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信你家领导以前是一张白纸。”

    白雁咧咧嘴,  “象一张白纸的当不了官。”

    “那他向你交待了吗?”

    “换作你是我,你愿意听他的交待吗?”

    柳晶想了想,摇摇头,  “还是算了吧!知道太多,联想就多,猜测就多,如果在嘿啾嘿哟时,突然想起他以前也和别的女人这样,我会……受不了的。爱情里,有一点善意的隐瞒也可以。”

    “所以说你很好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白雁的眼神笼上了一层幽远。

    柳晶呵呵直乐,  “嗯嗯,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羡慕我吧!”

    白雁踢了她一脚,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班回家,白雁立刻就忙翻了天,笋干烧排骨,鲫鱼豆腐汤,醉条虾,西芹炒鱼片,凉拌海蛰头,一盘盘端上了桌,虽然是家常菜,看着就很诱胃。粽子也包好了,一个个放在大锅里煮着。

    一切就绪,白雁又冲了个战斗澡,刚出来,门钤响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个壮实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两只行李箱,目光象两把刀似的s向她。

    “你我谁?”白雁问道。

    “让开,别挡着道。”中年妇女带点卷舌音,力气很大,一手一只行李箱,还能用肩把白雁撞开,直直地往里冲“你要干什么?”白雁火了,抓起玄关上一只花瓶充作武器。

    中年妇女回过头,  “你眼瞎了,看不到我在干吗?我们的房间在哪?”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讲话,你现在是私闯民宅,属于犯法行为,快出去。”白雁毫不示弱。

    “私闯民宅?”中年妇女讥笑地一挑粗黑的眉毛,扔下两只行李箱,  “你不就是康剑的那个女人吗?还真是……”她把后面的几个字吞了下去,但白雁还是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居高临下,一怔。

    “你到底是谁?”不可能是李心霞,年纪、气质不象,粗鲁的讲话语气也不象。

    中年妇女斜了她一眼,  “我还得下去拿东西。”那神情,好象白雁不知道她是谁,是多大的罪过似的。

    咚咚的脚步声响彻在楼梯间。

    白雁站在客厅里,觉得心里面象堵了一块莫名其妙的石头。

    不一会,中年妇女又抱着两盆兰花上来了,接着,  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象卡通房子似的小小狗屋、一只毛长长的、周身雪白、脖子里扎着粉色丝巾的小狗、一辆残疾人专用的轮椅,最后 o白雁屏住呼吸,看着中年妇女气喘喘地把怀里抱着的气质华贵、保养适宜的高雅妇人小心翼翼的放平在沙发上。

    正主儿终于出场了。

    康剑的眉宇间隐约与高雅妇人有相似之处,她一定就是婆婆李心霞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康领导为什么会在她与他妈妈落水时,先救他妈妈了。她虽然不会水,还能在水里拍腾几下,李心霞那可是会直线下坠的。

    看李心霞坐着,腰以下的部分好象一点都使不上力,应该是高位截瘫。白雁掩饰住心里的惊愕,恬美一笑,越过一厅的箱s笼笼,上前喊了一声:  “妈妈,您来啦!”

    李心霞两道秀美的眉毛一绞,漠然地打量着四周,然后才落到白雁的身上,  “我怎么不记得生过你这样的女儿?”

    白雁一僵,脸刷地就红了,  “妈妈,您真会开玩笑,我是白雁。”

    “我从不开玩笑。你这一声喊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担当不起,以后记住了。康剑还没回来?”

    “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那你喜欢我怎么称呼您?”奇特地,白雁堵着的那个石头一下子落地了,很踏实,很平静。

    “叫李女士。”中年妇女在一边c嘴道。

    “哦,李女士,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白雁脸上笑意不减。

    “不需要了,我等我儿子回来。”李心霞扭过脸,对着中年妇女说道,  “吴嫂,把丽丽抱过来。”

    “好的!”吴嫂冷冷地瞟了一下白雁,抱起小狗,颠颠地递给李心霞,  “丽丽,看看哦,这是咱们的新家喽!”

    “丽丽,一会咱们就见到哥哥了,开心吗?”李心霞’温柔地抚着狗狗的毛毛,狗狗唔唔地叫着,象在回答。

    白雁目不转晴地看着那只雪白的小狗,眼前模糊了,思绪飘远了,脑中空白一片。。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十八章,有婆自远方来(二)()丽丽的哥哥………康领导在晚饭前,终于回府了。

    “剑剑!快过来,坐妈身边!”李心霞张开双臂,用一种自豪的眼光看着康剑,等到康剑坐下,她脸色突地一沉,  “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康剑一愣,摸摸下巴,  “有吗?还好吧!”这两天睡得比平时都多,应该看上去还可以。

    “怎么可能还好?你去镜子前瞧瞧;面黄肌瘦的,下巴都尖了。”李心霞脸一板,很严肃地说道,  “你现在是年青,身体是扛得住,但不能肆意挥霍,有的事要有节制,你以后可是要做大事业的。”

    “妈!”康剑瞟了一眼正在把菜往桌上端的白雁,她似笑非笑,嘴角玩味地弯起。

    “怎么了,妈妈不能说你了吗?妈妈这是为你好,别学你爸爸……”李心霞突然闭住嘴,  “我们进房间说话吧!”

    康剑抿了抿唇,把她抱回轮椅,推着进了客房。

    在客房里整理行李的吴嫂“啪”一下关上了客房门。

    白雁听着关门声,笑笑,用筷子把煮好的粽子一个个夹起来,放进盘子里凉着。

    才打了一个照面,她就意识到李心霞不喜欢她,这种不喜欢,不是地位差异的不喜欢,而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鄙视,经岁月沉淀下来的怨恨,象结仇几代,连多看你一眼,都不能忍受。

    在李心霞眼里,她连那只叫丽丽的狗都不如。

    所以李心霞以生病为由,拒绝参加康剑与她的婚礼。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李心霞很疼康领导,康领导很孝敬李心霞,如果李心霞阻止康领导娶她,康领导一定不会违背李心霞的。

    可是他们结婚了。

    显然他们的婚姻得到了李心霞的默认。

    那么疼爱康领导的李心霞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自己呢?成语里面不是有“爱屋及乌”这个词吗?俗话里不是有“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句话吗?她与康领导目前是一家子呀!

    越分析越有趣了。

    康领导心里面有伊姜女,却硬娶她为妻,李心霞视她如眼中钉,却默认她做媳妇。

    她该怎样评价这一家子呢,是赞美他们的宽广的胸怀,还是同情他们背后说不出口的无奈?

    不过,李心霞这样的态度,在白雁的眼里,也只是一场毛毛雨。

    对付高高在上的人,你就索性低到尘埃里,成了一粒沙,一根草。一粒沙,一根草,有什么好畏惧的。野火烧不尽,春风欢又生。反到站得高的人,不胜寒呀!

    客房的门开了,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出来,象贵客似的走过餐厅,使唤丫头白雁己经把碗筷摆好了。

    “这是什么?”李心霞捏着盘子里一个四角型的粽子,晃了晃,  粽绳上面沾了油,有点滑,这只好象也扎得不紧,粽叶突然松开,粽子啪一下掉到了地板上。

    白雁和颜悦色地上前说明:  “你提起来时,它叫粽子,现在,它掉到地上,就成了糍粑。”

    “这也叫粽子?喂小鸟呀!”吴嫂眼珠子一下睁大了,差点噎着自己,她返身进了厨房,拿出一个油纸袋,是她刚刚放进去的。  “这才叫粽子呢!”

    她从油纸袋里拿出六只偌大的和她体型极其相似的粽子放在桌上。

    白雁点点头,她终于见识到康领导口中所谓的叶子包米饭是什么东东了。

    “康剑,快坐下,  我今天起早特地包的,你以前最爱吃了。”吴嫂笑眯眯的,又忙着进了厨房,端出一碟蒜泥,  “沾着这个。”她把白雁包的那盘粽子推得远远的。

    “唔……”很没骨气的丽丽公主从李心霞的腿上突地跳了下来,冲到地上的r粽前,大口大口,吃得香甜,小尾巴还摆呀摆的。

    “丽丽,丽丽!”李心霞气得脸都胀红了。

    白雁真是忍笑到内伤,她没事人似的坐下来,自成一国,挪过自已包的那盘粽子,悠然自然地泡了一杯茶,小口小口地咬着。

    康剑看了看她,在吴嫂期待的目光下,拿起一个粽子,解开,沾着蒜泥,吃一口粽子,看一眼白雁。

    “这什么排骨,乍这么甜?”李心霞皱着眉头瞪着红烧排骨。

    吴嫂完全是她铁杆粉丝,立马就把红烧排骨挪开了,  “吃点醉虾吧!”

    “我对虾过敏,你不记得了?”李心霞烦燥地说道。

    醉虾也挪开了,豆腐鲫鱼汤太淡,勉强能吃的就是海蛰头,  “醋放太多了。”李心霞只夹了几筷子。

    还是吴嫂聪明,找了瓶辣酱,放进盘子里,拌了拌海蛰头,总算让李心霞把一碗饭给吃下去了。

    但李心霞不喜欢的菜,吴嫂是坚决不碰,直推到白雁面前,康剑到是夹了几筷,可李心霞一直拉着他说事。

    “剑剑,上次丛书记去北京办事,你大舅和他一块吃饭了,说起了你。听他话中的意思,城建市长这个职位非你莫属了。陆涤飞只会吃喝玩乐,不能做正事。”

    “妈妈,你看错涤飞了,滨江的开发区在省里多出名呀,那一大摊子可是他创建起来的。”

    “那是他底下有几个能人,他挂了个名,功劳给他沾去了。”

    康剑笑笑,  “妈妈,做领导的难道是要事事亲力亲为?会用人就行。”

    “在我眼里,你可比他强多了。”

    “可这事不是妈妈说了算。”康剑拍拍李心霞的手,  “不要为我c心,到时人大会做出公正的选举。”

    李心霞点点头,  “你从小就没让妈妈c心过,就是这件事,妈妈觉得太委屈你了。”她一点也不掩饰,直直地看着白雁。

    白雁喝茶、吃粽,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很悠闲,很享受。

    “领导,这只r粽真好吃!你尝一下!”白雁又解开了一只粽子,精r与大虾在米粒里闪着光泽,她咬了一口,满脸愉悦。她把咬了一口的粽子凑到康剑的嘴边,娇柔地笑着。

    李心霞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神情好象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样子。

    康剑好不容易吞咽了一只大粽,满嘴蒜泥味,感觉很饱,可又觉着没吃到东西。

    李心霞其实不知,她是地道的北京人,后来又长期住在北京,而康剑到滨江呆了几年,两人的口味早就有了许多不同。康剑现在很习惯吃南方菜,醋醋甜甜的,再加上结婚后,白雁时不时地做出什么独具匠心的食物,他的胃口早被惯坏了。

    康剑瞅着嘴巴前面的粽子,再看看白雁娇嗲的模样,低下头,咬了一口,哇,满嘴余香,这才是粽子的味,所有的味觉好象在一瞬间全被唤醒了。  “好吃!”他情不自禁赞道。

    “我就说好吃么!领导,来,这里有大虾,你咬,大口。”白雁象哄孩子似把筷子转了个圈。

    “我自己来吧!”康剑察觉到李心霞指责的目光,接过白雁的簇子。

    “领导,那是我的筷子。”白雁就当屋里没别的人,甜甜蜜蜜地撒着娇。  “那你把你的筷子给我,我要吃点醉虾,领导,盘子挪一下,我不太好夹。”

    李心霞和吴嫂对视一眼,脸都青了。

    饭后,康剑又被李心霞叫到客房里谈话了。白雁扭狃脖子,放松筋骨,  “吴嫂,你把锅碗洗好后,厨房里的地也要擦一下。”

    吴嫂正准备去喂丽丽,停下了脚步,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白雁微微一笑,  “凭我是康剑的老婆,康云林的媳妇呀!难道我们家没给你钱吗?”

    “你……”吴嫂气急败坏地跳着脚,  “我……是来照顾心霞的,可不是来侍候你这个……杂种、破鞋的。”

    白雁眯起了眼,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没有猜错,李心霞确实深度了解过她。  “李女士不就是我家领导的妈妈吗?是不是你不想帮我家领导做事,还是你嫌工钱太低,我一会给我家领导说,加点给你就是。”她依然笑意盎然。  “我刚才说的,你记下来了吗?我先上去洗澡,一会上来,你把冰箱里哈蜜瓜洗了切好。”

    吴嫂脸胀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急得直跳脚。

    白雁哼着歌,心情很不错地上了楼。

    不一会,楼梯上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康剑冰着个脸,推开了卧室的门,  “白雁,你怎么能那样和吴嫂讲话?”

    “那要我怎么样和她讲话?”白雁抬起头,慢悠悠地问。

    “你可以不喜欢她,  但应给予她起码的尊重。”

    “可是她不要我的尊重,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奴仆,一条摇尾巴的狗,我怎么能剥夺她这样的意愿呢?”

    康剑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一愣。

    白雁浅浅地弯了弯嘴角,要告状谁不会呀!  “你知道她一进门喊我什么:康剑的那个女人,领导,难不成你还有这个女人?你说说,我到底是你的哪个女人呀?”

    康剑难堪地红了脸,一进门来的气焰缓缓熄灭了。  “吴嫂是我外婆老家那块的一个远房亲戚,辈份上是我妈妈的嫂子,男人死得早。我妈妈身体不好后,她就到我们家照顾我妈妈了,到现在二十几年了。她没读过什么书,说话可能有点不知轻重。”

    哦,明白,吴嫂等于是康领导的第二个妈妈。

    “我不计较她是说方言,还是书面语言,语气礼貌些总行吧!可是你看看今天一晚上,她那祥,真看不出来是和你妈妈那种气质高雅的夫人一起生活过的。要不是你说她文化低,我还以为她是故意来给我下马威,故意想羞辱我的呢!”

    康剑突然错开了与白雁对视的目光,嘀咕了一句,  “你想太多了。”说完,急匆匆地冲进了书房。

    白雁扬起下巴,闭了闭眼,收拾衣服,刷牙、洗澡。天掉下来都不要管了,反正她是这里的外人。

    洗好澡下楼,吴嫂巳经把厨房都收拾好了,不过,桌上没有水果。

    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白雁自己开了冰箱,拿出瓜,削皮、切块,棒着碟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喂,你过来。”吴嫂拉着个脸,走进客厅。

    白雁眼抬都没抬,自顾往嘴巴里塞着蜜瓜。

    “白雁……”李心霞发话了。

    “李女士,有什么事吗?”白雁很礼貌地应道,走向客房。

    吴嫂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后戳出两个d来。

    “帮我按摩。”李心霞也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白雁如果没有猜错,她现在应该是垫着纸n裤的。

    “李女士,你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不是康复中心的护士,按摩这样的技术活,我做不来。我正常呆在手术室,习惯拿着刀、剪子之类的。你要找卞按摩师,我明天可以到医院帮你请一个。”

    “你的话可真多,怎么,你帮我按摩辱没了你吗?”李心霞y沉地看着她。

    白雁温婉一笑,  “是您太珍贵,我为你按摩是辱没了你。”

    “你……”

    “李女士,情绪不要太激动,高位截瘫的人常年肌内僵硬,血y流畅不通,容易引起心脏病,这是书上说的。”

    李心霞气得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她愤怒地拍打着床,  “康剑……”

    “他在书房呢!你有什么事,我帮你找去。不过,李女士,政府官员一般不会发生家暴这样的丑闻,除非离婚。但这种事不会在我们家出现的,我和领导琴瑟合鸣,恩恩爱爱,何况现在这个时期,正是我家领导竞选城建市长的关健期,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李心霞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突地一僵,然后哗地失去了血色。

    “李女士,晚安!  ”白雁含笑退出了客房,一转身,呆了。吴嫂提着书房的折叠床吭哧吭哧地从楼梯下来,视她如空气般,从她身边走过。

    她一拍额头,问题来啦!

    没想到,康领导来了两个妈,这下好,她睡哪呢?

    真好笑,这个时代,外面陌生男女都能爬到一张床上发生一夜情,她和康剑,是法律上正儿八经的夫妻,却没办法共享一张床。

    现代版的梁山泊与祝英台啊,是不是要带只水碗上去在床中间划个三八线?

    白雁上楼看梁兄去,推开卧室的门,康领导已经在里面了,看到她,有点局促,有点羞涩。

    他们彼此无言地对望了两三分钟后,白雁收回目光,从衣橱里拿出一个大的拎包,把换洗的衣服往里塞。

    “白雁……”康剑抓住她的手,  “我……会尊重你的……”

    “不是你的问题。”白雁挣开他的手。

    康剑脸突然胀得通红,圈住她的腰,埋在她的颈间,  “那就没有问题了。”

    白雁哭笑不得,知道他理解成自己担心会夜里扑向他,她转过身,很认真,很平静地看着康剑,  “我们之间注定要分开,那么就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我到医院,和值班护士挤几天。”

    康剑深深吸口气,感到有一股剧烈的无言的疼痛从脚底缓缓地漫了上来。。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十九章,有婆自远方来(三)()疼痛到了极点,  不是昏迷,不是麻木,而是清醒,是无边无际的寒冷将其淹没。

    门开了,白雁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康剑全身都僵硬地愣在那里,冷得一张嘴,都在咝咝地抽着凉气。

    康剑突然站起来,他冲到对面的书房,打开窗户,看到白雁拎着包往小区外面走去,包一晃一晃,有时会打到她的腿,影响她走路,她弯下身,把包往后挪一下,又继续走。

    这里本来就是郊外,白天车就不多。到了晚上,许久,才看到一盏车灯闪过。她站在路灯下,向远处张望着,纤细的身子如同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