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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来在咸阳又遇见他,离开咸阳宫后,他送我回韩,可是回韩,御医诊脉,说我有孕了,娘和三姐急,要我喝下胎药,韩王为我赐婚,燕丹帮了我,他对韩王说带我去燕国,仅此而已。”

    现在说起来,云淡风轻。

    嬴政站起身,一刹那时间仿佛迅速倒退,在护城河边看到她望对岸琼花,他忍不住敲了一记她的后脑勺,带她去河边青宅,她问,“这屋子,你要多少金?”

    他答:“两百黄金!”

    她惊:“你狮子大开口啊,还不如去抢。”

    ……

    一种亲近的关系如果一方不能维持坦诚,不能信赖,彼此有了距离,隔阂,任何一点刺激让联系破裂,当心不能平衡,势必花费精力钻进死角,时间久了,精疲力竭,心力交瘁,累了,厌了,也倦了,情感一点一滴耗尽。

    他厌恶不忠,不齿,他甚至厌恶女人,母后即使到死,他也无法原谅她有过的背叛,无法原谅也就无法放下。

    嬴政到夷简面前,展臂将她拥进怀里。

    “夷简,只有你,几句话能让我忽而云端,只有你让我……无可奈何……”

    暗杀借口(8)

    夷简能听见他的心跳,贴着他,她鼻子酸涩,足矣!

    抱紧他,夷简踮起脚尖,仰头,吻他的薄唇……嬴政微懵,双手下意识往下,托高她的后背,低头回应,交缠……软榻就在身下,情不自禁时,嬴政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榻,暗红色宫灯朦胧,嬴政从纠缠中抬头,俯身看她。

    “我,我,我其……”夷简结舌。

    嬴政笑,低头,头埋进她的颈窝,轻咬她的耳垂,大手覆上她柔软的胸脯,解开丝带,一只腿撑开她修长的双腿,撩人的姿势,夷简气喘,沉迷欢愉。

    有了孩子,这却是第一次真正的承欢君前,所谓鱼水之欢是两个人完全的投入,爱抚,衣衫褪尽,夷简坐到嬴政腿上,令人羞涩的袒诚相对,紧紧相贴,十指相扣,进入,律动,夷简咬紧牙齿,却被嬴政挑开,允吸……

    喉咙口抑制不住发出低吟!

    帐内良辰,窗外美景,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更深月色半遮帘,北斗阑干南斗斜,娇不胜收。

    平静之后,夷简头枕在嬴政手臂上,轻声说:“如果你真是商户,我们现在一定在新郑家里,有几个儿女,偶尔去六国做买卖。”

    嬴政斜眉:“是你以前说的招女婿?”

    夷简点头:“我的家产也不算少,咱们什么也不做的话,够用两辈子。”

    嬴政敲她的额头,道:“好逸恶劳!”

    “政!”夷简翻起身,迅速用丝被裹住身体,“如果,我想你什么也不要做,跟我去周游中原,好吗?”

    “好!”

    “啊?”他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夷简反而呆住。

    “周游中原,那么先从大秦开始吧。”

    “真的?”夷简不敢相信,他应该不是那种可以为女色昏庸的人。

    “我骗过你吗?”嬴政皱眉。

    “不是,你真的肯带我出宫玩?”

    “夷简呐!”嬴政亦坐起身,一胳膊揽住她肩膀,“不过是玩,寡人很庆幸,你幸亏没要求些荒谬的事,像褒姒烽火戏诸侯,寡人怕一不小心就应允了,百年后惹得后世人笑话啊!”

    夷简瞪他,下巴忍不住抽搐。

    暗杀借口(9)

    (五)

    仅隔一天,嬴政当真带夷简离开咸阳宫,夷简交待若好好的照顾扶苏,两个人,两骑马,夷简换回宽大男衫,为行走方便,不过如今做了母亲,胸部稍显挺立,神色比起之前也少了点俊朗的英气。

    从咸阳出发向南,在城里看见那家羊汤铺,夷简拉嬴政进店,嬴政摇头,“这种气味难以下咽。”夷简笑,“捏着鼻子灌,人间绝味。”

    出城,一路麦田成熟,金灿灿的平原,有农民收割,稚童笑闹,坐在马背上,夷简感慨:“秦国人过的很富庶。”

    嬴政沉声说:“除了秦国,都在战乱。”

    夷简想反驳,韩国小,不敢主动挑起战争,与周边各国交好,近几年极少有战争,即使有也是边城割让,但怕嬴政又记起国事,所以她沉默。

    其实,纵观韩国,秦昭襄王在位时,秦攻打韩,先夺取武始,新城,一年后,在韩伊阙秦将白起杀韩二十四万人,三年后,韩割让二百里地给秦。

    秦庄襄王继位,攻占韩成皋,茕阳。

    到嬴政掌权,也就在夷简八岁那年,连夺韩十三城。

    在夷简开始漫无目地的游历大秦时,尉缭已经遵从秦王的旨令,命秦将内史腾和裨将李信出兵。

    韩王宫一片萧条,小太子宸四岁,也就是姬安和夷缨的孩子,这一天,他趴在地上百无聊赖,周围宫女阉人们都恭顺的站在一边,不发出一点声音,宸站起身,看见父王坐在案几后,他跑过去,兴高采烈的攀到他后背上。

    姬安微愠,放下手里的奏书,说:“宸,没看见父王正在忙吗,到外面去。”

    宸拒绝:“我要父王陪我玩。”

    姬安把他从背后拉下,叹气:“父王已经玩不动了。”

    “为什么?”

    姬安抚他的小脸:“秦国人要来了,父王没有能力阻止。”

    宸立起身:“那我们为什么还坐着,我们一起去打秦国人呀。”

    “宸说的好。”姬安点头。

    夷缨站在门口,心里百感交集,御史报,秦军已经快到阳翟,对于秦国,早就蓄势待发,石林的行刺成就绝佳的导火线。

    暗杀借口(10)

    半个月后,绿意盎然的盛夏来临,夷简和嬴政到巴郡附近,晚上经过荒山野岭一路没有行馆,夷简指漫天坡的青野说:“只好露宿荒郊了。”说完下马,随手取下马背上的毡毯,铺在草地上,惬意的躺下,仰头望天,天空中最亮的是北斗星。

    嬴政坐到她身侧,问:“知道草原上的传统吗?”

    夷简回应:“什么传统?”

    “男人和女人交欢,为防止外人打扰,草地上要竖一根长竹竿,以示提醒告诫,路人看见竹竿绕行。”

    “还有这种传统,被人发现多丢脸。”夷简嘀咕。

    “要不要试试?”嬴政挑眉。

    夷简白他一眼,正色道:“嬴政,你完了,沉迷女色。”

    “啊,岂有此理,男人求欢正常不过,你想不守妇德?”

    “妇德?”夷简汗。

    “女德无极,妇怨无终,女德不厌,言好色之甚。”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愿闻!”

    “不该读的书不读!”夷简笑。

    ……

    银色月光之下,北辰星拱,微风轻扫,茫茫草地,马儿相偎,毡毯上,两道身影交叠,有时候幸福不过一道坎,时间如果就此停止,那么都美,然而往往越是幸福惬意的日子越是不那么真实。

    早上,夷简被一阵杂乱古怪的声音吵醒,张眼,却赫然看见一头褐色老黄牛,嗡嗡的甩着尾巴,夷简错愕,慌忙伸手推身旁的嬴政,昨夜她一直睡在他怀里,对上硕大牛眼,倏地弹起身,“你们是哪个村的?”一道男声,传自身后,夷简愣愣的扭头。

    这才真的大吃一惊,好多人啊,男的,妇女,幼童,感觉自己先前睡着被群人围观了,特怪异,可恶的他们的坐骑也被几个孩子占据了。

    嬴政坐起身,双眼眯起,他很久没睡过这么沉。

    “两个大男人,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苟且的事,真是有辱我们大秦民风。”身后看似领头的老叟发话。

    “你说什么?”嬴政忽然问。

    “我说你们两个不知羞耻,在山坡里苟且,有辱我们大秦民风,我要带你们游村。”老叟气愤。

    “哈哈哈哈哈……”不想,嬴政竟然大笑,爽朗的笑声在人群里回荡。

    暗杀借口(11)

    夷简拽他的袖口,低声道:“你疯啦,你看他们手里拿着农具铁锹,他们是认真的。”

    “把他们手都绑住,带回村里去。”老叟又发话,夷简急,忙解释,“老伯伯,我不是男人,我是女的,我只是穿的男衫,我们是夫妻。”

    “夫妻?”老叟上下打量她,随即向周围摆手,“先带回去再说,要是哪个村的,辱没了门风,该进竹笼。”

    这些人,还真是没事找事做,夷简恼,问嬴政:“怎么办?”

    嬴政却站起身,止住笑意说:“绑就不用绑了,我们跟你们走。”

    “真的要跟他们走?”

    “我肚子饿了!”

    好吧,站起身跟这些村民走,很长的一段路,加上走路慢吞吞的黄牛,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嬴政倒好,开始跟他们说笑,这样的嬴政少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很亲民,甚至不像个贵族。

    “喂,他真是你男人?”有个妇女突然凑到夷简面前,夷简点头,妇女憨笑,“长的可真俊美。”

    “我就不美吗?”夷简挺直脊背。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也是男人。”周围轰笑。

    “我是为了方便行走,没看到我比他矮一大截儿吗!”

    ……

    这是巴郡的一座村,到村口夷简才发现这座村子很大,道路很宽阔,有集市,房屋错落有致,一行人走在宽道上,迎面一辆简易马车过来,车上坐一青衣女子,头上戴着斗笠,众人看见纷纷退到路边,点头向她行礼,口里唤:“巴夫人!”

    夷简诧异,不是因为所有人对她的恭敬,而是她的脸,夷简认识,是那夜被火烧毁的行馆的女主人巴寡妇清,记起,夷简忙叫:“巴清!”

    车上的巴夫人投过视线,看见她,亦惊讶,叫车夫停下马车,下来,走到夷简面前,开口:“是你啊,公子,怎么突然到巴郡来了。”

    “夫人,她可不是公子。”身旁妇女又笑,巴清疑惑看她。

    夷简点头:“以前一直男人妆扮,到处走起来不那么拘束。”

    “倒也是,你不说我真以为是位公子。”巴清惊叹,视线落到她身后的嬴政,才了然那一次酒后他们深吻,一对情意绵绵的年轻人,让她想起自己的先夫,巴清向嬴政点头致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与身俱来的气势。

    “巴夫人认识他们?”老叟出声问。

    巴清点头:“他们是从咸阳来的朋友。”

    暗杀借口(12)

    (六)

    巴清家族开采丹砂,这几年,她靠丹砂不仅养活家人,还富裕了周围数个村子的村民,所有知道的人无不敬重她,巴清贫苦百姓出生,十多岁时认识巴郡世家公子棣谦,他身体不好,有肺疾,嫁给他是为了冲喜,棣谦初时冷漠,心地其实善良谦逊,共同生活过三年多日子,他离世。

    嬴政和夷简被邀请至巴府,巴家人盛情款待,早饭后攀谈,巴清老父亲问:“这么说,你们都是咸阳人?”

    夷简摇头,指嬴政:“他是咸阳人,我其实从韩国来,是新郑人。”

    “哦,韩国,那是个好地方,老朽年轻时去过,气候宜人,”老父亲点头,“只是很快,也要归于大秦了吧。”很无心的一句话,夷简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咱们村子里不少男丁都去赋了兵税,半个月前大王已经派兵攻打韩国。”

    “你!”夷简转眼看嬴政,“你不是一直跟我一起么?你……”夷简突兀的沉下脸色,“难道早就安排好攻韩?”

    “夷简,这是大秦朝政,你不该过问。”嬴政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

    “你为什么一定想要灭韩?秦国南面有楚国,北面有燕国,东面有魏国,齐国,你那么喜欢征战,你可以随意出兵。”韩国只不过想安居乐业的苟活而已。

    “很快!”

    “很快?嬴政,你想干什么?挑起中原战火,让后世万代憎恨你吗?说你残暴?”

    嬴政叹气:“我不攻打韩国,总有一天楚国会,魏国会,赵国也会,诸侯国连年混战割据占地,百万人战死,诸侯国不亡,天下就永不会太平。”

    “太平为什么要你说了算!”

    “因为大秦几百年基业积累,足够强大!”

    “这是什么?才是真正的以强凌弱仗势欺人?”

    “夷简,别再惹我控制不住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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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杀借口(13)

    沉默,府厅里的人禁不住面面相看,巴清注视嬴政,从他们的争执中反应过来,蓦然下跪,巴清的老父亲看看女儿,又看看眼前的年轻人,也跟随弯曲下年迈的双腿,低头跪在女儿身旁,四周巴家人也纷纷效仿。

    夷简默默转身,收起随身带的包袱,屋内很安静,夷简瞥了眼嬴政,说:“走吧!”没有必要再漫游在外,这段日子,她很幸福,其实她心里明白,韩非也说过,诸侯国不灭战火不断,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冷静,二十一岁,已经过了那种任性冲动的年纪。

    嬴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你要回咸阳?”

    “不然去哪,我的儿子在咸阳宫。”

    离开,巴夫人的马车一直送出巴郡境外,夷简抱歉的说,“打扰了府上!”巴清含笑摇头,“这是巴府上下的荣幸,巴清诚恐,能两次遇见贵人,将来若有什么帮的上的忙,巴清一定尽全力。”看嬴政,她再屈膝,“恭送!”

    嬴政微一点头,对这位守寡且自强的妇人,他感喟,她不禁会令自己想起赵姬,同样年轻寡居……

    夏天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阳光普照,转眼狂风乍起,路上空旷,前无草亭后无遮檐,雨点落下前,嬴政的战马并列夷简身侧,举手把她抱到胸前,两人共坐一骑,战马在风里奔驰,雨下,打在嬴政脸上,背上,一会全身湿透。

    爱,这种情感不可理喻,本来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因为发自内心的无法控制左右的爱,不管有什么样的地位,万人之上,或卑微渺小,就是这么心甘情愿的……

    夷简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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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灭亡 (1)

    第三十三章韩国灭亡

    (一)

    内史腾入韩仅用三天就夺取阳翟。

    休整七天后,内史腾按耐不住,与李信一起率军八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韩国内境,连扫几座城池之后,最终直达韩王都新郑。

    韩国兵荒马乱,灾民逃窜,所幸内史腾每攻城池,命侍卫齐声大呼,“归顺不死!”才没导致堆积如山的尸体,然而即便如此,韩国上空依旧充斥满血腥气。

    内史腾把新郑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同时把八万精兵分为三队,轮番冲击城门,秦兵使用云梯、钩索、攻城塔来攀登城墙。韩王宫里混乱,宫女阉人都悄悄打起包裹,在宫服里套上百姓粗布衫,随时准备逃出宫外,韩王姬安,王后夷缨,小太子宸,先王几位后妃以及郑夫人聚集在内宫后殿。

    将军韩韬奔走内宫奏:“王,内史腾日夜轮番,新郑督战两天,守之不易,秦军攻陷只是时间罢了。”

    “秦军八万人,我们却有十万,弓弩卫兵呢?”姬安焦躁的问。

    “守军依旧奋战,城里百姓也拼死抵抗,那是因为韩国人不想沦为亡国奴,但是谁都明白韩国对抗秦国,以卵击石而已,将士们力气会耗尽,秦军又来势势在必得。”

    ……

    一句势在必得,姬安转身面向夷缨,紧握她的双手,愧疚说“我现在要命守卫大开宫门,你带先王后妃,你的母亲和宸出宫吧,混在人群里,如果还有机会,要逃出新郑城。”

    “往哪里逃?”夷缨眼泪含在眼眶,“秦国人已经围城,他们又怎么可能任我们逃出去。”

    姬安沉默,许久,眼神蓦地坚定,他已经无颜面对祖先,他不能再无颜面对他的百姓,点头,“夷缨,这辈子孤欠了你。”转身,姬安与韩韬一道走出内宫,命宫门打开,宫女阉人们立即一窝蜂的冲出这座偌大的华丽王宫,冲向城内拥挤大道,冲进人流。

    夷缨擦干眼泪,对母亲说:“娘,对不起你。”

    郑夫人摇头,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夷缨啊,真的要让宸儿一起待在宫里吗?出去至少还有个活的机会。”

    夷缨摇头:“他是姬安唯一的儿子,秦国人不会放过他,与其屈辱的混在人群里让秦国人笑话,不如骄傲的坐在王宫。”

    新郑城城门口密密麻麻的拥挤着百姓,姬安的马车一路碾过昔日繁华的街巷,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土地他都步行过,夏季花开的味道犹记清晰,随着时间的流逝,千年之后不知道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又属于谁?

    韩国灭亡 (2)

    马车驶到城门,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穿透,弓箭呼啸声,侍卫呼喊声,百姓哭叫声,吼声,新郑城从没像现在这样沸腾过,人群疯狂挤在四门入口处,密集的人阵层层把守城头,姬安下马车,走上城楼,身边卫将立即高声击鼓。

    突如其来的鼓声,让城内百姓精神一震,纷纷抬头看向鼓点源头处。

    姬安站在城楼,看下面绵延数里的人阵,什么话也无需多说,朝向百姓,姬安一跪,人群安静,停止躁动,姬安站起身,褪去王袍,举起将卫的长戟,大声道:“姬安对不起你们,不求你们原谅,也不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