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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倒过来说,爱人愉快了,放心了,那么爱的目标和结果你就达到了。这同时也就是爱的真理。

    。。

    红杏俱乐部  第三部(2)

    爱的叹息

    今晚,芩一人呆在家里,江南接待外地的同行,可能吃饭要到很晚的时间。虽然他每隔半个小时准有电话来问候,但是,她并没能高兴到哪去。她越来越心烦,心想,你的每次电话对我自然是种慰藉,可是,长短也就是五分钟时间,这个五分钟我可以听得到你在干什么,可是其他的时间呢――也就是另外的好多个,好多个25分钟――你会不会和酒席上的这个或那个女的说个没完(江南告知一起吃饭的有两位外地的女同行),甚至快活得还来几句打情骂俏,现在男女之间这种东西太多了。她很想问清楚,那两个外地女人有多大的年龄,长相和性情如何,可是,这又怎么能问出口?

    她觉得半个小时的等待是太长了,不如自己打电话过去,让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身上。她拨了他手机,不巧遇到了盲音。她又拨了几遍,前后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仍然打不进去。她非常的恼火,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呀,给我打也不过五分钟而已。她把电话机甩到了床上,任凭那传来的盲音响个不停。过了一会,她想想这样不好,如果不把电话放好,他怎么能给我打进来呢。她刚把话筒放好座机上,铃声就响了。不用看来电显示,她就知道是谁的,平时她的电话几乎是江南的专线。可是,她有意不接,一直等到电话第二次响起她才勉强地拿起了话筒。

    对方在问:“怎么不接电话?”

    她冷冷地说:“刚才听到。”

    “不是有什么事吧?”

    “没事。除了无聊什么都没有。”

    “刚才给谁打电话,很久都打不进来。”

    “不是你打不进来,是我打不进去。”

    “哦,……我刚才有个电话来找。”

    “谈得很开心呀,谈了那么久。”

    “工作上的事情。三科长问些明天开会的事。很快就吃完了,一散我就去看你。”

    “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

    “没事的,我大约一个小时后到。”

    这回通话,让芩有了少许的安慰,可是,过了一会,她心头又是燃起阵阵不安,她不太相信一个工作的电话会打那么久,何况是用手机。她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光着双脚跑到电脑前,打开了手机查询的网址,输入号码和密码,很快江南的手机通话纪录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看到最近的一个电话号码,赶紧从抽屉中翻出单位电话簿,对了对三科长的手机号码,江南说的倒不假。不过,在这之前,她发现了另一个“不明电话”,主叫是江南,被叫的也是台手机。对方是谁?是男或是女?看来江南今晚还挺忙,不单单是忙我一个人了。她想都没有多想,瞪着显示器,居然一次成功地拨通那个“不明电话”,尽管那是十一位数的手机号码。电话的那头接通了,是个女的,声音很美,也很亮。方芩没有出声,听了一会,她才把电话扣掉了。她还觉得,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挺熟耳,但是,一下子实在是想不起来。

    刚放电话,她又是想都没想,拿起电话拨向江南。

    “喂,是我。听不出来吗,今晚找你的人太多,听得都昏了头吧。……我的声音哪有别人的好听呀!你都那么说,我的声音很低沉,不是吗?你下午不是那么说的吗?现在找到声音很亮的了吧。不错呀,挺温柔的。……不是我说什么,是你心里明白得很。”“哐”的一声,她把电话挂断了。自然,他又接二连三的拨了过来,可是,她咬了咬牙,决心半次也不接。

    经这么一搅,江南哪还有心思吃饭,他虽然身处酒席之中,可是心早就跑到了另外一边。他百思不得其解,“声音很亮”和“温柔”是什么意思?应当是在指一个女人的声音,难道她指的是酒席某位女士。不可能呀,她明明一直呆在家里。或许是有意诈我,看来又不太象,因为他感觉到她的确是有针对性的,不象是胡说一通。今晚我还和什么女人说过话?没有了,除了她,和那两位酒席上的。“声音很亮”、“温柔”和女人等等提示在不断地困扰着他,他在发动着大脑的最大分析能力,快速地搜索着发生过的每一个小小的细节,特别是与女人有关的。终于,他突然想到,是谢薇吧,那个新来的大学生,她声音的确很亮,象山雀一般,而且今晚她是除方芩之外唯一与自己通过话的女子。不过,方芩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他和谢薇通话时,方芩在身边,不可能!难道方芩有中央情报局那样窃听的玩意,不可能!几乎不容怀疑的是,她手上掌握着一些东西――至少一是今晚自己和另一个女人通过话,二是这个女子“声音很亮”、“温柔”等等。但是,她是如何掌握的,难道谢薇告诉她不成?不可能!不断的否定,肯定,排除,收缩,最后江南猛然一醒:不好,她上网查看通话纪录了,并且她还亲自给谢薇打了电话……

    江南冒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是担心方芩识破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为谢薇的电话问的也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惊讶的是,方芩怎么能想起这一招,怎么能把干扰扩大到那些无辜之人的头上。他和她相互监管当然可以,不过,怎么能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这是在伤害人呀!他真是不能不叹息,因为这一切的起因――监管――是由于自己提倡而引发的,就连买电脑,学上网,搞查询也都是自己帮她教她才有了今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在暗暗地骂自己,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活像是叶公好龙。

    他很想当面和方芩理论理论这种作法,但是,一贯主张和实践着“爱是不讲道理”的他,毕竟最后还是原谅了方芩的作法,方芩也没有再为那“声音”纠缠下去,他们又和好如初。江南原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他自信地想,既然已经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你方芩,你也知道那个电话是谢薇,而谢是本科的同事,包括你在内大家一天要见几回面,我和她要有什么特别的交往,应当全在你的视线之内吧。

    可是,江南大大地低估自己的心上人了,当他有一天面对方芩给他的一只软盘后,他的反应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震动。方芩交给他的那只软盘,上面拷有女儿的作业,她想请江南帮修改一下。可是他把软盘打开后,除了作业,他还偶然发现另有两份文件――谢薇两个月份的通话纪录,上面一条条地记载了谢薇打出和接听的十几个电话号码和通话时长等等资料。很显然,方芩破解了谢薇的密码,因此能从容地一一下载,至于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江南无法分析出个结果来。(有可能是方芩按照一般的设置密码的习惯,比如用生日,固定电话号码等,瞎撞成功的)。同时还表明,方芩除了想掌握自己的动静之外,对谢薇更是不放过丝毫,比如只有从谢薇那头,才能查到她是否给自己打过办公室的电话,或是家里电话等等。没想到,这位平日不声不响的人,居然在这方面是个活跃分子。对于过程和手法,自己的分析和推敲不一定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是方芩的目的是大致可以肯定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方芩做得实在是太过分、太低劣了,她在江南心目中诚实和善良的美好印象由此蒙上了一层y影。另外,方芩看来思维也出现了问题,她哪还是什么“监管”?十足的走火入魔,她肯定是认定我江南和谢薇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从而将危机的源头和目标锁定在谢薇的身上,谢薇的一切让她感到不安,谢薇的一举一动使她产生极大的窥视欲。

    正当他苦恼之际,她的电话来了。

    “光盘看过了吗?”

    “看过了。”

    “又要麻烦你帮改作业,辛苦你了。”

    “没有关系。”

    “……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东西吗?”

    “……没有。”

    “除了作业没有其他文件吗?”

    “没有。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随便问问。”

    说到这里,江南真想大声地责备方芩几句,可是,他强忍住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然而,他的内心十分的不平静,对方芩的所作所为他气恼和沮丧,对那位无辜的谢薇深表同情和歉意,他觉得有必要做些弥补的工作,同时也要把此事做个了结,决不能让这种殃及池鱼的行为发展下去。他经过一番分析,认为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让谢薇及时地修改密码,这样一来方芩自然无机可乘。怎样才能让谢薇明白这一点呢?当面通告和提醒是不明智的,缺少心计的谢薇必定会纳闷,必定会追问,我总不能把方芩的老底揭开了吧。这不仅暴露了自己和方芩的特殊关系,而且方芩如果一旦知道自己在保护谢薇,事情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

    来个“旁敲侧击”,他想起自己曾经因忘记了密码,在的网页上输入身份证号码及托收银行的帐号后,不就即刻收到一个新密码,而旧密码又给废了吗?江南一点都不费周折就找来了谢薇的身份证号和银行帐号,因为在方苓的软盘上谢薇的个人资料应有尽有。当江南在网页上把谢薇的手机密码“重置”一番后,果然那头即刻收到了一条启用新密码的信息。对于这种带有警告和暗示含义的信息,谢薇本该多长个心眼,多起些疑心,可是她居然做出了世界上最最错误的反应,这个天真得犯傻的小姑娘在办公室当着众人嚷嚷着有人在她手机上捣鬼,接着又向世界上最最不该请教的人――方芩――请教如何对付!方芩先是一怔,然后非常迅速地告诉了她恢复原密码的方法。江南当时也在场,看到这样的结局,他心中暗暗叫苦,办公室摆了这么多人,你谢薇为何偏偏选的是这位冤家对头。过了两天,江南再次向谢薇手机做手脚,自然新密码又发了过来,但是她仍无丝毫长进,再次又向自己坚信是最可靠的大姐方芩做了及时的“汇报”,真是蠢得不可药救。

    中午在饭堂吃饭时,方芩低声问江南:“谢薇密码的事,是你干的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心疼她,想保护她,对吧。”

    “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比我清楚。难道想深入谈下去吗?”

    “……”

    。。

    红杏俱乐部  第三部(3)

    不能放过他!

    这类的较量总会多少影响大家的情绪,但是,一般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过上三两天,不仅大家闭口不提,相反,相互之间说起话都显得更为客气和礼让,生怕说错一句话,而引起对方的敏感。谁都不想把争执推到绝路上去,至少不能影响最最重要的事情――情欲――的正常进行,这是一条没具体商讨过的,但却是大家心中极为清晰和默契的底线。其实,有时候,这种类型的争吵之后,情欲不仅不减,反而变得更为高涨,似乎热情可以成为一种无声的道歉,又似乎可以用r体的快感去驱逐精神上的烦恼。方芩口头上极少公然认错的,她更喜欢用笑容和体贴,甚至以挑逗方式来表达一些内心的东西。

    为打破尴尬和缓和气氛,方芩会显得特别的温柔和适当的“三级”。她问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下面的地方是最不见阳光的,反而是特别黑呼呼?为什么男人那个小弟弟一来劲时,象被吹胀一样,突然变得那么长,那么粗?昨晚,他们在床上时,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她一边摸着江南的下t,一边笑着问道:“你知道,这个宝贝有多重吗?”

    问得江南都有些脸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懂吧?”她接着说了一个故事:有个男人,用了一个米袋做内k。当他和老婆上床时,老婆看着他的裤子,吓得惊叫起来。原来,裤子上印有几个字:重25公斤。等等,不一而足。

    除了扭转局势她会这么做,凡是江南请她吃饭,送她礼物或是帮她办了件难办事情之后,她都会有这类的“报答”,显得特别的兴奋、动情和浪荡。对此,江南心情很矛盾,她如此的表现对于情绪的调整和刺激当然起了作用,哪个男人不喜欢动情的女人?但是,他同时不明白她为何对这些东西感到兴趣,因此就特别有想象力,而对于那些流行在办公室的三级段子,她能记得个滴水不漏就更不让人觉得奇怪了。照他看来这些东西,男人说说还可以,女人还是本份些为好。不过,方芩的这种特点,这种情绪变化的规律毕竟江南是留意到了。他对于她的这种规律有担心,同时也不时地利用它。吃饭,送礼虽然是要花钱的,但是,得到女人的火一般的情欲可是千金难买呀。他无法不留恋她吻着他下t,无法不留恋她夸奖他能干时露出的笑脸,无法忘怀她在迷乱之时那些永不知足的要求……她给他的东西,是世界上没有其他女人给过他的,他能不珍惜吗,他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和决心让这个尤物去改变,变成一个死木头一样的女人,那就更没意思了。

    女人都是喜欢别人请吃饭的,女人也喜欢不断地收到大小礼物,这在方芩身上表现得特别的明显。这就不能不使江南想到这个问题了:如果有另一个男人更能请她吃饭,更能送她大礼,那么她会如何?

    琢磨透了方芩这个特点,而且也同样想到这个问题的,还真是另有其人,那就是她的丈夫卢海鹏。虽然卢的醒悟为时已晚,但是,他却想试试某种程度上的亡羊补牢,而达到某种目的。

    卢海鹏为了达到离婚的目的,曾用过金钱的方法,而后又威胁说要上法院解决。后来,再生一计,说是他被税务局查得很紧,为了不拖累家里,他建议和方芩来个假离婚,等风头过后,方芩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个主意出得太馊了,看来是四川妹的指使。方芩虽然不能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可是,她毕竟一眼就看出卢的把戏,自然对这种建议嗤之以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觉得卢海鹏很可悲,很可笑,自己也是如此,怎么过去就没看到卢海鹏为了女人,居然能做出这些势利,哄骗和愚蠢的行为来。有时,她会这么想,算了吧,放过卢海鹏,自己也为离婚的事情又累又烦,离了倒好,大家清清净净,自自在在。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近半年来,卢海鹏的态度发生极大的变化,不仅缄口不提离婚之事,而且还破天荒地时不时给些钱家里了,平均每月大约两千左右。方芩不清楚卢的用意,开始不愿收下,后来看到卢执意把钱搁在桌面上,没有收回的意思,即使是他人走了,也一放就放了个好几天。方芩看看老这么放在明眼之处也不是办法,只好单独给卢开了个帐号,把他留下的钱悉数存了进去。对于卢的变化,方芩想了好几天,后又有江南提供的见解,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想缓和目前的紧张关系,以退为进,也就是说硬的不成,来软的,以感动上帝的手法最终换取方芩在离婚事情上有所松动;二是,有些利害关系可能真的是想通了,家里这头还不想彻底地丢掉,不说是也象别人那样玩玩喜新不厌旧,至少也留下个避风港,以便今后生意如有不测,或是二奶跑了,自己也有个去处。

    “芩姐,我看你太老实,也有些老土了,什么没有感情就不如离婚,错了,错了。只要老公一天有钱,你就不要放过他。对付这种男人,现在单位没有办法,法院也管不了,我们女人们自己来对付。”说话的是余晓晓,刚来办公室帮忙的临时工。别看晓晓年龄不大,也就是三十刚出头,可是这个小娘子经过不少风风雨雨,当然最大事情就是丈夫因受贿而蹲进监狱。“我那个劳改犯,刚进去时,我真是又气又恨,加上父母得厉害,我真是想和他一刀两断算了。可是,看他可怜,看到女儿可怜,我一直就下不了决心。为了让这个死东西搞个保外就医,我不知找了多少人,花钱不说,还吃了不知多少的白眼。好了,终于把他弄出来了,没想到他还真是有些本事,现在开了家餐馆,生意还挺红火。可是这个死鬼有了钱,又开始不老实了,一天到晚和那些漂亮的手下鬼混,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又搂又抱。我真是瞎了眼,想当初就不应当保他出来,让他在里面蹲一辈子,我反而会安心些。这时,有人又劝我离婚,我却一点都不想离。因为,你要离了,就等于便宜这个死鬼和那些狐狸精了。我就是不离,我就是不停地跟他要钱,花得他成一个穷光蛋,看他还拿什么来养女人。他曾经开过两百万的价,我不答应,我说就是两千万也不干。如果你再我,我要把你过去贪污,现在到银行骗钱的所有勾当全部兜了出去,保准法院再多判你个十年。他真的怕我了,也老实多了,无论白天在外怎么滚,每天晚上都乖乖地回家。少一个晚上,我就白天到酒楼去找他算账,看你这个劳改犯有多大的胆子。”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啦,人有了钱还怕什么。他不回来,我就自己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不用侍候谁。我想上哪就上哪,晚上先逛商店,然后找帮婆娘打麻将,芩姐,你有空也来玩玩呀。女儿我不用管,丢给家婆,他们是应该做的,我没有跟他们的儿子离婚,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带个孩子有什么难,想想我这几年当这个媳妇有多惨。芩姐,你看到单位大门前那些玫瑰了吗?”

    “当然,整个单位都传开了,九百九十朵,你老公挺好人的。”

    “所以,你看到了吧,对付他们这种男人,其实是所有?