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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奴耳哈斥

    杨广想思考出相助之人的目的,是不可能有机会了,至少是眼前没这个机会了。因为他的心神又被外面的吵闹声吸引过去了。

    吵闹声中夹杂着女人、孩子的哭涕声,搞得杨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思索。便走到衣箱处拿了件袍衫罩在身体的外面,出了杏园看看究竟。

    才跨出杏园三步远的杨广就被一老鸨打扮的女人挡住了路。微浓的香风在秋风的吹拂下一阵又一阵的飘入杨广的鼻中。

    杨广发现挡道的老鸨还是个颇具姿色的半老徐娘。她扭把着腰臀,细步走到杨广的面前,眉开眼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啊。”

    杨广奇道:“你是谁?谁告诉你本王身份的。还有本王有什么可喜的。”

    老鸨媚眼乱扫,故意挺了挺自己高耸的酥胸,方才说道:“奴家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奴家知道你是晋王就行。说起来啊,还真是拜王爷受刺所赐,这几日我们图宁城的烟花之地足足热闹了几分哟。”

    “王爷别急,奴家这就说。王爷就是王爷,身份尊贵之人,攀龙附凤的人就多。这不,一大早的不知谁花了大把的钱买下了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送给王爷做下人呢。这天大的好事,难道还不值得恭喜吗,王爷你说是不是。”老鸨看见杨广紧皱的眉头,不敢拐弯抹角,连忙继续说道。

    随着老鸨的玉手所指看去,杨广的眉头又紧皱了三分,额头同鼻子都快粘在一起了。

    看着那些被绑着,拴在一起,哭哭啼啼的女子,杨广不明白到底谁会无聊到买这些女子送给自己。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都拜本王所赐什么意思,莫不成这些女人还跟本王有关?”杨广铲了一下右额前被风吹起的发丝,瞄了瞄那些依然还在哭的女子,向老鸨问道。

    “王爷,你还真是贵人哟。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鸨甩了甩手中红色的丝巾,抿嘴笑问。

    “知道了,本王还问你干吗。”显然杨广有点生气了,说话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

    “王爷切务生气,容奴家细细道来。”老鸨不敢造次,连忙说出杨广昏迷的四天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自从王爷遭到歹人的刺杀后,我们英明的大汗就向那五个通敌卖国的前都理事大臣下达了坚决查出凶手的命令。可不曾料到,这五人不仅不仔细搜查,反而伙同他们的族人意图谋反。幸好,我们伟大的汗王得到鹰神的护佑,一举平了五人的叛乱。

    我们仁慈的大汗,在平叛之后,不忍杀戮过多,便只处理五个罪魁祸首,饶了他们的妻子儿女的命。不想,这些贱货不感恩大汗的仁慈不说,还不停的诅咒大汗,诅咒我们强大的后金国。

    最后,我们的大汗不得已把这些女子贬为官妓,在图宁城公开拍卖。”老鸨快速又不失条理的说道。

    只是,杨广听着,听着,发觉除了赞叹她的大汗多么英明,仁慈,伟大外,并没有提到他想真正了解的事情。

    终于忍受不住心中怒气的杨广,左脚尖一勾老鸨的脚后跟,右腿一个后劈,劈得她飞出一丈多远才落地。不等她爬起来,杨广的右膝盖顶住老鸨的脖子,凶道:“你的废话太多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这般不着边际的罗嗦,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老鸨满脸通红,双手紧紧的抓住脖子,支吾着出不了声。杨广看到她快断气的模样,才站了起来放开她。

    老鸨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然后迅速的退后几步,自认离杨广有了安全距离,方才站定,哭丧着脸说:“王爷,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啊?奴家哪里知道呀。”

    “我问你,凶手查到了没有。”杨广面无表情的看着抚摸脖子的老鸨道。

    “王爷,你也太看得起奴家了。奴家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大事呀。你还是饶了奴家吧,求求你了。”老鸨说着跪到地上,拼命的向杨广求饶。

    “既然不知道,还在乱说,不是误我嘛。别让我以后再见到你,否则定不饶你。赶快滚。”杨广也没了对老鸨继续问的心思,赶紧的打发她走人。

    那老鸨似屁股后面有野狼追着一样,连滚带跑的离去。由于她跑得过快,以至于杨广一时忘记了让她带回那些象奴隶一样被拴绑着的女人和女孩。

    杨广知道自己自个儿有多少身家,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做了两回的强盗,搜刮了点钱,可总共才五百两银子以及一百两左右的黄金啊。

    这五百两他还想留着在回国的路上搞些马回去贩卖呢。即使后金国马匹众多,比大夏国国内的马便宜许多,可也平均达到10000文钱也就是5两银子的钱啊。这么一算,五百两全买马,也只能买到100匹呢。

    至于一百两黄金是千万不能动用的,在黄金主要产地的后金国,一两黄金只能兑换五两银子,可在大夏国,东突厥等其他黄金缺乏国,兑换的银子可高达10两到20两不等呀。假如现在就换成银子,那可是损失大了。

    当然,在后金国杨广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费用,堂堂大夏国的晋王的生活开销自然由后金国支付。

    可后金国报销的费用并不包括杨广的侍卫或者仆人等他人的开销啊。叫他拿什么钱管这些女人和小孩的吃喝拉撒啊。随便一瞧就不下二十口人啊,每人平均日食一升米,就要二十升米,相当于二斗左右的米。在后金国粮食可以算是最紧缺的商品了,比大夏国的米价足足高了十倍不值,达到了1000文一斗的惊人高价。要知道这只是糙米价,而不是精米价啊。

    所以这般一算,二十口人光每天吃糙米就要耗费两银子,他养不起这些女的啊。

    于是,杨广就这般站在杏园门口同女人和女孩们玩起了瞪眼对瞪眼的游戏。

    “杨广,你在干啥?这些女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就在杨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巴约特玉琪骑着一匹温顺的骏马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发问。

    “想知道怎么回事,问你的父汗去。”正在气头上的杨广白了玉琪格格一眼没好气的答道。

    “我父汗怎么你了,说话这么冲。”玉琪猛地一跳,跃马落地,到了杨广面前有点生气道。

    “还不都是你父汗下的命令,你自己瞧瞧这些女人和孩子都是被你父汗定为官妓的,而且也不知道哪个家伙买了她们说是送给我做仆人。我正愁到底怎么处理这些人呢。”杨广指着正看着热闹的女人们有点郁闷的说道。

    “你们看什么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还不快进去准备好服侍的物品。”玉琪突然对着这些女人凶道。说完,还不忘拉着杨广登上她的马。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到哪里去。我还是个伤号啊,就不能轻点吗。”初愈的杨广发现自己居然扯不过玉琪一小女子,被她死死的定在马背上。难怪自己刚才一脚劈飞那老鸨时,只是令她出了点血,看来自己的身体遭到重创了,希望通过休息能够恢复,不然再遇一次刺杀,肯定完蛋。

    “喊什么喊,还怕我卖了你呀。”玉琪显然对杨广在马上乱动的不合作态度很不爽。

    “喂,怎么不说话啦。哼,德性,臭男人。”玉琪发现杨广不理自己了,就哼了一把碎念了句,继续操控着缰绳往前飞奔。

    杨广仰视着夜空,发现今晚的月好圆好亮。微微拂过的秋风带来一丝秋夜的凉意。

    “到了。”轻轻的一声如同一缕秋风掀起杨广心中的巨浪,荡起不宁的涟漪。

    杨广慢慢的下了马,挺直腰板,站在茂密的林草之前,两眼发亮的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一个人。

    一股挥之不去的无形,笼罩两人的周围,一切陷入静寂之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各自眺望着心中的那个远方,似乎远处的某个地方能够带给他们一丝答案。

    “你来啦。”仿若一声来自九霄天外的惊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我来了。”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