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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十几分钟了。”

    “哦,是顺道教教谢薇学开车。”

    “你最好教教她脱裤子,不要脸的东西。”说完她把电话挂断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连连在抱怨着自己,方芩呀,方芩,今天好失态唷。她也弄不明白,平时胆小得与人交谈都脸红的自己,上无指点,下无启发,怎么会漂亮地干出跟踪和盯梢这种通常是美国特工所干的勾当。平生没有如此不顾一切,没有如此的敏捷与机智,更不曾有过这般破口大骂某人,包括最该骂的卢海鹏以及打她两个耳光也不算过分的四川妹。在对待别的男人和女人,无论是友是敌,无论是害已或是利已,她从来都是坦然得很,一切都能以平常心来对待,包括忍耐在内。对江南她就做不到,他身上有种奇怪的功能,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自己的大度,坦然,矜持通通地摄走,让她一次次进入走火入魔的境地,饱受不尽的煎熬。这大概就是爱情吧,她平生才有这一回的特殊体验。

    “是的,这就是真正的爱情,有苦有甜的爱才是真正的爱。”他如此地对她说,“所以我原谅你,理解你,只是请你下一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不会做出辜负和伤害你的事来,你放心吧。你把你最珍贵的一切给了我,我会珍惜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和谢薇没什么不同,不能由于她年轻过你,而你就没有了她那样的价值。你的价值不仅不比她少,而且远远在她之上。年龄和外貌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出于爱。不要把我当成一只公狗,天下可能有无数可爱的女人,但是,我不可能人人都去追逐。即使有些女人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一个真正的男人也要想想是否来一个就收下一个。我内心很清楚,你其实并不是世界上最漂亮,最风情的女人,但是,目前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你在我心目中是唯一,也是第一的。什么原因,自然首先是我爱你,我需要你,其次当然是你爱我,你需要我。你很可爱,你也很可怜,爱你这样的女人,完全和爱一个可爱,但不可怜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前者对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爱得更有意义,爱得更为伟大。世界上有一种这样的人,不惧怕强者,可是却十分地同情和爱护弱者,我可能有某些方面类似这样。也可以换句话说,你如果身边有了更关心你的人,比如卢海鹏浪子回头,我对你的爱反而可能会发生变化。因为你可能爱我,却不需要我了,我自然也失去爱你的最重要的动因之一,爱的内涵,份量和热情也会发生转变。不过,现在我看不到这一点,你还是女人中最为可怜的一个。你应当得到女人应当得到的一切,你仍然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最希望能帮助的人。再说,滥交异性,到处拈花惹草,男人其实有许多实际的困难,有心不一定有力,何况我都这样的年纪,同时要和几个女人周旋,谈何容易?我的能量有多大,我们都好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你担心个什么呢?你今天下午所做的,我知道你是由于爱我才做出这样不必要的事情来,看来,我们之间的了解还需要增强。来些实际和具体些的吧,请你说说吧,我能做些什么可以让你放心和高兴的。今后,我不会再教她开车了,我向你保证。”

    “我也请你原谅,我是担心才那么做的嘛。”

    “好的,请你再提提对我的要求。”

    “没什么要求。”

    “请再想想。既然爱是无道理可说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

    “说吧,没关系,请说吧。”

    “……你吃早餐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时间太长?”

    “你和有些人坐在一块就起不来了。”

    “哦,……我知道你说什么了。”他明白她又指向那位的确喜欢和他说话的谢薇,“好吧,以后我就自己吃,吃完马上回办公室,行了吧。”

    “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好的,是我自己说的。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指示你。我没有别人年轻,不象别人那么会说话,我老了,不值钱了。”说着说着,她眼圈一红,泪水涌了出来。

    “别这样,我的宝贝,来来,让我疼疼你。都怪我,都怪我。”他把她搂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脸蛋,用嘴从下至上,从脸到眼吸干净了滴滴泪水。

    为了“跟踪”的事情,他们已经别扭好几天了。这时,大家浑身象热火突然燃起一般,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衣服,将下t一下子就吻合上。所有的动作比往时更加的猛烈,有种狼吞虎咽之感。这就难免有时会毛手毛脚的,江南就因为抽动得太高,那阳具曾经不小心滑出一边,赶紧再来,不料急得又顶偏了。说时迟那时快,芩一把握住,找准了又重新塞了进去。

    中途她问道:“qg是什么样子的?”

    “我怎么知道?”

    “我要你qg我。”

    “好的,我qg你。”他不仅下t加大了力度,而且用嘴吸吮着她丰满的茹房。她自然兴奋,但是又怪他总是偏心右边的,对左边的光顾不够,她还朝左r努努嘴以示提醒,后来干脆用手把那只受到冷落的茹房托起送到他的嘴边。他真是要下点功夫来补过了,可是又因急于求成,反倒一不小心,咬痛了她的一只茹头。她叫了一声,也张口咬了一下他那张可恶的嘴。何止此处,一阵狂乱过后,她已经多处受伤,被咬红地方还有双唇,脸庞和大腿。他自己也不能幸免,他的三角地带也有两块红印。

    休息了一会,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们又开始了第二次攻势,不过这一回大家斯文得多。如果说第一次是补偿和充饥,这一回就象是细细品味了。其实只有在这种情形中,大家才体验到各种不同的动作,不同的力度,不同的角度带给自己的不同感受。只有这种慢慢来,甚至停下来,他才感觉到通常以无为,等待和接受作为本份的yd,象是其中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虽然一切搏动是轻微的,但引起一圈圈的收缩和缠绕比合拢的双手更善于抚弄,其实那种刺激又是人体其他器官根本做不到的。而她却发觉自己身体最空d和闲置的地方今天的用途惊人和喜人,迎接和款待了一位时而调皮,时而安静的小客人,而这个小东西不负使命,天衣无缝地把她的所有空虚,寂寥通通搬了出去,进而成为自己的新主宰。她多希望它能永远呆在自己的身体之内,说实话,她感悟极深,只因有了心爱的来客造访,自己的一切才有了真正的意义。她和他又再次叹息人生的奇妙,你配我,我配你,天造地设。

    他们是多么的心醉呀,只有一件事让他们尴尬得很,那张铁架大床的四个角锁扣,又有三个松动了,床身随着他们的动作前后左右的摇晃,还发出了酷似负重牛车般的吱吱嘎嘎声,看样子已经无法修复,非得再买一张新床不可。谁也不敢保证新床不会重蹈覆辙,不过还是方芩聪明,她说既然已经坏了两张床了,这回买新的话,要不干脆不买带脚的,或者不如就将床垫铺在地板上。江南很赞成,还说:“我们总不至于把地板都弄垮了吧。”

    方芩红着脸答道:“这就看你了,别怪我。”

    事过境迁,他们又相安无事地过了段日子。从此他们不再提过一次“星梅路”三个字,因为他们毕竟都是敏感得能闻出空气味道的人。其实那是一条很清洁,很安静的小道,左边是网球中心,右边挨着绿树连绵的中心公园。大约是两年后的一天,他们一起乘车出门,路遇堵车,为了c个近道,江南不加思索把车开进了这条小道,这时,他们俩好像遇见了不祥之物一般,本来还是有说有笑的,突然间变成了心慌意乱,一言不发。被“株连”的东西何止小道?为了满足“不讲道理的爱”,江南虽是办公室的领导,可是他不得不时时注意避开自己的女下属,当然谢薇更是主要的人物。一块乘车出门办事完全就免了,实在谢薇急于用车,他会吩咐其他人代劳;吃早餐他不仅比往时提前了许多时间,座位也宁可选个角落头的,实在见到谢薇靠了过来,他会找个借口起身离开;谢薇来汇报工作,他会坐立不安地一再提醒她“讲主要”的就行了,她如果坐着不走,他又会找些借口溜到其他办公室去,免得方芩突然出现在门口,或是进来“请示工作”。可是,毕竟是一个部门的,有时是防不胜防的。有一回,事情真巧,他上电梯,谢薇也随后上来。到了三层,停下后进来了方芩。谢薇大方地叫了声大姐,可是方芩一脸不高兴,生硬地应了一下。事情过后,方芩又在江南面前两天没有好脸色,江南解释那完全是巧合,她如此说道:“你怎么跟她就那么多的巧合!”

    “我先上的,她随后跟了进来。要我怎么办?”

    “那很好嘛。我可没有说你做错了呀。”

    一连串的磕头碰脑,整体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相亲相爱,但是,江南渐渐地从方芩身上看到和琢磨出一些并不那么令人欣赏的东西。出于爱――特别是自己提倡的“不讲道理的爱”,又念及她年纪比自己小,加之自己固有的女人等于弱者的观念,他凡事都让着她,宁可得罪了别人,也万万不要惹她生气,否则事后的修补工作实在让人烦透了。即使真理是在你的一边,但是你要认真起来,等来的往往是她的伤心落泪,这时,你必须在真理和泪水、英雄和狗熊之间做出选择,还是罢了罢了,要不然最后道歉的,暗暗叫苦的,后悔不已的也是自己,何必呢,难道你愿意在这种冷战的气氛中约会不成?!他容忍她越来越限制自己的交友范围,甚至连那些她认为不正经,有可能“带坏”他的男同事;对她约会时的一次次迟到,他已经气不起来了,究其原因会更多事,弄不好她比自己还显得委屈和更有理由;他不计较通电话多是自己打给她,她更乐意的是接听;他不在意她花他的钱不心疼,而到自己掏钱时却是那么的斤斤计较。最近过国庆节,他送给她一只上千元的手袋,可换来的是一双可能不值五十元的袜子。她问他喜欢吗,他内心颇为苦涩,可嘴上还得称好好,说谢谢。在这个世界里,在他一生中他真是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个如此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于如此不平等地对待过自己。他苦苦地对自己一笑,瞧着自己身上所穿着的一切,百分之九十来自一个女人,百分之十来自另一个女人。可是,那百分之九十的女人没能打动他,而他却深陷那百分之十之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红杏俱乐部'第三部(6)

    五分钟

    坐在床上的芩,轻轻地解开了睡衣,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身子。过去,她很少这样做,因为她觉得既可笑,又让人害羞。可近来,奇怪了,不知为何对自己的胴体却发生了极大的兴致。双r丰满得略显鼓胀,与她整个身架子的比例已有些不协调,一眼看去两只小山似的茹房占了上身一半的地盘,幸运的是,这双茹房并不耷拉下来,挺拔的角度至少还有四十五度吧。从整体说,虽然是比例过大了些,可是,眼下的世道是求大不求小的呀,大而骄傲,小则自卑,满街的广告都是鼓动女人向巨大的目标前进的,什么时候有人劝告你注意“比例”,“协调”和“适中”?这双茹房无疑是方芩值得自满的地方,好些女友都悄声向她赞美过,还向她请教吃过什么鬼东西或是其他的绝招。开始她并不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个宝物,后来,人们开的玩笑多了,她渐渐地感觉到那些对她双r的评价是真实的,她方才开始留意自己,而且渐渐地发展到对外有意地和谨慎地表现自己这个优势,就象长腿的女人喜欢穿裙子,皮肤白的特意套上黑衣服的道理那样。她的方法是穿在上身的衣服要小,要紧,要短,经这样象棕子一包,那双一直被埋藏于又土又宽衣服之下的茹房终于露出了性感的头角。刻意“小短紧”是她穿着的主要特色,所有的衣服不仅清一色如此,而且有越演越烈之趋势。对此,江南一般不加评价,倒是引起了老母亲的不满,昨天她问女儿:“你是不是也戴那些加厚的东西呀?”。这差点没把方芩气死,少有地顶撞了老太婆两句:“我不用加厚。加什么厚,我连化妆都不搞,怎么会去搞那些东西?!”“鼓得很难看唷。”算了,跟这种老糊涂说多也没用。你想想,她那种一辈子也没戴过文胸,土得掉渣的只会在内衣加缝一块布的老封建,难道和她大讲文胸?难道要挑明自己完全是真材实料不成?虽然老母亲是世界上唯一给她r身的人,但是,自己没必要凡事每问必答吧。方芩苦笑了一下,继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唔,胸脯也不错,大大可以放心,这可能是由于茹房越发饱满的作用,胸脯也水涨船高地被顶了起来,不再是那种悬崖式的,而形成了一块类似斜坡的样子,又宽,又平。她曾经买过一件低胸的圆领衫,穿出来后,的确引来许多注目的眼光,但是,那些男人的贼眼和馋涎却瞪得她心中有些发怵,仅仅穿了一次不再敢了,只会在家一个人时,或是江南来访时穿穿而已。不过,引人注目不见得一定是见坏事,就如喜欢打量女人的男人不一定是坏蛋一样。茹房和胸脯毕竟使她越来越自信,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她对那些扁胸的,小茹房的女性滋生出一种优越感,喜欢在江南面前议论谁谁今天又夸她了,谁谁昨天又为脱胎换骨而又到美容院去受苦受难了。不过,凡事都是有得有失,有利有弊,她一是担心自己的双r再这样长大下去,不说外衣难求,而文胸也成件麻烦事,两年前那些文胸已经基本不能再用,就是两个月前买的也紧得让人喘不上气来,后面两个弯扣撇去一个才能勉强扣得上,这已经是接近最大尺码的啦,难怪商场里经常断货。还有一件更让她心烦的事情,那就是上身的上半截增长的同时,下半截也不甘示弱。丰r,酥胸自然美好,但是下面的肚皮实在不敢恭维。肚皮生长的速度甚至大过双r的速度,而且专捡正面来长,肚子直直朝前鼓起,让人联想起《枯木逢春》电影中那些患血吸虫病的苦妹子。平时站直了还好些,现在坐在床上,象压缩机压的,肚皮被挤成一圈,象是绕了一条白嫩的腰带。对此,她觉得十分的碍眼,经常来气地抓着,捏着和拧着,狠不得把它们拔去,拉掉,甚至用她自己的话说“割下更好”。她心虚而又故作轻松地经常试探江南:“我是不是很肥呀?”他却违心地说:“不肥,只是丰满而已。再说,我不是很占便宜吗?”方芩知道他说假话,但是,后面的意思不是太明白。他仍然笑笑说:“要是按斤两的话,到了我手很划算不是?”他十分注意避开那个“肥”字,就犹如避开那些“胖”和“矮”等等。他知道她对此很敏感,就象敏感别人称赞她上面的胸脯和茹房。看到江南这样的态度,她打消了去减肥的念头,他不在意,自己也不应当太在意。何况,她是从来不太相信美容那类把戏的,认为其中多有蒙人和夸大其词。她对皮肤保养,经验就是证明,她到了现在这个年龄,皮肤仍然雪白,嫩滑,她除了有时天气干燥时,擦擦润肤露之类的东西外,其他什么玩意都没有碰过,更别提上美容院了。江南总结说这是无为而治――无为而治,她相当中意听这样的话。不过,总体来说,她老了,苗条和轻盈的年代已经过去,自己已经不是一只小鸟了,难怪连春兰都开玩笑说她是“金元宝”。江南过去不仅轻轻地就能把她抱起,而且还能托住她的p股做a,即使她张开两条大腿悬空跨在他的腰腿上十分钟,他不但撑得住,还能自如地连带上下抽动。现在这样的情景也很少很少了,她那将近一百二十斤的体重压得江南两腿发抖,别说他在受累,她自己虽在上面,但做些配合动作也是相当费劲的。网上见过有专家说,身体太重影响性a,不知是不是指的这个?

    不看了,越看越觉得自己难看死了。她刚刚把睡衣扣好,电话铃声响了,她拿起了话筒,那头传来了江南的声音:“睡了吗?”

    “准备。”

    “你还好吗?”

    “没什么。”

    “你可要注意呀,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

    “他回来都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些女儿的事情。”

    “你不觉得奇怪吗。多少年春节都不见回来了。”

    “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是注意些好,有些人反复无常的。有什么事,不要顶撞,免得又要拿菜刀。”

    “不会的了,他现在根本不会在意我。”

    “你能肯定?我看不见得。”

    “我老了,象只肥猪一样,谁还会看上我。”

    “别这么说,你在我心中永远不会老,你是我的小乖乖。”

    “……你好呀,新年好!”她话锋突转,装成是在接普通同事的拜年电话,因为她见到卢海鹏推门走了进来。

    “有别人吗?”江南感觉到了。

    “唔。你过大节不去什么地方玩玩呀。”

    “好了,不方便就不说了,多多注意。早点睡吧。”

    电话放下了,卢海鹏也知趣地退了出去。芩打了个呵欠,拉好被子睡下了。这是2003年春节的大年初一晚,本来是个平安和祥和的时刻,但是,方芩却心事重重,刚才自己观察自己的身体,接着江南的电话,而后是卢海鹏的推门而进,全都让她感到思绪多多。严格来说,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新旧年交替之际,总会让人想想过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