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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爷不必担心!

    男人这才不说话,上了床躺在夏经年身边。

    罗寻熟练做著自己的事,等到一切都弄得妥当,才开口和男人道别。

    少爷休息吧,罗寻不打扰了。

    男人只淡淡看他一眼就转眼看向夏经年。

    刚走出房间正找著尚可,却被人拉进了另外一间房,罗寻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该走了。

    还有一个!

    疑惑的看过去,罗寻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夏灼。

    怎麽了?说著用手去试探他的额头,又是发烧?

    必须把他治好。

    罗寻不再答话,开始专心为夏灼医病。

    好了,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尚可听後皱起眉,看了看正在浅睡的夏灼摇了摇头,这麽小的孩子需要人看著吧。我看少爷不可能会想到帮他拔下点滴的。否则他们来的时候也不至於看见小少爷躺在地上。

    那你预备怎麽办?

    等结束了再走。

    罗寻盯著他打量良久,最後道,他是你儿子?

    如果有一面镜子,尚可真的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大约过了几个锺头。

    你确定他没事?两个人走的时候,尚可又问。

    总之,不会有什麽大事!

    ……

    走到夏经年卧房尚可看了看,门被罗寻离开时虚掩著,尚可走近偷偷向里面扫视几眼。

    你看什麽呢?

    没什麽!

    尚可答的漫不经心,心里想著他有没有看错啊!少爷拥著那个人睡觉?姿势还真是亲密。

    嗯……水,好渴……

    半眯著眼茫然看著天花板,夏经年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口干舌燥什麽也感觉不到。

    好渴……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立刻惊动了身旁的澹台焰日。男人瞬间睁开眼看向他,你说什麽?

    好渴,水……

    哼!事真多!一声不耐,男人起身去了客厅,随後端了杯水返回。仰头喝了一口,男人躺倒在床上捏起他的下巴低唇擒住他的嘴巴。

    清凉又带著一丝甜意的y体流入口中,夏经年自然而然张开嘴用力汲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

    嗯……溢出一丝呻吟的同时发现有只柔软的东西侵入自己的口腔,夏经年潜意识的用舌头顶了顶对方,谁知刚顶了两下那个东西就突然变得很强硬,霸道的深入他的喉咙,弄得他有些不舒服,

    唔……

    深吻他片刻,直到发现夏经年皱眉似乎有些不适男人才放开他,但是随即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再次低头吻住他。清凉的y体再次流入口中,夏经年全身仿佛被滋润顿觉舒适。来不及吞并的水浸湿了嘴唇,顺著一条优美的线流落到白皙的颈子。男人一路向下依著那个线条用舌尖轻轻舔舐,不知道由於生病还是男人的动作,夏经年敏感的身体有些热。

    嗯……唔……

    被他这麽一叫澹台焰日下身立刻精神抖擞,男人早上本就容易晨勃,况且他还敢这麽‘明目张胆’的闷哼。握起他的手正打算向下半身探去,却扫兴的听到有人敲门!

    d,真会挑时间!

    一脸y沈的去开门,打开门竟然还是昨晚那二位。澹台焰日瞪了瞪他二人,最终还是让人进来了。

    罗寻和尚可进来後就自觉的一人入了一间卧房。

    怎麽样?

    好多了,再打一次点滴多休息就没会没事。罗寻说著轻轻拍了拍夏经年的脸,拿起旁边的水杯,醒了吗?睁开眼喝点水会舒服些!

    夏经年睁开眼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又看了看另外一侧的男人,最後对著罗寻点头向对方道谢。

    只是喝了些水就觉得好了很多,房间里有些静,男人站在一旁看著他,目光明目张胆没有一丝含蓄,夏经年低头看著自己的手不去看他。罗寻则无视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最後实在受不了才开口问道,怎麽称呼?还没用早餐吧,生病的时候不吃早餐可不好,先去洗漱吧!

    你好,我姓夏,请问您贵姓?夏经年边回答他的问话边起身,发现自己未著寸缕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淤青顿觉尴尬。想著让对方回避,可总觉得很怪,明明大家都是男人,虽然他身体有残缺,可毕竟外型上是倾向於男性。

    深吸一口气,夏经年提起很大的勇气才打算当著对方的面套上睡衣,可是丝被刚被撩开又被盖在身上。

    哎?抬起头刚好对上男人不悦的脸,夏经年立刻换了视线看向别处。

    你,先出去!

    向男人点了头,罗寻回答夏经年的问话後就走出了房间。

    夏先生好,我叫罗寻!

    罗寻走出去,只有他和男人的房间,压力一下子猛增。目光不定的扫视一圈,夏经年再次掀开被子拿过睡衣套在身上,系好腰带後才又去找来新的内k。澹台焰日一直在旁边看著他的一举一动,让他觉得特别别扭和难堪。直到把内k穿上夏经年才舒了口气,没打算和男人说话,忍著疼痛打开门正欲出去腰被人从後面一环整个身体落入澹台焰日怀中。

    顺手关上门将他压制在门上,大手向下摸去渐渐向上撩开睡衣的下摆,男人低头声音性感道,在我面前,你穿什麽还不都是一样!

    很想抬头瞪对方一眼,可惜那种结果夏经年可以预料,不仅没用还会引来男人的嘲讽或不悦。压平了声音,他只淡淡道,放开!

    只能听到闷闷的声音却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男人觉得很不是滋味,捏起他的下巴就将他的脸抬了起来,你说什麽!

    不是疑问,是一种威胁,如同在说‘你再说一遍’!可夏经年还就是想不知死活一回,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痛他都已经承受过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还能怎麽对付他。

    我说,放开!

    夏经年,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在挑战我的底线?男人说著手已经摸上他的脖子。

    什麽都不是,我只是在请你放开我!

    摩挲著他颈部的皮肤,夏经年全身激起一个战栗,男人贴向他耳边道,放开你?呵呵……我若是,不放开呢?

    抓紧他睡衣的领口,夏经年抬头看著对方高大的身影,自己在他的笼罩下显得那麽低微,不放开?我们是什麽关系,你凭什麽……不放开我!

    澹台焰日,我们俩的不同就是,你不放开我,可我放不开你。

    夏经年,你够了吗?

    直视男人的眼,他摇头,很认真的,不够!

    你真是疯子!

    是!

    紧紧的皱起眉,男人气的上气不接下去,眼睛愤恨的瞪著他却又不晓得要怎麽处置。一把将他丢开,随即拿起身边触手可及的东西就摔,澹台焰日有火无处发。

    稳住身体看了男人数秒,夏经年最终打开门出去了。走到夏灼房间时发现有两个人在里面,罗寻他刚才见过,所以也没什麽意外,但是怎麽还有一个人?

    小灼!他是不是生病了?看向罗寻,他焦急问道。

    发烧,很快没事的!

    虽然知道没什麽大事,可夏经年还是心疼不已抚著夏灼的额头!过了会才想起帮他向老师请假休息一天。

    爸爸!

    感受到有人抚摸自己,夏灼先是在浅睡中皱皱眉,纤长的睫毛闪动两下,随即才睁开眼。

    感觉怎麽样?

    爸爸,小灼不舒服!而且肚子好饿!夏灼撇撇嘴一副委屈难受的样子。

    夏经年知道他从昨晚就没有吃饭,想了想不由又气愤起澹台焰日。

    先忍一会,我这就去做早饭!站起身去浴室简单洗漱後夏经年正打算去厨房,看到另外两个在夏灼身边的人时又犹豫问道,你们……用过早餐了吗?

    尚可未答,安静的站著,罗寻却很实在道,那麽早被老爷子喊来,还命令我们十分锺内一定要到你这里,这要求连刷牙洗脸都能省了,还吃什麽早餐!

    尚可有些眼角抽搐的看著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老爷子昨晚听说小少爷病了紧张是当然的,所以一大早就让我们来探病况。

    那……不介意的话,就一起用吧!有些简单!

    罗寻点点头,一点也不客气,好啊,我的确有些饿了!

    说完,转身看向夏灼,罗寻继续道,来吧,先起来,我带你去洗漱,吃了饭再打点滴。

    罗寻虽然长得不漂亮,不是夏灼喜欢的菜,但见对方亲和的语气和面容,他还是起了身,不仅如此,还有些撒娇意味的伸开双臂,穿衣服!

    呵呵……好!罗寻一点也不介意,一p股坐在床头给他穿衣。

    尚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但他又不能出去,万一碰到少爷他又问起上次让调查小少爷的事,自己可不好回答!

    早饭做好时几个人出去了,夏经年习惯了早上煮粥,因为夏灼喜欢喝,而且喝粥对身体也比较好,但是今天怎麽说都算是有客人,他总觉得有些简单。

    嗯,夏先生煮的粥很好喝啊!煎蛋煎的也不错!罗寻一边享用一边忍不住夸赞。

    夏经年看对方吃的开心也就不那麽拘束,开始喂夏灼。

    尚可原本站在一旁没打算用餐,谁知罗寻看见後拉了拉他的衣角,为什麽不吃?你也应该没用早餐吧!

    待在白炙身边久了尚可已经习惯多做事,没有必要很少说话,你们用吧!

    很好喝的,你不尝尝看吗?罗寻说著竟舀了一勺抬起手打算去喂他让他尝尝。尚可因为对方这一动作惊诧一瞬,等到发觉时勺子已经碰到了自己的嘴。本能的用手一挥将身子撤离,罗寻没料到他反应会如此强烈不小心勺子被打在地,摔碎了。

    你没事吧?

    看向罗寻,夏经年问。对方这才从怔楞中回神,额~~哦,我没事!可是勺子碎了。

    那些,没关系的。我再去帮你拿!

    愣愣的点头,罗寻看向尚可,尚可没什麽表情,只是皱眉回视他,刚才的事发生的都太快,他只是本能的做出反应。

    给你!

    谢谢!接过夏经年递过来的勺子,罗寻转过身坐下继续用自己的早餐,尚可则先去了夏灼房间。

    三个人正安静的吃著饭男人走了出来,罗寻见他来站起身,焰日少爷!

    做完了该做的事就快点离开!

    他话里的含义很明显,罗寻只淡淡的笑似乎不怎麽在意,夏经年依旧照顾著夏灼根本连看也没看他。

    毫不客气的坐下,男人赤ll的盯著夏经年的脸看,对方还是没看他,侧过脸注视著夏灼。罗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就缓步离开了客厅。

    看什麽……话还未说完被夏经年捂住嘴,夏灼只有用眼睛抗议澹台焰日。

    小灼,乖乖吃饭!语气中带著严厉,这个时候惹怒身边的男人无疑是不明智的。

    夏灼撅撅小嘴,最後不满的张开口吃著他喂过来的食物。

    去你房间,让罗叔叔帮你看看发烧好了没有!

    我不!

    皱起眉,夏经年用略带生气的口吻道,听话,否则我要生气了!

    又瞅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夏灼不情不愿的去了。他走後澹台焰日还是盯著夏经年,却不和他说话。

    被盯的时间长了夏经年连吃饭都犹如嚼蜡,焰日少爷,有事吗?

    夏经年,你这是什麽态度!一拍桌子男人怒的站了起来。

    尚可立刻拉住欲跑出来的夏灼,最後关上了门。

    恭敬的态度,有什麽不对吗?

    隔著桌子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口拉过他,男人很想把他撕碎,你……没事找事!

    没事找事?我怎麽敢!焰日少爷想太多了!

    顺著餐桌把他拉到客厅内唯一一个小沙发上用力压倒他,男人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

    原本以为这种威胁会看到他脸上闪现惊恐的神色,可澹台焰日失败了,对方脸上没有害怕,甚至没有一丝惊慌,仰头直视著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反而使自己想躲避。

    信!因为你总是明白怎麽样才能让我觉得最难堪!

    奋力吼出这句话,双手紧紧攥在男人胸膛前拧紧了他的衣服,夏经年把头贴了过去。

    原本以为说这种话的同时他该是带著嘲讽和镇定的神情,却不料那个人竟然把头贴在他胸前哭了。澹台焰日觉得心口闷,只是不知,是因为对方贴的太近还是别的什麽。

    抓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扯离,却发现夏经年攥自己攥的更用力根本拉扯不开,两人保持著这种姿势良久,直到发现他还在抽噎颤抖男人伸手胡乱给他抹了一把眼泪。

    你的眼泪越来越不值钱!

    夏经年不回他,正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也想变得镇定,他也不想让人觉得这麽没用。可若是事事都能像自己想的那样,哪里还需要希望。

    的确是越来越不值钱,可却越来越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面对这一事实,男人黑著脸。最後,既然拉不开他就只有把他连根抱起。夏经年依旧把头埋在他胸口,手攥的很紧,有点像树袋熊。

    把他放倒在床上,由於他不放手男人也就不客气的压了上去。不放手是吧?那就看谁先投降!

    过了很久……

    很重!

    全身麻木,後来又开始发麻,夏经年终於忍不住开口,哭泣停止了,手也改为推著澹台焰日。

    哼!冷哼一声从他身上起来,男人整了整衬衫。

    少爷,夏先生,现在方便吗?罗寻可算逮到了机会,站在门外问。

    男人不理他,转头又看向床上的人,夏经年尴尬的看著对方,罗先生请进!

    罗寻走进来,一个字的废话也没有,两三下就把要做的事做完了,打完点滴应该就没事了,那……少爷,我先走了!

    罗寻走後房间又恢复安静,见男人看著自己,夏经年如同在重播一样,焰日少爷,有事吗?

    夏经年,你够了没有!

    没有!

    愤怒上前一步握住他输入y体的管线,男人最後还是用残存的理智没有将它拔下,扫掉身边书柜上的书,澹台焰日又踢了一下床。

    燃烧著火的眸子看向夏经年,男人道,你究竟想干什麽!

    这个问题,你关心过吗?

    说,你到底想要什麽!男人一声咆哮,整个卧房似乎都震动了。

    这个问题夏经年没有立刻回答,看了他很久,夏经年最终只淡淡道,原来你不知我想要什麽,呵……其实你不需要问这个问题,我们又没有关系,我想要什麽,根本没有意义!

    闭嘴!你倒是够执著固执,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强调我们的关系!

    对,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麽不知廉耻过,什麽执著,什麽倔强,我想要的不过就是澹台焰日一个答案。

    俯下身,伸手捏住他的下颚男人问道,那你想得到一个什麽样的答案?

    我一直以为,这个答案你知道。

    看著他认真的眼神,男人突然想逃。撇过脸推开他,男人最终道,我们这样……不好吗?

    夏经年整个人松解下来躺在床上,身心俱累!他有些,什麽不都想争取计较了,更不想再期待。早知道就是这种结果,何必还要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真实的去感受一下被鞭笞的痛。

    发现他沈默,男人才转回头继续看著他。

    良久,夏经年抬头回视他,嗯,好!

    他眼中的痛楚和失望太过直白,澹台焰日一时间有些无法面对,於是想也不想拉开门出去了。

    直到听见男人彻底离开他的住处,夏经年面无表情的拔下针头,悄悄的起身,动作轻缓的走到窗子前,像个迷惘的游魂。

    呵呵……其实也没什麽不好!挺好……

    白炙心不在焉的坐著,澹台焰日刚才回来後就直接上了二楼,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出来过。

    焰日这是怎麽了?片刻,白炙问向身边的尚可。

    今天去夏经年那里时就发现少爷和他有些争执,具体情况不知道!

    白炙点头不再询问,最後又道,罗寻确定那个孩子没事了吗?

    老爷子放心!

    ……

    一个人闷在卧房很久,男人盯著手中的照片,身旁还放著一本法律书籍。良久,走到被大型玻璃窗隔开的天台,男人望著楼下的花房一直发著呆……

    哥哥,爹地和妈咪为什麽说话声音都那麽大?

    那个时候年小的自己还不明白那是争吵,问著愚蠢的问题。低头再次凝视照片上的人,他的脸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好看。总是一副听、话懂事偶尔也会严厉的样子。

    焰日,哥哥带你回房间睡觉,明天叔叔阿姨就会好了。

    男人记得,他当时是这麽说的。关於蓝念空的记忆有很多,从自己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有他,虽然他只比自己大3岁,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很多。

    有些人离开久了,对他们的记忆就会淡去,可淡去并非抹去,只是被新的记忆盖在下面,偶尔翻起却还是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白缇,就像蓝念空。

    既然你一直忘不掉蓝倾颜,当初为什麽还要和我结婚?只为了你的事业?澹台映空,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还有念空的事,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念空是谁的孩子?当初从孤儿院把他带回来,在这之前你就知道了吧!

    一向温柔的白缇那次接近咆哮,澹台焰日站在门外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更不懂他们在说什麽。他只知道,後来白缇和蓝念空一起被抓了,然而回来的只有一个人,没有白缇。那天,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