕不是对手,眼珠一转道:“小姑娘,你问我可真是问对了人,这方圆数十里除我外别人都不曾到过那遍地钻石之地。不过那地方甚是难找,今日天色已黑,不如你们先下船到我国一叙,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明天再带你们去如何?”

    岛人一向真诚待人,常以己心推度他人;又加上初来大陆,对一切均十分好奇,便一阵欢呼欣然下船。

    喽罗私下叮嘱国民后报不菲,但务必尽心款待以留住客人。众国民听了个个喜笑颜开,卖命服侍岛人,不多时一席盛宴便摆在岛人面前。岛人以前只知道喝水,却不知世上还有这么多可吃的东西,酸甜苦辣风味万种,顿觉以往全是白活,方信天神所说的美好生活确实不假;只是喝的东西微微苦涩,岛人以为大陆原本如此便也不太在意。喽罗频频敬酒,不时盛赞含珠含笑姿容盖世,又命属下献上一对碧玉赠送佳人。含珠见了碧玉神采飞扬,欣然笑纳;含笑却满面羞红,婉言谢绝。喽罗借着酒胆再三强送,含笑总是不收,尴尬多时含珠接过玉来,笑言代她收下,方解开此围。

    宴毕,喽罗欲引岛人到歇息之地,岛人却微笑谢绝。原来绝世岛上人人住得极近,多年的风俗便是客人从不留宿主家。喽罗极力挽留以至差点就要跪下,但岛人傻乎乎地坚守风俗;一场精心谋划竟意外地功亏一篑,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岛人登船而去。喽罗不免气急败坏摔物瞪眼,郁闷多时,一手下忽然跳脚道:“大王,他们跑不了!”喽罗忙问其故,那人附耳细讲,喽罗听了连连点头。

    当晚寒流侵袭冷风呼啸,掠过皮肤直如刀割,天气竟比白天更冷了不知多少倍!习惯了春天的岛人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寒冬?即便把船划到河心围成圆圈也无济于事,人人缩卧船中直冻得全身麻木。但不多时,腹中的迷药发作,人人呵欠连天,东倒西歪沉沉睡去。

    不过大半夜工夫,河上便结了一层薄冰。钻心国人频频打探冰情,早已等得心焦,此刻便倾巢出动,穿过冰面冲进船队。岛人惊醒后蓦然发现贼人竟能踏河而来且船竟再也无法移动,不禁又是茫然又是恐惧。贼人乱砍乱杀极是凶残,岛人死伤惨重方回过神来,齐心协力奋起反抗。贼人拼杀良久却没找到任何珠宝,不禁士气渐失;又加上岛人人多势众,局势渐渐扭转……半个时辰后,贼人竟不敌而狼狈逃去。

    岛人胆战心惊再不敢睡。他们既不明白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也想不通贼人为何杀人,更不知道天为什么这么冷河水因何变硬……心中全是谜团无人能解。商议多时,只觉大陆事事邪门,唯有昨晚那喽罗善良可信,决定等天明后再向他请教。含珠对那喽罗更是极有好感,嚷着自己一定要去。

    钻心国人大败而归,众国民唉声叹气了半夜。近天明时,有人忽道只要冰不消船就走不脱,众人又生奢望。可惜偏偏天不做美,红艳艳的太阳早早就跳上半空,喽罗明白迟至正午河水便会解冻,那时一切将成泡影,不禁长吁短叹。此时却听手下禀报说船队中有一老者与含珠踏冰而来。

    喽罗一惊,猜不透对方有何诡计;但觉得含珠贪恋虚荣必可利用,便打发手下去接待老者,自己则请含珠私下相见。见了面,但见含珠并无怒色,心下稍安;只听含珠悲泣泣地问:“老伯伯,我们初来乍到,也无冤无仇,昨晚却有一伙贼人伤了我们。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喽罗起初不敢答话。细看含珠神色,不象刺探嘲弄,倒是真心来问——原来竟未怀疑到他们!喽罗想不到岛人竟如此之傻,便顺势装出一脸愁容道:“这是一伙山贼,一贯持强掠人财物。我们也深受其害,山中大火就是他们烧的。”

    “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狠心的人,真可怕!”含珠叹道,又问:“老伯伯,我们的船也不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喽罗眼珠一转,信口诌道:“天冷水就会结冰,若想让船动起来,就要在船底挖d,一直挖破冰层通到水里,待冰融化后水涌进船里就能动。”

    含珠瞪着大眼道:“原来这么简单!多谢老伯伯指教。”

    喽罗挥挥手,命手下带进一女子来。那女子姿容平平,但浑身上下全是珠宝:两手腕各戴三只手镯,两脚踝戴三只脚环,头顶有珠,颈下有链,全身珠光闪闪,走起来路叮当做响,极是悦耳。女子神态倨傲地绕着含珠转了三圈方又出去,含珠顿觉自己寒酸无比,把衣袖往下拉了拉,试图盖住空荡荡的手腕,窘得半晌低头不语。

    喽罗道:“你若戴上那些珠宝,不知要比她漂亮多少倍!只要你肯留下,那些都是你的!”

    “是吗?!”含珠惊喜得跳起来,“老伯伯,莫非您这里就是遍地珠宝之地?您要请我们全岛人留下?”

    “地方倒是不错,但我不喜欢全岛的人,只想请你留下。”

    含珠不能背弃岛人,不禁又失望又纳闷:“为什么?”

    “不为什么。”喽罗道,“你再来这里看看。”说着带含珠走向内房。刚推开门来,耀眼夺目的强光喷薄而出,几乎要刺瞎眼睛。含珠惊叫一声便目瞪口呆,但见整屋堆满了各色珠宝,个个都闪得揪心,含珠摸了这个又抓那个,哪个都不忍放下。喽罗挑了一颗硕大的圆珠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盘珠,你看它多圆,平放在盘里就能自己滚动。”说着,把珠放在含珠雪白的胳膊上轻轻滚起来。含珠蓦然涌上一阵莫名的心酸,喽罗看她分神,趁机狠狠亲了一口胳膊;含珠回过神来,看那喽罗虽形态猥琐,但面对满屋的珍珠,哪里好意思翻脸?只好抽回手,犹豫再三道:“那么,可…可以只留下四个人吗?”

    喽罗早知她心思,故意道:“这样的屋子我还有几十个,只要你愿留下,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到底要珠宝还是要他们?”

    含珠真想留下,心中暗暗乞求:“老伯伯,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也留下呢?”许久方道:“我…我两者都想要。”

    喽罗看她现在已是犹豫不决,断定她将来必会舍弃,便道:“也罢,就留四个吧。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们摆脱众人,悄悄留下。”

    “什么主意?”含珠忙问。

    “船底的d挖得越大,冰融后船就跑得越快。你们四个故意挖的很小,等别人都走了就可顺利留下。”

    含珠事到临头又生犹豫,掂量许久方道:“我回去再想想。”喽罗嘿嘿一笑,也不多言,任含珠与老者回船。

    正午时冰层开始融化,船队果然渐渐活动起来并顺着水流四散开去。岛人正感激陆人之破冰法高明,忽然发现河水竟透过船底一直上漫,不由惊慌失措。但此时已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多时便落水无数,有勉强游到岸边的却被埋伏着的喽罗带着众国民一顿砍杀,顿时河水泛红。众岛人至死方明白陆人之毒辣,含珠更是后悔无极,恨自己因贪心毁了全岛性命。众国民沿岸大呼小叫,誓要活捉仅剩船中的四人——原来含珠为了留下,索性根本就未挖d,因而此船得以幸免。四人拼命划船,筋疲力尽时来到一岔向小溪之处,便弃船沿溪逃命。狂奔多时,不觉蹿入一山谷,后面追赶之人忽然停下,高声喊道:“你们快出来,里面乃是圣母女娲禁地,凡人绝不可擅入,否则轻则没命,重则天下大……”

    长空原本断后,看后人不再追赶便松了口气,恨恨骂道:“你们陆人没一个好人,全是骗子!什么狗p禁地,我们偏要进去,看看到底谁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